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也帶隊,在附近區域帶著行動隊的人搜查起來。


    秦天爬上了圍牆的高處,眺望四周。


    這一片區域全部被特務,日本憲兵為圍困住了,基本上,這個殺手插翅難飛了。


    之前趙飛雪暗殺土肥原是在郊外山區那邊,才逃過一劫,其他就沒幾個能正常逃掉的。


    顯然這個人的傷勢很重,不然刺殺都是想好撤離路線的,他偏離了。


    “你們幾個四周看看。”秦天安排著行動隊。


    秦天站在牆頭,這戶人家的門關著,二樓似乎有黑影,應該是被外麵吵醒,害怕的居民。


    高兵和山村野夫就站在門口,推了推門,門鎖著。


    “你看看這戶吧。”高兵隨口說道。


    “好的。”秦天迴答著,也就跳下了牆壁。


    進入了裏麵,秦天用手電筒照著觀察路麵,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就在這時,他似乎照到了什麽東西。


    秦天蹲下來,用手指摩擦了一下,拿起來看了看,確認是血跡。


    秦天握緊了手槍,他已經確認這名暗殺的刺客就在這裏。


    秦天迴頭看了看,內心矛盾,門口,高兵和山村野夫就站在那裏,不管是誰,哪個黨派的人,他都不可能把人救出去了。


    這對秦天來說,是很殘忍的。


    他既不想看到的是峨眉或熟悉的人,又不想其他人慘死在自己麵前。


    秦天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前方拐彎處,腳下突然踩到了一樹枝,發出了哢嚓的聲音。


    秦天急速從下衝了出去,手槍對準。


    好在,拐彎處,並沒有人。


    秦天關了手電筒,摸黑著,往後院走去。


    秦天隱約地能看到地麵滴下來的血跡,很快又來到了拐彎處。


    他有一種預感,人就躲藏在這裏。


    秦天快速出擊,仍然沒有人,但緊張地心跳加速,他也怕對方和自己同歸於盡或是殊死一搏,陰溝裏翻船可就不好了。


    秦天看著這後院,有一處茅房,沒有其他可躲藏的地方了。


    秦天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就在他準備進茅房時,感覺到茅房側邊有殺氣。


    這一刻。


    秦天確認人一定躲在這裏。


    秦天第三次衝了出去,舉著槍對準了對方。


    這一瞬間。


    是人性最可怕的一刻。


    未知,對,未知。


    在秦天麵前的,是一個躺著的黑衣人,他也一樣單手舉著槍,對準著秦天。


    秦天是不開槍的。


    但敵人不會。


    然而這個敵人也沒有在這一瞬間開槍。


    秦天從死神手上撿迴了一條命。


    秦天不開槍是不想殺死他。


    對方不開槍是因為他槍裏沒有子彈了。


    兩個人槍對著槍,對峙著。


    “外麵全部都是特高科和日本憲兵,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了,你逃不掉了,放下槍吧。”秦天淡淡地說道。


    對方看了秦天一眼,終究把槍放了下來。


    “把麵罩摘下來。”秦天說道。


    此人穿著夜行衣,全身都是黑色,臉也用布蒙住了,隻露出兩隻眼睛,他的腹部中槍了,鮮血已經濕了衣裳,臉色蒼白,命不久矣。


    對方看了秦天一眼,還是把麵罩拉了下來。


    當秦天看清他的臉時,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驚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杜一明。


    “你是青龍?”秦天把槍也放了下來,抽出根煙來,點上,詢問道。


    杜一明沒有迴答,現在還不是他要交代情報的時刻。


    “你不會從我這裏挖出任何情報的,要不是我手槍沒子彈了,你看見的隻有我的屍體。”杜一明冷冰冰地說道。


    剛才一路被日本憲兵抓捕,對射,對殺,已經打光了子彈。


    秦天靠在那裏,吸了口煙,說道:“你逃不出去了,外麵都是特務,我也幫不了你。”


    “嗬嗬,你還想幫我?”杜一明笑了,苦笑。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青龍?”秦天再次詢問道:“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等下高兵和山村野夫就來了,你以後說真話甚至連說話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他們也一樣會詢問你這個問題,你是行動隊的,你知道那酷刑的恐怖之處。”


    “看在往日我們共事的份上,還望秦副局長能給我一槍,讓我痛快地走。”杜一明哀求道,他已經中槍,還是兩槍,一槍是被土肥原偷襲陰的,一槍是二樓跳下去時被日本守衛打中的。


    杜一明是忍著中兩槍的虛弱身子,邊逃邊和追兵對射,還把追來的兩個守衛給幹掉了。


    杜一明是布置了撤離路線的,一輛摩托車,可是,中槍之後,被抓捕,脫離了撤離路線,最終拖著虛弱快死的身體,躺在了這裏,準備走完自己人生的最後一步。


    “可以,也希望你看在往日共事的份上,告訴我,你是青龍嗎?”秦天再問。


    “我不是。”杜一明迴答道。


    “這不可能,暗哨計劃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你是唯一會泄露出去的人,你一定是青龍。”秦天反駁道。


    “我即不是青龍,也沒有泄露暗哨計劃。”杜一明迴答道。


    這把秦天的腦子都給搞宕機了,這邏輯明顯不正確啊。


    “這怎麽可能,如果暗哨計劃不是你泄露的,知道整體部署的人隻有你,我,土肥原,高兵,木南晴。木南晴是女性,從小在日本長大,純正的日本人,又是梅組織成員,她不可能是,我知道自己不是,那麽剩下的,總不可能土肥原和高兵裏,有一個是青龍吧?”秦天被自己的這波理論給驚住了。


    高兵或山村野夫有一個是青龍?這是很荒唐的事。


    青龍又是男的,木南晴也不可能是。


    那真是見鬼了。


    “那你是誰?哪一派的?為什麽殺土肥原?”秦天再次詢問道。


    “你時日不多,沒必要隱瞞這些了。”秦天說道。


    是的,沒有必要了。


    “我代號鬼槐,是抗日救國會的人,於1933年打入沈陽特高科行動隊。”杜一明迴答道。


    秦天一愣。


    “抗日救國會?你和李若男是同一個團隊的?所以之前土肥原從沈陽來冰城,你們抗日救國會的人進行暗殺,其土肥原的秘密行蹤是你泄露的。”秦天馬上把往事給聯係在了一起。


    “你知道李若男?”杜一明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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