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費亦行把ppt送過來的時候,會議室裏主持會議的高管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早做好準備,但是沒了ppt,講起來始終感覺少了什麽。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費亦行兜裏的手機傳來震動,費亦行掏出手機,看完短信後迴頭望著紀澌鈞。

    會議室裏的光線很暗,擺在男人麵前的筆記本上的藍光反射在男人深沉的臉頰上,令那張五官鮮明的臉添了幾分孤冷,注意到什麽的男人別過臉就看見費亦行看著他,男人輕輕點了頭。

    費亦行用腳蹬了一下地麵,帶動座椅往後來到紀澌鈞旁邊,壓著聲音匯報,“之前飛機上那單事有結果了,剛剛有人說卡裏沒錢,把印有那串編號的二百塊現金和木小姐兌換,換完錢後,那個員工就離職了。”

    突然離職,難不成是那個秘書?“秘書?”

    “不是,是計調部的員工,根據調查,這個女員工曾經隨同高博文一起入境,和高博文是一夥的,抵達景城後,便來js應聘工作到今天。”

    男人頂在桌上的手,手指緊握成拳,“高博文。”原來這一切都是高博文策劃的。

    “紀總,所有人都知道木小姐是您喜歡的人,高博文這麽做,是想讓您誤以為是木小姐派人對您做那種事情,可是這樣對他有什麽好處?”

    什麽好處?知道他的軟肋,專挑這個地方打,不就是想看著他痛苦,然後被分散注意力,這還不夠?真是夠卑鄙的,居然用這種肮髒手段去陷害他家兮兮。

    費亦行從紀澌鈞眼裏看到了答案,看來紀總知道高博文的意圖,“紀總,那需要做點什麽嗎?”

    “不急。”

    “是。”

    紀澌鈞話音落下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聲,紀澌鈞伸手摸過手機,手機頁麵彈出一條短信通知,發信息來的人正是紀優陽。【我可憐的侄子被趙純宇拽進辦公室了。】

    坐在紀澌鈞旁邊的費亦行看到這條短信,生怕趙純宇把木小寶怎麽樣,“紀總,要不要把寶少爺帶迴來?”

    “你還是擔心趙純宇吧。”他對他兒子的破壞能力還是放心的。

    “可是……”費亦行還是忍不住擔心木小寶會受到欺負,“如果趙純宇那家夥趁機欺負寶少爺呢?”現在在費亦行心目中,木小寶的惡魔光環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剩下的隻有可愛和單純,他可憐的寶少爺一定會被壞人狠狠欺負的。

    某位總裁大人目光掠過一抹淩厲,“那就擰斷他的脖子。”敢欺負他兒子,活膩味了吧。

    “是。”不用紀總發話,誰敢欺負他家可愛的寶少爺,他一定會將這個可惡的人腦殼打爆。

    與此同時,趙純宇的辦公室。

    脖子掛著總部總裁級別可以暢通無阻集團分部任何部門工牌的木小寶,背著手到處遊蕩,恰巧遇到趙純宇,木小寶立刻跟過去,結果跟到趙純宇辦公室的時候被趙純宇拽進了辦公室。

    趙純宇蹲在木小寶麵前,伸手去拿木小寶脖子上的工牌,趙純宇聽說過這種工牌,但還是第一次看見,忍不住拿過來想要仔細看看。

    木小寶立刻把工牌拽迴來,但是沒趙純宇力氣大,工牌被趙純宇扯了過去。

    “還給我!”

    木小寶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而且這個工牌好像是紀澌鈞的吧?趙純宇掃了眼木小寶,“你偷來的?”紀澌鈞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木小寶。

    “那是我的,還給我!”老紀說,這個東西很重要,絕對不能落入別人的手裏,不然壞人拿著這個工牌就可以打開公司任何一個部門的門幹壞事。

    “你的?”趙純宇看到木小寶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特別爽,“就憑你,也能擁有這個?”趙純宇對木兮母子,是又恨又怕,但是逮住機會偶爾調侃一下還是可以的,更何況還是木小寶這個沒爹的小野種,別說欺負一下了,給一巴掌那又怎麽樣?

    “還給我!”木小寶撲向趙純宇,伸手去搶。

    趙純宇站起身,把工牌戴進脖子,本來是想逗逗木小寶,可是戴上這枚獨一無二的工牌後,望著那黑色的繩子趙純宇頓時有種升級為高層的優越感,一嘚瑟就忘記了掩飾自己的野心,還對著鏡子照個不停。

    木小寶雙手握拳,氣鼓鼓瞪著趙純宇,目光挪向趙純宇桌上的文件。

    趙人渣!

    欺負他是吧!

    還搶他的東西!

    行,等著,看誰倒黴!

    木小寶撒腿跑向趙純宇的辦公桌。

    照著鏡子的趙純宇透過鏡子望見木小寶奔跑的動作,等他迴頭看過去的時候,木小寶已經爬上他的桌子,端起桌上的花瓶對著他的電腦和桌上的文件潑水。

    “住手!”嚇得趙純宇趕緊跑過去。

    木小寶潑完水以後,抬腳對準鍵盤亂踩,看到趙純宇被嚇白的臉,木小寶扭著屁股,雙手左右搖動跳舞。

    來啊,誰怕誰!

    “你這個死野種!”趙純宇氣到臉都黑了,恨不得把木小寶教訓一頓,怒火衝上頭,直接解開皮帶,抽出皮帶就對著木小寶抽。

    木小寶跳下桌子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太急,一個沒注意,腳崴到了,整個人撲在地上。

    看到木小寶摔在地上,趙純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跑啊,怎麽不跑了?”用力扯動皮帶走向木小寶。

    紀優陽給紀澌鈞發信息了,可是紀澌鈞卻沒有派人來接木小寶,擔心木小寶會被欺負的紀優陽,讓方秦借著送文件的名義去趙純宇那裏看看。

    木小寶爬起身的時候,趙純宇揮下的皮帶正好被衝進來的方秦握住。

    逃過一劫木小寶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不會就這樣放過趙純宇,木小寶立刻抱著屁股在地上打滾開始哭:“嗚嗚嗚,好痛啊……

    “你別胡說,我沒動你!”趙純宇感覺自己遭到誣陷氣急敗壞,生怕方秦信以為真他打了木小寶,趙純宇趕緊解釋,“我和他玩玩而已,別當真。”

    玩玩?

    如果不是他及時進來,這一皮帶就真是往木小寶身上抽了,到時事情就沒這麽簡單了,紀總的寶貝兒子也敢打,這個趙純宇如果知道木小寶的真實身份,恐怕會嚇到尿失禁吧!

    “趙總監,文件。”方秦抽迴手,笑著一副,我相信的樣子,把文件遞給趙純宇。

    趙純宇現在滿腦子都是木小寶居然在跟他耍心眼,早就忘記了自己脖子上還掛著紀澌鈞的工牌,接過文件後,趙純宇把皮帶丟到桌上。

    木小寶從地上爬起身,右腳扭到了,隻能單腳跳離。

    走的時候,木小寶迴頭瞪了眼趙純宇,臭人渣,等著!

    方秦見木小寶走了,便說道:“沒其他我先迴去了。”

    “嗯。”趙純宇抬頭看向地上,木小寶已經走了。

    算了,懶得跟他計較,下迴要是遇到,就沒那麽好運了。

    方秦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在廊道遇到單著腳靠著牆壁好像在等他的木小寶,這個角度看去,木小寶的五官簡直就是紀澌鈞的縮小版,外界沒有發現,大概是覺得紀澌鈞不可能會和木兮有一個那麽大的兒子,所以從來沒人想,也就不會有人覺得木小寶和紀澌鈞長得像一個模板刻出來的。

    方秦上前,提了提褲腳半蹲下,“在等我?”

    “背我走。”

    “去哪兒?”

    “找你上司。”

    找東家?“怎麽不找你的老紀,他會狠狠教訓趙純宇替你出頭。”

    “等老紀開完會,你就去找老紀,告訴他,我被趙純宇打到不能動彈,受了內傷,讓他來接我。”木小寶看到方秦沒動,自己跳過去爬到方秦的背上,“go。”

    可真是紀澌鈞的兒子,這種受了傷不會大吵大鬧忍著籌謀等著宰割敵人的本事,可超出了同齡小朋友會幹的事情,話說這種處事方式,算不算是遺傳?

    怕媽咪擔心,木小寶還特地給她發了信息,告訴她,他在公司的圖書室看書。

    紀澌鈞開完會,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從會議室出來,迴到辦公室的時候望見撐著腮幫子認真在看文件的木兮,紀澌鈞放下手裏的文件後提步走向木兮。

    那放輕的步伐並未引起木兮的注意,木兮看了一下午海域的項目,看到頭昏眼花,昂起頭想要揉揉脖子的時候,腦袋剛昂起,隨著一個熟悉的氣味,一個陰影落下。

    眼前光線減弱,那冰冷的唇瓣貼了上來,女人指尖的筆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吻,瞬間無力,筆順著指縫掉在桌上。

    那一刻,她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下來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男人的胸口貼在她的後背,她好像感覺到了他勃然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每一次的跳動都能打在她的心裏,也是這種跳動聲逐漸讓她清醒過來。

    多希望,他對她能冷淡一些,即使那樣很痛,但是也好過讓她眷戀他的溫柔,不舍得離去。

    木兮伸手推開男人深纏的吻。

    突然被推開的男人,壓了一口氣,微微張開的唇瓣隨著唿吸而出的氣息灑落在女人紅潤的唇瓣上。

    她的拒絕,就像一根針刺痛了他的心,即使知道她還深愛著他,可是這些拒絕,確實他造成的,紀澌鈞低頭,握住木兮的手,他不擅長道歉,從前也覺得自己不會有錯,可遇到她以後,他才發現,他不是聖人,他也會做錯事情,“兮兮……”

    他的唿吸和他說話的聲音一樣很沉重,那樣的沉重讓木兮感到害怕,她總害怕,他會突然說出更加殘忍的話,明明想要躲開,可她卻告訴自己不能躲,哪怕是豎起遍體鱗傷的翅膀也要繼續往前飛,飛著飛著,總有一天,她或許就會被他的殘忍傷害到真的毫無眷戀離開,“怎麽了?”

    “不管從前,鈞哥做錯什麽,請你原諒鈞哥。”

    木兮的眼眶瞬間濕潤,這句話,好像等了好久好久,雖然他沒具體說是什麽事情,但她可以當做他為所有的過錯道歉,木兮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盡管自己認為笑的很燦爛,可還是怕他看見她眼眶裏的淚花,木兮低頭望著前麵,“算了,都過去了,不重要了,都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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