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蘭描述是栩栩如生,把老漢、張黎陽、李鐵蛋、陳不欺和她家的兩個孩子都聽入迷了,這事情初聽沒什麽,但是這麽一聯係起來,好像又和這黑狗多少有點關係。


    “嫂子,你確定看見的是筷子?”


    “是的啊!那晚大黑狗在土坡上逗留了一會,我看的清清楚楚。”


    “和這一樣的筷子嗎?”


    陳不欺拿起桌麵上的自己的筷子比劃著。


    “比這長一點,吃麵的那種筷子。”


    劉玉蘭連忙比劃起來,這裏吃麵的筷子可比普通的筷子要長上這麽一倍,劉玉蘭為什麽能在夜裏看清楚是筷子也就能解釋清楚了。


    “那大黑狗第一次叼著筷子跑出去,離那家男人消失相隔了多久?”


    “那就不清楚了,大概兩個多月吧!”


    “那對小夫妻的身高體重是多少?”


    “男的一米七五左右,女的一米六五左右,多重那就不清楚了,反正不胖也不瘦!”


    聽完劉玉蘭提供完的信息,陳不欺大概猜到了這裏麵的事情了,下一刻便拿起桌上的香煙點了起來。


    “嫂子,那小護士平常做人怎麽樣?”


    “她還是很不錯的,街坊鄰居有點什麽小痛小病的,她都會幫忙過來看看,我家孩子有次發高燒,大半夜的也是敲她家的門,她給拿的藥。”


    “老漢,張哥、鐵蛋,現在我們一起去趟子洲縣吧!”


    “現在?”


    老漢、張黎陽、劉玉蘭、李鐵蛋吃驚的看向陳不欺,現在幾點了?你跑去子洲縣。


    “嗯!今晚不去,那護士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了。”


    “什麽?”


    四人大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顧不得多想,劉玉蘭便留在家中照顧孩子,老漢、陳不欺、張黎陽、李鐵蛋連忙趕迴郵遞站開上那輛小麵包往子洲縣趕去。


    路上,陳不欺和老漢他們說明了自己的猜測,這黑狗啊叼筷子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筷子可以最為一個計量單位,這黑狗估計是跑到哪個犄角旮旯頭裏挖洞去了,筷子放到一旁,它就知道今晚該挖多長多深了,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足夠那黑狗挖出夠埋兩到三人的深坑。


    這種事情,陳不欺也是小時候聽自己的師叔葬三刀說的,那時候陳不欺晚上老是不睡覺鬧著要聽故事,無奈的葬三刀隻能隨便編一個故事應付了事,沒想到今天還給碰著了。


    車內,老漢、張黎陽和李鐵蛋聽陳不欺說完以後,汗毛都立了起來,感情這狗成精了啊!


    此時那對小夫妻的家中,女護士正低頭喪氣的收拾著屋內的衣物,自己丈夫已經消失一個多禮拜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家中的那條大黑狗搖著尾巴一直跟在女護士的身旁,眼神裏透入著不易察覺的狠辣。


    “大黑,你再出去找找我家男人吧!我現在就隻能指望你了!”


    “汪!”


    大黑圍著女護士不停的轉著圈圈,接著將狗頭貼在女護士隆起的肚子嗅了嗅,一番戲耍過後,大黑狗一搖一擺的跑出門了。


    女護士神情落寞的坐迴到床上,她實在想不通自己那受重傷的丈夫會去哪?還有就是和丈夫一起的強子怎麽也消失不見了,難不成他們兩個又去偷狗了?這個不合理啊,他們兩個都是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啊,怎麽還能下床動彈呢。


    昨日,強子的媳婦哭哭啼啼的來找到女護士,說自己的丈夫不見了,女護士也無奈啊,你丈夫不見了,我丈夫也不見了啊!你找我有什麽用啊,兩個無助的女人硬是聊了一下午,也想不通這兩個人男人會跑去哪裏?


    等著、等著,連續一段時間沒睡好覺的女護士困意來襲,漸漸的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女護士感覺自己的臉被濕漉漉的舌頭一直舔著。


    待睜開眼睛才看清楚原來是自家的大黑狗迴來了,再定眼一看,這大黑狗渾身的黃土,兩隻前爪都變成了土黃。


    “大黑,你這是去哪了?怎麽弄的這麽髒兮兮的….”


    “旺、旺、旺….”


    大黑狗自顧自的將一旁的一隻男鞋叼了起來,女護士猛的瞪大雙眼、接著直接坐了起來,這不正是自己男人的鞋子嘛!


    “大黑,你找到大兵了!”


    “旺旺!”


    大黑原地不停的轉著圈圈,女護士連忙拖著自己的肚子起床,穿上鞋就要跟大黑狗出門尋找自己的丈夫。


    “你要去哪啊?”


    女護士剛跑出家門,便看到四個陌生男人站在自家的門口。


    “你們是誰?”


    “大妹子,我是劉玉蘭的男人,前段時日你應該見過我的吧!”


    女護士仔細的打量著張黎陽,一看還真是,這才讓她稍稍放下警惕的狀態。


    “張哥你這麽晚來我家做什麽?”


    “我們來找這隻狗的!”


    站在三人身後的陳不欺一步走上前,那隻大黑狗嚇得直接趴在地麵上不停的抖,嘴裏發出“嗚嗚嗚”的低沉聲。


    “你們找我家大黑幹嘛?”


    “你今晚要是跟著這隻狗去找你丈夫,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就別想看到明早的太陽了。”


    “你什麽意思?”


    女護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剛準備大喊快來人啊,好讓隔壁鄰居出來幫忙的時候,女護士便看到陳不欺一把提起自家那一百多斤重的大黑,接著往屋內走去。


    “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的,你男人已經不在了。”


    “什麽!”


    “我先和這狗聊幾句,你們等著!”


    陳不欺提著狗自顧自的走進屋內,老漢、張黎陽、李鐵蛋齊齊後退到不遠處的土堆上抽起香煙,好讓這個女護士放鬆下來。


    屋內,陳不欺笑盈盈的看著趴在地麵上不停顫抖的大黑狗,下一刻陳不欺的背後乍現出六道色彩斑斕的空洞,這正是後土大母教授自己的六道輪迴,雖然目前隻是一個粗劣的框架,但是也是霸道的狠啊!這要是讓那些各大門派的天師看到了,都得為之瘋狂!


    六道空洞中靜靜的在半空中轉動著,突然其中一道空洞中閃現出三個大字:畜生道!


    “大人,我隻是想報仇!”


    “接著說!”


    原來這大黑狗是另一個鎮上的狗王,妻妾成群,孩子也不少,某一天它帶著自己的愛妃和眾皇子在鎮上出遊的時候,被這兩個可惡的偷狗賊全部給幹昏了。


    等大黑醒了以後便看見自己被鎖在鐵籠中,往後的日子裏大黑狗陸陸續續的聽見這偷狗賊和自己的婆娘說:那些狗被他賣到狗販子手裏了。


    這一刻大黑狗心如死灰開始絕食,又過了一段時間,這大黑狗突然幡然醒悟,自己要是這麽死了,那自己的妻兒不是白白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了嘛,下定決心的大黑準備要報仇這群人,要把這兩個偷狗賊和他們的家人一起送走。


    接下來的時日,大黑每天是忍辱負重和狗販子夫妻兩人生活著,等狗販子放鬆警惕的時候,它便叼著筷子在夜裏偷偷的溜出去挖坑了。


    某一晚,狗販子大兵和強子在偷完狗準備離開的時候,就是這大黑狗猛的大叫起來,大黑一叫,村裏其它的狗子也狂吠了起來啊,接著村民立馬察覺不對,齊齊拿著扁擔衝了出家門,就看到兩個手裏提著麻布袋的偷狗賊瘋狂的往村外逃去。


    眼見就出村口了,大黑後突然衝了出來將偷狗賊大兵和強子給撞翻,接著大兵不可置頂的看著自家的大黑一口咬在自己的脖子上,接著趕來的村民齊齊拿著扁擔就是一頓暴揍。


    等身受重傷的大兵躺在自家的床上醒來的時候,驚恐的看著這隻大黑狗一動不動的蹲在床旁盯著自己,這一刻大兵的嚇得渾身顫抖,但是他喊又喊不出聲。


    接下來的幾天是折磨的,因為大兵看到這大黑狗的眼裏冒著陣陣殺意,每天都若無其事的圍著自己的媳婦身旁轉,尤其是大黑盯著自己媳婦隆起的肚子那瞬間,大兵好幾次都感覺這大黑狗隨時會一口咬上去。


    在身體和精神雙重的折磨下,大兵的身體是越來越差,眼看自己要不行了,大兵突然能聽到大黑狗說話了。


    大黑讓他乖乖的跟著自己走,要不就當著他的麵把他的婆娘和孩子吃掉,知道自己活不過今晚的大黑看著身旁熟睡的妻子,大兵提著最後一口氣跟著大黑往荒郊野外走去,直到大兵看到荒郊外挖著的深坑和一旁的幾根筷子,大兵這才知道原來這大黑狗每晚出來是給自己掘墓的。


    此時這大坑裏已經躺著一個斷氣的男人了,正是自己的同伴強子,強子麵目猙獰,顯然死之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大兵苦笑的看了一眼眼裏冒著綠光的大黑狗,還沒來得及求大黑狗放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時候,這大黑狗便猛的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自己撲了上來。


    “那兩個偷狗賊已死,這事情就算了!”


    “大人,我不甘心!”


    “不甘心?人死債消你不懂?”


    “我懂!但是我妻子和孩子們都死了!”


    “這樣吧,我給它們輪迴到人道,這事情就算了!”


    “當真!”


    “你在質疑我?”


    “不敢!”


    “你走吧!此事已了!”


    “謝大人!”


    當晚深夜,警察帶著女護士和強子的老婆在郊外的一處土坑裏找了自己丈夫的屍首,兩個女子頓時哭的昏天暗地。


    讓警方心有餘悸的是,這土坑可是挖了四人位的,明擺著是為這眼前的兩個女人準備的。


    當地的警察局局長看到陳不欺亮出749局的證件後,這才敢相信陳不欺所說的一切,此時他們的腦門上也是冒著陣陣冷汗,這案件真的是超乎出他們所能接受的範疇,要不是陳不欺及時趕到,今晚這裏又將多出兩具屍體,不對,是三具!


    讓人意外的是,那隻大黑狗在幾天後被人發現死在了它原來的鎮上,安安靜靜的趴在原來那個它的寶座上,仿佛就和睡著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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