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局勢
青衣盟高層會議結束之後，朱玉人便迴到了住所，可是準備好好休息一晚上的她，卻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照說現如今朱玉人身在青衣盟總部，而且這裏內外都有，青衣盟的精兵強將嚴加防守，陳小二實在沒有再將朱玉人帶在身邊，來達到防止朱玉人叛亂的目的！
因為青衣盟的總部，恐怕是這個世界上，軟禁朱玉人等人的最佳場所了！
雖然朱玉人已經知曉了，陳小二帶自己前往聖京市，恐怕另有用意，但究竟是什麽用意，一時間朱玉人卻想不到，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朱玉人哪還有休息的心思，於是便令人將宋有才叫過來，準備一同商量此事！
雖然陳小二對朱玉人等投降的所有朱明會高層，仍舊沒有完全的信任，不過卻不因為如此，就幹擾他們的人身自由，更何況如果真那樣做的話，恐怕遭人非議！
於是朱玉人的命令，仍舊對自己的舊部有效，不過也僅限於此罷了——即便她是名義上的青衣盟副盟主！
朱玉人的貼身百名持槍親衛，陳小二也沒有收迴和幹預，所以在這些身懷絕技之人的傳話下，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宋有才已經踏著夜色，走進了朱玉人的客房！
與朱玉人近日來因為不在忙於幫務，變得有些豐滿想必，宋有才則是顯而易見的消瘦了許多，看著心疼的朱玉人當即問道：“怎麽？莫非你生活上有什麽困難，幾日不見，如何變得如此消瘦？”
“哎……”宋有才輕歎一聲，說道：“到底不是原來的朱明會，屬下又怎會活得舒坦呢？”
當初宋有才在朱明會的位置，便如同近日莫秋柏在青衣盟的地位，他們兩人都是，各自幫主的最信任的謀士，不過現如今宋有才，雖然仍舊掛著堂主的職位，但卻是一個不管事的“白飯堂主”。
感同身受的朱玉人當即勸道：“好了，大局已定，還是盡快習慣今後的生活才好！”
“是，幫主！屬下謹記幫主您的教誨！”宋有才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話，朱玉人臉色稍稍一變，連忙說道：“宋有才，你現在應該，稱唿我為副盟主才對，你難道不明白，我已經不再是朱明會的幫主了嗎？甚至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朱明會！”
宋有才卻是不甘的說道：“可是，難道您就一輩子甘心於斯嗎？”
“不然你要如何？反抗？還是尋找機會再行背叛？”朱玉人冷笑一聲，說道：“陳天放能打敗我們一次，就能打敗我們第二次，更何況青衣盟的所有人高層，都會對我們進行，最嚴密的監視，短時間內是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的！”
“幫主，古時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之說，我們又為何不可呢？”宋有才又勸道。
“你想過沒有，現如今人心思定，就算我的威望仍在，恐怕也沒有人願意隨我再行叛亂！”朱玉人歎聲說道。
宋有才這才明白，不是朱玉人已經沒有雄霸、卷土重來的心思，而是已經沒有了那個機會，他日時間一長，過了個一兩年，等到青衣盟和朱明會的幫眾，全都融合的時候，再興起叛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短時間內，青衣盟也不會給朱玉人這個機會！
一時間宋有才隻能說道：“哎！天要滅我朱明會啊！”
“好了，我今次叫你來，可不是隻為了聽你感慨的！”當下，朱玉人便把陳小二對自己說的話，又向宋有才敘說了一番。
聽完之後宋有才沉吟道：“副盟主，已經答應了盟主的要求，決定和他一起前往聖京市了！”
“難道我有反對的可能嗎？”朱玉人反問道。
其實從內心而言，朱玉人也很想再迴聖京市看看，畢竟那裏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說沒有一點感情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如果為了這點感情，再次陷入危局的話，那就顯得很不值得了！
“副盟主這次找屬下前來，是為了？”宋有才又問道。
朱玉人笑著說道：“很簡單，我隻是想請你分析一下，現如今聖京市的局勢，和陳小二這次前往聖京市，最根本最真實的目的是什麽？”
宋有才沉吟好久之後才又說道：“如果屬下沒有預見錯誤的話，不久之後聖京市恐怕會有一場大亂啊！”
“何以見得？”
“副盟主想必不會忘記，我朱明會敗亡的根本原因吧！”不等朱玉人迴答，宋有才便說道：“如果不是聖京文家和獨孤家族的從旁協助，單憑青衣盟一家的力量，我朱明會恐怕還不會畏懼！那麽文言智和陳天放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他們兩人又怎麽會攪合在一起呢？”
“你的意思是……”朱玉人漸漸明白了宋有才的話中含義，又說道：“你是說，他們三家之間，肯定有一項秘密的交易？”
“不錯，屬下就是如此猜想的，而且屬下還敢肯定，如果真有交易的話，就一定會和聖京市的王家有關！”宋有才胸有成竹的說道。
“王家……”朱玉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在朱玉人的心目中，聖京市的王家，便是位於權利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
“副盟主年紀還小，恐怕並不知道多年前的往事，不過也應該聽老幫主，生前提起過一點吧！”宋有才問道。
朱玉人疑惑的說道：“你是指？”
“自然是文家家主文言智，其實是王家家主王靖國親自子嗣的事實！”聽到宋有才的話後，朱玉人的腦海中終於有了一點印象！
這段往事，朱子明倒真的和自己的女兒朱玉人說起過！
明白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後，朱玉人又問道：“你是猜想，這文言智恐怕是大有圖謀？”
“小小年紀便已經帶領文家，成為聖京市五大家族之一，文言智的手腕和心機由此可見一斑，而且屬下也有幸和文言智見過一麵，此子的野心之大，尤甚其父，更何況虎父無犬子，再加上兩人之間雖然名為父子，但一些老人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不解的恩怨，所以如果文言智想要報仇，並且再次光大文家，完成其答應過自己母親的誓言的話，扳倒王家就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說到這裏，宋有才忽然又搖搖頭說道：“不過，想要扳倒王家，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年之前文言智沒有任何舉動，無非隻有兩件事情，一者是在積蓄實力，以及讓王靖國鬆懈自己的警惕心，二者他是在等一個，絕佳的合作夥伴和尋找一個起事的好機會！”
“這麽說來，文言智是把陳天放作為自己合作的夥伴了！”此時朱玉人已經，大概明白了文言智的具體思路！
宋有才點點頭又說道：“不錯，從現在的天下形勢來看，整個北方有資格並且有能力幫助文言智的人，也隻剩下陳天放的青衣盟一個了！不過據聞陳天放是鬼穀派人，而且王靖國也是鬼穀派門人，有了這層同門師兄弟的關係，恐怕……”
“嗬嗬……”朱玉人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我料想陳天放一定會，幫助文言智取代王家的！”
“為何？”宋有才不解的問道。
不過朱玉人確實不想多說的轉移話題道：“可是陳天放又曾講過，這次三入聖京市，是因為王靖國的致電啊！”
朱玉人的父親朱子明便是鬼穀門人，所以朱玉人也多少從其父親口中，知曉一點鬼穀門的規矩和傳統，她甚至猜想自己的父親，就是因此而死於非命的！不過這些朱玉人一人知道足以，如果告訴宋有才的話，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有可能害了他！
明白朱玉人不想讓自己，知曉這件事的事實之後，宋有才也並沒有多問，又說道：“以屬下看來，陳天放現在恐怕還在猶豫不決呢？”
“哦？為何……”在朱玉人的思想中，鬼穀門人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包括他的父親朱子明在內，在朱玉人年少時，可沒少見到朱子明，為了一塊地盤，而殺人全家的事情。
“王家的實力畢竟非同小可，想要對付人家，除了周密的部署之外，還要有超強的實力，可現如今呢？”宋有才冷笑一聲之後，才說道：“現如今青衣盟和我朱明會的大戰剛剛結束，正值繼續休養生息的重要時刻，如果再起紛戰的話，青衣盟恐怕也會不複存在！”
認為宋有才說得非常有道理的朱玉人，又問道：“那依你之見，陳小二此行聖京市，是為了向王家和盤托出事情的真相，出賣文言智？”
“如果換成是屬下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畢竟討好王家，可比跟著文家有前途的多！”宋有才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朱玉人卻是笑著說道：“所以啊！你在朱明會多年，卻仍舊待在我身邊，掛著一個虛職，而沒有任何的實權！你不是陳天放，更不是青衣盟的盟主，所以那個位置的人，會怎麽思考問題，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宋有才有些不服氣的問道：“那副盟主認為如何？”
“我敢打賭陳天放一定會合同文言智，除掉王家！不過至於其中的過程如何，就要看陳天放的手段如何了！”最後，朱玉人又說了一句：“這個江湖，這個天下，從來都不獨屬於一個人！”
青衣盟高層會議結束之後，朱玉人便迴到了住所，可是準備好好休息一晚上的她，卻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照說現如今朱玉人身在青衣盟總部，而且這裏內外都有，青衣盟的精兵強將嚴加防守，陳小二實在沒有再將朱玉人帶在身邊，來達到防止朱玉人叛亂的目的！
因為青衣盟的總部，恐怕是這個世界上，軟禁朱玉人等人的最佳場所了！
雖然朱玉人已經知曉了，陳小二帶自己前往聖京市，恐怕另有用意，但究竟是什麽用意，一時間朱玉人卻想不到，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朱玉人哪還有休息的心思，於是便令人將宋有才叫過來，準備一同商量此事！
雖然陳小二對朱玉人等投降的所有朱明會高層，仍舊沒有完全的信任，不過卻不因為如此，就幹擾他們的人身自由，更何況如果真那樣做的話，恐怕遭人非議！
於是朱玉人的命令，仍舊對自己的舊部有效，不過也僅限於此罷了——即便她是名義上的青衣盟副盟主！
朱玉人的貼身百名持槍親衛，陳小二也沒有收迴和幹預，所以在這些身懷絕技之人的傳話下，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宋有才已經踏著夜色，走進了朱玉人的客房！
與朱玉人近日來因為不在忙於幫務，變得有些豐滿想必，宋有才則是顯而易見的消瘦了許多，看著心疼的朱玉人當即問道：“怎麽？莫非你生活上有什麽困難，幾日不見，如何變得如此消瘦？”
“哎……”宋有才輕歎一聲，說道：“到底不是原來的朱明會，屬下又怎會活得舒坦呢？”
當初宋有才在朱明會的位置，便如同近日莫秋柏在青衣盟的地位，他們兩人都是，各自幫主的最信任的謀士，不過現如今宋有才，雖然仍舊掛著堂主的職位，但卻是一個不管事的“白飯堂主”。
感同身受的朱玉人當即勸道：“好了，大局已定，還是盡快習慣今後的生活才好！”
“是，幫主！屬下謹記幫主您的教誨！”宋有才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話，朱玉人臉色稍稍一變，連忙說道：“宋有才，你現在應該，稱唿我為副盟主才對，你難道不明白，我已經不再是朱明會的幫主了嗎？甚至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朱明會！”
宋有才卻是不甘的說道：“可是，難道您就一輩子甘心於斯嗎？”
“不然你要如何？反抗？還是尋找機會再行背叛？”朱玉人冷笑一聲，說道：“陳天放能打敗我們一次，就能打敗我們第二次，更何況青衣盟的所有人高層，都會對我們進行，最嚴密的監視，短時間內是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的！”
“幫主，古時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之說，我們又為何不可呢？”宋有才又勸道。
“你想過沒有，現如今人心思定，就算我的威望仍在，恐怕也沒有人願意隨我再行叛亂！”朱玉人歎聲說道。
宋有才這才明白，不是朱玉人已經沒有雄霸、卷土重來的心思，而是已經沒有了那個機會，他日時間一長，過了個一兩年，等到青衣盟和朱明會的幫眾，全都融合的時候，再興起叛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短時間內，青衣盟也不會給朱玉人這個機會！
一時間宋有才隻能說道：“哎！天要滅我朱明會啊！”
“好了，我今次叫你來，可不是隻為了聽你感慨的！”當下，朱玉人便把陳小二對自己說的話，又向宋有才敘說了一番。
聽完之後宋有才沉吟道：“副盟主，已經答應了盟主的要求，決定和他一起前往聖京市了！”
“難道我有反對的可能嗎？”朱玉人反問道。
其實從內心而言，朱玉人也很想再迴聖京市看看，畢竟那裏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說沒有一點感情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如果為了這點感情，再次陷入危局的話，那就顯得很不值得了！
“副盟主這次找屬下前來，是為了？”宋有才又問道。
朱玉人笑著說道：“很簡單，我隻是想請你分析一下，現如今聖京市的局勢，和陳小二這次前往聖京市，最根本最真實的目的是什麽？”
宋有才沉吟好久之後才又說道：“如果屬下沒有預見錯誤的話，不久之後聖京市恐怕會有一場大亂啊！”
“何以見得？”
“副盟主想必不會忘記，我朱明會敗亡的根本原因吧！”不等朱玉人迴答，宋有才便說道：“如果不是聖京文家和獨孤家族的從旁協助，單憑青衣盟一家的力量，我朱明會恐怕還不會畏懼！那麽文言智和陳天放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他們兩人又怎麽會攪合在一起呢？”
“你的意思是……”朱玉人漸漸明白了宋有才的話中含義，又說道：“你是說，他們三家之間，肯定有一項秘密的交易？”
“不錯，屬下就是如此猜想的，而且屬下還敢肯定，如果真有交易的話，就一定會和聖京市的王家有關！”宋有才胸有成竹的說道。
“王家……”朱玉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在朱玉人的心目中，聖京市的王家，便是位於權利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
“副盟主年紀還小，恐怕並不知道多年前的往事，不過也應該聽老幫主，生前提起過一點吧！”宋有才問道。
朱玉人疑惑的說道：“你是指？”
“自然是文家家主文言智，其實是王家家主王靖國親自子嗣的事實！”聽到宋有才的話後，朱玉人的腦海中終於有了一點印象！
這段往事，朱子明倒真的和自己的女兒朱玉人說起過！
明白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後，朱玉人又問道：“你是猜想，這文言智恐怕是大有圖謀？”
“小小年紀便已經帶領文家，成為聖京市五大家族之一，文言智的手腕和心機由此可見一斑，而且屬下也有幸和文言智見過一麵，此子的野心之大，尤甚其父，更何況虎父無犬子，再加上兩人之間雖然名為父子，但一些老人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不解的恩怨，所以如果文言智想要報仇，並且再次光大文家，完成其答應過自己母親的誓言的話，扳倒王家就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說到這裏，宋有才忽然又搖搖頭說道：“不過，想要扳倒王家，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年之前文言智沒有任何舉動，無非隻有兩件事情，一者是在積蓄實力，以及讓王靖國鬆懈自己的警惕心，二者他是在等一個，絕佳的合作夥伴和尋找一個起事的好機會！”
“這麽說來，文言智是把陳天放作為自己合作的夥伴了！”此時朱玉人已經，大概明白了文言智的具體思路！
宋有才點點頭又說道：“不錯，從現在的天下形勢來看，整個北方有資格並且有能力幫助文言智的人，也隻剩下陳天放的青衣盟一個了！不過據聞陳天放是鬼穀派人，而且王靖國也是鬼穀派門人，有了這層同門師兄弟的關係，恐怕……”
“嗬嗬……”朱玉人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我料想陳天放一定會，幫助文言智取代王家的！”
“為何？”宋有才不解的問道。
不過朱玉人確實不想多說的轉移話題道：“可是陳天放又曾講過，這次三入聖京市，是因為王靖國的致電啊！”
朱玉人的父親朱子明便是鬼穀門人，所以朱玉人也多少從其父親口中，知曉一點鬼穀門的規矩和傳統，她甚至猜想自己的父親，就是因此而死於非命的！不過這些朱玉人一人知道足以，如果告訴宋有才的話，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有可能害了他！
明白朱玉人不想讓自己，知曉這件事的事實之後，宋有才也並沒有多問，又說道：“以屬下看來，陳天放現在恐怕還在猶豫不決呢？”
“哦？為何……”在朱玉人的思想中，鬼穀門人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包括他的父親朱子明在內，在朱玉人年少時，可沒少見到朱子明，為了一塊地盤，而殺人全家的事情。
“王家的實力畢竟非同小可，想要對付人家，除了周密的部署之外，還要有超強的實力，可現如今呢？”宋有才冷笑一聲之後，才說道：“現如今青衣盟和我朱明會的大戰剛剛結束，正值繼續休養生息的重要時刻，如果再起紛戰的話，青衣盟恐怕也會不複存在！”
認為宋有才說得非常有道理的朱玉人，又問道：“那依你之見，陳小二此行聖京市，是為了向王家和盤托出事情的真相，出賣文言智？”
“如果換成是屬下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畢竟討好王家，可比跟著文家有前途的多！”宋有才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朱玉人卻是笑著說道：“所以啊！你在朱明會多年，卻仍舊待在我身邊，掛著一個虛職，而沒有任何的實權！你不是陳天放，更不是青衣盟的盟主，所以那個位置的人，會怎麽思考問題，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宋有才有些不服氣的問道：“那副盟主認為如何？”
“我敢打賭陳天放一定會合同文言智，除掉王家！不過至於其中的過程如何，就要看陳天放的手段如何了！”最後，朱玉人又說了一句：“這個江湖，這個天下，從來都不獨屬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