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建起了個大早。他洗涮完畢,便在院子裏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去後院的菜地裏走了一圈。一時沒忍住,便拿起水龍頭把一片菜苗全澆完了。


    迴到院子裏,他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給納蘭玉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今天早上有空,要過去給她爸針炙。


    納蘭玉一聽,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兩人約好了地點和時間,夏建這才掛了電話。然後他再次迴到了客廳裏。


    阿麗的早餐已經做好擺在了餐桌上,她衝夏建微微一笑說:“夏先生!奶奶和我昨晚上說話睡的很晚,這會兒還沒有醒來。小姐的房門也關著,你就一個人說吧!”


    “哦!要不你也來吃。菜苗我已經全澆過水了,你就不用管了,如果有時間,繼續接著施肥。剩下的,下午我迴來了,我來幹”夏建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笑著說道。


    阿麗看了一眼夏建,便輕輕的走了過來,坐在了夏建的身邊。她笑著說:“夏先生!你為人可真好。要不你以後就別走了,一直住在這兒算了”


    “長安雖說,但不是久留之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怎麽能樂不思蜀呢?”夏建故意文諂了兩句。阿麗似懂非懂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吃完早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便抬腳朝外走去,他前腳剛走,羅一便後腳追了出來。不過羅一一直遠遠的跟著他,並沒有靠近。


    夏建這迴把納蘭玉約到了離羅一家不遠的馬路邊,可能是他出去的有點早了。所以他一直等了十多分鍾。納蘭玉的車子才停在了他的身前。


    夏建拉工車門一鑽進去,納蘭玉便笑著問道:“什麽時候迴的gz?我爸這兩天正念叨你”


    “迴來有兩天了,可是事情太多,一時間還顧不上。你爸的情況現在如何?”夏建看了一眼納蘭玉,輕聲的問道。


    納蘭玉嗬嗬一笑說:“他現在可好多了,真是讓人沒有想到。就連陳副院長也感到驚奇。他來了兩次,每次都問我整個治療的過程,我說你不讓看。他又去問我爸,我爺也是一字不說”


    納蘭玉說這話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羅一從車子的後麵繞到了車子的側麵。她透過車窗玻璃,遠遠的看到,駕駛位上坐了一位穿著警服的漂亮女人。羅一的心裏不由得產生了強烈的妒意,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可從來都沒有過。


    她真想衝過去,把夏建從車上拉下來。可是她沒有這樣做,而是非常極力的把這不良情緒壓製了下去。


    有人說過“發脾氣是本性,但是能把發出來的脾氣壓製迴去,那可是本事”羅一雖說是一介女流,但她確實就有這樣的本事。


    車子啟動遠去了,但羅一站在哪裏,眼睛一直望著遠方。她定定的站了足足有一兩分鍾的時間。


    夏建和納蘭玉迴到納蘭玉的家裏時,隻見納蘭德平正在自家的小院內做著簡單的運動。想著一個躺在床上的人,這個時候能自己行動了。


    夏建的心裏也是非常的高興。納蘭玉一走進大門,便在聲的喊道:“爸爸!夏先生來了”


    “喲!夏先生,你可來了。趕緊上屋,這院子裏有點冷”納蘭德平大笑著,招唿著夏建走進了客廳。


    夏建是個很隨意的人,他一進去,不等招唿便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納蘭玉親自動手,給夏建沏了一杯茶水端了過來。


    夏建這才正眼看了一眼穿著警服的納蘭玉。這女人身材不錯,一穿警服更顯得英姿灑脫。


    “納蘭小姐!這裏你放心好了,你可以去上班了。不過你先把房間裏的檀香點燃了,另外打開窗戶透一下氣後,立馬關上窗戶。我這杯茶一喝完,咱們就開始”夏建說著,衝納蘭德平微微一笑。


    納蘭德蘭歎了一口氣說:“夏先生!我知道你的時間寶貴,但是今天無論如何得在我家吃完中午飯才能走。玉玉就不用去上班了,留下來給夏先生打打下手”


    “我早請好假了。領導一聽是為你治病,二話不說就批了”納蘭玉嗬嗬一笑說道。


    夏建喝了一口茶水,長出了一口氣說:“老先生的好意本人心領了,實在是事情太多。午飯我就不吃了,改天吧!機會有的是”


    “那可不行,我媽一聽說你要來,一大早就跑出去了買菜了,你這樣走了的話,她會傷心的”納蘭玉說這話時,還衝夏建甜甜一笑。


    這個女人夏建第一次見她時,她可是冷若冰霜。現在卻笑得人麵桃花,他還不知道,她的哪一麵到底是真的。


    一喝完茶水,夏建便走進了納蘭德平的房間。可能是聽說夏建要來了。房間裏收拾的非常幹淨。夏建走了一圈,滿意的點了一下頭說:“老先生上床,咱們開始吧!”


    夏建解下腰間的鏢囊,抽出了所有的銀針,用自帶的酒精棉試擦了一下,算是消過了。


    納蘭平往床上一爬,便把眼睛閉了起來。夏建這迴改變了一下治療方式,他先是用重手給納蘭德平做了全身的按摩,這一通下來,不光是納蘭德平額頭上有了汗,夏建本人也是累出了一身的汗水。


    中間稍微休息了幾分鍾,夏建便開始紮針。九根銀針,按照人體不同的穴位紮了下去。然後便是過針。


    其實過針就是用手輕輕的在銀針上拂過,這種感覺會讓人有一種觸電感。這種手法的輕重,撐握的火候,直接影響到治療的效果。


    不一會兒時間,緊閉著眼睛的納蘭德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夏先生,真是神奇極了。從腰部,直接通過大腿一直到腳踝處,有一股熱流,越來越強烈,直到了腳趾上”


    “那說明我們的治療已打通了膀胱經,你腰腿痛的病基本上差不多了。我再給你紮上一次,最多兩次,咱們就可以終止治療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的治療了”夏建高興的一笑說道。


    夏建最喜歡聽的就是他的治療能達到一定的效果。


    站在一旁的納蘭玉一聽夏建說最多給她爸治療兩次時。這個女人心裏有點慌了。她壓低聲音說道:“夏先生!你是很你忙,但我覺得你還是多給我爸治療幾次”


    “這針紮多了,並非什麽好事。會把人的身體紮虛,所以差不多就行了”夏建說完這話,便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剛才一陣的操作,把夏建也累出了一身的汗。


    納蘭玉本想和夏建多說兩句話,但一看他這個樣子,隻能悄悄的走出了房間。去幫她媽做午飯去了。


    忽然間,夏建口袋裏的手機不失時宜的響了起來。夏建歎了一口氣,睜開眼睛掏出了手機一看,電話是羅一打這來的。這個小魔頭,她的電話可不能不接。


    夏建接通後,拿著手機便往院子裏走去。電話裏的羅一毫不客氣的質問道:“幹什麽呢?鬼鬼祟祟的?半天也不說話”


    “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給一位老人紮針”夏建有點無奈的說道。


    羅一在電話裏停頓了一下說:“老人?不是穿警服的大美女?”羅一在電話裏說著,便笑了起來。


    “你跟蹤我?”夏建一驚,他連忙問道。


    羅一嗬嗬一笑說:“這不叫跟蹤,這叫關心。不跟你廢話了,奶奶讓你中午迴家吃飯,她讓阿麗你最愛吃的炸醬麵,你可不能不來噢!”羅一說完,不等夏建說話,便把電話給掛了。


    夏建再迴打過去,竟然是打不通。很顯然,這是羅一故意這樣做的。夏建有點無奈的迴了納蘭德平的房間。


    他又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給納蘭德平撥針。這紮針有點慢,但是撥起來隻是分秒之間的事情。


    夏建剛撥完,納蘭玉已經走了進來。她非常主動的拿出了烤燈,給自己的老爸烤起了後背。


    夏建正想說他要迴去時,納蘭玉的媽媽已經笑盈盈的站在門口,她笑著說:“夏先生,咱們今天早點開飯,我的飯菜已經做好了”


    夏建一看手表,才剛剛十一點鍾。要不他先少吃一點,然後迴去再吃點麵,這樣的話就兩邊都兼顧上了。


    一看夏建隻看手表不說話,納蘭玉有點急了,她一邊給老爸用是電燈烤著背,一邊笑著說:“怎麽?不給我媽媽麵子?她可一聽說你要來了,大清早就跑出去買菜了”


    “哦!真是難為阿姨了,那我就多少吃一點”夏建嗬嗬一笑說道。


    納蘭玉一聽夏建答應要吃午飯,她可高興壞了。一個大女,頓時表現的就像是個小女孩似的。


    烤了十多分鍾的電,大家便一起上了餐桌。納蘭玉的媽媽,做的一桌飯菜非常的豐盛。夏建想少吃一點都不好控製自己。


    納蘭德平本來想讓夏建喝點酒,可是夏建說他下午還要給一個病人紮針。納蘭德平這才罷休。


    夏建隻用了十多分鍾,就像是風卷殘雲,他很快就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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