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麽愛好,攢錢賺錢,是他唯一的樂趣,他還有事,不跟薑軼洋扯了,為了讓薑軼洋安心,費亦行拍了拍薑軼洋的胸膛,“你就放心,大膽的使,別給我省,我那麽努力賺錢就是為了讓你闊的開心。”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揪住要走的人,“到底有多少,你總得給我一個數吧?”費亦行沒跟他交個底,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這個問題,我很難迴答你,我沒數過啊。”費亦行皺著眉,掰著手指數著,“這周有幾支漲停的股票,買過幾家集團的股權,多少棟別墅來著,還剩半車庫的車子,剛談了利息點還給我送了一年份魚子醬的存款,出租的幾輛私人飛機,今年盈利不怎麽理想虧了錢剛賣掉的幾艘遊輪,對了,好像前年買的地皮還翻了幾倍,我記得湯氏總部那棟寫字樓還是租我的,對,我想起來了,那家夥還嫌棄我家寶少爺搓板臉配不上湯嘿嘿,今年一定得漲租金。”

    “我跟你談正經事,你別給我胡扯!”他怎麽覺得,費亦行這話有點不太靠譜,連湯氏總部大樓都是費亦行的?

    “誰跟你扯。你這麽問,還提醒我件事來了,今天剛接到個電話,南氏說要拋售國內總分公司的大樓,問我買不買他家的寫字樓,還有一些產業都要出售,怎麽就把那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嘿嘿嘿……”費亦行一臉不好意思用手摸了摸腦袋,“事情太多,都記不住了,你可能不知道,平時這些事情,都是有人在打理,我就簽個名,點個頭,哪裏要我費那麽多心。”

    費亦行這開口,比紀總還闊,寫字樓都是一棟棟買的,還有那架子,擺著都快趕上紀總了,“你到底哪來的錢,買的這些?”如果真的跟費亦行說的這樣,那看來費亦行這些年也沒閑著,有危機意識。

    “之前我幫紀總打理錢的時候,用紀總的錢,不,準確來說,是用紀家的錢生我們的錢,雞生蛋,蛋生雞,雞又生蛋,這個道理,你懂的。”紀總,讓他買啥,他就買啥,當初,要沒他聰明,挖空心思弄錢,今天一群人真要跟著吃西北風了。

    光聽費亦行說的這些,還沒具體知道到底數目有多大,薑軼洋就不擔心錢上麵的問題了,“你把這些東西列個表,我們得製定個計劃看看……”

    敲門的費亦行揮了揮手,讓薑軼洋別擔心,“老薑,你操心這些,想替我管賬,難不成,你對我有什麽意思?”

    “你多想了,我是怕你亂投資虧了錢。”更何況,這些也不是費亦行的,都是紀總的。

    “切……”口是心非,“你就放心吧,咱們內務配備了,全球最頂尖的律師,財務,管理,三個團隊,紀總還兼職做顧問呢,你就定吧。”

    “進來。”

    聽進裏麵傳來聲音,費亦行說了句,“我先進去了。”想起什麽,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薑軼洋,“給你吃了。”

    看著手裏的東西,又看了眼進去的費亦行,雖說,他是管紀總生活的助理,可財政大權是費亦行在抓著,因為一直沒遇到像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沒具體去了解過到底有多少財力。

    今天聽費亦行這麽說,他就徹底放心了。

    這個費亦行,平時不怎麽靠譜,做起事來,還是讓人放心。

    錢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問題,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轉身的薑軼洋想起費亦行那句,要漲湯氏的租金,就忍不住想笑。

    沒想到,連湯氏的大樓,都是他們的。

    說起來,這最有錢的人,是費亦行啊,難怪寶少爺,天天小狒狒“我艾拉油你”,真是紀總的兒子,眼光毒辣小小年紀就“慧眼識財神”。

    看到費亦行進來了,紀澌鈞比了一個手勢,讓費亦行先別說話。

    費亦行在書桌前站了一會,等紀澌鈞點擊迴車鍵,忙完往後坐,費亦行才開始說話。

    “什麽事?”

    “紀總,我剛剛聽到夫人她們的談話,除了主動留下來的萊恩總管外,夫人要解散所有雇員,一個都不留。”

    “哦。”

    紀總還真是淡定到一臉“與我無關”,可他哪裏舍得他家寶少爺因此被人嘲笑,“紀總,我覺得這件事不行,寶少爺馬上要重迴學校讀書了,現在有些幼稚園的小朋友,深受家長不正的風氣影響,才幼兒園就知道以名牌和股價市值壓人了,如果他們知道寶少爺家裏,連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一定會嘲笑寶少爺的。”

    端著杯子,靠在座椅靠背的紀澌鈞,衝著熱茶吹氣時,語氣冷淡迴了三個字,“我沒錢。”就算是有,也犯不著替紀家維持什麽。

    “可以從內務撥出一部份,有些東西,花錢就能解決,可寶少爺幼小純潔的心靈,一旦受傷害,是永遠都買不迴來的,這不是紀家的體麵,而是咱們寶少爺的體麵。”

    費亦行這話,聽著像是有道理,不過,他可不能白讓紀家占這些便宜,“你跟夫人商量一下,等事情過去以後,要在老宅大擺宴席,讓寶少爺認祖歸宗,至於家族裏那些長輩,必須全部到齊,按照禮數,該有的賀禮,一件都不能少。”

    那是肯定的,“紀總,您放心,我絕不讓寶少爺受半點委屈,誰敢不來參加,我要他命!”誰敢讓他家寶少爺沒麵子,就是不給他費亦行麵子。

    “注意你說話的用詞,你這樣,怎麽給寶少爺起個好頭。”

    “是。”費亦行重新說了句,“誰要忙,沒法到場參加,我本著尊老愛幼的美德,一定給他們找個風水好的地方,讓他們舒舒服服躺著,下輩子不用那麽累。”

    “嗯。”這才像斯文人說的話。

    “還有件事,南氏國內用的那棟寫字樓要出售了,部份值錢的產業也在拋售,問我要不要買。”

    現在就賣東西,看來讓沈氏先插了一腳,股票穩住了,南家那邊虧了不少錢,“我擔心沈東明也有意向,這樣,你給他們迴個話,就說你要入股南氏。”

    “哎,好。”

    “這個時候出資,沈氏那邊一定會有所警惕,應該會調查出資人的背景,你別露餡了。”

    “今年年初,赫氏融資的時候,咱們不是投了錢進了董事會嗎,我聽說赫家二老金婚宴會的時候,梁帥還過去了,就衝著這點關係,以赫氏的名義去注資,那南老爺子一定會非常願意的。”

    “明天訂婚宴開始前,你得把這事給辦好。”這塊蛋糕,就算是赫戰洺替他保管東西的利息了。

    “是。”想起剛剛在薑軼洋手機上看到的東西,費亦行拿出自己的手機湊到紀澌鈞那邊去請教紀澌鈞。

    ……

    吃過飯,在房間休息了一會,等沈東明出去後,蘇嵐立刻換了一身衣服,打算用沈氏董事長夫人的身份高調亮相迴紀家。

    提著包包出到門口的蘇嵐,被人攔住了。

    “夫人,沈董說了,您目前,不能出去。”

    “什麽叫我目前不能出去,他已經取消禁足了,難道,你們不清楚這件事?”她就是擔心被攔住,所以才等沈東明走了才出門。

    “但是現在,您被禁足了,不能出去,什麽時候取消禁足,我們還得等沈董的通知。”

    什麽叫做“現在被禁足?”,這句話聽著還真是夠諷刺的,沈東明,什麽意思,想禁足就禁足,想解禁就解禁?

    氣紅眼的蘇嵐,掉頭就看到出來的薑尤珍。

    “尤珍,你去哪兒?”

    “我陪東明一塊去參加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不過時間還早,會先跟幾個董事一塊見個麵。”

    “尤珍啊,我禁足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是知道了。“東明還等著,我也得趕過去,先走了。”

    “嗯。”

    薑尤珍走後,蘇嵐一臉怒氣,提著包包就轉身上樓。

    趕到景城江邊的遊艇,薑尤珍遇到出來上洗手間的沈東明跟了過去。

    在沈東明從洗手間出來後,薑尤珍拿了一塊紙巾等著沈東明洗完手,“我聽說,你把蘇嵐給禁足了?”

    “你看到她了?”

    “在門口遇到了,她正要出去,我看她那身打扮,比平時要富貴不少,能戴的都戴了,怕是要穿給紀家的人看。”

    “我還不知道她等不住,那邊一亮明身份,就馬上跟高博文一塊聯手埋伏沈呈,手都伸到我這裏來了,還想出門去報仇?我就得,讓她遭受這種,得到又拿不到的煎熬感,讓她清楚的知道,她那條小命,是攥在我手裏。”

    “什麽,要不要緊,沈呈沒事吧?”

    “幸好,阿彪收到高博文要埋伏的消息,及時告訴我,我讓阿彪派人去保護沈呈了,要不然沈呈真讓高博文給做了。”

    “要除掉沈呈這件事,高博文一定很謹慎,彪哥是怎麽知道的?”

    “咱們身邊有別人的眼線,自然高博文身邊,也有。”

    能得知這個消息的,一定是深受信任的心腹,可是沈呈逃過這一劫,萬一招來懷疑呢?“那邊的眼線,會不會有事?”

    “你放心吧,我派去的人,是高博文最不會懷疑的人。”更何況,事情真是漏泄了,如果高博文不想自掘墳墓,跟他作對,就不敢對他安插的人怎麽樣。

    “那就好。”

    ……

    午覺醒來後,木小寶還沒迴來,木兮給木小寶打電話,也沒人接,不過很快就收到信息了,說是那邊吵,不方便接電話。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木兮就感覺周圍好像煥然一新了,有些地方,連顏色都變了。

    就在木兮盯著頭頂看時,過來的江別辭問了句,“你在看什麽?”

    “這顏色,怎麽變了?”

    “哦,是幹淨了。”

    “那麽快,連天花板都打掃幹淨了?”

    “這你就不懂了,連打掃洗手間都有專門的人,更何況是一個天花板。現在去公司嗎,要不要跟鈞子打聲招唿,我看他在花園,跟人學釀酒呢。”

    “釀酒?”紀澌鈞什麽時候有這個愛好了?

    “就不久前,夫人問我們幾個嬰兒房布置的建議,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聊起,女兒出嫁要用的酒,說是哪兒的習俗要釀酒來著,鈞子就馬上帶人搗鼓起來了。”這對女兒來說嘛,是好父親,可是小寶……“嘖,我真替我外甥打抱不平,這女兒都沒出生,就開始釀酒了,真要急,這小寶,以後娶媳婦的事情,他怎麽不擔心,還說什麽,自己沒有能力娶老婆,就別娶了,你聽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麽話。”

    “哎呦,他不是那樣的人啦,不說這個了,咱們趕緊走吧,真要是和他碰上麵了,他又得念叨半天,不讓我出門了,說不定,還要讓許衛跟著我呢,我剛叫許衛去找小寶他們去了。”

    “我真是不想看到他了。”江別辭豎起手,無奈揮了揮,“瞧他那一臉嘚瑟的樣子,好像就他有女兒,我們所有人都生不出來一樣,張口閉口就是,我家閨女長,我家閨女短,這模樣都沒張全,他都能把孩子的性格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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