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七謹慎的點頭道:“知道的,知道的,除了我知道,我連裏正都不說……”

    安慰過陸老七,趙景旭拉著路梓潼一起去了寺廟。

    “潼潼,我的身世太過複雜,迴頭我慢慢說給你聽好嗎?”

    路梓潼嫣然一笑點點頭,趙景旭都能主動告訴陸老七身世,看來他的仇也報的差不多了。

    “我明白,以前你說你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麽,更沒找到仇人,現在既然都塵埃落定,我也沒有危險了,你什麽時候想說,我就什麽時候聽好了。”

    趙景旭拉著路梓潼的手在嘴上親了一下,很是欣慰:“潼潼總是那麽聰慧,到時候,我希望你的秘密也講給我聽……”

    “我的秘密?我能有什麽秘密……”路梓潼一臉懵。

    路梓潼此刻根本不知道趙景旭能聽到她的心裏話,更不知道趙景旭好奇她的藥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路梓潼已經習慣了如意空間,根本沒意識到那是她的秘密。

    趙景旭隻是笑笑不說話,拉著她繼續往寺廟走。

    路梓潼忽然想到:“如果我們走了,這裏的黃金怎麽辦?”

    “等寺廟建好之後,開始從後山開始挖,潼潼,把這些金子搬到京城,我們就是最有錢的人了。”趙景旭似乎比路梓潼更興奮。

    路梓潼一臉懵:“你都是皇子了,難道你的銀子不夠用嗎?”

    趙景旭曬然一笑:“誰還嫌錢多,連聖上都整天吵著國庫空了國庫空了,這是我們的小金庫,自然不會嫌少的,再說,你不是說過要成為大周最有錢的人,這才一個金礦,不算有錢。”

    路梓潼正在上山的腳步,踉蹌了一下。

    一個金礦,不算有錢?那多少錢才算有錢。

    她是不是窮的時間太久了,對富足有錯誤的理解,或許,她從來都隻能算是不窮,而不算是大富。

    跟著趙景旭走入寺廟的地下,走到一個分叉口的時候,趙景旭指了指兩邊:“這裏通向水牢,這裏通向金礦,你想先去哪裏?”

    “國師已經被抓,也不會跑,我們還是先去看金礦吧。”路梓潼說。

    趙景旭笑了:“走吧。小財迷,就知道你要去看金礦。”

    一路走到路的盡頭,趙景旭找到機關把門打開,狹長的甬道出現了。

    趙景旭從懷裏掏出火折子,照著路兩邊的牆上,發現很多金色的礦石。

    “從這裏走到盡頭就出山了,我們要挖的時候,就從那頭開始挖,這條路隻是讓人給挖通而已,即便如此,已經煉出黃金一千多兩,可見這座山的金子還是挺多的。”

    甬道越走越窄,越走越矮,等到倆人都得彎著腰過了,他們便迴去了。

    “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隻有你我,連宋玉瑾都不知道,挖地道的青衣衛是我的人,上次無塵來的時候,玄武二十三他們正在挖洞,要不是你,無塵和二十三都已經死了。”趙景旭說。

    路梓潼沒想到無塵差點撞到了他們的秘密。

    “哦,青衣衛?你的暗衛?”

    趙景旭點點頭:“總共兩百人,分布在周圍。”

    “為什麽用數字命名,不會好好起個名字嗎?”路梓潼好奇的問。

    “記不住,而且,青衣衛的牌子隻有一個,若是二百名中有人死了,需要有人替上,都是死士。”趙景旭解釋道。

    親兵,死士,是古代人保護自己建立的保鏢團,非常的忠心,還是終生製,功夫高強,能力也高。

    路梓潼也想擁有這樣的死士團。

    “別想了,我的就是你的,養活他們二百人其實很貴的,一個人一年都需要至少兩百兩,迴頭等有錢了,養個軍隊給你吧。”

    趙景旭又聽到路梓潼的心聲了。

    說話間,來到了水牢,國師一清大師被用鐵鏈綁在水裏。

    跟剛見麵相比,此時的一清大師顯然狼狽了許多。

    “國師大人,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沒有中毒,而且還能修煉內力……”

    趙景旭吃了他十幾年的藥,是解寒疾的藥,同時裏麵也帶毒,若不是路梓潼,此刻的趙景旭已經是半死之人了。

    一清大師靜靜的看著趙景旭,又把眼睛移到了路梓潼的身上。

    “難不成是她救的你?”

    路梓潼點點頭:“對啊,你有意見?”

    一清大師意見大了,隻是他下的毒連他自己都無解,這個小丫頭看起來也沒多大,她到底是如何解開的呢?

    “別想了,你想不出來的,你還是說說為什麽給阿旭還有他娘下毒的事吧。”路梓潼問。

    “這還用問為什麽?當然是為了皇後和魏王。”一清大師似乎覺得路梓潼很白癡。

    後宮的鬥爭。

    路梓潼就知道。

    趙景旭又問他一起宮裏和朝廷裏的其他事情,一清大師都一一的說了。

    簡直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路梓潼有點納悶了,為什麽一清大師如此坦白,簡直就是有恃無恐。

    “一清大師,別人被抓了,都是不到最後一刻不鬆口的,你倒是與眾不同,倒豆子似的都倒出來了,你就不怕說完之後,阿旭把你給殺了。”

    一清大師哈哈大笑:“殺了就殺了,活了這麽久也膩了。”

    路梓潼驚訝:“那你多大了?”

    “一百二十三。”一清大師自信的一笑。

    “這麽老了?不老不死,你該不會是吃了長生不老藥了吧。”路梓潼吃驚的看向趙景旭。

    趙景旭也很驚詫:“是的,我小時候他就已經一百多歲了。”

    “修煉之人追求本心罷了。”一清大師倒是坦然。

    “也就是說先帝在世的時候,你就是國師了?”路梓潼又問。

    一清大師點點頭:“是啊,先帝在世時,我已經是國師了。我最是懷念那個時候無欲無求潛心修行的日子。”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有欲有求,沒有修行了?”路梓潼再問。

    一清大師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先帝在世時,國師隻觀天象,測吉兇,不參與朝中之事。”趙景旭解釋道。

    路梓潼呶呶嘴:“欲望,權利的欲望,記得有個女人說過,擁有過權利的人是無法放棄權利的。國師被聖上允許參政,又是聖上身邊的人,肯定是離權利最近的一個。”

    一清大師打量了一下路梓潼,沒想到小小丫頭還懂人心。

    “人的欲望有很多,要說權利有了,下麵就是女色了,國師跟皇後一個陣營,該不會你們倆有什麽吧?”路梓潼推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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