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在一旁輕拍了拍白曉荷的手,然後說道:


    “好歹這也是我以前的師傅,他父母和你的導師梁教授也是熟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咱們不要跟他太過計較了。


    監控攝像頭應該已經拍到了他用車子肇事逼停你車子的監控視頻,隻處理交通事故就好了,該賠多少就讓他賠多少,至於刑事責任就別追究了,要不然他的檔案有了尋釁滋事的汙點,怕是以後出國都是問題。”


    白曉荷在黃振華麵前表現的非常強勢,在葉晨這裏卻乖的跟貓似的,尤其是在外人麵前,更是給足了葉晨麵子。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柔聲說道:


    “我都聽你的,你說了算。黃振華,咱們今天也算是把話說清楚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不要再來糾纏我。”


    黃振華此時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跳梁小醜,一顆心更是被冰凍後摔成了碎渣,撿都撿不起來的那種。


    他捂著被砸的暈頭轉向的腦袋,對白曉荷說道:


    “曉荷,明知道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即將成婚,你還要去第三者插足,你圖什麽?以你的條件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什麽非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


    白曉荷本來已經有所緩和的表情,再次變得冷若冰霜。要知道此時周圍的保安人都沒走呢,他們聽到黃振華的話後,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如果僅僅隻是毀了自己的名聲倒也還好,她本來就打算在自己懷孕後離開北京,去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甚至這棟玫瑰園的別墅也打算贈送給葉晨,當成是臨別的禮物。可是黃振華的話還把葉晨給刮帶上了,這就有些不可原諒了。


    白曉荷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向黃振華,然後冷聲道:


    “這就不怪我了,親愛的,你也看到了,有人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去逼,我真懷疑他這研究生是怎麽讀下來的,就這智商還真是讓人捉急啊。”


    葉晨也有些驚呆,他都已經為黃振華說好話了,結果他非要嘴賤的把話說絕,激怒白曉荷這個當事人,這就沒辦法了。他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大黃,別說我這邊還沒辦婚禮,就是我辦了婚禮,你覺得我和曉荷的事情是你能插手的嗎?


    你以為將我和曉荷汙名化,我倆就會像你妹妹那樣倒黴了?那你想的可有點多,因為大家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再給你囉嗦了,畢竟我又不是你爹媽,還有給你上課的義務。等到了拘留所,你自己一個人麵壁思過,好好想想清楚吧。”


    ……………………………………


    黃亦玫正在戈蘭集團的運營部開會,麵對著周圍的這些所謂的高端人士,黃亦玫的做法很簡單,那就是不用慣著這些所謂的精英。


    要在恰當的時候發出自己的聲音,管她風采國際還是其他什麽人,直接言語擠兌就好,畢竟挑刺兒誰不會啊,不就是刷存在感嘛,這個我很在行的。


    所以每每莊國棟或是風采國際的那個美少婦提出什麽意見時,黃亦玫總是會舉起她雪白的手臂,輕聲道:


    “我反對,因為……所以……,我認為這個提案還不成熟,有很多值得改進的地方。”


    莊國棟沒想到反噬會來的這麽快,他本想著晾晾黃亦玫這個職場的新人,讓她認識到自己這個法方的代表的威力,進而主動與自己搭訕。自己借機施展男性的魅力,把這個惦記許久的靚妹給推倒在床上。


    誰知道這個妞並不白給,經過上次的冷遇,黃亦玫的反擊會來的如此突然。而她作為中法交流季的主要承辦方青莛的代表,提出的意見是肯定不能忽視的,而且這個丫頭片子言之有物,每每都擊中自己方案的薄弱環節,這就讓莊國棟很難受了。


    要知道自己是法方戈蘭集團派出來運營代表,負責對接交流季的活動事宜,這次交流季項目遲遲沒有進展,會讓自己的上司懷疑自己的能力問題,自己的競爭者也會趁機落井下石,擠兌自己的。現在莊國棟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風采國際那邊派來的美少婦,此時的表情也難受的緊,她沒想到自己的拉攏排擠根本就沒效果不說,反而引來了黃亦玫這個揮著王八拳進場的,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美少婦被黃亦玫給捶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會議室的其他人也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黃亦玫,隻因為這個攪局的實在是太生猛了。可是卻不能忽視她的意見,因為一看這個剛出校門的新人是做過充分的功課的,提出建設性的建議也許不在行,但是挑毛病這個美女卻絕對是一把好手。


    莊國棟臉黑到不行,看著幾乎沒任何進展的會議,他對著下麵的眾人說道:


    “那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了,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


    會議室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黃亦玫,仿佛是在等她這個攪局者發話,看得莊國棟一陣心塞。黃亦玫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輕擺了擺手,說道:


    “我沒問題!”


    黃亦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各種材料,裝進了電腦包後,趾高氣昂的走出了戈蘭集團運營部的會議室,就好似一隻在鬥雞比賽裏得勝的小公雞似的。


    她的心情非常的暢快,以前是你們聚堆孤立我,現在是我孤立你們所有人。做糖我可能不在行,但是做醋我一向是把好手。想讓項目順利的進行下去,你們最好主動來向我靠攏,要不然我讓你們誰都不好受。


    莊國棟也算是漲了見識,他是真沒想到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居然把混不吝的氣質發揮的淋漓盡致。遇到問題自然就要解決問題,要不然就解決提出問題的那個人。


    莊國棟都沒顧得上拾掇自己的個人物品,直接就追出了會議室,再沒顧得上去跟上次在賓館打過友誼賽的風采國際的美少婦去寒暄。他幾大步追上了黃亦玫,然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是對我有什麽意見嗎?”


    黃亦玫瞟了一眼莊國棟,然後冷淡的迴道:


    “沒有啊。”


    黃亦玫的態度讓莊國棟有些惱火,作為一名優質的高富帥,他從來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女孩兒們像是采花的蜜蜂一般圍在他身邊,他還是第一次嚐到被女孩兒冷落。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那剛才在會議上,你不停的跟我唱反調?”


    黃亦玫哂笑了一聲,斜睨了一眼莊國棟,然後迴道:


    “我是個沒怎麽出過門的女生,不像某些人見過大世麵,張口凡爾賽宮,威尼斯雙年展,閉口蓬皮杜藝術中心,我就是個沒什麽見識的土包子。


    隻是我經常聽說你們西方標榜著自由民主,開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討論嗎?討論自然就會有不同意見,我這人向來對事不對人的,你不用想太多,腦補的多了往往都是在自尋煩惱。”


    莊國棟被黃亦玫揶揄的有些難受,他知道這個女孩兒怕是就上次會議時受到的冷遇記仇了。平複了一下情緒,他對著黃亦玫說道:


    “咱們是一個臨時組建的團隊,大家都是為了能夠出色的完成中法交流季的項目,沒必要跟華山論劍似的,非要爭出個輸贏吧?


    你不停的提出反對意見,否決各種方案,其實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昏招,與會的眾人是會不舒服,然而項目遲遲都沒有進展,你迴去怕是也不好交差吧?”


    黃亦玫淡然一笑,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說道:


    “我無所謂的,我就是個職場的新人,這次跟老板申請加入到這個項目中來,本身就是為了學習經驗的,成敗暫時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莊國棟聽懂了黃亦玫的言下之意,我可以輸的一塌糊塗,但是要我先服軟是萬萬不可能的。


    莊國棟笑了,他對這個叫黃亦玫的女生更是來了興致,因為好久都沒遇到這麽有趣的靈魂了,在她身上能看到一種管殺不管埋的氣魄,這在女孩子身上實在是太少見了。他對著黃亦玫說道:


    “要不我們兩個留個手機號碼吧?以後有什麽問題歡迎你隨時跟我討論!”


    莊國棟從兜裏掏出手機,遞到黃亦玫的麵前,示意她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他已經變相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將黃亦玫提升到了僅次於他的高度,風采國際的那個美少婦都要往後捎一捎。


    黃亦玫總算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她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以及取得的效果非常的滿意。正要接過莊國棟手機的時候,她包包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對莊國棟表達了歉意,然後說道:


    “抱歉,我得先接個電話!”


    黃亦玫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結果卻詫異的發現是家裏的座機打來的。要知道自從因為不讀研直接找工作的事情跟家裏鬧掰之後,她跟父母之間還從未聯係過呢,難不成爸媽那邊忍不住服軟了?


    黃亦玫的心裏有些羞慚,她趕忙按下了接聽鍵,拿著電話走到沒人的角落,然後說道:


    “喂,我是玫瑰!”


    黃亦玫在父母麵前永遠都是用自己的小名,這時母親焦急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玫瑰,趕緊來一趟cp區沙河鎮派出所,你大哥因為尋釁滋事被抓了,我聽派出所的人說要麵臨十五天行政拘留呢!”


    黃亦玫險些沒被驚掉了下巴,就大哥那個孬慫的樣子,他尋釁滋事?開什麽國際玩笑呢?今天不是愚人節好嗎?她對著母親說道:


    “媽,你先別著急,一定是搞錯了,我大哥怎麽可能尋釁滋事?他看到老鼠都嚇得驚聲尖叫那夥兒的,哪來的膽子和別人發生衝突?”


    黃母苦笑了一聲,對著女兒開口說道:


    “我也不敢相信,可是這是真的,不光是派出所找到家裏來了,交警隊也來人了,你大哥把人家的豪車直接被撞了,你大哥全責,聽說還要賠錢呢!”


    黃亦玫一腦門的黑線,心說大哥你可真是好樣的,要麽不惹事,要麽直接就來一把大的,又是撞車又是打架的,你是要瘋嗎?她趕忙對著母親說道:


    “媽,你先別著急,我現在就打車往那邊趕!”


    黃亦玫這邊掛斷了電話,轉身走向了莊國棟,對他說道:


    “莊先生,實在是抱歉,我家裏出了點事,我要馬上過來處理,下次再給你留電話吧!”


    說著黃亦玫就要朝著外麵跑去,莊國棟見狀追上黃亦玫,對著急匆匆的她說道:


    “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黃亦玫禮貌的對著莊國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莊先生!”


    兩人出了戈蘭集團,莊國棟開車載著黃亦玫直奔昌平,等黃亦玫火急火燎的趕到沙河鎮派出所,結果還沒等到她進去,卻看到葉晨和一個容貌美麗的女子從裏麵走了出來,葉晨還對她笑了笑,跟身邊人介紹道:


    “曉荷,這是黃振華的妹妹。”


    白曉荷上下打量了一眼黃亦玫,然後說道:


    “希望你能勸勸你哥,管好他那張嘴,要不然會給他招災惹禍的。”


    說罷白曉荷沒再理會黃亦玫,徑直朝著家裏來接她的車走去,這邊的事情有老爸派來的律師搞定,她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用的事情上。


    一旁的莊國棟禮貌的對著葉晨微微頷首,畢竟自己的老板對這位設計師的印象極佳。


    黃亦玫則是有點懵,她一把扯住了葉晨的袖子,對他問道:


    “葉晨,到底出了什麽事兒?這件事情與你們有關嗎?”


    葉晨打量了一眼莊國棟,莊國棟非常懂事,知道這時候自己就該迴避了,他對著黃亦玫說道:


    “我的任務完成了,那我就先迴去了,咱們明天見!”


    目送莊國棟走遠後,葉晨這才把事情的經過跟黃亦玫大致講述了一遍,隻不過一些細節被他隱去了。他對著黃亦玫說道:


    “隻能說你爸媽把你們兄妹倆保護的太好了,當初的你是這樣,現在你哥也是這樣。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順心,如果都像你哥這麽鬧騰,他以後碰壁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白曉荷身上還沒有那些富二代的惡習,如果換成其他人,你覺得這件事情會這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要知道這可涉及到一個女人的隱私,是最敏感的。”


    黃亦玫恨恨的瞪了葉晨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以前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這麽浪啊?一個關芝芝一個我還不夠喂飽你的?還跑去青大謔謔一個女博士,可真有你的!”


    葉晨彎起手指,對著黃亦玫的額頭敲了一下,然後對她說道:


    “注意你的態度,奴仆什麽時候可以質疑主人的私生活了?先顧好你哥哥吧,估計這次你們家要大出血一把了。


    你哥哥也真會撞,把人家勞斯萊斯幻影的前保險杠給撞壞了,把他那輛帕薩特賣掉了都未必夠修的。本來隻賠付修車費用就可以了,還非要沒事兒找事兒,給自己來一套拘留套餐,隻能說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黃亦玫也感到頭疼,心說大哥你可真虎,隻是惹這一把事兒全家都得跟著幫著還債。你可長點心吧,沒把人家女博士拿下不說,還背了一筆饑荒,你圖什麽啊?非要跟女博士死磕?就算她長得再漂亮,不屬於你終歸還是不屬於你,打鐵還需自身硬才行。


    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了鳴笛聲,白曉荷示意葉晨抓緊時間上車。葉晨衝著黃亦玫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我先走了,有事情電話聯係!”


    葉晨上車後,白曉荷讓司機放下了車內的擋板。葉晨看著徐徐落下的擋板,笑著吹了個口哨,然後說道:


    “白叔不愧是國內排名靠前的億萬富翁,撞壞了一輛勞斯萊斯,還有後備的。


    我聽說這車的擋板隔音效果非常領先,你不會是食髓知味,想跟我在車上體驗一把車震吧?我還挺不好意思呢。”


    白曉荷翻了個白眼,斜了葉晨一眼,然後輕飄飄的說道:


    “換成別的女人,可能被你的顧左右而言他給糊弄過去了,你看我像是那麽好糊弄的嗎?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黃振華的妹妹跟你也有不可言說的關係吧?你這家夥還真是不挑啊,要是讓黃振華知道妹妹被你給睡了,你猜他會不會想弄死你?”


    葉晨把手輕輕放在白曉荷白皙的大腿上,湊到她耳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後輕聲說道:


    “曉荷,女人過於聰明有時可是不怎麽討喜的。還是說你吃醋了?”


    白曉荷微微低頭,看著葉晨漸漸向上移動的大手,唿吸不自覺的有些紊亂,麵色潮紅,她再沒了剛才的硬氣,用近乎求饒的語氣說道:


    “別在車裏,會留下味道的,迴家了咱們怎樣都可以,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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