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蝶狂蜂狂 第五章 韻最嬌(2)

    聽雨軒主人笑道:“王爺這樣說就不夠厚道了……難道你還認為香玉姐姐對你不夠忠誠嗎?”

    段郎道:“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是我記不清楚了,這件事……也太久了……嗬嗬。”

    聽雨軒主人道:“不是太久了,而是太多了吧?”

    段郎無言以對,隻好傻笑:“嗬嗬,嗬嗬,聽雨軒主人也喜歡開玩笑啊?”

    聽雨軒主人道:“嗬嗬,嗬嗬,我不但喜歡開玩笑,我還喜歡你……多情的王爺呢!既然你都有了那麽多的王妃,再多一個……像我這樣精通醫學的女人,也不算多吧?何況,雪琴姐姐也已經默許了……”

    段郎道:“又是她……這個爛好人。雖然我不嫌多,但聽雨軒主人會不會嫌棄我太老啊!”

    聽雨軒主人道:“如果嫌棄你老,我還找你聊這麽多幹嘛……段王爺也有搞不明白的時候啊?看來江湖上的傳說也未必可信!!”

    段郎驚愕,問:“江湖上是怎麽傳說的啊?是不是對我的聲譽很有損傷?”

    聽雨軒主人笑道:“王爺還在乎自己的聲譽嗎?大家都曉得王爺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王爺啊!我看……和傳說中的你並不怎麽名副其實啊!你今天見了我,卻一點也沒有愛的意思,是不是啊?”

    段郎道:“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怎麽好意思往那方麵去想呢?你在我麵前,就是神醫……可以治百病的神醫啊!”

    聽雨軒主人道:“哦,難道我治好了你不但沒有功勞,反而連和你相愛一場的機會都喪失了啊?真是人心難測!”

    段郎覺得這個語氣極像曹雪琴的,雪琴曾經在和段郎開玩笑的時候說:“王爺,我算是咱們王府裏最後一個完人了吧?我有溫柔、有美麗,有品德、有才氣。按照您的標準,就是德才兼備的四有新人了。可我……我這樣一個如此優秀的女人,怎麽會沒人要呢?我怎麽老是嫁不出去啊?”

    段郎那時候對曹雪琴說:“雪,你要是願意做王妃的話,恐怕早就做得不耐煩了。是你不願意啊,怎麽說是沒人要你呢?我要你,你卻不同意。有我在,誰敢娶你呀,難道他不擔心自己的腦袋搬家嗎?”

    在聽雨軒主人的後花園的一座雕花亭子裏,茶幾上擺放著時令水果,紫砂壺泡著香茶,雪琴一邊品茗,嚐鮮,一邊迴憶著過去,沉浸在幸福的往事之中。

    在房間裏,段郎和阿鵑單獨相處。阿娟內心非常喜悅,但卻不能表現出來,因此抑製著自己,在專心地為段郎準備湯藥。房間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阿娟額角也顯出微微的汗珠……段郎是最怕寂靜的人,也是非常敏感的人,他感受到了阿娟的心理變化,為打開僵局,問道:“軒主,我一直在思考人生。不知道能否請教軒主幾個關於人生的小問題?”

    “王爺睿智過人,怎麽會有困惑。既然王爺都不解的,小妹……也一定難解了。”

    段郎道:“我以前是非常激進的人,生在帝王之家,自小就被委以天下大任,也覺得自己很偉大和了不起。但是,隨著人生閱曆的增多,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渺小。尤其是通過儒釋道三家的學習,我越來越喜歡道家的清靜無為……”

    聽雨軒主人道:“王爺能選擇道家之道,可見王爺的智慧非凡。老子開宗明義說道‘道可道,非常道……’不知道王爺領會道的境界有多少?”

    段郎道:“儒釋道三家,其實沒有高下之分。其最高境界都是一樣的。我認為,僅僅從道來說,就有三種不同的境界:小人之道、達人之道和君子之道。”

    聽雨軒主人道:“王爺語出驚人,小妹願聞其詳。靜聽王爺高論!”

    段郎道:“小人之道,可道之道也。是道亦非道。乃為一己之私,尋求得天地之靈氣,而成長生久視之功,期望人生之得道;達人之道,非常之道也。非道之道。其為道也,追求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而成天人合一之功,期望人間之得道;君子之道,乃不可道之道也。謀求社會與人的融會貫通,人與自然、人與社會達到利益與發展的方向一致……道法自然。君子作為治理天下之明主,更應該因應時局的發展變化,引導人民完成社會和人類自身的革命……走入進步的正常軌道。這就是為人君之道。”

    聽雨軒主人道:“王爺果然是天下第一風流王爺!能將普通的道闡發出如此新鮮的見解,不傾倒眾生,那就是眾生太難愚鈍了!!小妹敢問王爺,這三種境界的道,又有什麽區別和聯係呢?”

    段郎道:“小人之道,貴在修性。性學之道,返璞歸真,率直而已矣!達人之道,貴在修命,命學之道,豁達大度,率真而已矣!君子之道,性命雙修,實事求是,因地製宜。儒家之謂仁,佛家之謂空,道家之謂無。至此三教歸元,達到統一,名之曰道!”

    聽雨軒主人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得聞王爺心得,小妹茅塞頓開,有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了,請受小妹一拜!”

    阿娟說完就斂衽一拜,真是情動於中而形於外,楚楚動人。

    段郎忙說道:“哎呀,小王,真的不敢當呀!軒主乃女中豪傑。也是令段某心儀的奇女子啊!今日能和你相識,也算奇緣……千萬不要這樣……”

    段郎象征性地要起床,阿鵑怕段郎有閃失,急忙到床前來,扶著段郎:“王爺別亂動。您還很虛弱,需要繼續調養……”

    段郎見阿鵑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肩背而沒有離開的意思,就索性靠在阿鵑的身上,兩個人就自然地擁抱著在一起了。

    段郎為什麽招女人喜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阿鵑喜歡段郎的理由很簡單——不是愛段郎的風流,也不是愛他的帥……小小的大理國的王爺怎麽會在阿鵑的話下?她看上的是段郎的這人的心……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得到多情的男人的愛的。段郎就是那種願意為女人付出自己的真心的男人!

    欲知後事,請看下集:《蝶狂蜂狂》第五章 韻最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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