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進駐聖京

    就在陳小二準備原地運功療傷之際,忽然驚覺有人正向自己快速逼近,心驚之下連忙開口大聲喝道。

    不過來人並沒有,因為被陳小二發現行蹤,而停下自己的腳步,而是一邊快速行走,一邊高聲說道:“我的小二徒兒,許久不見,我還以為你的武功,會更加的精進,卻沒想到反而退步了,你什麽時候 ,連對付一個普通人,都要落到身受重傷的地步?”

    當鬼穀子飄然行到陳小二跟前,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後,陳小二不僅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的憂心忡忡,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陳小二反倒希望是方文舉轉身迴來。

    他也不願意讓鬼穀子,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當下陳小二硬撐著站起身來,對著鬼穀子,毫不客氣的問道:“老頭子,你不在山裏好好的等死,幹嘛下山,來到這裏管我的閑事?”

    不知為何,一旦麵對鬼穀子時,陳小二總會壓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鐵定會發火生氣 ,如果不是身受重傷的緣故的話,陳小二說不定還會立刻動手呢!

    好在鬼穀子對這個徒弟的秉性十分了解,而且對方叫他老頭子,已經叫了十多年,現如今再次聽到,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有幾分親近的感覺。

    試問天下能人無數,又有何人敢當麵稱唿鬼穀子,為老頭子呢?放眼天下、當今世上,隻陳小二一人耳!

    “我老頭子要不下山的話,又怎麽會看到你如此的慘狀呢?”鬼穀子嗬嗬一笑,說道。

    聽到此話,陳小二頓時有些臉紅,正如鬼穀子所言,自下山以來,因為俗事纏身的緣故,陳小二每天練武的時間並不多,更別說真正的用下心來,思考武學的真諦了。

    學武之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陳小二自然是明白的,但這並不代表,陳小二可以任由鬼穀子說道——即使不管鬼穀子,從名義上或者實際上來說,都是陳小二的師父。

    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神色,陳小二冷聲喝道:“老頭子,千萬不要倚老賣老,就算我陳天放變成一個殘廢,想要教訓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話間,強行凝聚功力的陳小二,已經飛身於半空之中,雙掌被籠罩在一層,如同白色的迷霧中一般,看似平常無比,實際上卻是暗藏殺機。

    陳小二這一次想要“教訓”的人可是鬼穀子,他不比別人,所以陳小二毅然舍去了,自己擅長的淩空劍氣,還是用起了,不經常使用的掌法。

    更何況發射劍氣極耗功力,以陳小二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射不了幾招劍氣,就會因為虛耗過度,而昏迷過去。

    看著飛身於半空,來勢兇猛、賣相極佳的陳小二,鬼穀子卻是站在原地,非但一動不動,反而不停的搖著頭說道:“好徒弟啊!你這一手雲霧掌的水平,可是較下山之前弱多了……”

    就在鬼穀子高聲評價的時候,陳小二的雙掌卻已經近身,不過鬼穀子卻隻是輕輕向右一移,便閃過了陳小二的攻擊。

    然後下一刻,鬼穀子便趁著陳小二,落地未穩的那一刹那,已經急速閃身到了陳小二背後,然後輕輕推出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噗……”同樣的一招雲霧掌,此時被鬼穀子當場用來,卻是威力倍增,身中一掌的陳小二,不僅當場吐血,更是倒地不起。

    數次想要掙紮站起來,卻始終無果的陳小二,隻能無奈放棄了,望著站在自己身前三步處,而自己卻無力夠著的鬼穀子,陳小二最終苦笑著說道:“師父果然是師父,我這個做徒弟的比不上啊!”

    “怎麽?你現在肯認我這個師父了?”鬼穀子問道。

    陳小二苦笑著說道:“我這一身絕技,都傳子與你的手中,就算我不承認,也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的!”

    “小二,你天資絕佳,而且小時候也肯努力學武,所以自下山之後,即便是出山多年的諸位師兄,都不是你的對手,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可為師並不希望,你的未來,也葬送在自己的手中!”鬼穀子忽然沉聲說道。

    不過陳小二卻是不解的問道:“當初你送我下山,不就是為了讓我建功立業,成就大事嘛!現如今幹嘛又說這種廢話?”

    “廢話?嗬嗬……真的是廢話嗎?”鬼穀子笑了笑,繼續說道:“小二啊,你可曾想過我鬼穀派存在的真正意義為何?我送你下山的最終目的是什麽?還有為何下山這麽久,你的武藝不僅沒有絲毫的進步,反而有了退步的征兆?小二,你已經沉迷於俗事的權利之後了,身為鬼穀門人,隻要走出來,才能不負為師教導你一場的恩情啊!”

    說完這段話後,鬼穀子便留下沉思之中的陳小二,向遠處走去,下一刻驚醒過來的陳小二,雖然已經看不到了鬼穀子的身影,但仍舊高聲喊道:“老頭子,我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麵?”

    “等你醒悟,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後,我們自然會相見,小二徒弟,你因受傷而積鬱於,體內的淤血,已經被為師一掌拍出,之後的七天內,萬萬不可妄自運功,否則恐有性命之憂啊!”一會兒,遠處果然傳來鬼穀子的迴話聲。

    直到此時陳小二才發現,自己剛才吐出的都是青黑色淤血,以後隻要陳小二用心調養,傷勢自然就會痊愈。

    經過這件事情後,陳小二對鬼穀子的看法,雖然有些改觀,但陳小二更加重視的,卻是鬼穀子對其說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話語!

    肩上的責任?陳小二想了許久,也想不到,除了青衣盟之外,自己肩上還有什麽責任?

    雖然鬼穀子對陳小二,說出了“七日不能運功”的警告,不過陳小二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傷勢如何,他自己本身再清楚不過了。

    陳小二估摸著,鬼穀子之所以那樣說,隻是不想自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出手,而造成太大的殺戮罷了。

    可是不管如何,鬼穀子始終是陳小二的師父,更何況人家剛剛還幫他治好了傷勢,於是陳小二決定,就聽一迴鬼穀子的忠告——七日之日絕不運功動武!

    當陳小二聯係青衣盟諸人,接自己迴到臨時指揮部的時候,已經到了入夜時分,而方文舉,已經依照約定,連夜迅速的撤離了聖京城下。

    於是陳小二在又和文言智取得聯係,並且達成一致後,決定帶兵連夜進入聖京市,可以說已經沒有外援的王家,其潰敗之勢已經定型,所缺少的隻不過是,一次猛烈的打擊而已!

    因為傷勢的緣故,陳小二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才於第二天早晨和文言智見麵,這一次兩人再次相見,陳小二雖然一如往昔,但是文言智卻已經是不成人樣了。

    不知是因為病魔的折磨,還是連日來大戰的憂心,使得的文言智年紀輕輕,便已經眼窩深陷,皮膚發皺,就連兩鬢之間,都有一縷白發露出。

    看到這一幕之後,陳小二輕皺著眉頭問道:“文兄,眼前局勢一片大好,你又何故落到如此地步?”

    聞聽這話之後,文言智隻能苦笑著說道:“陳兄不知,這幾天來我文家和王家僵持的,有多辛苦啊!”

    原來為了保證眾人的士氣,和徹底的打好與王家的每一仗,文言智不僅親臨前線、親自指揮,而且有時候,還會親自帶人衝殺陷陣。

    在這種情況下,文言智的病情更加嚴重,如果不是其本人強大的意誌,一直支撐著他的身體的話,文言智恐怕早已經倒下。

    現如今的文言智,已經到了口不能食,每天依靠輸送營養液,來維持生命的地步,可以說,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文言智,為了達到自己葬送王家的目的,把一切都豁了出去,現如今大勝在即,不管如何,文言智絕不會倒下!

    文家和王家的實力本就有所差距,而且王家在聖京市。社會各界的影響力,也要比文家深厚的多,可就在這種極其不利的情況下,文言智不僅和王家僵持著,而且還占有很大的勝麵。

    就連陳小二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於雄才大略的文言智,隻可惜的天妒英才,文言智已經命不久矣。

    不管將來如何,現如今青衣盟和文家,仍然處於同一陣線,於是陳小二當即說道:“既然文兄身體不便,那麽如果文兄信任的話,下麵的戰鬥,就全部交給我青衣盟了,我陳天放再次保證,一定會攻入王家大院,完成昔日我對你的承諾!”

    “如此,今後的一切戰事,就全托付給陳兄你了!”文言智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青衣盟和陳小二的到來,都使得文言智去了不少憂心,他知道,此地有陳小二在,王家斷然沒有翻盤的可能。

    “文兄盡管放心!”

    “小青,傳令下來,從現在開始,我文家的一切人力物力,都歸陳兄指揮,凡事不聽從陳兄命令的人,就是違背我文言智的意誌!”文言智對身後的小青吩咐道。

    “是,公子!”小青答應了一聲,看都不看陳小二一眼,便下去傳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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