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迴過臉,紀優陽立刻躲開不想她看見他通紅的眼眶。

    “謝謝你的提醒,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敢傷他,我不會放過你的!”推開紀優陽,木兮捂著疼痛的後腦勺離開衛生間。

    如丟了魂魄一般,輕輕一推整個人就隨著沉痛的心一直往後退,直到後背撞上牆壁男人才停下腳步。好,挺好的,如果能死在她手裏,就算沒報仇成功那他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從衛生間出來,木兮去會場找紀澌鈞,在會場入口看到費亦行跟薑軼洋,他們在這裏,紀澌鈞肯定也在這裏,找到人了,木兮加快腳步過去,在木兮走近想要跟他們打招唿的時候費亦行的話令木兮頓住了腳步。

    “還能怎麽著,四少那混蛋把紀總氣到情緒失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事情擠壓在紀總心裏就像生了一座火山,一爆發直接融了你都有可能,更何況是我,我怎麽攔得住。”費亦行越說越氣,雙手叉腰指著地板,憤怒到直接飆方言,“最撲街就是那個冚家鏟高博文,如果不是他說明天邀請大家去海域踩線,也不會讓四少找到機會拿尋夏小姐的死來刺激紀總。”

    “你明知這件事不能提,當時怎麽不攔著,要是紀總錯手殺了四少,還不給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找到機會對付咱們紀總。”

    “我怎麽攔得住,你沒看到紀總氣到失控把木小姐都推倒,對,木小姐……”費亦行突然想起什麽,激動到不停揮動手指,“我剛剛看到木小姐摔的都起不來了,你趕緊去洗手間找人。”

    在費亦行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正好旁邊的電梯下來了,木兮立刻摁開電梯門,進電梯,躲過他們的視線。

    電梯門關到隻剩下一條縫隙的時候木兮看到薑軼洋走過的身影。

    當電梯門完全關上後,女人平靜的麵容逐漸浮現出失落,背靠在電梯的木兮捂著疼痛的後腦勺給費亦行發完短信眼淚瞬間模糊眼眶,拿著手機的手背胡亂擦去眼眶的淚水。為了幸福她總在選擇性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久而久之才發現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已經紮根在心裏根本無法忘掉,隻要一提起,那些委屈便像洪水源源不斷湧現出來。

    到了酒店一樓,未免遇到紀澌鈞的人看見她這副落魄的模樣把這些情況告訴紀澌鈞,木兮在踏出電梯的時候擦幹淨眼淚,整理好自己的形象戴上笑容的麵具裝作沒事人,笑著從酒店出來。

    樓上的費亦行收到木兮發來的短信,【木小姐:下午請二個小時的假去處理一些私人事情,然後會迴公司,麻煩幫我轉告紀總,謝謝。】

    木小姐還真是善良,一句怨言都沒有,那麽好的女人紀總可要好好珍惜。費亦行想要告訴紀澌鈞,可是峰會已經繼續進行紀澌鈞在台上演講不能過去,費亦行歎了口氣便給保鏢打電話,讓他們保護好木兮。

    ……

    從別墅逃出來後,梁淺坐輪椅行駛了好久都沒找到有車,這個地方偏僻到讓梁淺害怕,在她著急的時候看到一部車路過,梁淺趕緊招手,大概是運氣好,對方願意讓她搭免費順風車。

    梁淺到了目的地後,不停對車主表示感謝。

    車開走後又饒了一個圈跟上梁淺,梁淺完全沒意識到這部車是來跟蹤她的。

    梁淺坐著輪椅來到大院門口附近的綠化帶,停下輪椅沒有繼續前進。如果她光明正大進去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迴來了?就在梁淺急的沒辦法又想和梁家的人見個麵時,梁淺突然看到不遠處停著一部車,車裏的人形跡可疑四處張望,看到車裏的人迴頭望向這邊,梁淺嚇得立刻後退。

    輪椅卡在地磚縫隙不能後退,梁淺急的不停用力推動輪椅生怕被發現,因為太過著急,梁淺整個人用力往後撞,這一撞輪椅失去重心帶著人往旁邊倒下,就在梁淺嚇到差點發出尖叫聲時一雙有力的胳膊繞過她腰間,接著身體騰空,如同找到救命稻草的梁淺緊緊摟住男人脖子,鼻子抵在男人肩膀,男人身上那陣淡淡的藥味令梁淺慌亂不安的心瞬間平定下來。

    是他,來了。

    男人抬腳穩住要倒下的輪椅。

    “梁小姐,這就是你的逃跑能力?”

    看來,從她離開別墅那一刻就注定無法逃離這個男人的視線。梁淺的腦袋貼在男人肩膀偷偷看了眼不遠處還在蹲守的可疑人物,見他們沒有看過來梁淺暗暗鬆了一口氣,“我要見我家人”

    紀澤深將滑落的人用力提起,看著梁淺的眼睛,“你知道那麽多,你以為我會讓你見梁家的人?”

    “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才不是那種二五仔。

    “心裏沒鬼,那你跑什麽?”旁邊的車門打開,紀澤深抱著梁淺上車。

    “我不要跟你走,放開我!”怕驚動那些可疑人物梁淺隻能壓著聲音反抗。

    在梁淺掙紮的時候,紀澤深用手捂住梁淺的嘴直接把人塞進車裏,然後把輪椅折疊提上車,在紀澤深提輪椅上車的時候麵對要跑路的梁淺,紀澤深直接用手把人推迴座椅。

    車門關上後,李泓霖立刻開車離開。

    爬起身的梁淺握住紀澤深的胳膊,語氣著急,“紀澤深,我不玩了,你馬上放我走!”

    說不玩就不玩,這個梁淺還真把他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霖,把她送到羅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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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個梁淺也太不懂得感恩了吧,如果不是紀董趕到,這會梁淺已經被人發現帶走了。

    “紀澤深我說不玩了,你還不放我走,你什麽意思,你這是要軟禁我是不是,我告訴你,犯法的!”梁淺一把揪住紀澤深的衣領,把人摁在座椅上。

    不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硬要他睡她的麽,現在居然倒打一耙?這個梁淺,還真是個記憶力差又善變的女人!紀澤深握住梁淺的手,善意提醒一句:“梁小姐,你們這裏的法律管不了我,與其做無謂的事情,倒不如多睡幾覺,睡醒了,做事說話也有分寸。”

    就連李泓霖都聽出來了,紀董是叫梁淺自個多睡覺,結果梁淺聽成了,紀澤深要和她睡,梁淺的臉頓時紅了,臉一紅就連罵人的話都變得溫聲細語,“誰要跟你睡,看著大個沒點真材實料,外強內虛!”

    這個女人,腦袋裏想什麽東西!紀澤深瞥了眼旁邊抱著胳膊氣唿唿的梁淺,算了,別跟女人一般見識。

    開車的李泓霖聽到這句話笑了,這個梁淺居然說紀董沒點真材實料,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李泓霖這一笑立刻招來後座女人淩厲的眼神,李泓霖輕聲咳嗽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是不是有真材實料這個恐怕真有梁淺才知道,但李泓霖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即使梁淺成了紀董的女人,紀董也不會心軟到放這個梁淺出去給梁家通風報信。

    車子路過市中心醫院門口的時候,開車的李泓霖看到從醫院出來手還拎著白色塑料袋子的木兮,立刻把事情匯報給紀澤深,“紀董,木小姐在醫院門口。”

    聽到木兮在醫院門口,紀澤深和梁淺同一時間看過去。

    望見木兮一人從醫院出來,梁淺立刻去拉車門,“停車。”

    紀澤深沒叫停車李泓霖不敢貿然停車繼續往前開。

    “我叫你停車!”用力拍打車門。

    比起梁淺火急火燎的舉動,紀澤深是一貫的語氣淡定人更淡定,“鈞子會安排人保護她不用你操心。”如果梁淺衝出去肯定會驚動那些在暗中保護木兮的保鏢,到那個時候,他的行蹤必定會泄露。

    還鈞子!提起紀澌鈞梁淺就一把火,“我家啊兮身體本來挺健康的,自從遇到你那個好弟弟三天兩頭就進醫院,不用問了,肯定又是你的好弟弟把我家啊兮搞進醫院去了。”

    紀澤深知道梁淺因為剛剛沒如意離開心裏正不痛快要借機發泄,他沒有搭腔,就靜靜坐在一旁目光擔憂看著車窗外的木兮。

    她非常討厭紀澤深這副成熟穩重不輕易跟人吵嘴的性格,每次和紀澤深吵架她都像對空氣說話,要不是越說越火就是說著說著沒意思不想說,紀澤深這會不說話了,梁淺的氣也逐漸消減,可看見紀澤深一直看著木兮,而且是看得目不轉睛,梁淺心裏就莫名酸溜溜,“那麽心疼舍不得她怎麽不把她帶迴羅馬去,真是夠偉大,不止把公司讓給你弟弟,連女人都能給,你可真是二十一世紀好哥哥。”

    “你吃醋了?”

    梁淺還以為他繼續裝空氣,沒想到他居然聽進去還丟了一句話過來,梁淺的臉紅到耳根子後,口是心非死鴨子嘴硬,“誰,誰吃醋,你以為誰都像你,傻頭傻腦,你弟弟那麽精明一個人還用得著你操心?真是可笑,人家幾年前就把她搞到手,兒子都生了。”口快的梁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住嘴。

    幾年前,兒子?“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一字不漏聽了,真懷疑紀澤深有選擇性耳聾。“哪有什麽意思,是你多心了。”梁淺迴過身用背對著紀澤深,迴過臉以後,梁淺眉心緊皺,用手拍打自己的嘴,怎麽就管不住這張嘴,一快就吐真相。

    開車的李泓霖補充一句:“紀董,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她好像說紀總不用咱們操心撮合,幾年前就跟木小姐在一塊,孩子指的會不會是木小寶?”

    李泓霖把那些話整理清晰後紀澤深就聽懂了,“把木小寶的照片給我。”

    都漏嘴了,梁淺幹脆來個痛快,“不用看了,跟你那個好弟弟同個模板定製出來的,長得一樣秉性也一樣,摳摳索索,小小年紀就精打細算,吃他一頓飯就掏出那個破計算器跟我算錢,買菜找的一把零錢皺巴巴他都能一張張攤開疊好,擺明就是資本主義家的苗子。”

    “梁淺,你說話就說話別搞人身攻擊。”精打細算那是懂得生活,吃飯算錢那是勤儉節約,他倒覺得聽梁淺這麽一說,這個孩子很聰明跟他家鈞子一樣小小年紀就懂事,天資卓越,好好栽培日後必定非同凡響。

    “一提你弟就跟踩你尾巴似得立刻炸毛急眼,瞧你那樣……”梁淺抱著胳膊撇嘴露出嫌棄的表情,“寵弟狂魔。”

    這個梁淺知道他家紀董聽不得別人說紀總半句不是還偏偏踩這條底線,這不是故意挑事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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