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在醫院休息吧。”

    “澌鈞哥,我不想在醫院嘛……”用手去拉扯董雅寧,“媽。”

    “你澌鈞哥都是為你好,你身體現在真的很需要在醫院靜養。”

    木小寶看到紀澌鈞還站在這裏,小手繞到紀澌鈞後背用力戳了戳,待紀澌鈞看過來後,木小寶努嘴遞了眼外麵好像在說:還不走,等著吃夜宵是不是?

    紀澌鈞看了眼眼前的人,“媽,我還有事先走了。”

    “也好,快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尋夏的。”

    “嗯。”

    紀澌鈞抱著木小寶從病房出來時衝江別辭使眼色讓江別辭一塊出去。

    費亦行看到人出來了,趕緊上前。

    江別辭出來後把門帶上,想起剛剛紀澌鈞進去時著急的模樣就故意調侃一句:“怎麽那麽快就出來了?”

    紀澌鈞沒有理會江別辭的調侃,詢問一句:“那個司機呢?”

    “當場死了,的士司機受了重傷昏迷還未醒。”

    一個保鏢快步走了過來,費亦行看到來人後轉身問了句:“什麽事?”

    “有警察過來,需要詢問尋夏小姐一些關於車禍的事情。”

    紀澌鈞聽到這句話看了眼保鏢,“配合調查。”

    “是,紀總。”

    保鏢出去請人,紀澌鈞身後的江別辭問了句:“她呢,還沒找到?”因為木小寶給江別辭打過電話,所以江別辭知道木兮失蹤的事情。

    “萊恩說,她上車了,為什麽發生車禍她會失蹤了,到底是誰帶走了她?”紀澌鈞嘀咕一句。

    江別辭抬起手摸了摸木小寶的腦袋趁機手指捏住木小寶的頭發,“小寶,別擔心,一定會找到你媽咪……”輕輕一扯。

    “哎呦!”痛到木小寶發出一聲尖叫。

    “怎麽了?”紀澌鈞聽到木小寶大叫又使勁揉著腦袋,紀澌鈞趕緊去扒開木小寶的頭發。

    “江叔叔,你幹嘛扯我頭發啦!”

    “可能是衣服扣子纏到了,對不住。”江別辭解釋的時候,用捂住袖口的手將幾根頭發纏繞到紐扣上,然後舉起給木小寶看。

    紀澌鈞輕輕揉了揉木小寶腦袋,淩厲的眼神掃過一眼江別辭,恨不得宰了江別辭。

    江別辭下意識吞咽一口唾液,不就是扯你兒子幾根毛,至於要殺人?未免紀澌鈞生疑,江別辭把紐扣的頭發解下後遞迴給木小寶,“小寶,對不起噢。”

    木小寶揚起手拍打江別辭的手背氣唿唿說道:“我的智慧發都被你扯掉了。”

    江別辭手裏的頭發被拍掉在地上,紀澌鈞遞了眼費亦行,費亦行立刻上前撿起地上的頭發。

    紀澌鈞抱著木小寶轉身,“我們去找媽咪。”

    “嗯。”木小寶額頭抵在紀澌鈞肩膀,明明不是很痛還故意撒嬌,“老紀唿唿,痛痛。”

    “爹地給你唿唿,不痛。”雖然隻是被扯了頭發,但對紀澌鈞來說,就像從他身上撕了一塊肉,不止心疼還恨不得把江別辭摁在地上拔光江別辭全身的毛。

    費亦行將裝有頭發的手絹放進兜裏,看了眼離開的紀澌鈞又看迴江別辭,“江律師,如果那個司機醒來了,知道木小姐下落就麻煩你通知一聲。”

    “嗯。”

    費亦行和江別辭交待完後提步快跑離開。

    江別辭目送他們離開後,將手上殘留的頭發放進口袋。眼神掃過病房裏的人,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應該是尋夏的車撞上了木兮乘坐的車輛,尋夏說她不知道木兮去哪兒了,可是這點說不通,因為按照尋夏的說法是順路坐木兮乘坐的車下去的,哪怕隻有一小段路,也沒可能不知道自己坐過的那部車是什麽樣的。

    兩部車能撞上,那之前行駛的距離一定很相近,近到足夠在紀家生活多年的尋夏認出紀家的車牌吧?

    江別辭正在絞盡腦汁猜想種種可能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李泓霖打來的電話,江別辭第一反應就是深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江別辭趕緊接通電話,“喂?”

    “是我,你現在還在醫院?”

    “是,是不是深哥出事了?”

    “不是,你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電話那頭李泓霖說話語氣特別謹慎,導致江別辭目光也變得小心翼翼,往後退了幾步走到窗邊,確定四周安全才開口詢問:“什麽事?”

    “木小姐,在我這裏。”

    “啊……”江別辭的聲音有些大,在看到警察走向病房的身影江別辭立刻壓低聲音詢問一句:“她怎麽會在你那裏?”李泓霖不是迴羅馬了嗎?

    “因為有些事情沒處理,所以我沒有迴去,一直留在景城,早上的時候聽說木小姐失蹤的事情,擔心,便過去看情況,沒想到半路會遇到木小姐乘坐的車輛,她坐的那部車超車後,從主幹道駛向應急車道,當我避開她那部車拐彎後,我就聽見了撞擊聲,後來木小姐爬出來求救,我救了她沒多久,就再次聽見撞擊聲,這個撞擊聲應該就是尋夏的車撞擊事故車的聲音,對了,當時我看見那部藍色的的士一直跟在木小姐乘坐的車後麵,這個也是可疑點。”

    “了解了,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額頭磕破,縫了幾針,在我這裏休息,等她醒了,再做安排送她迴去,在此之前你暫時別告訴紀總,我不想紀總知道我在景城。”

    “行。”

    “還有兩件事,一件事是,調查清楚木小姐車禍是人為還是偶然,另外,我擔心紀家那邊有人傷害她們母子,所以麻煩你替紀董照顧好她們母子。”

    “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我會的。”

    電話掛斷後,江別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眼神變得更加疑惑,藍色的的士一直跟在木兮的車後麵,而尋夏卻說下車後就沒再見過木兮,李泓霖不會眼花看錯,那剩下一個可能就是,尋夏說了謊!

    這個尋夏,為什麽要對大家說謊?

    ……

    就在紀澌鈞帶著木小寶迴到車禍現場找人的時候,昏睡的女人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後,撿起放在床邊的衣服,忍著額頭上傳來的撕裂般的扯痛感拿著衣服去浴室。

    樓下,正在準備晚飯的男人連連遭到梁淺吐槽。

    “哪有人做菜還加糖難吃死了!”

    “不是做給你吃,自然不對你胃口。”

    “我還不稀罕吃你做的東西,我什麽好東西沒吃過。”

    飯菜做好後,梁淺幫紀澤深把菜端出來,放下菜後,梁淺準備進廚房再去端菜就看見木兮步伐緩慢下來。

    “啊兮,你怎麽下來了?”

    “我好多了。”木兮小步慢走,來到餐桌旁,坐在輪椅上的梁淺趕忙招唿木兮坐,“快坐下準備吃飯了。”

    木兮一眼就認出餐桌上的飯菜是出自紀澤深之手,“都是深哥做的菜呢。”

    “對啊,賣相還不錯,我估計口味不怎麽樣,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又日理萬機的男人,一般都不會怎麽做菜。”

    “和你說的截然相反,深哥會做菜,而且特別好吃。”木兮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遞到梁淺的嘴邊,“你嚐嚐這個。”

    聞著還是挺香的,肚子餓的呱呱叫的梁淺,張嘴吃了一塊,食物進嘴,好吃到梁淺眼睛頓時瞪大,但很快就恢複平靜,“切,也就那樣。”

    “什麽那樣,深哥很棒的,不止把集團管理的很好,而且待人親切隨和啦,反正很多優點。”

    “你啊,少捧他了,我看他什麽都不好,沒有責任心,沒有良心,滿嘴大道理,而且我最看不慣就是,他超級寵愛他那個寶貝弟……”好像提到某些禁忌,梁淺立刻用手捂著嘴,湊到木兮旁邊小聲說道:“他就是典型的寵弟狂魔,不管他弟弟是對還是錯,在他心裏永遠都是對的,他愛他弟弟愛的簡直是走火入魔,重度寵弟控。”

    “這倒是真的。”木兮見慣不怪,不過對梁淺來說倒是很新鮮,木兮拉住梁淺的手,“啊淺,對不起噢,我不是故意瞞著我和他的事情,隻是深哥身份不一般,這件事除了小寶我誰也沒敢說。”

    “就算你告訴我,我也不相信啊。”誰會相信木兮會認識js集團的董事長紀澤深,而且關係匪淺。

    “啊淺,你真好。”

    “我好個屁,也就對象是你我的好閨蜜,如果換做別人,這樣瞞著我,我早就不鳥她了。”梁淺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然後看迴木兮,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啊兮啊,我覺得紀董他對你挺好的,你跟他那麽多年,你就沒對他動過心?”

    木兮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沒有啊,說來也奇怪,深哥那麽優秀,又疼愛我,我們在一起也好久了,我怎麽會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呢?總之一直以來在我心裏他就像我親哥哥一樣,我對他隻有尊敬,崇拜,還有感激。”

    木兮說話的時候,眼神裏特別純粹,一點都沒有其他意思,梁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明明很開心卻故意吐槽,“還好你沒喜歡他,他這個人脾氣怪的很,相處久了,你都覺得可怕。”

    “其實呢,和我認識的那些人比起來,他的脾氣算好的,他遇見事情特別沉的住氣,不會亂發脾氣,而且呢,當你做錯事情的時候,他會很有耐心跟你解釋,包容性很強,特別有紳士風度,還有哦,他很有責任擔當,不是個隨便的人,所以,如果哪個女人能讓他愛上,我相信這便是一生一世。”

    “放屁,在他心裏,沒有什麽能比得上他的弟弟和紀家,如果那個女人和這兩件事情有衝突,他是第一時間就放棄這個女人選擇他的弟弟和紀家,他顧全大局的樣子,自私薄情到極點。”她可是清楚知道,紀澤深對木兮動情後卻又為了大局舍棄木兮的過程。

    “如果真有這麽個事情發生,大概是因為他不愛這個女人,如果他愛上的話,他的選擇就會發生改變。”木兮壓低聲音,“你別看他什麽都顧全大局,其實他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已他也想選擇自己想要的,可是因為他是紀澤深所以不可以,他心裏有苦不會對別人說,你住在這裏,麻煩你替我多照顧他,多陪陪他,他不會隨便生氣,相處久了你會發現他是個幽默又有才華的男人。”

    原來木兮如此懂紀澤深,難怪紀澤深當初會那麽疼愛木兮,這些都是有理由的。

    紀澤深從廚房出來,看見木兮坐在凳子和梁淺聊天,紀澤深將手上的湯放到木兮麵前,“醒了,快喝點湯。”

    “謝謝深哥。”木兮端起碗,把碗放到梁淺麵前,“啊淺,你……”

    紀澤深立刻把碗端迴來,“這湯是補腦的,她喝了沒效果,你喝,裏麵還有一煲,喝完了深哥再給你盛。”

    什麽叫做她喝了沒效果,這個紀澤深擺明就是拐彎抹角嘲諷她沒腦子。“啊兮啊,一煲你肯定喝不完,叫你深哥陪你喝,他這種人最需要多喝補補腦子。”

    紀澤深沒理會梁淺,揮手叫李泓霖坐下一塊吃飯。

    吃飯的時候,梁淺故意和紀澤深抬杠,紀澤深夾的菜全被梁淺搶了,而紀澤深麵對梁淺這種幼稚的舉動除了無奈也就隻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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