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並不是可以跟任意的人上床的,而是必須跟誰,沒商量的,生命中某一段隻能同他(她)在一起的,猶如棋盤上的棋子,讓個法則擺來擺去,迴迴首想深究深究,搖搖頭卻是無奈,隻能哀歎說,這就是緣分吧,於是也就是有了共同的迴憶,給自己開一個小的天窗,望穿繁華的街市:那幾曾經有個他(她),還有個當年的我,我啊像誰 ?誰啊象我?)

    後天元旦,明天放假,急切切今夜得把著小說寫完。明天下午就可以迴家了,和妻子兒女團聚,放假不好,計劃的事得做結評定,夜裏想寫就寫的事已亮起了紅燈,身體發冷,今夜難眠,一時想索性寫滿3000字的像誰?誰像?再把個好記的日子,大寫在書的最後,明天叩響家門時,佳人開門,舉手就喊:報告,今天戒煙。我呢要不又得被迫守著窗戶噴煙吐霧,就擔心一時想起那一天怎麽勾引了伊兒或又目睹風景一一聯想起下迴如何勾引伊兒。

    已調整好了思路,信手快寫-----------

    像誰

    天空中一隻大鳥,飛翔的姿勢很別致。心已想象自己全身羽毛的樣子,在深藍與潔白之間放飛。

    我斜了一眼鄰座的空位子,多想聆聽她要離去這座小城時候傾訴如雨的心語,弦窗外流雲安詳,我隻有一語不發,閉了睫毛,手扶著她曾扶過的地方,想象已往的20個日日夜夜,正如伊兒由夢鄉喚我醒來時,俯首耳際縈繞,:寶貝,你是個天使。”

    伊兒喚醒我時,已買好了早點,她說看我床上趴睡的樣子一下子便想起了昨夜的貪婪和瘋狂,轉過身體倚坐在沙發裏,翹起修長玉腿,隨手燃起一隻香煙,津津有味地看著我用餐。

    當時的感覺就是真餓真乏,幾口下去便被噎住了,連忙飲了幾口牛奶,向上拔了拔脖子。

    伊‘咯’的一聲笑了出來,從沙發上直接跳到我的麵前,一手抓起糕點一手拎著牛奶杯,學著我吃飯的樣子,最後努力地伸著脖子,笑聲咯咯地連續不斷,一時竟憋紅了臉,撲倒向我的懷裏,”寶貝,昨夜你,可沒有這麽急切,貓逮了老鼠,直把人家急死累死玩死美死了,縹緲纏綿一夜情!”

    我被伊兒笑得也紅了臉,聽著她的調侃,一時沒有了頭腦,咽塞了迴應的話語,竟不知道是圈住她還是迴避她好,坐了不是,站起來也不是,一副受窘的神態。

    伊兒調整了情緒,看著我的樣子,不覺迴到了原來的狀態,退出我的懷來,倒在床上,凝視著紗帳屋頂,自言自語起來:

    “愛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但人是不可以隻在意自己的利益的,漠視他人的喜怒哀樂。我的事情或許比你想象的還那麽嚴重,我的苦衷本身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做不到和一個人在彼此相處時時自醒,擯棄孤傲學會諒解自封情感做不到關愛對方,好象聲來就與愛相脖謬,你的侵來,讓我自覺地做出調整,為你的愛讓路,我已感到被愛的人已在寬心溫暖同時更加珍愛起來了自己,我希望人們都能從你的小世界以及以往婚姻的影子裏走出來,毅然放棄那本就完完全全屬於你的過去情思牽絆的生活。以杜鵑滴血般的真誠努力一迴,以蠟燭成灰般的毅力等待一迴,然後,把自己餘生的愛,無保留地奉獻一迴。”

    伊兒的娓娓表白聲彌散到整個屋子裏,溫暖潤澤了我的心田,我一竟不知:我的雙腳下步該落向何處?私欲因愛還是愛因私欲使人升提了境界?

    “是你讓我感悟到愛就是要以和善情愫殷殷期待每一顆心靈,人啊,要美好儀態更要鮮活心靈,要時常反複感覺著青春和生命的美好,把女人堅信成情感純潔,格調高雅,心地善良的物類,經曆了婚姻便過於了柔弱的一種;於是,你的痛惜讓我決心與你投入地愛一迴……。愛便更會容許為一兩件蠢舉辯解為癡”

    我因她汩汩地情感流露,感受到愛的鼓舞。

    伊兒起身下床,和我並排坐在沙發椅裏。伸手從茶幾裏拉出一個小抽屜,取出兩張飛機票。

    “非一,蒼天讓我在這般彷徨失意的日子裏遇到你,要我為一個人,要施愛於我的鍥而不舍的男人感受浪漫溫馨,謝謝,我們是要該出去攜手的時候了,本是洪二為我和他準備的,可他昨天改了主意,獨自駕車到壩上新城去了,我知道他在意巧巧那個女孩了,想她不死,他渴切為巧巧愛的天空抹去因他而飄過的一絲雲翳,他讓我有了扯不斷、理不清的糾結,讓我如坐針氈,讓我時時憤慨,讓我傷心無語,甚至有時候就絕望地想到在浴池裏結束生命,可他隻是為了我呀,被大哥洪坤領著,莽撞地鑽進這座城市黑暗下充滿無奈冷漠屈辱金錢和色欲的蜘蛛網裏來……”

    “重重雲翳蒙蔽了心靈,雲翳過後心靈會更堅強更鮮活,伊兒,但願洪二能真正做到瀟灑的遠去,去尋求在純淨,遼遠、自由的天空下馳騁,壩上的風景會讓他輕鬆起來。”我說:“伊兒,在這個情感、金錢、生命並重的時代,我們要學會積極地調整心理,不但讓我們在工作中受益,而且更讓我們能夠平靜地去麵對生活,靜心地感悟生命。“

    “對,感謝生活中的每一種經曆,感謝我們曾經為生活共抹過的一筆色彩,感激欲來的一切,放棄正去遠的昨天,說我們是幸運的。”伊兒說罷熄了煙,站起身,走到了門前。

    我們談的很投契。

    伊兒的起身,我知道我是該走了。

    拿了飛機票,我忽然意識到,要伊兒和我同飛應該是個奢望,她在說謊。我怕聽她真事般的叮囑,沒了話,閉口走出了伊兒‘沒有了的家’。

    伊兒焦渴著目光送我出門,迴想起來總得又多了一樣麻木或叫偽裝。

    飛機上隻有我的鄰座空著。

    舷下有一大團的濃雲布結成一塊一塊的,想是有一場雨要降下去。我卻要在雲上,凝固著顆憂鬱的心,隨時想降下雲端,化成種子,滴進土壤……

    到了飛機檢票的時間,伊兒還是沒來,我也終於放下了顆莫名的心,莫名是共飛還是單飛的背後卻是恐怖。還是把情感捆緊好,自己背著拎著,情是飄零,怨是飄零、知是飄零,默是飄零,隻身飄零感卿一生。

    便轉過身,走後看了一眼漂亮的侯機廳,巨大的“v”字形讓我麵帶勝利的微笑走向檢票口。

    忽然有一個男人從側向奔過來,說華冉別墅有事要通知我,遞了一封信給我,要我簽收,我認真地工整地寫了“非一”二字。那男人走出侯機廳口,乘上紫色的小車離去。

    “非一先生,你好:

    抄了那黃男為黃女的一厥填詞,當是我已蓄積多年的沼澤情感已覆水難收了吧,很難想象要我向你揮手作別的時刻,還是就讓今天歧路在前。我駐腳頓首,寶貝兒,你的離去我的噩夢亦正結束。洪二在去壩上的途中因與人飆車不幸車毀人亡,我要為他們哥倆守著別墅裏每一個漆黑的夜。

    “今生未必重相見,遙計他生,誰信他生?縹緲纏綿一種情。

    當時留戀成何濟?知有飄零,畢竟飄零,便是飄零也感卿。

    又及:別了,寶貝兒。

    即日

    飛機上隻有我的鄰座空著,心裏反複默誦的這闋詞,淚眼朦朧,大受感動,想到那詞作者,他的私生活最受人詬病和攻訐,尤其是好色一端。

    飛機轟轟地又叫了起來,機身輕顫了一下我的心“撲騰”一驚:

    我到底是誰?

    又是像誰?

    誰又在像我一般經意瞟上一位鄰座的漂亮的女人!

    一程迷夢,不覺機倉裏已響起空姐甘之如飴的道別——

    “旅途愉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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