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溪風也是太著急了,畢竟他現在的境界隻有後天後期境,明明已經有了那麽厲害的武功,但是卻總是想著另外的東西。

    貪心不足蛇吞象,太貪心的下場肯定是以失敗告終的,因為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溪風這個層次的人能夠做得到的事情,除非他的境界能夠達到與天地同心的地步,也就是先天境界,如此才有可能完成第二步。

    而現在,就憑溪風現在的境界,能夠完成第一步,把萬劍陣與太玄初陣融合已經是頂天的事情了,所以這也就注定了今日的失敗。

    不過雖然結果是失敗,但是溪風也得到了一點好處,那就是太玄初陣能夠與萬劍陣融合,而且萬劍陣之中除了劍氣與龍吟刀之外,還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太玄初陣中的靈氣衝擊波。

    兩者合一,萬劍陣的威力將會大比從前,但是現在這樣已經是溪風提升的極限了,已經再也做不到提升了。

    因為溪風已經把能夠提升的,全部都給提升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把後天境界的基礎,還有能夠打的基礎,全部的打完了做完了,這是任何人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

    外界的天色也已經徹底的黑了,南方天空中的一輪圓月,慢慢的飄升了起來,照的夜色下的淩雲山,分外的明亮。

    天上的星星繁多,北風嗚咽成涼,冬日早就悄然來臨,隻不過是他們並不知道而已。

    星光與月光之下,嗚咽的風聲,孤雁飛去時的啼鳴,再加上淩雲山顛那四季如春的大樹的搖晃聲,樹葉沙沙作響聲,眾人談天說地聲,一切的聲音加在一起,組成了一首動感美麗的樂曲。

    但是在這美麗的外表下,卻也帶著淡淡的憂傷,因為此刻並沒有人去欣賞這個。

    四方台上早就已經沒有了人,所有的人都在四方台下站著或者坐著,三五人成群結隊的彼此說著暖心的話,以此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一日不吃不喝對於很多人來說,或許是很難受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並沒有什麽異常,因為此刻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心思吃喝。

    況且現場之中,先天境界之上的人不在少數,體內真氣便能抵禦寒餓,就算是有後天境界之下的人,也有內力催生的熱氣在體內流轉。

    烏梓轅、白珞昆、楊若梅與冉胥硯明四人坐在一旁閑聊大陸奇事紛爭。

    墨離英、玉無雙、商赳夋與洛辰四人在擔憂著溪風的安危。

    王逸之與戰一兩人麵對麵而坐,閑聊著修煉心得,剩餘的戰氏四兄弟無聊的拿著手中刀劍在西麵空地上比武切磋。

    從酉時到戌時,再從戌時到亥時,眾人閑聊的話題越來越少,就連說話的力氣也仿佛是被掏空,更是連嘴巴也懶得再張開了。

    ……

    亥時一刻。

    本來還談天說地的眾人,再也說不下去了,目光盯著四方台上的浮雲劍陣,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要說之前還有人覺得不會出事,但是現在卻是已經沒有人會這樣想了,就連本來信誓旦旦的冉胥硯明,也不再說話了。

    浮雲劍陣中的劍氣依然還有一道,紅色的劍氣妖豔的在劍陣之中盤旋,而台下的眾人卻是根本就沒有心思再關注這件事情了。

    “冉胥叔叔,你說溪風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吧?”楊若梅目光盯著遠處四方台上的浮雲劍陣,問道。

    “不,應該不會的,咱們再等等。”冉胥硯明心虛的說道。

    “可是馬上就要到子時了,他已經進去了七個時辰了,若是再不出來,恐怕就……就……”

    楊若梅沒有再說下去,此刻的她,眼中淚珠流轉,仿佛在不經意間就能夠流下來。

    “少主不會有事的,因為主帥曾經說過,少主將會是第二個主帥,甚至有可能還會比主帥更強。我相信,主帥是不會騙我們的,少主不會死,這是底線。”冉胥硯明搖頭道。

    最終,在楊若梅那絕美的容顏之上,兩行清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就連那絕美至極的容顏,也是變得慘白至極,毫無血色。

    也不知道這是被凍得,還是為何。

    “若是他真……真的出不來了呢?”楊若梅嗚咽道。

    “那我就一直在這裏等,等到他出來為止,不論是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我都會等,這是我的失職,我理當受罰。”冉胥硯明沒有任何的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

    見到兩人的對話,烏梓轅與白珞昆相視一眼,立刻就沉默了下來。

    楊若梅再次問道:“那金玉團的人呢?他們會怎麽樣?”

    “金玉團的所有人都將會再次的蟄伏,蟄伏於大陸之內各處。”冉胥硯明應道。

    “為什麽要蟄伏?”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做到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有少主的地方,就有我金玉團團眾,遍布大陸何地,就算是這淩雲山附近,也有我金玉團的分部。”

    “包括我父王麽?”

    “不包括,他們是明麵上的大人物,玉衡國缺不了他們。”

    “他們?還有誰?”

    “陛下,淩鋒。”

    “那金玉團的總部呢?”

    “那是少主的家,少主在哪裏,總部就在哪裏,金玉團的所有人,全部圍繞著少主。”

    聽的越多,烏梓轅與白珞昆身上的冷汗也就越多,雖然有些事情是他們早就知道的,可是那些畢竟都是道聽途說的,當不得真。

    但是現在親耳聽到金麵使者親口說出,他們也就不得不信了。

    ……

    另一邊,商赳夋的目光一直在盯著遠處的冉胥硯明,在看到冉胥硯明的樣子之後,他的心裏是自責的。

    因為他的任務,本來就是為了保護溪風而存在的,可是除了剛開始在平洲的時候做到了之外,從西州到潁州,他卻並沒有做到這一點,反而還屢次的拖溪風的後腿。

    商赳夋一直都很自責,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並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溪風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他太過於在乎了而已。

    而若是說到過去的話,那就真的是千言萬語,也說道不清了,因為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太亂了,已經到了不能言說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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