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是農莊的青瓜。”紀佳夢把青瓜遞給萊恩後看了眼四周,貌似挺平靜的沒什麽八卦,“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迴房了。”怎麽會那麽平靜呢,按道理說,紀澌鈞應該惱羞成怒教訓木兮才對。

    萊恩總管把青瓜還給費亦行,“費助理,很抱歉誤會你了,青瓜還給你。”紀佳夢都說不是了,那肯定就不是。

    費亦行一手捂嘴一手用力揮手,“不用了,你趕緊拿走吧。”他現在看到青瓜就反胃。

    “費助理,你臉色不對勁,是不是吃到這些菜市場買的青瓜不幹淨食物中毒?需要叫醫生嗎?”

    不是青瓜有毒,是紀佳夢有毒惡心到他,費亦行用力揮手,“不用,你快把青瓜拿走。”

    萊恩總管把青瓜遞給旁邊的保鏢,保鏢立刻後退遠離。

    麵對大家的舉動萊恩總管一臉不解,既然費亦行不要那隻好把青瓜拿下去。

    接到紀優陽電話進來的方秦,聽到二樓有聲音,抬頭就看到費亦行趴在欄杆一臉蒼白要死不活的樣子,聽東家說,這個費亦行表麵看起來像個傻頭傻腦的逗逼,確實骨子裏是個冷血無情的狠角,能不得罪盡量遠離,方秦沒有再往上看低頭快步上樓。

    來到房門口,方秦輕敲房門,“四少?”隻有在私下方秦才會稱唿東家。

    “進來。”

    得到允許後方秦輸入密碼進房間。

    房間裏,紀優陽坐在單人沙發,身上蓋著一條披肩,腦袋向後昂身體靠在座椅靠背,整個人看起來很疲倦。

    “東家。”

    紀優陽搭在扶手的手指輕輕勾了勾,方秦看懂手勢來到紀優陽身後,給紀優陽揉肩膀。

    “照片的事情,我懷疑是董雅寧幹的,你給江別辭放個料。”

    “東家,江別辭現在跟紀澌鈞一夥,如果他告訴紀澌鈞這……”

    “紀澌鈞這個人生性多疑,不會隨意相信人,更何況江別辭不是他的人。”能得到紀澌鈞信任的有幾個?薑軼洋還是費亦行?這兩個人恐怕也並不完全得到紀澌鈞的信任吧,像紀澌鈞這種在爾虞我詐環境長大的人,從小經曆看遍那麽多人心險惡的殘酷現實,除了相信自己,紀澌鈞還敢完全相信誰?

    “是。”

    閉上眼的江別辭好像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眼睛突然睜開,說話的語速很快,“馬上派人去島上保護那位住持。”

    “是。”

    方秦去打電話,坐在沙發的紀優陽盯著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人如果真是善良,是經得住時間的考驗,像董雅寧這種偽裝出來的,裝的了一年半載裝不了三年兩載,隨時都會露餡,今晚便是最好的證明。

    抓到董雅寧破綻的紀優陽心情愉悅輕輕轉動手指哼著小曲。

    “東家,已經吩咐人去保護住持,看來董雅寧這個無間道的劇本唱不了多久。”

    “既然她唱不下去,那咱們就接手,她費盡心思想讓我跟紀澌鈞鬥,既然這樣,我更不能動,咱們現在隻需要靜坐放料,借江別辭他們的手揭開她的真麵目,也該讓紀澌鈞這個大孝子親眼看看自己的母親都幹了什麽好事。”

    “是。”

    ……

    迴到客房後,木兮開始把東西往行李箱收,想起紀澌鈞對自己冷漠的態度木兮心裏就難受,把東西收好後木兮去浴室洗手。

    在木兮進浴室後,客房的門從外往裏推,一雙灰色的棉拖踏進房間,在男人進來後,修長的手指反手將門推上。

    洗完手木兮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汗,可能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因為心情太煩躁出了一身汗吧,木兮順便洗了一個澡,把換下的衣服折疊好放在一旁,裹著浴巾迴到房間。

    衣服都收好了,要拿衣服隻能重新打開行李箱。

    在木兮找睡衣換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壓了一口氣將臉埋進被窩裏。

    “悉悉索索……”那邊傳來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裏被無限放大,被窩下的臉微微往上抬,眼睛看著在穿衣服的女人。

    換完衣服,想著明天還要把換下來的衣服放進行李箱,所以沒有把行李箱合上,木兮穿著吊帶睡衣繞迴床的另外一邊,臥室裏燈光昏暗,木兮也沒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

    掀開被子後,木兮伸手想要去抱木小寶,手剛伸出去就碰到一個身體嚇的木兮大叫,“啊……”聲音剛到嘴邊,嘴巴就被人捂住。

    指縫間傳進嘴裏的味道帶著苦澀的煙味,木兮一下就猜出這個人是誰。

    被她看著的男人有些心虛,語氣冷淡解釋一句:“我來看我兒子。”

    因為他突然的出現,本來欣喜的情緒瞬間被他這句話打迴穀底,木兮收迴看他的眼睛,眼眸垂落將失望和自諷都藏在眼皮底下。

    即使光線昏暗,但他還是看見了她額頭上貼著的紗布。

    紀澌鈞抬起手想要去碰木兮額頭上的傷,木兮以為紀澌鈞又要推開她,這一次木兮特別識趣主動躲開,往旁邊挪了一些位置,轉過身背對著紀澌鈞,拉著身上不多的被子蓋好後閉上眼睛,努力將心裏沉澱的那種一絲絲的悶疼壓迴心裏最深處。

    隨著她的離開男人頓在半空中的手一動不動,心裏莫名有種失落感,男人舔了舔唇瓣撐起的身體迴到床上看著她消瘦的背影。

    從前兩個人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但每時每刻氣氛都是溫馨又甜蜜的,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一安靜,氣氛就變得尷尬僵硬讓人很不習慣。

    木兮貼在枕頭的手輕輕捏住枕邊,咬著唇猶豫了許久才把話說出口,“明天老夫人迴來,我就帶小寶搬出去。”

    聽到她要走,那種感覺就像是鋒利的鐵鉤穿破他的心,隨著他的唿吸,一拉一扯,疼到十指無力。

    “……”他不說話,木兮以為他和剛剛在主臥一樣,不想理她,木兮難過到用力咬著唇。

    心疼到身體微微彎曲的女人為了緩解自己不安的情緒用力啃咬自己的指甲,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跟我過來!”

    起初,木兮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直到男人起身離開,木兮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覺,木兮撐起身下床跟上他的步伐。

    守在主臥附近的費亦行彎腰看書,突然迴來的人把費亦行嚇了一跳,費亦行趕緊起身把手機藏在手裏。

    看見木兮跟在紀澌鈞身後進了主臥,費亦行大腦飛快運轉,最初,木小姐先離開,然後紀總就出去了,這沒過多久,紀總就把人帶迴來了,瞧這兩個人不說話,一前一後,十有八九是鬧別扭,不過再怎麽鬧,隻要進了房間,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跟著紀澌鈞到了主臥後,來到床邊停下腳步,木兮不知道紀澌鈞要幹什麽,她沒敢看紀澌鈞,一直低著頭盯著地麵。

    她聽見他深唿吸的聲音,那個聲音聽起來情緒很重好像很不開心,木兮頭低的更下,垂落的手用力捏著衣服邊角。

    男人的腳步路過她鞋前,不用看他的臉光聽那沉重的唿吸木兮就能猜測到他一定是板著臉,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令木兮渾身哆嗦後退。

    “過來!”

    那道帶著叱喝的命令嚇的木兮縮著脖子,手用力揪著睡裙。

    “別讓我說第二遍!”

    木兮用力咬著唇,腳下的步伐每走一步都是帶著搖晃。

    男人坐在床邊,雙腿邁開,盯著那個頭低低走來的女人,像是等的不耐煩伸手拉住女人的胳膊把人拉到床邊。

    木兮被拽了一下,整個人撞到床邊,手忙腳亂穩住重心的時候,抬眸對上男人淩厲的眼神。

    男人抓住她胳膊的手往旁邊一扯,木兮摔了下去,貼在她腰間的手掌,往下一摁,木兮打橫摔在男人腿上,在她想要爬起身的時候,一個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啪啪……”

    房間裏響起兩聲特別響亮的巴掌聲。

    明明就不是很疼,可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她,也不聽她解釋,委屈的女人眼眶瞬間噙著淚,趴在床上,雙手揪著床單。

    兩聲過後,男人立刻打開抽屜,拿出藥箱給木兮上藥。

    等他上完藥以後,木兮撐著身體往前爬,爬到床上立刻下床。

    “我批準你走了?”

    眼眶裏淚花打轉的女人抬頭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笑著問了句:“紀總,你還想怎麽樣才解氣?”為了救他,她幾乎死在海裏了,為了去找他,她出車禍了,他不關心她一句,迴來就這樣對她,木兮心裏特別難受。

    紀澌鈞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這一次把人拉到懷裏來的動作沒有之前那樣用力拉扯,動作變得溫柔,把人拉到懷裏後,摟著她的腰,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看向她淚花打轉的眼眶,他從生氣變成無奈最後是心疼,伸手擦去她眼眶的淚水,“以後,不準不接我電話,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在外麵過夜。”

    她就不信紀澌鈞隻是為了這些事打她!“我手機掉海裏了。”木兮別過臉躲開他的手,自己擦眼淚。

    “吃飯了?”

    打了又給糖吃?她不吃,他愛給誰吃就給誰吃!“沒別的我先迴去了,不打擾你休息。”木兮起身要走,摟住她的胳膊瞬間用力讓她無法離開。

    落在她麵前的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臉龐帶到他的肩膀,別過臉,帶有胡渣的臉貼在女人臉龐上,“兮兮,迴來就好。”網上那些事他不想提,他打她也隻是想告訴她,她不接電話,他很擔心,所以生氣才會那樣對她。

    他時冷時熱的態度讓木兮有些搞不清楚狀態,甚至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上一秒還冷落揍她的男人,這會便溫柔至極,這樣的他,讓木兮心裏害怕和不安,貼在男人肩膀的手,正要推開他,唇瓣就被男人堵住。

    男人轉身將她放在床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間裏原本昏暗的光線逐漸變亮,比白天還亮,亮到任何一個細微的東西都能看得見。

    看似普通不過的親熱,對躺在床上的女人來說,更像是一場檢查。

    女人迴過臉,看著男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從十一點到淩晨一點,眼淚一滴一滴順著眼眶滑落沒入枕頭。

    當一切停止的時候,女人別過臉,擦幹淨眼睛的淚水,將枕頭拉出推到旁邊。

    枕頭推走後,重新拉了一個枕頭的女人眼眶裏羞恥和自憐的淚水消失後恢複平靜。

    “嘣……”耳邊傳來那種很輕很輕燈關閉的聲音,房間裏的光線恢複昏暗後,男人的胳膊繞過女人的腰間,她的臉貼在男人胸口,聽著他那顆好像剛剛安定下來的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木兮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他對照片的事情,隻字未提,但是他的舉動已經告訴她,他剛開始不相信她,親自檢驗一番後,才相信她是清白的。

    說好的信任,如今多麽諷刺。

    男人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臉頰,木兮感覺到男人身體往下沉了一些,接著她的唇瓣便被堵上,沒有濕重的熱吻,隻是輕輕一吻後,男人的唇瓣便貼在她的眉心,兩個人之間沒有說話,空氣沉浸在半曖.昧半壓抑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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