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費亦行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們紀總沒搞項目,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敢拿這個錢。”

    也是,如果一旦追究起來,說合作,又說不出合作了什麽項目,到時豈不是給老板添麻煩?

    祝有彬想了幾秒,見費亦行一腳踩在凳子上,吃東西的動作很粗魯,還敢跟他要支票這種能留有證據的東西,可想而知不是個有什麽頭腦的人,不可能聰明到像他那樣,在身上裝錄音,“是我們老板給紀總,托紀總辦事的錢。”至於是什麽事,這段時間他可以慢慢想一個借口來圓場。

    “哦,原來是托我們紀總辦事的中間錢,那我知道了。”費亦行揮手讓人去拿支票。

    這個錢,不能交給旁人,為了安全起見,一定要費亦行親自拿。

    祝有彬從位置起身,扶著桌子,搖搖晃晃走到費亦行跟前,“費哥,拿好了,可千萬別弄丟了,不然,就得紀總自己貼三千萬去替我們老板辦事了。”

    接過支票,“你放心,我手穩是出了名的。”將支票遞給身後的人,費亦行起身,拿起酒杯喂祝有彬喝酒,“這杯酒,我敬你。”

    “不行,我真的喝不下了,我還要迴去跟老板匯報工作,費哥,咱們改日再喝,改日再喝。”他得趕在紀澌鈞阻止之前先離開。

    “那好吧,你工作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兄弟們,南副總請咱們吃了那麽多飯菜,趕緊謝謝人家。”

    “謝謝南副總,謝謝祝哥。”

    “不客氣,不客氣。”祝有彬搖搖晃晃揮著手。

    費亦行使眼色讓大家跟他離開。

    費亦行他們走後,祝有彬想盡快離開去找南清和,可重心不穩,身體不是撞到左邊的桌子,就是打翻右邊的碗筷,好不容易撐到電梯到了一樓,剛出電梯門,祝有彬就感覺肚子不對勁。

    不行,他現在沒有時間上廁所了,他得趕迴去跟老板交差。

    強忍著走到門口,祝有彬再也忍不住,捂著翻江倒海的肚子,扶著門,想去找廁所,可是邁一步就感覺自己要拉出來。

    從洗手間吐幹淨迴來找人的兩個男人,看到祝有彬趴在門上一臉痛苦,“人呢?”

    “你沒事吧?”

    “我,我,我……”

    腸胃在蠕動,吃的太多,祝有彬再也控製不住,就在他低頭嘔吐的時候,因為吐的太用力,一下沒控製住……

    空氣中,很快就彌漫著一股臭味。

    兩個男人瞥了眼祝有彬後,對視一眼馬上往旁邊挪位不敢跟祝有彬靠那麽近。

    坐在車裏的一群人,看到從酒店大門出來的人,路過祝有彬時都捂著鼻子在扇風,大家再也控製不住哈哈大笑。

    “這就叫自食其果!”

    “就是,咱們費哥是誰,那可是身經百戰的人,就他那花拳繡腿,也敢在咱們費哥麵前賣弄。”

    坐在費亦行旁邊的男人問了句,“費哥,當時我灌他吃東西時,我看到他身上有裝錄音器,你拿了他的錢,會不會惹來什麽事?”

    費亦行拿著手上的錢,扇了扇風,“我是誰,這世界上,就沒我費亦行怕的人,這點小事,我還搞不定,這錢,從我這裏進來了,就別想再拿出去,好了,都迴去吧,我也要去找紀總了。”南清和怕不知道,他費亦行有個小名叫“吞金獸”,能吃不拉。

    路過百貨商場的時候,費亦行才想起件事,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保鏢,“你去給薑助理買兩身衣服,從頭到腳撿一遍,就買我平時穿的那個牌子。”

    “費哥,薑助理穿衣吃飯都很隨便,買那麽好,遇到事情來了,衣服很快就劃破,還不如買便宜些的。”

    “你懂什麽,老薑年紀不小了,也該好好打扮打扮。”他還等著薑軼洋結婚的時候,拿出自己給薑軼洋攢的一筆聘禮錢,讓薑軼洋感動到淚流滿麵後悔抱怨他隻懂的剝削人,也讓紀總瞧瞧,感動自己有個好助理。

    “費哥,你真的舍得把薑助理讓給別人?”

    “哎,你這話什麽意思?”費亦行瞥了眼旁邊的保鏢,“你們少在那裏瞎猜,我跟老薑,那是難兄難弟,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

    不是他瞧不起老薑,如果他真有那方麵喜好,還有太太的事?太太出來前,他就搞定紀總了,以他的手段,嗬嗬,別說拿下紀總了,就算是沈呈,梁帥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隻可惜他費亦行不是女人,下輩子,他再投胎做女人好了,這輩子他還是做男人,做那個威風八麵,讓壞人聞風喪膽,替紀總掃盡障礙,讓太太高興,讓寶少爺笑嘻嘻的優秀助理。

    至於他對老薑,就像紀董對紀總,他就像紀董,老薑就像紀總,老薑身世比他還可憐,吃過的苦比他多幾倍,又不懂的跟別人示好,像這種傻裏傻氣隻顧著往前衝的人,他看著心疼,所以啊,他不對老薑好,對誰好呢,這些人總喜歡胡思亂想。

    說起來,老薑早上出去以後,他就沒老薑消息了,心裏怪擔心的費亦行,想給薑軼洋打電話,又忍住了,還是等買了東西,一塊送到老薑跟前去,讓老薑開心開心。

    ……

    從農場迴到紀公館,剛下車駱知秋就察覺到不對勁,門口的保鏢怎麽那麽陌生,身上佩戴的徽章好像是半山別墅那邊的。

    駱知秋想問,又怕自己大驚小怪,隻是跟著那邊過來在門口停留。進屋後,駱知秋聽說老夫人迴來了,吩咐丁池先安排帶迴來的東西,她上樓去找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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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又收到湯家老太太迴信的老夫人直接把信抓成團丟進垃圾桶,“這個……”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老夫人也沒有繼續抱怨,遞了眼門口那邊。

    羅拉正要出去,就聽到駱知秋的聲音。

    推門進來的駱知秋,看到老夫人臉色難看,管平和羅拉麵色也有些沉重,“媽,這是出什麽事了?”

    “我看到樓下有半山別墅的保鏢,怎麽沒看到小兮她們?”見羅拉搖了搖頭,駱知秋看了眼老夫人,“這是出什麽事了?”

    “還能有什麽事,紀澌鈞那個為非作歹的家夥!他真是夠大膽的,居然把紀公館上下的保鏢都給換了,現在裏裏外外都是他的人,這裏跟籠子還有什麽區別?”

    要她看,真正該用為非作歹來形容的人,不是紀澌鈞,而是紀佳夢,她想紀澌鈞不可能貿然就更換紀公館的保鏢,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才這樣做,駱知秋來到老夫人旁邊坐下後,拿起茶壺給老夫人倒茶,“媽,我剛帶人去農場迴來,摘了一些新鮮的蔬果。”

    看到駱知秋,她也記起一件事,她得讓駱知秋替她送個請柬讓木兮來家裏。

    沒等老夫人說話,端起茶杯遞給她的駱知秋就先開口說道,“媽,我迴來的時候,看到佳夢在門口。”

    “別再在我麵前提到那個不孝女!”這件事,一開始,她就是想讓木兮開這個口從中壓製駱知秋,誰知道,紀澌鈞那隻老狐狸,沒等她開口,就先使計把她困在這裏。

    “媽,我知道你生氣,但她畢竟是紀家的人,不管她做了怎麽樣的錯事,我們都是一家人,請你看在我的份上原諒她,讓她迴來吧。”

    “不行!”

    “媽。”

    “不要再說了,不然我連你一塊趕出去!”

    “嗎。”

    “我說了,不準給她求情,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羅拉和管平對視一眼後,兩人先後上前幫著駱知秋替紀佳夢求情,老夫人仍舊板著臉沒有鬆口。

    駱知秋從沙發起身,來到老夫人跟前跪下,“媽,你就算是不看在我的份上原諒她,就看在紀家的份上吧,老宅那邊已經在準備小寶認祖歸宗的事情了,把佳夢趕出去,萬一她心生恨意破壞了這件事,本來是喜慶的事情被攪和了,得讓多少人看小寶跟紀家的笑話,我有個辦法,既然可以不讓她迴來這裏,又能讓她不再流落在外,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老夫人,您就看在寶少爺的份上聽夫人說幾句吧。”

    “是啊,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聽聽也無妨。”

    老夫人瞥了眼跪在跟前的駱知秋,“別動不動就跪著,起來說話吧。”

    “謝謝媽。”如果老夫人真的不願意原諒紀佳夢,就算她把木小寶牽出來,老夫人也不可能改變主意的,她這一試探,足以證明老夫人心裏就是等著她們開口給老夫人一個台階下。

    駱知秋起身後坐迴位置,“媽,咱們家裏不是有塊出租的農場還在手上嗎,這合約快到期了,我打算讓佳夢迴去管這個農場,能養活自己之餘,還有去處,久而久之,我相信她會有所改變。”

    “老夫人,我覺得夫人這主意能成。”羅拉笑著接了句,“佳夢小姐有事忙,也沒閑工夫去找別人麻煩。”

    老夫人細想了一會,這個主意,她已經想到了,就是等著木兮跟她求情時,她留給紀佳夢的退路,沒想到讓駱知秋先開口了,“我本意是不想讓她迴來了,但是為了長遠打算,我得為小寶著想,就聽你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等她跟魏生津離了婚,你就馬上讓她從景城走人,我不想再看到她那張臉!”

    “是。”

    紀佳夢的事情辦完了,她也該下去讓人準備東西送到半山別墅去。

    “不急,你坐,我有件事要麻煩你。”

    “請講。”

    “紀澌鈞那家夥,估計是生我當眾不給他媳婦臉色的氣,派人把我們關起來,這樣,這幾天家裏不是有訪客來,你就送份請柬給木兮,邀請木兮到家裏來一塊接待客人。”

    這種事何必寫請柬那麽隆重,也顯得生疏,“媽,我覺得還是給小兮打個電話,給請柬這種作風讓人看來不像是一家人。”

    提起這事,老夫人又是一肚子氣,“你是沒看紀澌鈞多大的本事,把咱們關在水泥籠子就算了,他還長能耐了,連信號都給我屏蔽,網也斷了……”見駱知秋不信,老夫人遞了眼一樓書房的方向,“呐,他還怕咱們不能打電話,悶得慌,把閑置了幾百年的古董座機都搬出來放在一樓了,還搞了專機專線,隻能打他書房電話,你看他是不是想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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