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兩名靈者,已七竅流血而亡,比那兩名武者來說,隻有更慘,沒有最慘。


    “嘶……”眾人好不容易度過這一波危機,迴過神來隻看到這安靜而無聲的結局。


    歐陽霖澈那略顯擔憂的眸子也充滿了震驚,真是深藏不露啊。


    難怪敢在這星辰森林裏走動,就算靈氣似有若無,並不確定如何,但出其不意的一手音功,能秒殺玄階靈者。


    雖然沾了些對方輕敵的優勢,但是照樣說明了本事不是?


    對敵意外千變萬化,誰都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就像這兩個靈者,死了也隻能是活該了。


    再看周圍的人,看即墨初靜的眼光馬上就不一樣了。


    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忌憚,生怕一不小心再給他們演奏一曲,送他們歸西了。


    即墨初靜往周圍一看,眾人一個哆嗦馬上警覺的看著她。


    再一抬手,隻見眾人齊齊往後退了三尺。


    即墨初靜隻覺得好笑至極,她隻是想把笛子別迴腰間而已。


    再說她現在已經沒有靈力可以再轉化成音功的殺氣了。


    剛才出其不意怕敵人死不了,她幾乎吸幹了所有靈氣轉化注入笛聲中,才能一擊必中。威懾到眾人。


    “小白臉,你有兩下子,難怪這麽囂張,接下來你可沒這好運了!”


    上官沐辰迴過神來破口大罵,臉色相當難看,四個打一個還沒出手見著一滴血就沒了,簡直太丟臉,這群沒用的東西。


    老管家臉色同樣凝重,他是知道的,這些打手不算最強,但以多對一怎麽也足夠了,甚至說綽綽有餘也不為過。


    這樣的秒殺在他看來一定不會是表麵看起來那樣毫無背景的小子了。絕對是大家族才能培養出來的。


    “停停停,幹嘛就打打殺殺的了,咱們最初的問題是這隻血狼王到底是誰殺的才對吧?“


    即墨初靜開口,趁著這個縫隙快速恢複著體力。


    “對啊,跑題了啊,怎麽就打起來了呢?“


    周圍的人群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竊竊私語起來。


    “明明是南宮家族的獵物,還有什麽好爭執的?這麽多人看著呢,她上官盈蘭能打得過?這裏有幾個人有這個實力?“


    上官盈若又開始出來作死了。


    “哦?是嗎?是你南宮水柔,親,手,殺死的血狼王嗎?“


    即墨初靜著重發音提醒她親手,殺死。


    “是……是南宮家族眾人一起的,我隻是,對,我隻是補了最後一刀而已!“


    南宮水柔從一開始的支支吾吾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


    反正也沒人親眼看見,她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躺的狼屍和上官盈蘭主仆倆。


    打死她也不相信上官盈蘭有這個能力,肯定是撿漏來著,也沒人能作證。


    她就說是南宮家打死的,傳出去還是個好名聲,死了的可是聖階血狼王啊,家族肯定沾光。


    再說血狼王身上都是寶貝,屍體她也不能便宜了上官家。


    上官盈若那個蠢貨還是有點用的嘛!


    “你確定,是你南宮家眾人的攻擊,親手,殺死 了?“


    即墨初靜挑眉再次問道。


    “廢話,肯定是啊,什麽叫確定死了?它當然死了啊,要不早就跳起來吃了你了。“


    上官盈若迫不及待的叫囂著,生怕迴答慢了舔不上南宮家了。


    “嗬嗬,那好吧,這【屍體】歸你們了。“


    即墨初靜聳聳肩,攤開雙手,指了指地上的血狼王:“你們拿走吧!“


    “……”


    眾人麵麵相覷,剛才不是這樣的啊,都已經鬧到打死人了,卻發現可以這麽和諧的解決了?


    上官盈蘭也是一臉詫異,但沒說什麽,畢竟這狼王確實與她無關,她真沒這個能力。


    她怎麽可能說出是她打死的這種話,是上官盈若為了踩她捧南宮水柔的臭腳故意的。


    南宮水柔也被即墨初靜突如其來的退讓噎住了。


    隨即她想到了什麽,又一臉算你識相的表情看了看即墨初靜,然後指著隨從說:”你去拿吧。”


    歐陽霖澈皺了皺眉,覺得即墨初靜看起來不像這麽好說話,這突然得退讓怕是沒那麽簡單。


    上官沐辰更是沉著臉沒說話,人都殺了,這會兒突然退讓了。


    反正他決定了,不管是不是他示弱,他都得把她弄迴去好好折磨,否則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雖然那幾個賤命一條,但是培養起來也是要耗費財力物力的,哪能這麽輕易的放過罪魁禍首。


    先把狼王屍體弄過來,然後再滅了他。


    他知道南宮水柔對他有意思,他隻要稍微哄幾句,就能把狼王屍體弄到手。


    想到這裏,他的唇邊馬上綻開一朵淫邪的菊花。


    再看那個被指派去拿狼王屍體的下屬,在眾人得注視下驕傲地邁向狼王屍體。


    仿佛作為南宮家一員,這頭血狼王就是他出手打死的一樣。


    突然,歐陽霖澈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血狼王微微顫動的尾巴尖,他知道即墨初靜為什麽突然退讓了。


    “┗|`o′|┛ 嗷~~“得一聲,眾人隻看到俯身去拖血狼王屍體得人,被一口咬掉了脖子。


    眾人一驚,迅速展開防禦,血狼王兩隻血眸惡狠狠得看著眼前的屍體,轉動眼珠緩緩繞了一遍四周,離的近的差點嚇尿。


    要知道這是聖階的血狼王啊。


    “南宮家的,這不是你們剛剛打死的嘛?怎麽沒死啊?南宮家現在已經菜雞的連獵物死沒死都分不清了嘛?


    再說了,你們可是南宮家族啊,四大家族明麵上的第一啊,打個狼都打不死啊?你要知道沒打死的狼又多記仇。


    這下好了,這周圍的所有人都得被血狼族盯上,不死不休了。


    你看大家夥在這都被你們牽連,惹來狼族的恨意了,我們多冤枉啊,我們哪裏打得過它啊,都是你們南宮家幹的啊!“


    即墨初靜大聲無奈又傷心的說道。滿臉害怕,妥妥的戲精上身。


    眾人聞言,確實如此啊,他們多無辜啊,他們壓根也沒出手啊,就看了個熱鬧而已,惹上血狼族的報複,都怪南宮家,連個狼都打不死。


    周圍指責和暗含恨意的眼神讓南宮家族眾人不知所措,還有血狼王在那虎視眈眈的看著眾人。


    本身還沒從血狼王為什麽沒死中緩過神來,又被即墨初靜拉了一波仇恨,還狠狠的嘲諷了一通。


    氣的南宮水柔雙眼發紅,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剛才狼群她也是見識了的,血狼王的實力根本不是她能解決的,家族所有人一起上也隻能拖住它而已。


    血狼王還在懵逼的腦袋一下子聽到了即墨初靜的聲音,瞬間看向了即墨初靜,即墨初靜眼中的警告嚇到了它。


    隻覺得這人怎麽和剛剛那會兒不一樣了,身上有一股可怕的氣息。


    它也不敢隨便上去,它是記仇,可它開了靈智,不是無腦衝的傻子。


    於是局麵僵持了下來。


    血狼王甩了甩腦袋,看了看充滿殺氣的現場,也發覺到了大家對它的懼意。


    它看了看即墨初靜威脅的眼神,有點慫,它的內心已經有了陰影,即使覺得即墨初靜不可能打得過它,但它還是慫……


    想了想,算了先走吧,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沒有趁機殺了它,還給了它一個恢複意識的機會。


    但是這麽多人一起就不一定好過了。


    看在她並沒有殺了它(現在並不好惹)的份上,就一筆勾銷吧。


    “我是個大度(識時務)的狼王。嗯,十分大度(慫包)。“


    奇怪的一幕誕生了:血狼王大搖大擺的站起來,從遠離即墨初靜的方向找了個突破口。


    一步一步離開了,附近的人瑟瑟發抖,保持警惕,一動不敢動。


    突然,血狼王又立定了,大家的目光原本追隨著它,心髒隨著它的腳步噠噠噠的跳動著,揪心的要死。


    沒想到它眼看要離開了,卻停下了。


    大家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心髒驟停。唿吸斷開。


    遇到強大的危機,所有生靈都是本能的逃避和害怕。


    “對了,你們剛才好像說我是那個醜八怪打死的?”


    血狼王看著南宮水柔開口了,一下子也把它聖階的名聲坐實了。


    眾人雖然有所察覺,但真的確定它是升階乃至更高,依舊嚇得雙腿發抖。


    它低沉的聲音讓大家心裏又是一咯噔,然後集體怨恨的看向南宮家。


    南宮家成了眾矢之的,南宮家眾人又有些怨怪南宮水柔,要不是她提議,大家怎麽會弄巧成拙?


    要不說怎麽是一家人呢?推卸責任的本事都是一頂一的。


    “真是笑話,你們眼睛都是瞎的?先別說我死沒死,就我身上的傷口,你們看不出來有腐蝕性?看不出來是暗元素傷的?”


    “就他們?一群廢物,也配傷我?還殺了我?還要皮毛筋骨?”


    “哼,看在我還要去追殺仇人的份上,這次不跟你們計較。”


    “嘁,人類的腦子?也不過如此!”


    於是,血狼王就這樣走掉了。


    一時間,畫麵靜止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彭“,不知是誰率先扛不住壓抑腿一軟倒在地上,就像發出了危機解除的通報。


    大家接二連三的鬆了口氣,大口的喘息,歪倒在地上,顧不上額頭的汗珠,一滴滴落在泥土裏。


    剛才的氣氛簡直太壓抑了。


    “南宮家的小女娃,原來是個黑心的,貪心不足還妄圖包攬功勞,真是可笑。”


    “是啊是啊……”


    “上官家那個也不是啥好東西,寵妾滅妻的能養出來個什麽玩意兒?”


    “可不麽?自家人居然坑自家人,去舔人家,也不知道丟的誰的人。”


    “叫我說,大家族也不過就這樣,上官家主是個瞎的……”


    南宮水柔聽著眾人的指指點點和鄙視的目光,一口老壇濃血噴出。


    上官盈若也是瑟瑟發抖,平時囂張慣了,除了受點南宮水柔的氣,連他爹,上官家主都是捧著她的。


    這會兒是真的縮成鵪鶉了。


    她不敢看南宮水柔,那惡狠狠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她真沒想到,居然還能發生這種奇葩的事。


    到底是哪個蠢貨殺狼還不殺死,留著專門欺辱她們嗎?


    要麽說上官盈若隻能當舔狗呢,這會兒居然腦子裏是這些玩意兒。


    即墨初靜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大約隻想說一句:你可真看得起自己。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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