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萬分危機。就憑夏建的一雙肉掌和這十多個如狼似虎手拿家當的家夥打鬥,那豈不是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


    可事情逼到了這一步,夏建不可能跪地求饒吧!陸婉婷一看也急了,她大聲的說道:“夏總!你走吧!別管了”


    說時遲那時快,已有兩個黃毛拿著木棒,朝夏建的腦袋猛砸了下來,看來還真是下了死手。大家不由大怒,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了陸婉婷的雙肩上,他的身子借著這股力量,人已騰空而起。


    右腳一掃出去,其中一個黃毛招式用盡,躲避不及。夏建這一腳剛好掃到了他的肩頭。這家夥慘叫一聲,手裏的木棒掉在地上時,他的整個身子便橫著飛了出去。


    這一幕現實生活中還真是不多見,隻有電影裏才有這樣的特技鏡頭。夏建的勇猛,頓時讓光頭傻了眼。


    夏建一個翻滾,撿起地上剛才哪個黃毛丟掉的木棒,朝著另外一個的腿部掃去。又是一聲慘叫,又有一個黃毛掉在了地上。


    鬼都怕惡人,更何況是人呢?夏建一得勢,立馬來了精神,他往後一退,一把拉過陸婉婷,壓低聲音說道:“緊緊跟在我的身後,咱們往外衝”


    夏建說完,揮舞著手中的木棒,朝廠房門口的方向撲了過去。陸婉婷雖然雙手被反綁,但她的腳下還算靈活。她緊緊的跟在夏建的身後,朝著門口方向闖了過去。


    一陣木棒碰到硬物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夏建也算是拚了老命,他手中的木棒舞得虎虎生風,光頭的這些個馬仔嚇得直往兩邊躲。


    即便是這樣,也有躲的慢的,已被夏建手中的木棒招唿了上去,吃了苦頭的人,慘叫著直往兩邊躲。這樣一來,夏建硬是殺出了一條生路。


    等光頭大喊著讓手下的馬仔攔住他時,他已帶著陸婉婷衝出了廠房的大門。院子裏漆黑一片,夏建也顧不了許多,他伸手抓住陸婉婷的一隻胳膊,拉著陸婉婷朝前狂奔了過去。


    看來還是命不該生,夏建帶著陸婉婷竟然衝到了大門口。他進來時大鐵門根本就沒有關好,所以夏建稍一用力,大鐵門便開了。夏建心中一喜,拉著陸婉婷衝出了大門口。


    很快身後便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不容他多想,夏建便拉著陸婉婷鑽進了路邊的灌木林。


    天本來就黑,往這裏麵一鑽,就更加的黑了。林木太密,根本就跑不動。夏建一想,跑個屁,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麽密的林木,他們追進來了又如何?想動手根本就施展不開手腳。夏建心裏這樣想著,眼睛卻不停的在黑暗中到處看著。


    憑著直覺,夏建拉著陸婉婷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麵。他這才有機會給陸婉婷解她反綁的雙手。


    由於看不清,加上心裏著急。夏建在黑暗中摸索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陸婉婷反綁的雙手才被解了開來。


    夏建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整個人便癱坐在了地上,剛才還真是危險萬分。


    林木外,人聲吵吵,就是沒有一個人敢進來。陸婉婷輕輕的把夏建從地上拉了起來說:“我們慢慢的朝前走,要是他們追上來可就不好了”


    夏建站了起來,和陸婉婷一直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有點走不動時,他們發現,他們已經走出了灌木林,應該是從灌木林的哪邊走到了這邊。光頭的人應該是沒有追上來。


    天依然黑的不見五指,感覺就要下雨了似的。問題來了,夏建雖說是走出了灌木林,但他們沒有走到路上,而是田裏,感覺腳下還水。


    這可怎麽辦呢?萬一光頭帶人追上來,或者說他帶人在黑暗的某個地方埋頭,那麻煩可就大了,畢竟這裏是他的地盤,他們這些人最為熟悉。


    一想到這裏,夏建壓低聲音對陸婉婷說:“我們不能朝前走了,應轉過身子上山。天太黑,我怕我們會鑽進光頭設的圈套。因為我們路進林子後,他並沒有讓人追我們,這事有點疑點”


    “嗯!我聽你的,那咱們上山吧!”陸婉婷說完,便一個轉身,摸著黑朝山頂上走去。說是走還不如確切的說是爬。因為這山勢越來越陡,還好這兩人都是練武之人。


    天上的烏雲漸漸的散了開來,一輪圓盤似的明月掛在了天空。林子裏頓時亮了起來。夏建大喜過望,他輕聲說道:“快!一鼓作氣,借著月光,咱們趕緊上山”


    有了少許的亮光,這路雖說難走,也比剛才好走多了。兩個人相互拉扯著,經過一個小時的努力,他們終於爬上了山頂。


    “你看!哪裏是不是一座廟?”陸婉婷忽然間失聲說道。


    夏建一驚,他定下神來一看,麵前幾十米處有一平地,上麵確實蓋了一座古廟。月光照灑在屋脊上,依稀還能看出這座古廟的**。


    夏建累極了,他長出了一口氣說:“走!過去看看,找個歇腳的地方”夏建的這話剛剛說完,一機烏雲便擋住了月亮的半邊臉,光線頓時又暗了下來。


    還好,他們很快走上了一條通往古廟的小路。小路兩邊雖說是雜草叢生,但比起沒有路來要強了不少。


    很快便到了古廟前麵。廟前的院子裏,野草把人都能掩沒。看來這裏真成了無人問津的古刹。一想到電影裏的哪些鏡頭,走在前麵的夏建不由得腳下一停。


    “怎麽?你是不是怕了?”走在夏建身後的陸婉婷笑著問道。


    夏建連忙說道:“有什麽怕的,廟駐的都是神,又不是鬼。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在嗎?我這膽子就肥多了”


    夏建說著,故意快走了兩步。他們倆剛邁上古廟的台階,月亮就不見了,緊接著便是一陣涼風。


    夏建迴頭一望天空,又是漆黑一片。他忍不住對陸婉婷說道:“可能要下大雨了,咱們還是進廟再說”


    陸婉婷應了一聲,有點膽怯的伸手過來抓住了夏建的手臂。夏建拉著她走上了台階。沒想到這古廟的走廊很寬,足足有兩三米的樣子。


    廟門敞開著,隻是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到。夏建忽然想起了口袋裏的手機,他趕緊的拿了出來打開了。


    “天啦!這鬼地方連信號也沒有”夏建舉著手機,不由得失聲說道。


    陸婉婷長歎了一口氣說:“夏總!真的對不住了,沒有想到我又連累到了你”陸婉婷說這話時,聲音有點哽咽。看來她是真動感情了。


    夏建舉著手機往裏一照說:“行了,不用再進去,看來咱們隻能呆有這走廊上過夜了。裏麵的神像全倒塌了,我們進去也沒有地方坐”


    陸婉婷見夏建根本就不搭她的話,她忽然一個轉身,從台階上走到了院子裏。夏建見狀,大吃一驚,他連心問道:“你想幹什麽?”


    “我弄點幹草,要不怎麽坐?你可別忘了,這可是冬天”陸婉婷說著,便動起了手。隻聽見甘草被她折斷的聲音不絕於耳。


    陸婉婷幹活的速度還真是挺快的。兩三分鍾的樣子,她竟然用手弄了兩把抱的甘草丟到了走廊上。按理說,這樣的工作做為男人的夏建去幹才對,可是人家陸婉婷搶在了前麵,那他隻能趕緊抱關幹草打鋪了。


    也就在陸婉婷踏上走廊的一瞬間,隻聽沙的一聲,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大雨。而且是越下越大。


    陸婉婷長出了一口氣說:“這雨下的還真有眼色,再晚一會兒,咱倆都有可能被這山洪衝走”


    “沒事,這說明咱們倆的命大。趕緊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夏建說著,率先坐了下去。


    陸婉婷坐在了離夏建不遠的地方,她又歎了一口氣說:“夏總!我這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錢沒有要到也就算了,把你也給牽扯了進來”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不給錢就算了,怎麽還把你給打了?”夏建有點氣憤的問道。


    陸婉婷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道:“和我們合作做生意的老板叫李森,他一直往我們富川市倒買摩托車配件。我看利潤空間大,就冒險合作了一把。因為是走私,所以這事一出我不敢報警”


    “這事以後千萬別在幹了,你在飛機上吞吞吐吐的樣子,我就發現你們的生意有問題。所以下午一直特意著你的動靜,所以一接到你的電話就立馬趕了過來。細細一想,我還是魯莽了”夏建有點後悔的說道。


    這個時候,雨越下越大。冷風帶來了泥腥味,聞著讓人有一種迴到小時候的感覺。夏建背靠在古廟的牆壁上,他看著漆黑的夜晚,意味深長的說道:“做生意不但腦子有好,而且要有耐心,這快錢根本就不能掙”


    “還有這合作的夥伴也很重要。就像你說的這個李森,你們不管怎麽也是認識的,沒想到在利益方麵他還是翻了臉。你說說下午要錢時的情況,我來幫你分析一下”


    陸婉婷嗬嗬一笑說:“我去了李森的公司,這家夥說錢可以給我,但是必須讓我陪他玩上幾天。他說著竟然對我動手動腳,我實在是無法可忍,便給了他一拳”


    “沒想到他早有準備,他一打電話,光頭帶了十多個人把我給圍了起來。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都帶著家當,所以我被他們打倒在了地上”


    夏建一聽,不由得大驚。看來陸婉婷受傷不輕,可她硬是跟著他跑了這麽遠的路,她竟然沒吭一聲。這女人的忍耐力也太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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