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莫鴻宇站起身,並且再次的伸出了右手,然後就開始掐算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後,莫鴻宇再次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了,這揚天竟然也出關了,那麽也就是說這四大護教都出山了,而且現在還都是在穎州?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那老夫就幫你們四個小家夥一個忙,讓你們在這穎州之內聚上一聚,如此你們也好再陪老夫喝上幾杯,嗯!這個想法不錯,老夫真是聰明啊!哈哈哈哈。”隨後,莫鴻宇再次說道。

    隻是說到最後,卻是變成了一長串的大笑。

    次日清晨,當第一抹晨曦剛剛升起之時,溪風七人就已經在城外了。

    經過一夜的周密計劃,溪風幾人也再次的確認了這一次的最終路線。

    隻是溪風一行,一直因為提升境界與劍意的緣故,而迫使的自身不能好好的停下來休息,如今迴想起來,的確是錯失了太多的風景,也忘卻了太多的關懷。

    畢竟朋友與兄弟,並不是靠這些打打殺殺就能夠賺來的,而是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相互的關懷與理解之中賺來的,所以現在就發生了溪風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從邑州到平州,從平州到穎州,再從穎州到西州,又從西州到穎州,四州之內山川河流何其之多,可惜溪風卻總是沒有時間去看。

    這也就罷了,畢竟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在為境界所奔波著,溪風這樣做,也可以理解。

    但是溪風卻連停下來好好想想的時間都沒有,那麽自己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更早的迴家?或者是為了那什麽金玉團?

    兩樣都不是,因為既然自己現在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麽之前的那個世界之內的所有東西,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過眼雲煙,唯一能夠留下的,最多也不過隻是迴憶罷了。

    而且確切的說,現在的溪風已經不是當初的溪風了,因為他沒有了之前那樣強大的修為,沒有了之前那樣強大的背景,同時也沒有了之前那樣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而現在的溪風其自身所擁有的,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後天境與金玉團罷了,而之前的溪風對於現在的溪風來說,也可以理解為前世了。

    既然是前世,那麽前世再怎麽厲害也隻是前世而已,與現在的他毫無關係。

    而現在,溪風所要關心的並不是什麽前世,而是今生,所以他也該為自己的以後考慮考慮了。

    溪風這一路可以說是走過了大半個玉衡國了,而且此行他所學到的東西,與對這個大陸的見解,也終於的變成了與正常人無異。

    可以說現在的溪風已經成長起來了,隻不過這個成長不是境界,而是心性。

    經過昨日莫鴻宇的親自點撥,溪風也終於的看開了,那就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必要,總是為了什麽金玉團,和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把自己搞得那麽累。

    隨遇而安,隨性而為,這才是溪風本來的性格,所以經過一夜的思考,溪風也終於的放下了這一切。

    當溪風放下了這一切之後,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境突然間的豁然開朗,而在這個時候,他也發現自己的境界終於再次的有了一絲的鬆動。

    這不由的讓溪風心中大喜,但是從這一點之中,他也明白了心性的重要性,於是當他再次把目光看向身邊人之時,也終於發現了自己一直都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那就是七人之間的關係的問題,和其最後去留的問題,畢竟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他們七個人是根本就不可能一直都在一起曆練的,總有一天他們會分開,各自奔向屬於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天地。

    因為若是他們一直都在一起而不分開的話,這在之後對於他們的成長是很不利的。

    ……

    此刻陽光普照大地,在這個中秋之日已經來臨之際,也再次的為大地奉獻出了一絲弱小的生機。

    街道兩旁的樹木之上,枯葉隨著微風飄飄而落,飛向遠方。

    仿佛是找不到迴家的路,正在暗自迷茫的孩子。又仿佛是出家遊離,卻又因為找不到路而暗自神傷的孩子。

    初升的陽光照射在溪風等人的臉上,在這個秋月中旬之日,也為眾人平添了幾分的朝氣與逍遙。

    七個人,七匹馬,陽光普照,清風拂麵,讓人忍不住的心曠神怡,心境平和。

    溪風也再次的恢複了往日的神采,不再像昨天那般的鬱鬱寡歡,與動不動就暴躁發怒的情緒,再次的恢複了之前在清風城時,身上所帶有的英發之氣。

    隻見溪風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

    再配上這晨曦的朝陽,照射在溪風的臉上之時,也為他平添了幾分的陽剛之氣與英發之氣。

    微風吹過,溪風的長發與衣衫也隨著微風微微的舞動著,仿若畫境之中的翩翩公子,讓人迷醉其中不能自拔。

    一瞬間,不經意的一個迴眸,讓身旁的楊若梅不由的看的癡迷了起來,就連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默默不語的墨離英,心中也是微微的觸動了幾分。

    而現在困擾著溪風的難題,也是他們七人之間那微妙的關係的問題。

    自從眾人離開死亡穀之後,商赳夋就慢慢的淡出了眾人的圈子,平日極少說話,就算是到了關鍵時刻,也不過隻是寥寥幾句而已。

    而且不隻是他,就連王逸之與洛辰也因為種種的原因,不願意說話,現在唯一剩下的,不過就是跟著溪風而已。

    王逸之是因為第一次出山,又第一次與父親王猛分別,自然會忍不住的思念父親。

    而洛辰也是如此,隻不過他不是思念,而是擔心,擔心父親會出什麽意外,那麽自己可就真的是無家可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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