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寶牽著木兮走到了路邊後,開始放慢步伐,讓紀澌鈞追過來。

    追過來的紀澌鈞,牽過木兮的手,“老婆,我送你迴去。”說完後,帶著木兮去自己的車。

    牽著木兮手,一塊走的木小寶,心裏在得意,嘴上卻繼續抱怨,“老紀,你幹什麽啊?”

    把人送上副駕駛後,紀澌鈞彎腰,用手摸了摸木小寶的腦袋,“兒子,今晚,爹地想與你展開一場,父子之間的談話。”

    “什麽談話?”抱著胳膊的木小寶昂起頭用鼻孔對著紀澌鈞。

    “晚上你就知道了。”說完後,笑著打開後排車門,“上車吧。”等迴到紀公館,先把他家兮兮哄睡了,他就把木小寶教訓一頓,讓木小寶知道厲害。

    老紀真是太奇怪了,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還笑的那麽燦爛,後背發涼的木小寶,打了一個寒顫後跟著爬上車,今晚他絕對不能跟媽咪分開,不然,性命可能有點堪憂。

    追下樓的薑軼洋,把輪椅放到後車廂。

    “紀總,要讓費亦行下來嗎?”

    “不用了,吃了飯再迴來吧。”他怕費亦行迴來太早,後半夜要在醫院度過。

    “是。”

    站在路邊的薑軼洋,望著離去的車輛,想起一些事情,忍不住皺眉。

    他是不是該把那些和太太有關的事情告訴紀總?

    就在薑軼洋想著自己該怎麽開口說時,衝過來的費亦行,踢到腳下的磚頭,摔在地上。

    “哎呦。”

    薑軼洋瞥了眼地上的費亦行,目光又挪開看迴走遠的車子。

    “老薑喲,哎呦……”

    自從紀總離任總裁一職後,這個費亦行是越來越沒有形象可言了,薑軼洋過去,伸手拽起趴在地上嗷叫的費亦行。

    “紀總說了,你吃了飯再迴去。”

    他還以為薑軼洋要破壞紀總和太太,看來是他想多了,“老薑,我腿怕是不行了。”

    這個費亦行,就喜歡裝可憐。

    不用等費亦行演下去,薑軼洋就知道費亦行想幹什麽,轉身,背對著費亦行。

    在薑軼洋背起費亦行時,不遠處站在樹下的女人,正勾著腦袋望著那離去的兩人。

    見對麵的人上車了,女人立即上了停在路邊的車跟過去。

    跟到老城區後,車子停在一間大排檔門口。

    費亦行坐在挨著馬路的桌子,薑軼洋進去點菜。

    服務員送了一壺茶過來,費亦行沒有動手洗杯子,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些等不及了,托著腮幫子扭頭衝著不遠處在挑東西的薑軼洋,“老薑,快點,我快餓死了。”

    見薑軼洋還在磨磨蹭蹭,費亦行拿起筷子就對著桌子來迴敲打,“老薑。”,見薑軼洋不搭理他,費亦行冷哼一聲,別過臉就望見有個女人一直看著自己這邊。

    從對方的衣著打扮來看,是個講究又時髦的貴婦,那個眼神和氣勢,透露出精明,不過……

    這張臉,他倒是像在哪兒見過,隻是一時間沒想起來。

    挑完菜,薑軼洋讓老板娘先給費亦行上碗白飯填填肚子,說話時還看了眼費亦行那邊,發現一個熟麵孔站在費亦行不遠處,廚房那邊抽風機的聲音很大,薑軼洋聽不見外麵說話的聲音。

    看到薑軼洋出來了,女人立即掉頭迴到車上。

    剛剛還在看著他,怎麽突然就走了?

    薑軼洋將裝滿白飯的碗放到費亦行麵前。

    見薑軼洋迴來了,費亦行忙說道,“哎,老薑,剛剛有個女人,不,是婦女,她一直看著我,你說她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沒想到,他費亦行越來越有魅力了,連婦女都拜倒在他腳下。

    “你想多了。”

    什麽叫做他想多了,老薑什麽意思?“哦,就準你在外麵跟人眉來眼去,還不準有人對我有意思?”費亦行接過薑軼洋給自己洗幹淨的筷子,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神,將薑軼洋從頭打量到腳,不用說,老薑鐵定妒忌自己比他還受歡迎。

    他實在是不忍心揭穿費亦行的自戀,將倒滿茶的水杯放在費亦行旁邊,“她是沈東明的姨太,我之前才看她跟閔集仁在一塊,說不定,她是盯上你了。”

    “什麽?”費亦行立即扭頭去看,而此時,停在路邊的車子已經發動離開了。

    “老薑,你說她跟閔集仁來往,會不會是四少派閔集仁去接觸沈氏想合作?”

    “那是紀總沒解除婚約之前的事情了,我想應該有可能吧,現在,紀總對四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四少再蠢也不可能引狼入室。”

    “那可不一定。”四少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我看,我得跟太太說聲讓太太看住四少,那個沈氏就是豺狼虎豹,萬一引進來了,不是開玩笑的,分分鍾,紀氏就是下一個祁氏。”

    沒一會,菜上來了,第一盤就是費亦行最愛的爆炒坑螺,有個吸了幾口都沒把肉弄出來,費亦行將坑螺遞給薑軼洋。

    薑軼洋嫌棄又無奈,用筷子夾過,拿了根牙簽把肉挑出來遞迴給費亦行。

    費亦行張嘴咬過,“老薑,還是你對我好,你放心,待會吃完,我請你去做美容。”

    “你自己去吧。”

    費亦行勺起一口海膽炒飯遞給薑軼洋,“辛苦你了,來。”

    “你吃過的東西,能別一直往我這裏塞?”

    “我又不是垃圾桶。”

    還不是老薑,從塗靜好那裏出來以後心情不好,又不肯告訴他發生什麽事情了,那他總得表示一下關心關心吧,費亦行站起身,直接把飯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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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費亦行把飯塞進他鼻子,薑軼洋隻能張嘴。

    再次停下的車子,停在對麵街道。

    降落車窗的薑尤珍,看到費亦行一直在照顧薑軼洋,又是喂吃的,又是給倒茶,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薑軼洋臉上還有笑容。

    看來,她跟沈東明兩個人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樣的生活,是她跟沈東明想過都無法過上的,她們兩個人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都知道平淡的生活有多可貴。

    隻要兒子能快樂的生活,她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關上車窗後,薑尤珍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薑軼洋看到對麵狼吞虎咽的費亦行,皺了皺眉,“你就不能注意下形象?”要不是費亦行有紀總撐腰,恐怕早就進老馮那裏不下百次。

    “老薑,你不跟我去做美容,那咱們去逛街吧,反正我也不會那麽早迴去讓寶少爺逮住我。”

    費亦行看他的眼神,還帶有某種暗示,“那張卡,你不是又花完了吧?”

    還不是紀總說要給太太燉湯,太太可是有身孕的人,當然得吃最好的了,所以他就在農場幫紀總訂了幾頭豬和百來隻雞,“誰讓你搞私房錢的,這就是懲罰你對我的不忠。”

    薑軼洋無話可說,低頭吃飯。

    “你一定還有點錢對吧?”

    “沒有。”

    “不可能,你做助理,我也做助理,你油水比我大,你怎麽可能比我窮。”老薑這家夥,就是太老實了,別人送的東西,一般都不收,不過,老薑也實在是接觸不到什麽外邊的人,裏麵管大賬的又是他,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麽油水可以撈。

    “四少不窮,你找他養你去。”費亦行怎麽那麽能花錢,他懷疑,紀總經濟破產,費亦行也有一份功勞。

    “你這個老薑,窮就算了,脾氣還那麽大,誰瞧得上你咯。”嘴上是這麽說,可老薑有多優秀,他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怕女方家裏瞧不起老薑沒家底,所以他一直在背後給老薑攢錢,真到了那一天,老薑就不會像當初紀總跟太太一樣,被人說門不當戶不對。

    “你有錢,你說的都對。”如果不是費亦行那麽能花錢,他會窮?

    “你……”哎,算了,不跟老薑爭辯了,等老薑結婚那天,他拿出這筆錢,老薑就會感動到嚎啕大哭,說不定,還會跪下來懺悔,不該這樣對他。

    ……

    飯菜被撤走後,桌上擺著點心,她記得自己點菜的時候,沒有點蛋糕,怎麽會有這個?

    “這是?”

    “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這個,現在,換口味了?”

    能被江別辭記住的淩可萱,心裏有些小激動,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甜奶油就像是順著味蕾進到她心裏,甜的淩可萱臉上浮起一絲的紅暈,“江律師,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我以為……”迴憶起以前的事情,淩可萱低著頭,說話時都不太敢看江別辭的眼睛,“在你麵前,我就是個小透明。”

    “你怎麽會是小透明,你是那麽的善良單純又漂亮,工作能力也很強,是我最得力的幫手。”

    原來,在江別辭眼裏,她是那麽優秀的一個人,隨著一些事情在心底開始醞釀,氣氛也逐漸變得不一樣。

    淩可萱心不在焉用手上的叉子反複刮落蛋糕,“江律師,你……”如果不是從在公司開始,江別辭給她的感覺就是一直都很在乎她,也許,她沒有勇氣對江別辭說出這番話吧,“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在紀家活了那麽多年,看了那麽多場的勾心鬥角,他也不是白看的,至少現在他所用上的那些伎倆生效了,“我一直都單身,你呢,聽說有不少人追你,我真羨慕他們。”

    “羨慕什麽?”她怎麽覺得,江別辭這句話帶有醋意?

    “也就幾個月不見,你好像變了,變得以前更漂亮,要是換做我,現在站在你麵前都有些自卑,那些追你的男人,得有多大的壓力。”

    她就說,以前自己就是個小透明,江別辭怎麽會對自己說出“羨慕”兩個字,原來是自己現在變了,所以江別辭才看得上自己。

    果然,女人光有內在是不夠的,也要改變外在,不然就憑那些所謂的“內在美”根本沒法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江別辭一句“自卑”讓淩可萱瞬間充滿優越感,“也不是這麽說啦,其實江律師你也很優秀,我都配不上你了。”

    對麵的江別辭笑了笑,忽然臉色變得特別嚴肅,“那天,你怎麽會拿錯遺囑,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你?”

    江別辭突然就提到這件事,讓氣氛跟著變得緊繃起來,淩可萱笑了笑,“應該是吧。”那天過去以後,這件事沒有再提及過,久而久之,她就忘記了,現在聽到江別辭再提起,緊張的淩可萱,拚命在心裏找借口想著要怎麽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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