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權勢泯滅了感情。路原聲音顫抖:“這些年我看著你的臉,想起你母親,每一秒都……”“讓你恐懼,是嗎?”路思言接話:“還是會讓你湧現一絲絲的良知?和媽媽那麽像的臉每一次出現都在提醒著你,你是一個為了權勢能把自己老婆殺了的人。”“你做夢的時候難道不會夢到媽媽嗎?午夜夢迴,你驚醒之後發現身邊躺著的人是你殺妻的儈子手。”“這麽多年對我的苛責打擊是怕我成長起來,怕我看清真相是嗎?”“我的車禍呢?是因為我馬上要24歲了,繼承股份之後推翻你虛假的空中樓閣是嗎?”“這世界上有人真的愛你尊重你感激你嗎!!”“路思言!!”路原被路思言的質問刺激得臉部漲紅,暴怒著抓起手邊矮櫃上的花瓶想要打路思言。路思言此刻心態也有點崩潰。恨不得把這條命還給他。“生為你的兒子,真的好惡心。”路思言說完,痛苦又絕望地閉上雙眼。但預想地痛擊並沒有發生,反倒聽見了門外保鏢有動靜。沒等路原去查看,路思言聽到了熟悉的簫聲的聲音。“媽的全都給我捆起來!!”第47章 路思言睜開眼睛, 看到簫聲手裏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杆闖了進來。他身上還穿著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衣服,隻是添了很多褶皺, 看起來風塵撲撲, 仔細一看下巴處還有一道劃痕。頭發也亂了。看起來是那麽的疲憊,眼神中又有著無限的溫柔。仿佛隻要看到路思言現在沒有事就好,別的什麽都不重要。“小言。”簫聲輕聲喊他。話音剛落, 路思言沒來得及迴應,路原手中的花瓶已經砸在了簫聲的額角。簫聲猜到路原會控製路思言的行蹤, 但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對自己親兒子下手,以為搞定了門口的保鏢就好。堂堂路氏的老板, 一個從底層坐上來的企業家, 怎麽會做這麽粗鄙的事情呢?“聲哥!”路思言大喊一聲,上前用力推倒路原,他剛剛被路思言的言語刺激, 現在腦子已經有點不理智。路思言這狠狠一推, 把他撞到角櫃上, 他後背被撞擊,痛得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隨後帶來小馬帶著人衝了進來。簫聲捂著自己額頭,抹下來一大把血,把路思言嚇壞了。“沒事吧, 我們去醫院。”簫聲卻隻是用紙巾按住, 說:“沒什麽, 隻是……你的臉。”路思言剛剛太激動,根本沒有注意到砸到簫聲頭上的花瓶碎片飛過來劃傷了自己的臉頰。他伸手在臉頰上摸了一下,出血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們都沒有時間去處理身上的傷。路思言看著父親, 跟小馬交代說:“找人看著。”路原兩邊安排囚禁, 沒想到一個都沒有成功,自己反而被關了起來。這時候江揚打了電話過來,“哥,黃岩出來了。”“其他人呢?”簫聲問。“都在達叔那裏。”路思言和簫聲找來家裏的醫藥箱,簡單處理傷口之後馬不停蹄地往迴趕。路上簫聲說了他那邊的事情,路思言才知道是怎麽迴事。原來簫聲是被以拉力賽場地檢查不合規的名義叫走的,一開始他也以為是簡單的商業應酬,結果半路接到了adam的電話,說他接到消息,今年的拉力賽要換主辦方,問他是否有意願。如果隻是消防的問題,整改之後就好了,往年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簫聲覺得事情不對,立刻跟達叔通了信。這才知道這是路原設的局,而路原本身是個企業家,無權幹涉消防檢查,是他上麵的人。達叔很快打聽出是誰。官商結合是常有的事,但是沒想到路原竟然陷得這麽深,對方是市內的領導。而十三年前,那人因為涉及圓桌案被撤職,而就在路思言母親去世後不到半年,就官複原職,繼續在官場活動。當時有權幹涉此案的人,是省裏麵的人。其中的關聯錯綜複雜,確實不是路思言和簫聲能理清楚的。簫聲赴宴之前安排了人在周圍埋伏,方便一會兒跑出來,又和adam通氣說佯裝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並且想要接手。讓人認為adam和簫聲沒有什麽私交,繼續拿那邊的消息。宴會確實是想要把簫聲拖在這裏,人也比簫聲預想的要多,門口被人守住。簫聲是裝醉陪笑到後麵之後才靠著蠻力闖出來的。“我已經把朱阿姨和她女兒放到安全的地方了。”簫聲說。路思言問:“哪裏?”簫聲笑一下,挑眉:“你猜?”腦袋都被開瓢了還有心思開玩笑,路思言扶額。但是這確實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路思言現在緊張的心情,“難道是……”原來是藏到修車廠去了。路思言想著他們在赤山市的生活,有些苦澀地笑了一下。他和簫聲說了剛剛和路原發生衝突之前說的那些話。然後開始解自己的皮帶。“不行……小言。”簫聲忙按住他解皮帶的手,還心虛地看了一眼前麵正在開車的小馬。路思言:“……你以為我想幹嘛。”簫聲琢磨了一下:“大概是釋放一下壓力,緩解緊張的心情。”簫聲也挺緊張的,他腦袋還在淌血,八成是硬不起來的。“哈哈哈。”路思言笑了出來,拍開簫聲的手抽出自己的皮帶,翻個麵向簫聲展示上麵的按鈕,“看。”“錄音器?”簫聲問。路思言點點頭。夜已經深了,兩人和黃岩通話之後說好明天碰麵。路思言和簫聲這一天忙得腳不沾地,迴到家裏,有江揚安排的家庭醫生過來給他們處理傷口。“蕭先生,雖然目前看起來隻有皮外傷,但還是建議您去醫院做個檢查,確認一下是否有內傷,好及時治療。”簫聲說好,不是很在意,以前還在賽車的時候這種傷都算是小傷。倒是一直盯著路思言看,問醫生:“臉上會留疤嗎?”“啊?”醫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簫聲指著路思言。醫生尷尬笑一聲:“不會,傷口比較淺,後續我會開一些修複去疤的藥塗抹一下,問題不大。”醫生走了。路思言和簫聲終於鬆口氣,一起在床上躺下來。路思言看著腦袋被包起來的簫聲,忍不住笑。“笑什麽?”路思言:“笑你傻,自己腦袋都開瓢了,還想著我這點小劃痕會不會留疤。”簫聲:“我這都是小傷,以前賽車三天兩頭腦震蕩都沒事,我習慣了。”“我也習慣了。”路思言很溫柔地笑。簫聲這才反應過來,夏天第一次見到路思言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嚴重到走路都走不了。那時候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現在也已經痊愈了。“都會好的。”“嗯。”路思言緩緩靠在簫聲的胸膛,相互依偎著睡過去。明天醒來,還有很多事情要他們去做。盡管知道很艱難,但至少已經看到了一絲曙光。次日睡到早上,兩人都醒了,大概是心裏有事,並不能睡得很踏實,簡單洗漱之後去和黃岩見麵。黃岩現在在達叔那裏。達叔的院子一年到頭都很冷清,幾乎隻有簫聲會去。今天中午到的時候,卻看見好幾個人都在那裏。達叔、黃岩、易川,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女性。路思言沒有見過,簫聲卻很意外地叫出聲:“嫂子?”“嫂子?”路思言看向簫聲,這是哪個嫂子。被叫做嫂子的人笑笑,“快坐吧,今天的菜可是我和達叔親手做的呢。”簫聲和路思言坐下之後,達叔才開始介紹:“這是你媽媽以前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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