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看著路思言,知道他又心軟了。


    “走。”


    路思言:“她的臉……”


    “不管是什麽,我們要做的事情隻是弄清真相。”簫聲說。


    簫聲開始發現,路思言好像在這十幾年的被打壓中習慣性的懷疑自己,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在赤山市的時候好不容易自信起來,迴來之後還是會有點這樣。


    簫聲伸手握住路思言的手,輕輕捏一下:“也許他們也需要一個真相,對不對?”


    路思言抬頭看他,也緊緊握住簫聲的手。


    “誰啊?”女人說完打開門,看到門口有兩個年輕的陌生男人的瞬間臉色瞬間改變,做出要關門的姿態。


    路思言:“請問是您是馬威的妻子嗎?”


    “不是!”女人說完就要關門。


    簫聲伸手攔住,女人的兒子也立馬過來,兒子已經十幾歲,力氣不小,門差點就被關上。


    “我是梁竹的親人!”路思言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睛說。


    對方手上的力氣果然小了很多,開始看路思言的樣子。


    路思言見她沒有抵抗,跟她解釋:“我隻是想問一些事情,不是來找麻煩的。”


    “她兒子不是死了嗎?”


    “死人”路思言隻能露出苦澀的表情,“這其中有誤會,能談一談嗎?”


    女人垂眸,想要鬆開手,但是旁邊的兒子卻不答應,他說:“跟我們沒關係,有本事你去找我爸!別再來騷擾我們!”


    門瞬間被關上。


    “他們好沒有禮貌。”路思言低著頭,小聲說。


    簫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路思言緩緩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我從來沒有想對誰怎麽樣,我不是也失去了媽媽嗎?為什麽所有人都對我大唿小叫啊?”


    “媽的。”簫聲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再次失去朝氣與活力,本來保持著尊重他的想法支持他的選擇就可以的簫聲實在是忍不住了。


    簫聲突然懊悔。


    他明知道路思言這十幾年在路家過的不是什麽好日子,一個從十歲就被人灌輸你的不懂事害死了自己的媽媽的人能有多強硬?


    簫聲這麽想著,伸手把路思言攬入自己的懷裏,抬起長腿對著麵前的門就是一腳。


    “開門!”


    門被打開,是那個兒子,他氣憤地指著簫聲:“你們要幹嘛?”


    路思言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簫聲就猛地伸手拽住那個男孩的領口,像拎雞崽一樣把他拎進門去。


    “聲哥!”路思言震驚,左右看看確認沒有人看到這一暴行之後,趕緊跟進去順便拉上門。


    馬威的妻子看到自己兒子被人壓製趕緊把女兒送迴房間。


    “別他媽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簫聲把男孩甩到沙發上,轉身對剛出來的女人說:“坐下。”


    路思言看到她坐下,自己也坐到簫聲身邊,隻是那個被簫聲輕而易舉撂倒的男孩還在旁邊憤憤。


    簫聲不再像之前那樣讓路思言衝在前麵,直接問:“馬威是怎麽死的?”


    “你們查一下就知道了,在工地幹活出意外死的。”


    “工地?”路思言,“哪個工地?”


    馬威妻子迴答:“城北天豪酒店,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


    路思言點頭,想了想又問:“你丈夫,平時是個怎麽樣的人?”


    “什麽樣……”女人迴頭看看從房間裏探出半個頭的小女兒,苦笑一聲說:“一個苦命的人,為了給老人治病沒日沒夜的跑車賺錢,卻出意外撞死人陪得傾家蕩產去坐牢,一個剛出獄就去工地幹活賺錢養家結果出事故死掉的人。”


    路思言看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問。


    他還是太心軟。


    “你們之前在上南市住的房子可不便宜,你說你們沒錢?”簫聲說道。


    女人抬頭:“房子說是孩子爺爺奶奶買的。”


    “那為什麽又賣掉了?”


    “缺錢!”女人說完之後又低下頭去,“還有就是你們總派人過來騷擾我們,我怎麽住!”


    路思言:“誰來騷擾你們?”


    女人:“我不知道!”


    “你老公……在出事前有什麽反常的地方嗎?”


    “沒有,哪有時間做什麽反常的事情,天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連行車記錄儀壞了都沒有時間修!”


    女人說到這裏,逐漸煩躁起來:“你們到底想問什麽?人都已經死了!”


    路思言:“行車記錄儀壞了?”


    簫聲:“在哪裏?”


    拿到馬威一家在平成市的住址之後離開,路思言和簫聲坐在計程車後座,路思言看著窗外不說話。


    簫聲轉頭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到了。”簫聲說。


    今晚約了李智大哥和方鷺也吃飯,就在金鷹附近的一個飯店裏。


    路思言跟著簫聲下車,一起走進去,晚上溫度比白天要低一些,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氤氳白汽了。


    進去的時候飯菜已經點好,等著他們過來。


    “事情進展得還順利嗎?”方鷺也問。


    路思言露出禮貌微笑,“還好,肇事者馬威也去世了,但是拿到了另外一個線索。”


    兩對人分別坐在餐桌的對麵,李智和簫聲飯還沒開始吃就先喝了一杯酒。開始談lk的事情。


    倒是方鷺也,挺關心路思言的事情的。


    “我還要找一下我家以前的司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還有好多好多牽扯其中的人。”路思言光是想著頭就疼。


    方鷺也笑一下,說:“可以慢慢來,我倒是覺得你們要先注意你自己的情況,這麽下去那邊很快就會知道你的消息。”


    這確實是個問題。


    簫聲在旁邊聽到,解釋一下:“我會把他帶在身邊的。”


    方鷺也跟簫聲說話就沒有那麽溫柔了,“就是跟你在一起也很危險啊,盯著你的人不比他少,認識他的人也多。”


    “這樣。”李智大哥很隆重地抬一下手:“讓他扮你的秘書。”


    “秘書?”其它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李智幹咳一聲:“帶個假發什麽的。”


    路思言:“……”


    我拿你當大哥,你讓我扮女裝。


    “神經病!”方鷺也在李智胳膊上來了一大拳。


    接著又開始聊工作的事情,李智恨鐵不成鋼看著簫聲:“他敢那麽做就是沒有把你師父放在眼裏,對這種人就該一腳把他踢出去。”


    簫聲笑笑沒有反駁,他知道李智明白自己落寞離開的原因,隻是在為自己開脫罷了。


    路思言一邊夾菜吃,一邊聽李智大哥和簫聲聊天,從他們的話中去了解簫聲的過往。


    不知道為什麽,路思言總覺得對於過去,簫聲對自己並不坦誠,他始終隱瞞著什麽。


    當然路思言並沒有想要兩個人彼此坦誠一切的意思,這是個過程,就像自己一開始並不是什麽都會說。


    他相信有一天,簫聲會慢慢剝開他堅硬的外殼,給自己看他柔軟脆弱的地方。


    “這小子現在變化很大。”方鷺也就坐在路思言身邊,看他盯著簫聲看得出神,主動跟他聊。


    路思言:“嗯?”


    方鷺也:“阿聲年輕的時候可狂了,要知道他剛入行的時候是玩兩輪摩托車的,進了俱樂部之後才開始真正玩拉力賽,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能去達喀爾,你想想,什麽概念?”


    路思言搖搖頭,並不太懂,但是品味出了方鷺也想說的是,“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哈哈哈,是。”方鷺也最近剛結束巡演閑得很,逮著路思言聊天:ngk俱樂部真的就是他一個人拉起來的,要不是他師哥的那件事,他也不會宣布再也不上賽道。”


    “再也不上賽道?”路思言疑惑,放下筷子看著方鷺也。


    方鷺也:“是啊,雖然沒有召開發布會什麽的,但是圈內的人應該都是知道的。”


    “後麵請他出山的人很多,但是他都沒有上過。”


    路思言若有所思地微微低頭。


    “怎麽了?”方鷺也問。


    路思言笑笑,“沒什麽。”


    但是那天在adam的車庫裏,為了自己,他答應了adam再上賽道的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


    雨荷:(為了你)(嘶吼)(徹底瘋狂)(徹底瘋狂)(踩油門)(徹底瘋狂)(女裝)(?)(徹底瘋狂)


    第29章


    原本是想在上南市休息一晚上的, 但是小馬那邊打電話來說有事情需要簫聲迴去處理。


    兩人買了飛機票準備離開。


    簫聲和李智本來就話不多,除了聊點生意上的事情之外都沒有什麽說的, 喝了酒之後更甚, 兩人的對話就是“來”、“幹”。


    反倒是路思言和方鷺也聊東聊西,還聊了一些以前母親的事情,約定好下次來平成市演出的話一定要聯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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