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二忽來

    跟在陳小二身邊學習多年的林立,並沒有白費陳小二平日的悉心教導,雖然麵對文言智這樣的一代梟雄,仍然稍顯不足,但是就憑林立現如今臨危不懼、應對自如的表現,便不愧青衣盟三大總堂主之一的職位。

    在文言智的示意下,小青將段龍身上的手槍收繳之後,便放他離開了,隨即文言智也不敢耽誤時間,無非是擔心段龍召集人馬,前來搭救林立。

    正當文言智壓著林立,強行走向屋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小青忽然指著包房內的眾人說道:“公子,這些人怎麽辦?”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文言智這話剛說出口,便又說道:“他們都是局外之人,就算放他們一條生路也無妨!”

    熟知小青個性的文言智,自然明白小青剛剛已經動了殺心,倘若文言智不開口說這番話的話,用不了多久,整個包房便會變成一座墳場。

    當小青和文言智壓著林立,走出屋外的時候,文言智忽然停下腳步,笑著對包房裏麵喊道:“蛇老大,這次多謝你們蛇幫仗義相助,此等恩情他日一定會報答”

    說完不再理會色變的蛇老大,和一臉恍然的林立,便迅速離開了這家酒店,而在酒店門口,文言智早已經派了人手接應。

    當段龍著急忙慌的趕迴,城外的青衣盟大本營,正準備召集人馬,前去營救林立的時候,卻被告知青衣盟盟主陳小二,居然已經親自連夜趕到了天南市。

    望著一臉慌張神色的段龍,陳小二馬上意識到,肯定有事情發生,於是連忙問道:“段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如此的慌張?還有,你們林堂主現在何處?”

    “啟稟盟主,堂主他……堂主……”說著、說著段龍的眼淚,居然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陳小二已經可以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隻聽陳小二怒聲說道:“林堂主該不會中了,文言智的陰謀詭計,被他捉去了吧!”

    是不是文言智故意設計捉去林立,段龍並不清楚,不過現如今林立確實在文言智的手中,於是段龍連忙點頭說道:“不錯,現在林堂主正是在文言智的手中,盟主趕快去救救……”

    “媽的……”怒火衝頭的陳小二,一腳踹飛了段龍,吼道:“你們這麽多人,居然連個人都保護不住,要你們還有何用……”

    “盟主,現在還是趕快想辦法,去就林堂主要緊,事後屬下甘受任何懲戒!”段龍毫無怨言的說道。

    他的本職工作,就是保護林立的安全,可現在林立不僅被文言智捉去,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被捉去的,段龍自然會羞愧不已,這一次如果林立,真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用不著陳小二親自處置,就是段龍自己也饒不了自己。

    聽到段龍的話,陳小二逐漸冷靜下來,說道:“你現在馬上調集一萬人馬,將天南市給我團團圍住,千萬記住不論大小出口,都要有我青衣盟的人把手,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我就不相信文言智,可以插翅飛出天南市!”

    “是盟主,屬下馬上去辦!”段龍一邊說著,已經退了下去,去傳達陳小二的命令。

    而當段龍出去之後,為了確保萬一,陳小二又撥通了一個手機,冷聲說道:“夜,林立在天南市被文言智捉走了,現在立刻給我查探文言智的行蹤,一定不能讓其跑出天南市!”

    “主上,我們在天南市的情報機關,還並不完善,恐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出文言智的下落!”夜千雪說道。

    這一次為了打敗文言智,陳小二甚至動用了,許多年都沒有用過的七色姐妹,不過卻因為時間太短的緣故,青衣盟的情報係統,並沒有發展到天南市,所以夜千雪隻能如實相告。

    陳小二沉默了好久之後,才說道:“你盡力而為就行,如果兩天之內還沒有,找到文言智的行蹤,就趕快全部撤出天南市!”

    “是,主上!”夜千雪輕聲答應著,已經將自己的全部人手撒出去,全市追蹤文言智的下落。

    本想著待在大本營,等會消息的陳小二,卻怎麽也坐不住,心道:靠人不如靠己,不如自己出去找找?

    一念至此陳小二便不再多加猶豫,當即動身走出了大本營,向市內跑去,而另一方麵文言智和小青兩人,正帶著林立東躲西藏。

    “公子,看來青衣盟的反應速度並不慢啊!”望著大街之上,明顯多起來的人群,小青調侃著說道。

    文言智也同樣冷哼一聲說道:“那又如何,在這茫茫人群中,想要發現我們的蹤跡,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林堂主,不是也十分配合我們嗎?”

    “你們不用太過著急,一旦讓盟主知道這個消息後,他一定會趕來搭救我的!”林立卻是神色平靜的說道。

    對於陳小二,他有一種難以言狀的信任感,他知道陳小二一定不會看著,自己落在文言智的手中而無動於衷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之前的曆次困難險阻中,不管遇到什麽為難,陳小二都會保林立周全,不會讓他受到丁點的傷害,林立一直相信,以前陳小二可以做到這一點,這一次陳小二也一定可以做到這一點。

    一個對另一個人的信任,從來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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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放嘛?嗬嗬……他現在遠在天海市,如果能盡快知道這裏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能盡快趕來,就算能盡快趕到天南市,我們恐怕已經逃出了青衣盟的圍堵,到時候林堂主恐怕,已經在我天字門座客喝茶了,在請問一句,難道陳天放會我為了你,而獨闖我天字門的大軍營地?那裏可是有整整十萬人馬,在等著陳天放呢!”文言智可以相信,陳小二為了林立,會甘心冒險,不過他不相信,為林立陳小二會甘冒生命的危險。

    十萬人並不是三萬人,他們之間有著三倍的差距,陳小二麵對三萬人,可以麵無懼色,甚至可以拚死一戰,但麵對十萬人時,光是那人聲鼎沸的聲音,就足以讓人聽而生怯、望而止步。

    雖然文言智說的話很有道理,就連林立自己都覺得,文言智的話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林立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陳小二,說道:“文門主,盟主他會不會來救我,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親眼看到的!”

    “好啊!我會拭目以待的!”文言智冷哼一聲後,對小青說道:“那架直升機,你讓人停在哪裏了?”

    既然想要生擒活捉林立,文言智就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準備,逃生的手段早已經準備好,隻是還得需要點時間罷了。

    小青拿出手機詢問了一遍之後,皺著眉頭對文言智說道:“直升機早已經開來,隻是一時間找不到降落的位置,公子,我現在該怎麽辦?”

    “降落的位置?”文言智皺著眉頭問道,想不到千算萬算,最後還是漏算了一個,短時間內文言智倒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其實天南市本就不算什麽太大的城市,其中的大部分市民,根本連直升機是什麽樣,都沒有見到過,更別說有專門的停機場了。

    無奈之下,文言智隻能說道:“讓他在天上轉一圈,好好找上一找,我就不相信,這麽大的一個天南市,連個降落的地方都找不到……”

    又過了十分鍾後,小青終於傳來喜訊道:“公子,已經找到地方了,就是剛才我們出來的那座酒店,直升機可以停在上麵的天台處!”

    “那好,我們現在就迴去,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否則的話,恐怕就真的走出天南市了”說著文言智已經先行一步,而小青則壓著林立緊隨其後。

    在聽聞文言智居然連,直升機都準備好了以後,林立逐漸擔心起來,如果真要上了直升機的話,那時候就算陳小二親來,恐怕也捉不住,已經飛上天空的文言智。

    於是這一次林立反常的扭動起來,不過他剛剛有所動作,小青便已經把槍口,對準了林立的腦袋,隻聽小青說道:“林堂主,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的話,我的手槍可不長眼睛”

    雖然有心反抗,但是對方有槍在手的情況下,林立也隻能束手就擒,低拉著腦袋十分無奈的,隨小青走去。

    在兩人的刻意加速下,沒過多久三人已經重新迴到了那家酒店,不過卻是沒有遇到,任何的青衣盟防守力量——恐怕青衣盟的眾人,也不會想到文言智兩人會去而複返吧!

    “直接上頂層”文言智沒有一點廢話的說道。

    就在三人走進去酒店不久,陳小二也隨後趕到了這家酒店樓下,原來陳小二想著到案發現場看看,希望可以找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剛到樓下的陳小二,雖然沒有看到挾持林立的,文言智和小青,但卻十分眼尖的看到了,飛舞在天空之中的那架直升機。

    居然是直升機?在這種小地方,居然可以看到這種東西,莫非是來迎接文言智的不成?陳小二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接著陳小二環視了一下四周圍的樓層,心中計算道:恐怕隻有這家五星級酒店的頂層,才有地方讓這架直升機降落吧!

    一念至此,陳小二越想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當下連忙向酒店走去,剛一進門,卻正好和一個人影撞在一起,因為陳小二用力太大的緣故,竟然直接將那人撞飛三米之遠。

    陳小二由於急著救人,於是便將隨身攜帶的一張名片,丟在了地上,同時吼道:“這位朋友,我還有要是去辦,不得不先行一步,如果你有任何損傷的話,一天後可以電話聯係我!”

    “喂,你這人怎麽這樣?撞完人就像跑嗎?”原來卻是剛剛受到驚嚇的,劉姐和水星月兩人,這兩位剛剛才恢複過來,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誰知道剛一出門,便又被陳小二碰到了。

    劉姐連忙拉起,被撞倒在地的水星月,一邊拍著她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一邊怒聲說道:“這家酒店也真是的,這種沒有禮貌的人,居然也能放進來,真該找他們的老板投訴……”

    不過水星月卻並沒有理會,劉姐的無線嘮叨,剛才那個從身邊飄過的聲音,讓水星月產生了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那個聲音,不就屬於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嗎?

    不行,我一定要確定一下才行!說著水星月趕緊彎身撿起,落在地上的那張名片,隻見上麵寫著“中天國際董事長陳天放”的字樣。

    水星月雖然不知道陳小二,明明是一個混跡黑道的梟雄,卻為何有這樣的頭銜,但是水星月卻知道“陳天放”,便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個人的名字。

    “劉姐,我還有事去做,恐怕不能和你迴去了,你還是先行一步吧!”水星月知會一聲後,也不等待劉姐迴答,便動作迅速的向頂樓跑去:水星月清晰的記得,陳小二就是向樓上跑去的。

    “喂,星月,你去幹什麽,小心一點啊!”終歸是水星月的經理人,和她最知心的朋友,所以劉姐也不放心,讓水星月一個人上去,沉思一會兒後,也很在水星月之後,向樓頂跑去。

    這家酒店並不算高,隻有五層,再加上陳小二的速度驚人,所以在文言智兩人,剛走上頂樓後不久,陳小二就已經接近了頂樓。

    身懷武藝的小青,首先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當即臉色一變,對文言智說道:“公子,有人要上來了”

    “不管什麽人,隻要現身一律給我打死”文言智一邊說著,一邊將小青手中的對講機拿過來,同時對裏麵吼道:“限你在一分鍾內,讓我看到直升機的身影,否則的話我讓你全家死絕!”

    最後文言智也掏出一把銀色手槍,對小青說道:“小青,給我擋住所有人,林立就交給我看管,再多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安全的走出天南市了”

    小青隻是鄭重的點點頭,卻並沒有多言,因為從樓下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中,小青已經可以肯定,來人必定是高手無疑,最重要的是,那種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還是對方刻意為止,也就是說,來人可能已經知道,這頂樓有人來。

    陳小二自然是知道聽樓有人的,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身在頂樓的會是文言智和小青罷了,當陳小二上到最頂層的時候,卻發現出口被一道鐵門擋住了。

    雖然這道鐵門隻是虛掩著,但是陳小二卻不敢輕易移開,而在鐵門的另一端,小青正手持手槍,僅僅盯著那道鐵門,隻要鐵門一被打開,肯定會第一時間受到小青的槍殺。

    陳小二既沒有透視眼,也沒有什麽先見之明,之所以不馬上打開鐵門,一是因為經驗的緣故,二則是因為危險到來之前的直覺。

    而在鐵門的另一麵,已經交給文言智挾持的林立,也同樣感覺到,現如今的形勢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雖然他不知道鐵門對麵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盟主,但隻有一線生機,林立就肯定會設法脫險,同時也不能讓陳小二冒險。

    “盟主,對麵有槍,千萬不要……”林立的話剛喊出一半,就被文言智用**打暈,而小青因為林立的唿喊,也同樣受到了影響。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踹門聲,那個鐵門居然被陳小二一腳踹飛,其目標直至小青的身體,而小青也並非庸手,已經失去先機的小青,在飛身躲過了鐵門之後,迅速的發覺了陳小二的身影,然後立刻開槍。

    對陳小二這人,小青的態度一直都不好,隻不過之前因為,文言智和陳小二合作的緣故,雙方並沒有機會交手,而現如今可以說是兩人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生死相搏。

    陳小二並沒有小青想象的那麽好對付,而陳小二也沒有因為對方是女性,而有小覷之心,麵對小青接二連三的開槍射殺,陳小二隻是不斷的移動身形躲避著。

    沒過多久,小青的手槍已經沒有了子彈,正當小青準備更換子彈的事後,陳小二忽然發動攻擊,隻見他動作迅速的射出兩道劍氣。

    “小青,小心……”文言智驚唿一聲,正好救下了本來必死的小青。

    她動作輕快了的,躲過了陳小二的劍氣攻擊,而陳小二本想著繼續攻擊,卻不料文言智,已經把槍口對準了,已經昏倒在地的林立,說道:“陳天放,如果你在敢有什麽動作,我就先殺了林立”

    投鼠忌器的陳小二,隻能將雙手高高舉起,說道:“文言智,我們之間的恩怨,又何必連累他人呢?放過林立,我們再好好談一談不遲”

    “談?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文言智冷笑道。

    陳小二並不想多說廢話,眼看著直升機的轟鳴聲漸漸接近,陳小二說道:“文言智,隻要你放過林立,這次我可以放你走!”

    “隻放我走就行了嗎?那麽我今天的行動豈不是白費心機了?”文言智不依不饒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小二也是皺著眉頭道:“那你還想怎麽樣?放你安全離開,已經是我最大的寬限了,文言智,你也不要有其他的任何妄想,有我陳天放在這裏,你傷害不了任何人!”

    “不,不,不……”文言智連續搖頭後,說道:“我也並不想傷害任何人,我更知道你陳天放有本事,我更加承認自己不如你,不過我卻偏偏要當著你的麵討點好處,陳天放,將青衣盟的人退出天南市,我就放過林立,否則的話,我可就要一槍打爆他的腦袋了!”

    這時候,那架直升機已經在眾人的上空盤旋,小青走到文言智身邊,低聲說道:“公子,直升機已經來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後再另想辦法對付陳天放吧!”

    文言智暗自點頭,不過卻仍舊對陳小二叫喊道:“陳天放,我槍下之人可是在青衣盟中,你最信任、最器重的一個人,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麵前嗎?”

    陳小二當然不想,不過凡事都有一個底線,天南市作為北方黑道的屏障,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陳小二是斷斷不會讓出來的,所以陳小二斷然拒絕道:“讓出天南市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林立死在你的槍下,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我勸你還是換個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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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陳小二在場的緣故,所以文言智並不敢命令,讓直升機就這麽降落下來,生怕陳小二動手殺死駕駛員,所以文言智隻能命令讓人,放下吊繩,想要以此來逃走。

    此時聽到陳小二的話,文言智眼珠一轉,說道:“那好,我就換一個條件,早就聽聞陳天放你武功了得,就是不知道,如果從這裏跳下去的話,是否還能生還?”

    “你的意思,是想我從這裏跳下去了?”陳小二麵不改色的說道。

    文言智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保證會放過林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隻能下手殺人了……”

    說著文言智已經上膛,陳小二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更何況他也不想多做糾纏,因為五層高的距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陳小二唯一擔心的是,文言智說話不算數罷了。

    “你這話可當真?”

    “我文言智又何曾騙過你陳天放?”

    “好,我就答應你!”陳小二根本沒做多少考慮,便答應了文言智的要求。

    文言智稍稍一愣後,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好啊!既然你答應的如此爽快,我也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

    看到文言智將槍收起來之後,又指了指前方向自己示意了一下,陳小二知道,文言智的那意思,就讓自己趕快往下跳。

    陳小二本就沒準備食言,當下說道:“文兄何必著急,我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可以讓我們雙方都放心……”

    “哦?什麽辦法?你倒說來聽聽?”文言智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很簡單,既然文兄的人,已經把吊繩放了下來,不如就由文兄持槍,先上吊繩再說,不過卻需要把林立留在此地,如果我陳天放不跳樓的話,文兄盡管可以開槍殺人,但如果我跳樓的話,還希望文兄就此離去,不要再得寸進尺!”陳小二語速極快的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文言智細細思考一番後,說道:“陳兄既然為我著想,我文言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了”,然後他又轉身對小青說道:“小青,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沒有問題吧!”

    “公子盡管放心!”小青信心十足的說道。

    “那麽陳兄,我就先走一步,隻能在上麵看你的表演了!”文言智說話間,已經通過吊繩,坐上了直升機,然後小青也爬上了吊繩,不過卻是吊在半空中,用手槍遙指著昏迷之中的林立。

    “陳天放,請吧!!!”文言智大聲吼道。

    當陳小二看到文言智,居然將自己換成小青之後,不由的暗罵一聲:他媽的!陳小二的本意是想著,讓文言智親自操刀,如此一來陳小二就會找到可趁之機。

    因為陳小二知道,動腦筋自己或許比不過文言智,但如果說到拳腳功夫,十個文言智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可誰知文言智,竟然命令小青成為,陳小二的“監斬官”。

    小青的槍法,早在陳小二和文言智交好,還沒有反目時,便已經見識過,說成是“百發百中”一點也不為過,如果是文言智手持手槍,用林立的生命威脅陳小二跳樓的話,他還有一絲僥幸的機會。

    可如果換成是小青的話……陳小二恐怕也隻能遵守諾言,從這五樓頂層往下跳了,否則的話小青和林立之間不足百米,小青想要槍殺陷入昏迷中的林立的話,肯定會一擊即中的。

    從五層樓的高度往下掉,陳小二雖然明知對自己毫無妨礙,不過事到臨頭,當陳小二走進那邊緣處的時候,望著樓下密密麻麻,已經縮小數倍的各色汽車,陳小二心中暗想:總不會沒有摔死,而被來往不絕的汽車撞死吧!

    就在陳小二準備縱身一躍、英勇就義的時候,從那扇鐵門外,又跑進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此人正是姍姍來遲的水星月。

    當水星月看到陳小二,居然站在頂樓的邊緣處,做出跳樓的樣子後,內心大為驚訝的水星月,並沒有多想,當即喊道:“天放,不要跳啊……”然後一邊向陳小二跑去。

    就這樣因為水星月的到來,文言智、小青和陳小二三人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了水星月身上,小青首先暗皺眉頭,幾乎下意識的,就舉槍對準了水星月,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不要啊!星月小心……”隨後而來的劉姐,正好看到了小青開槍的那一幕,然後大聲的叫喊,想要提醒水星月。

    不過一切都遲了,在小青開槍的那一刹那,早已經準備好的陳小二,十分及時的射出了一道劍氣,正中小青持槍的右腕,然後其手槍自然不可避免的脫手而出。

    文言智連忙大聲喊道:“都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把小青給我拉上來……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啟動直升機,離開這裏!”

    就這樣在陳小二並沒有阻攔的情況下,文言智和小青安全逃離了天南市的範圍,當兩人脫離險地之後,文言智望著小青冷聲問道:“真不知道你當時怎麽想的,當時為什麽要開槍,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林立嗎?”

    “公子,我不想的……可是……可是……”小青說了半天,仍舊沒有說出具體的原因,總不能說她當時已經,不能自我控製了吧!

    雖然事實上確實如此,但是小青卻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如此說的話,文言智恐怕會更生自己的氣,於是小青隻能獨自,承受了這樣一個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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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的前後,突然發生的變故,自然全都是因為陳小二,其實在水星月剛剛出現在現場的時候,陳小二便隨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在鬼穀秘術中,並不缺少一些蠱惑人心的技能,而陳小二也稍有涉獵,不過這種本事,想要施展成功的話,需要依靠的客觀條件實在太多,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情況下,才能保證大成。

    不過由於陳小二學藝不精,再加上小青意誌堅定的緣故,如果貿貿然對小青,施展這種技能,肯定不會有絲毫的用處,但是水星月的突然出現,卻令小青的心神,在一刹那的時間,產生了空隙,而陳小二正是捉住了這種空隙,才令小青改變了自己的意誌,忽然開槍射殺水星月。

    對陳小二來說,水星月隻是一個陌生人,而林立卻是自己的得力愛將,這兩者之間的孰重孰輕,陳小二根本用不著考慮,便可以做出選擇。

    現如今文言智既然已經離開,那麽林立也就沒有了生命的安危,陳小二在打電話讓段龍,派人過來接應之後,才走到水星月和劉姐身邊,低聲問道:“她沒死吧!”

    聽到這話,傷心過度的劉姐,抬頭望了一眼陳小二,剛準備怒聲謾罵,卻被陳小二一個淩厲的眼神所震撼,那其中流露出來的殺意,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明白的。

    水星月隻是倒在地上,至於是生是死,劉姐也不知道,得到陳小二的提醒後,劉姐才慌忙的查看著水星月的身體,還沒有得出結論,又聽陳小二說道:“地上沒有絲毫血跡,很明顯沒有被打中,想必她隻是昏迷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陳小二就準備離開此地,走了三步之後,又轉過頭來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麽後遺症的話,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當劉姐從地上撿起來,陳小二的名片之後,他早已經離開了此地,隻見劉姐盯著那張名片,隻覺得熟悉無比,隻見上麵寫著:“北方黑道同盟盟主陳天放”

    原來這張名片,是黑道同行之間用的,當陳小二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段龍已經帶人,將這家酒店團團圍住,看到陳小二後,段龍急切的問道:“盟主,堂主他怎麽樣了?”

    “本盟主親自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放心吧!林堂主沒事,隻是昏迷過去了,你現在趕快帶人上到頂樓,應該就可以看到他了”陳小二吩咐道。

    “是,盟主!”

    “哦!對了……頂樓上還有兩個女人,不要傷害她們,派人將她們送迴自己的住處即可!”陳小二又吩咐了一聲後,就準備起身離開。

    “盟主,你不等堂主他醒過來嗎?”段龍看到陳小二想要離開,連忙問道。

    陳小二搖頭說道:“沒有時間了,林堂主醒來之後,你告訴他,關於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可以收到一份詳細的報告,嗯……字數不得少於一萬字!”

    “……是,盟主!”段龍憋著笑意說道。

    任誰都知道林立的學曆,隻不過隻有小學水平而已,讓他寫個一萬字的報告,還不如讓他去殺一萬個人來得痛快,陳小二之所以這樣做,也算是對林立的小懲大誡。

    “再告訴林堂主,死守天南市,不論文言智如何挑釁,絕對不可出戰,最多一天的時間,青衣盟大軍便可到來,到時候林堂主自然功德圓滿!”又囑咐了一句後,陳小二才趕快離開了天南市。

    確切的來說,陳小二這次來到天南市,是偷偷跑來的,並沒有告訴青衣盟的任何人,為的就是林立受不住天南市,而辜負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是小,到時候不僅是林立,就連陳小二在青衣盟內的聲望,也會大幅度下降。

    與此同時在三百裏外的,青衣盟近十萬大軍的休息營地中,徐立功有些鬱悶的,在陳小二的營長外麵走來走去。

    正好經過此地的莫秋柏,看到這一幕後,有些奇怪的走上前去,對徐立功問道:“我說徐堂主,你幹嘛站在外麵,不進去啊!”

    隻聽徐立功搖著頭說道:“你以為我不想進去啊!可是盟主正在休息,不允許任何打擾!”

    “休息?”莫秋柏向前走了幾步,正準備進入陳小二的營帳,卻聽到一個女人說道:“盟主有令休息期間,不準任何人打擾!”

    莫秋柏認得此人,這個女人就是七色姐妹中的一個,他們八個人,可以說是陳小二最為信任的手下,因為屬於陳小二的私人部隊,所以盡管莫秋柏在青衣盟中位高權重,但卻仍舊恭敬的說道:“還請進去告訴盟主一聲,屬下莫秋柏有要事稟告!”

    莫秋柏自然沒有什麽要事,那些話隻不過是試探之語罷了,隻聽女人依舊是冷冰冰的說道:“盟主有令,有事可交給,莫堂主和徐堂主兩位商量解決!”

    敢情人家根本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否則的話又豈能不認識莫秋柏或者徐立功?

    正當莫秋柏還想努力一下的時候,徐立功卻上前把他拉了迴來,說道:“她們八人,隻聽從盟主的命令行事,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除非你想硬闖,否則的話絕對是進不去的!”

    “硬闖?我腦子可沒有毛病,那種蠢事做不出來!”莫秋柏笑著說道,他清晰的記得,一個青衣盟的小頭目,就是因為一點小事,而得罪了七色姐妹中的一個,卻被人家當場殺死,事後陳小二雖然補償了,那個小頭目的家人,但卻沒有對七色姐妹,有任何的懲戒,並且還曾說道:“七色姐妹就代表我陳天放,敢對其不敬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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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七色姐妹雖然在青衣盟中,沒有任何實權,但卻是真正的,沒人敢惹的人物,因為人家背後的直屬靠山,可是青衣盟的盟主陳天放。

    還有一次,莫秋柏曾經向陳小二進言,是否對七色姐妹太過寵愛了,可是第二天早晨,莫秋柏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枕頭邊上,放著一個白骷髏頭,上麵還寫著紅色:你乃盟主心腹,這次先行饒過,但下不為例!

    連莫秋柏這樣的頂尖人物都敢威脅,青衣盟中,又有誰敢惹七色姐妹呢?

    徐立功嗬嗬笑了一陣後,對莫秋柏低聲說道:“莫兄,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麽話盡管說,你我之間的交情,還怕我出賣你不成?”莫秋柏說道。

    於是徐立功說道:“我猜想盟主他,可能已經不在這營帳之中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莫秋柏警告道。

    不過徐立功卻是毫不在乎的說道:“你想想,平日盟主可有白天睡覺的習慣?更何況青衣盟中,不管大小事務,盟主總會親自過問的,那會像今天這樣”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推斷盟主,已經不再營帳了”莫秋柏又說道。

    徐立功嗬嗬一笑說道:“盟主現在擔心的,隻有南方天南市的戰事,所以我才會有此猜想,你我不是不清楚林立的本事,究竟有多大,他豈會是文言智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盟主已經去幫助林堂主了?”莫秋柏問道。

    徐立功點頭道:“除了這一點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就在兩人想要繼續研究的時候,從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聲音:“兩位堂主,盟主已經醒來,有請兩位堂主當麵議事!”

    徐立功和莫秋柏兩人互相望了一眼,俱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其實對徐立功剛才的推斷,莫秋柏在內心已經肯定了,可是……盟主莫非這麽快,就從天南市趕迴來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就這樣兩人懷著異樣的心情,緩緩走進了文言智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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