溫泉泡完，太後讓其他的姑娘都走了，獨獨留下了路梓潼。
“小五，可真有你的，說出了哀家當年想說而不敢說的話，隻不過，你這種大不敬的話傳到皇上耳朵裏，可沒什麽好果子吃，你想好怎麽應對了嗎？”
路梓潼低垂著頭，有些發愁。
“我跟阿旭的事為什麽皇上看不慣，明明我們那麽好，皇上為什麽非要拆散我們？”
太後挑挑略帶英氣的眉毛，惡趣味譏諷道：“大概他沒有得到心愛之人，便希望天底下的人都不幸福吧。”
是這樣嗎？
路梓潼冷哼一聲：“不是，皇上隻是想阿旭成為太子，接替他成為皇上，他這樣想著，卻完全不為阿旭著想，沒有問問阿旭願意不願意？”
太後咂咂嘴，瞅了路梓潼一眼，這丫頭還真敢說。
“皇上犯了天下父母都犯的毛病，總是以為自己給孩子選的路是對的，也不去問問孩子到底喜歡不喜歡。”
太後挑眉：“兒女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要成親的是他們，過一輩子的也是他們，難道不該問問孩子們的想法嗎？”路梓潼惱怒道。
額，太後想，如果當年她爹娘問過她的想法，或許她並不會去參加秀女選拔，遇不到先帝，她也許會嫁給皇上。
如果她嫁給了皇上，那所有的恩怨都沒有了，沒有了國師，沒有皇後，沒有嫻妃。
後宮就清淨了。
不過，時光不能倒流，世上沒有如果。
說到底，太後倒是羨慕路梓潼的膽大妄為。
此時，有個太監從皇宮裏來，在太後的耳邊耳語幾句。
太後抿嘴笑了。
“小五，走吧，陛下已經知道了你今天的豪言壯語，他要你進宮見他。”
路梓潼就知道，她今天來這麽一出，是跟皇上對著幹，可如果她不這麽做，她就可能得不到阿旭。
路梓潼可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去就去，敢作敢當。”
太後悠悠的說道：“可如果小九跟皇上的想法是一樣的呢？”
太後也不是傻子，她這一次見到趙景旭之後，便發現他有些變化，對路梓潼似乎沒有那麽寵愛了。
太後並不知道皇上對趙景旭做了什麽，以為趙景旭跟皇上一樣，為了皇權放棄了感情。
路梓潼心中猛然一疼，明亮的眼神瞬間布滿黯淡之色。
“我努力夠了，如果阿旭還沒有給我迴應，我想我會放棄的。”
記得曾經她看過一個小故事，一個男孩子愛慕一個女孩子，追了她九十九天，女孩子原本想說到了一百天便答應，可男孩子到了九十九天便放棄了。
路梓潼當時還替他們可惜，現在她有些明白了。
愛情是平等的，我愛你，我可以為你付出，但是，我不能為了你丟失了自尊。
如果你愛我，請給我留一點自尊。
愛情很美好，可在愛情裏迷失了自己，這樣的愛情太殘忍了。
路梓潼就算沒有趙景旭愛她，她至少還有自己愛自己，她不能為了愛，放棄愛自己，如果連她自己都放棄愛自己，那還有誰會愛她？
太後深深的凝視著路梓潼，忽而流著淚笑了。
“小小年紀活得倒挺通透，走吧，哀家就陪你走一遭。”
*
再說趙景旭被路梓潼這麽一宣示，一起來太後別院的女子，見了他便都自覺保持一定距離。
原本他也不喜歡那些女子們投懷送抱的，更是聞不慣她們身上的脂粉味。
可對路梓潼是個例外。
那丫頭已經撲了他好幾迴了，他竟然沒有反感，而且似乎還有點享受，這就讓他自己也意外了。
尤其是路梓潼深情演繹的那一段，連趙景旭都差點相信了，他似乎有過這麽一段經曆，似乎愛上過那個瘋丫頭。
可是，為什麽他腦海裏一點印象都沒有那。
趙景旭伸開胳膊讓宮女幫他更衣，他忽然想到莫不是自己長大了，到了年紀便需要女人了？
眼前的小宮女貌美如花，青春靚麗，趙景旭伸手把她擁入懷中，可是，小宮女的頭油熏的他眼淚都流出來了，又趕緊放開了。
不不不，他不是想女人了，不是所有的女人他都願抱如懷中的，至少眼前的女子不是。
但是，趙景旭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小宮女歡喜，剛準備等待翊王的臨幸，卻被翊王推開了。
“那個，你頭油不好聞，換了吧……”
額，小宮女尷尬了，忙退下去換頭油了。
趙景旭身邊伺候他的八個宮女，各個都很漂亮，身材也都很好，趙景旭今年十八，這些宮女留給他就是供他享用的。
可是不知道他是為什麽，一個都沒用。
原以為翊王有什麽毛病，這下宮女們知道，王爺是不喜歡她們的頭油。
趙景旭收拾好之後，去跟太後告別，卻看到路梓潼也在太後那裏。
“你怎麽還沒走？”
太後歎口氣道：“你來的正好，陛下宣小五進宮，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
皇上原本隻想找路梓潼進宮說教說教，卻沒想到太後來了，趙景旭也來了。
心裏的不痛快都浮現到了臉上。
“朕隻讓她一個人來，你們來做什麽？”
太後很自覺的找了個椅子坐下。
“哀家給她撐腰來了。”
路梓潼一愣，說這麽明顯，讓她好驚悚啊。
皇上氣悶，又問趙景旭：“你呢？”
趙景旭規矩的施了一禮：“福瑤已經是兒臣的女人，父皇訓誡，兒臣自然要在場。”
皇上一愣，這才多大點功夫，他兒子竟然又被這丫頭拐走了。
“旭兒，你當真要娶這丫頭，你可知道，若是你娶了這丫頭，父皇的心願便完不成了。”
趙景旭施施然又施了一禮：“父皇，兒臣會仔細斟酌的，隻是，今天兒臣跟福瑤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定然要負責的。”
不然，明天天亮，京城裏便就會傳出翊王始亂終棄的流言來。
皇上給趙景旭換魂，就怕趙景旭喜歡上路梓潼，誰知換了個兒子，還是看上了路梓潼，皇上差點以為路梓潼對他的兒子施了魔法了。
“行，行，你真行，到底還是躲不過。”皇上氣惱的看著路梓潼，“不過沒關係，你隻是其中我兒的其中一個女人，後天旭兒的生辰，朕一定會給他選一個正妃的。”
皇上揮揮袖，讓他們都離開了。
路梓潼有太後護著，他也不好做什麽，終究是女人家的事情，皇上隻要給翊王找一個滿意的王妃，讓翊王妃修理路梓潼，豈不比他這個皇上出手的要名正言順。
“小五，可真有你的，說出了哀家當年想說而不敢說的話，隻不過，你這種大不敬的話傳到皇上耳朵裏，可沒什麽好果子吃，你想好怎麽應對了嗎？”
路梓潼低垂著頭，有些發愁。
“我跟阿旭的事為什麽皇上看不慣，明明我們那麽好，皇上為什麽非要拆散我們？”
太後挑挑略帶英氣的眉毛，惡趣味譏諷道：“大概他沒有得到心愛之人，便希望天底下的人都不幸福吧。”
是這樣嗎？
路梓潼冷哼一聲：“不是，皇上隻是想阿旭成為太子，接替他成為皇上，他這樣想著，卻完全不為阿旭著想，沒有問問阿旭願意不願意？”
太後咂咂嘴，瞅了路梓潼一眼，這丫頭還真敢說。
“皇上犯了天下父母都犯的毛病，總是以為自己給孩子選的路是對的，也不去問問孩子到底喜歡不喜歡。”
太後挑眉：“兒女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要成親的是他們，過一輩子的也是他們，難道不該問問孩子們的想法嗎？”路梓潼惱怒道。
額，太後想，如果當年她爹娘問過她的想法，或許她並不會去參加秀女選拔，遇不到先帝，她也許會嫁給皇上。
如果她嫁給了皇上，那所有的恩怨都沒有了，沒有了國師，沒有皇後，沒有嫻妃。
後宮就清淨了。
不過，時光不能倒流，世上沒有如果。
說到底，太後倒是羨慕路梓潼的膽大妄為。
此時，有個太監從皇宮裏來，在太後的耳邊耳語幾句。
太後抿嘴笑了。
“小五，走吧，陛下已經知道了你今天的豪言壯語，他要你進宮見他。”
路梓潼就知道，她今天來這麽一出，是跟皇上對著幹，可如果她不這麽做，她就可能得不到阿旭。
路梓潼可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去就去，敢作敢當。”
太後悠悠的說道：“可如果小九跟皇上的想法是一樣的呢？”
太後也不是傻子，她這一次見到趙景旭之後，便發現他有些變化，對路梓潼似乎沒有那麽寵愛了。
太後並不知道皇上對趙景旭做了什麽，以為趙景旭跟皇上一樣，為了皇權放棄了感情。
路梓潼心中猛然一疼，明亮的眼神瞬間布滿黯淡之色。
“我努力夠了，如果阿旭還沒有給我迴應，我想我會放棄的。”
記得曾經她看過一個小故事，一個男孩子愛慕一個女孩子，追了她九十九天，女孩子原本想說到了一百天便答應，可男孩子到了九十九天便放棄了。
路梓潼當時還替他們可惜，現在她有些明白了。
愛情是平等的，我愛你，我可以為你付出，但是，我不能為了你丟失了自尊。
如果你愛我，請給我留一點自尊。
愛情很美好，可在愛情裏迷失了自己，這樣的愛情太殘忍了。
路梓潼就算沒有趙景旭愛她，她至少還有自己愛自己，她不能為了愛，放棄愛自己，如果連她自己都放棄愛自己，那還有誰會愛她？
太後深深的凝視著路梓潼，忽而流著淚笑了。
“小小年紀活得倒挺通透，走吧，哀家就陪你走一遭。”
*
再說趙景旭被路梓潼這麽一宣示，一起來太後別院的女子，見了他便都自覺保持一定距離。
原本他也不喜歡那些女子們投懷送抱的，更是聞不慣她們身上的脂粉味。
可對路梓潼是個例外。
那丫頭已經撲了他好幾迴了，他竟然沒有反感，而且似乎還有點享受，這就讓他自己也意外了。
尤其是路梓潼深情演繹的那一段，連趙景旭都差點相信了，他似乎有過這麽一段經曆，似乎愛上過那個瘋丫頭。
可是，為什麽他腦海裏一點印象都沒有那。
趙景旭伸開胳膊讓宮女幫他更衣，他忽然想到莫不是自己長大了，到了年紀便需要女人了？
眼前的小宮女貌美如花，青春靚麗，趙景旭伸手把她擁入懷中，可是，小宮女的頭油熏的他眼淚都流出來了，又趕緊放開了。
不不不，他不是想女人了，不是所有的女人他都願抱如懷中的，至少眼前的女子不是。
但是，趙景旭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小宮女歡喜，剛準備等待翊王的臨幸，卻被翊王推開了。
“那個，你頭油不好聞，換了吧……”
額，小宮女尷尬了，忙退下去換頭油了。
趙景旭身邊伺候他的八個宮女，各個都很漂亮，身材也都很好，趙景旭今年十八，這些宮女留給他就是供他享用的。
可是不知道他是為什麽，一個都沒用。
原以為翊王有什麽毛病，這下宮女們知道，王爺是不喜歡她們的頭油。
趙景旭收拾好之後，去跟太後告別，卻看到路梓潼也在太後那裏。
“你怎麽還沒走？”
太後歎口氣道：“你來的正好，陛下宣小五進宮，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
皇上原本隻想找路梓潼進宮說教說教，卻沒想到太後來了，趙景旭也來了。
心裏的不痛快都浮現到了臉上。
“朕隻讓她一個人來，你們來做什麽？”
太後很自覺的找了個椅子坐下。
“哀家給她撐腰來了。”
路梓潼一愣，說這麽明顯，讓她好驚悚啊。
皇上氣悶，又問趙景旭：“你呢？”
趙景旭規矩的施了一禮：“福瑤已經是兒臣的女人，父皇訓誡，兒臣自然要在場。”
皇上一愣，這才多大點功夫，他兒子竟然又被這丫頭拐走了。
“旭兒，你當真要娶這丫頭，你可知道，若是你娶了這丫頭，父皇的心願便完不成了。”
趙景旭施施然又施了一禮：“父皇，兒臣會仔細斟酌的，隻是，今天兒臣跟福瑤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定然要負責的。”
不然，明天天亮，京城裏便就會傳出翊王始亂終棄的流言來。
皇上給趙景旭換魂，就怕趙景旭喜歡上路梓潼，誰知換了個兒子，還是看上了路梓潼，皇上差點以為路梓潼對他的兒子施了魔法了。
“行，行，你真行，到底還是躲不過。”皇上氣惱的看著路梓潼，“不過沒關係，你隻是其中我兒的其中一個女人，後天旭兒的生辰，朕一定會給他選一個正妃的。”
皇上揮揮袖，讓他們都離開了。
路梓潼有太後護著，他也不好做什麽，終究是女人家的事情，皇上隻要給翊王找一個滿意的王妃，讓翊王妃修理路梓潼，豈不比他這個皇上出手的要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