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嵐賴了個床,其實她醒來的很早,習慣早睡早起後,每天也要晨練所以真的想要賴床什麽的,還真的不習慣。隻是,她寧願在床上幹瞪眼也沒有起來去看看隔壁那個男人還在不在。

    為自己這樣小兒女的情緒好笑了一下,她覺得舍不得,怕他走了,自己一個人的旅途到底是寂寞了些。但是另一麵卻又怕他沒走,畢竟,景嵐不是年少無知的單純少女,別說她這輩子已經是個已婚又離婚的婦女,就是上輩子,即便她沒有結婚,但是將近三十歲了,她也不是沒有經曆過感情,但到底因為特殊沒有最後合法化罷了。

    所以說,韓丁對她態度上的轉變如果一開始她沒有在意,也沒有往這方麵想過的話,那麽此刻她要是再對自己說他對自己沒別的意思,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雖然,景嵐確實拿不準他到底是怎麽想的。看過的電視小說上不是對他這種高危職業的人在感情和生活方麵的定位都是缺失的嗎?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哪怕是被某個女主溫熱了那顆孤冷寂寞的心,最後也會選擇放棄然後默默守護者女主和心愛的人幸福生活然後孤寂一生?

    當然了,這個設定在景嵐看來很傻缺,但是,所有這類人都是男配!轉不了正的。最大的用處就是給男主添堵吃醋刺激男女主感情了。

    可是,看韓丁那意思,他竟然因為不小心看了她一眼就說要娶她?不帶不按劇情走的啊!

    其實最主要的,景嵐雖然覺得韓丁這人不錯,不吵不鬧安靜的很合心意,但是也隻是對於旅伴和普通朋友來說的,如果要共度一生的話,她自己就是個悶冷的性子,再來一個,她相信,最後的結果就和景嵐與顏鴻君一樣,離婚收場。

    何況,她也沒想過這迴事。有合心意的談個戀愛,耍個流氓也沒什麽,但是一起生活的話,她的世界,真的不太適合加進來一個人。畢竟,與眾不同並不是全然的褒義詞,它代表的,還有隔閡與排斥。

    從她有這個空間開始,她就要小心,懷璧其罪的道理誰都明白。景嵐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不背叛,不過是因為價碼不夠。

    日上三竿了,景嵐一個翻身起來,這個時候隔壁還沒有動靜,景嵐便知道,那人不準備迴來了。他昨晚就離開了,去了哪裏去幹什麽她也不想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也不想追究。按照計劃,她準備吃過午飯就離開。一個人的旅途即便是寂寞一些,但是也方便的多,至少用空間的時候不用偷偷摸摸了。

    整理好著裝,依然是男裝,不過單薄了一些,這裏的氣溫,已經暖和許多了,外麵陽光明媚,天空幹淨的幾乎看不到一絲雲彩。打開門,耀眼的光線讓景嵐感覺到眼睛微微有些刺痛,眯起眼睛來,伸了個懶腰,景嵐看了眼隔壁緊閉的房門,微微撇嘴,最後,轉身,穿過小院的拱門,長廊,繞過花園到了前麵的大廳。

    客人來來往往很是熱鬧,夥計見景嵐過來,立刻贏了上來:“客官休息的可好?是否進些飯食?”

    景嵐點點頭:“有包子嗎?素餡的來兩個,再要兩碟小菜,有粥嗎或者湯品,來一碗。”

    “好嘞。”

    夥計應聲剛要走,景嵐開口問道:“與我一道來的那位公子,退房了嗎?”

    夥計一愣,隨即想起來是誰,雖然客人很多,送往迎來的夥計也記不住誰是誰,但是因為昨天韓丁鬧的那一出想要讓夥計忘記,也難了,這時看到景嵐,才想起來,這一位可不就是和那煞星一起的麽,立刻看著景嵐的神色就有些詭異,還帶著一點點恐懼。

    “沒有退房,也沒有見到前麵來。”身為朋友都不知道人哪去了,他哪裏會知道,不過確實沒看到人出去。而景嵐這麽一問,夥計立時想到,該不會又出什麽問題了吧?但是轉念一想,沒來才好呀,不然再碰上了,他非得一顆心都跳出來不可!

    景嵐到不知道這些事,因為昨天中午的意外,韓丁也沒有把在前麵發生的事情和景嵐說,於是,景嵐隻覺得夥計很奇怪,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隻覺得怪異,便稍微留意戒備了一些:“嗯,飯錢和房費一起算,一會兒我就離開,馬車幫我收拾一下,套上馬匹。”

    夥計一聽沒有其他的事情,倒是鬆了口氣,表情也輕鬆了許多:“好嘞,我這就準備。您這邊請坐。”

    景嵐在夥計的示意下坐了下來,看了眼邁著輕快步伐的夥計忽然覺得,他聽到她準備離開好像……很愉快?她什麽時候成瘟神了?

    想多了吧?應該。

    景嵐從竹筒裏抽出筷子,看了看,便準備著飯菜上桌。這時便察覺到若有似無的視線從她這邊掃過來掃過去,想要忽略都不可能。狀似不經意的抬眼四顧的時候,掃視了一圈,便注意到了靠著門後窗邊那一桌的兩個男女,年紀不大,可能還要比她小一些,麵生的很,確定沒有見過。

    疑惑的愣了愣神,難道是睡多了感覺遲鈍,所以又多想了?

    那一桌的男女很年輕,男子剛到弱冠的年紀,女子十六七歲,麵對麵坐著,看上去像是一對情侶,但是卻有些別扭,總覺得少了些甜蜜,多了些心不在焉,與其說是來約會的,不如說是來分手的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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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嵐不認得,但如果韓丁在他卻能認得,正是昨天找他麻煩的少女和後來趕過來解圍的少年。

    離欒再掃了一眼景嵐的方向,飯食已經擺上桌了,她開始用餐了,但是離欒的眉頭卻越皺越厲害了:“怎麽還不來?”

    榮荀大量了一下景嵐,得出結論,冷冰冰的一個病癆鬼:“你確定是他?”怎麽看,大俠的朋友也不該是這樣一個……半隻腳買進棺材一樣的少年吧?他不會拖大俠的後腿嗎?在榮荀看來,景嵐這樣的就是個累贅包袱,而他出現在韓丁身邊,那就是恥辱,是不對的,該有自知之明一個人離開獨自躲起來自生自滅才是!如果不這樣做,那麽,他就是不識大體,是天地不容了。

    離欒肯定的說道:“就是他,我不可能認錯!他和那人是一起的!怎麽都快吃完了還不來?”

    榮荀看著離欒心急火燎坐不安生的樣子,蹙著眉問道:“你到底要找他做什麽?他昨天可說了,再出現在他麵前就要你的命。我說,你活膩歪了吧?”

    “那你呢?你來幹嘛?”離欒一瞪眼,看著榮荀,害怕,害怕你還來?!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人那點子小心思,腳趾頭想一想就能明白!

    榮荀一更,他來幹嘛,他想求大俠收他為徒!然後一起闖湯江湖,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當然,這麽偉大的理想,他是不會和離欒說的,一方麵,這女人無法理解男人的鴻鵠之誌,另一方麵,告訴了離欒,就等於告訴了天下人,自然也就等於告訴了他爹娘,後果隻有一種,被關禁閉!他可不想出岔子!

    “說呀!說不出來了吧?你要是不幫我,哼哼!他昨天那樣對我,不過是因為我出場的方式不太對,我覺得吧,如果我溫婉一些,以本小姐的手段,哼哼!”離欒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麽,眯著眼睛邪邪的笑著,陰測測的讓榮荀一抖。

    “你該不會想要……”榮荀忍不住後仰著身子離這個腦筋不清楚的女人遠一點:“我勸你不管怎麽想的都收起來。那人,那人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才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手軟。”看昨天就知道了,那掐脖子的手一點都不鬆,要不是有顧忌,恐怕等他來看到的就是離欒的屍體了。想想都脊背發冷。但是眼神卻更加炙熱,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師父!

    不過,他可真倒黴,怎麽就被這丫頭給碰上了呢!

    “你不用管!”離欒說著,再看向景嵐:“哎呀,他起身了,結賬了!哎?該不會要離開了吧?那人呢?”

    榮荀看過去的時候正對上景嵐的掃過來的視線,立刻一把拉著離欒坐下,壓低聲音說道:“你幹嘛,小聲點,被察覺就糟了!”

    而再看時景嵐已經離開了,榮荀招來夥計:“剛才那位客人是要離開了嗎?”

    夥計為難的看著榮荀,有些欲哭無淚,他怎麽就被抓到了呢:“這個……客人的私事,小人,小人不好……”

    “恩?”

    “是,已經結賬了,馬車都套好趕到門口了,收拾了行李就準備離開!”夥計劈裏啪啦的說完,見榮荀終於放人,立刻跑掉了。

    榮荀看了眼離欒:“看來是要離開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隻有他一人上路。你準備怎麽辦?”

    離欒思考了半晌,直到景嵐再次出現並且出了門上了馬車,她一拍桌子:“跟上去!”

    離欒話音一落,就已經衝了出去,榮荀隻得扔了錢在桌上,追了上去。他們又不是來找這個少年的,幹嘛要追呀?可惜,離欒跑了,跟上或者不跟上,其實選擇從來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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