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聽趙春玲這麽一說,心裏不由得起了疑慮。他聽村長李六子給他說過,這個李智從小就沒有了父母,而且光棍一條。常年在村裏瞎混,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麽來了村子,住著就不走了。


    經常住的人家,為什麽會在門上掛把大鎖呢?夏建是農村人,知道農村人生活的規矩。因為家裏基本上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一般人家也隻有家裏人出遠門的時候才會上鎖。


    “哎!你打問過沒有,這李智到底在不在村裏?”夏建忽然問了趙春玲一句。


    趙春玲有點不解的說:“問好了,有人早上還看到過他”


    “這說明他在村裏啊!那為什麽還會在大門上掛鎖呢?你帶我去他家看看”夏建笑著對趙春玲說道。


    趙春玲冷哼一聲說:“有什麽好看的,看也是一把大鐵鎖,不會看出花來”


    “那也不一定,你不信咱們就走著瞧。你前邊帶路就是”夏建說著,打了個請的手勢。他一看到趙春玲,就會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況,所以忍不住就想偷著笑。


    不過人家趙春玲倒是大方,今天看到他時,根沒事人一樣。這讓夏建對她的淡定感到很是佩服。


    李智家就在村子的最東邊,老遠就能看出他家的衰敗。土坯院牆被雨水衝浸的高低不一,就像是城牆上的垛口一般。三間瓦房,在倘大的房子裏顯得孤孤單單。


    “看啊!大門上還上著鎖”趙春玲指了指門上的大鐵鎖,有點挑釁的對夏建說道。


    夏建走了過去,看了看鏽跡斑的大鐵鎖,然後低下頭在地上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站了起來,在大鐵鎖上用二指摸了一下。


    隻見大鐵鎖上的灰塵有厚厚的一層,夏建忍不住一喜,他笑著說:“這家夥跟你玩故弄玄虛,弄不好他人就在屋裏”夏建說著,趴在門縫上看了好一會兒。


    趙春玲有點不服氣的搖了搖頭說:“不可能。這和大的太陽,他蒙在家裏不怕蒙死他啊!”


    “別說話,跟我來就是”夏建說完,帶著趙春玲順著李智家的院牆摸了過去。走到李智家屋子的後麵,哪裏是一塊玉米地。


    鑽進玉米地,便能看到清晰的腳印直通李智家的後院牆。跟著腳印走了過去,隻見李智家的後院牆有個地方倒塌了一個大缺口,上麵隻蓋了幾捆玉米杆。


    夏建走了過去,輕輕用手一扶,把玉米杆放在了一邊,人已走了進去。趙春玲從後麵也跟了進來,盡管她不明白夏建這麽做的意思。


    走在前麵的夏建躡手躡腳,好像他已經確定這李智就在家裏似的。李智家上房的門依然緊閉著,奇怪的是並沒有上鎖,像他家這樣的院子,在大門上上把鎖,隻能擋住豬和狗,根本防不了人。


    夏建指了指露出縫隙的窗戶,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趙春玲非常不解,但看夏建哪個樣子,也隻好小心的走過去。剛一走到窗戶處,裏麵便傳來了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哼唧聲。夏建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趙春玲雖說沒有吃個豬肉,但見過豬跑吧!她的臉色立馬變得通紅。屋內男女的*聲中,還加雜著啪啪的撞擊聲。


    這個李智不是沒有老婆嗎?夏建看了一眼趙春玲,猛的一拳砸在了窗框上,然後大聲喊道:“李智!你給我滾出來”


    屋內一陣驚慌,令人銷魂的聲音猛的停止。不過很快傳來李智帶著怒氣的吼叫聲:“你他媽是誰?是不是找死啊!”


    趙春玲紅著臉衝到了門口,一腳便踢了過去。房門嘩啦一聲應聲而開,她大聲的喊道:“派出所突擊檢查”


    “我沒有沒有犯法,有什麽好檢查的”隨站聲音,一個三十歲左右,染著黃毛的男人隻穿了一條大褲衩便跑了出來。這家夥瘦高個子,就連兩隻沒有穿鞋的腳,也顯得特別瘦長。


    趙春玲一看到這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大聲喝問道:“屋內是誰?讓他出來?”


    “我女朋!還能是誰”迴過神來的李智,一臉霸道的怒聲說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位三十好幾的農村女人衣衫不整的從屋裏衝了出來,她一邊跑,還一連係著上衣的扣子,胸口處的兩個東西幾乎全露在了外麵。


    “站住!背過身去把衣服穿好,還有你,也迴屋穿好衣服再出來”趙春玲在怕的喝斥道。


    李智看了一眼夏建,然後怒聲說道:“夏鄉長!我也是男人,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也有錯?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這家夥說著,還故意看了趙春玲一臉,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趙春玲這下火了,一拳便打了過去,正好打在了李智的臉頰上,一個毫無防備,李智被打的栽倒在了地上。


    背身穿衣服的那女人被嚇得尖叫一聲,如貓一樣趕緊的蹲下了身子。李智從地上爬了起來,摸著嘴角的血絲說道:“好啊!暴力執法,我要告你”


    “再廢話我的打死你”趙春玲說著,往前趕了一步。


    俗話說,鬼怕惡人。李智被趙春玲的這一下打得有點昏頭轉向,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連滾帶爬地跑進了內屋。


    “叫什麽名字?老老實實的給我迴答”趙春玲一把提起了哪女人,聲音冰冷的喝問道。


    這一問下來,才知道這女人竟然是李智的老相好。老家身弱多病,給家裏也掙不來什麽錢。而李智有時候能從外麵倒騰一點錢迴來,一來二去倒和這女人好上了。


    其實這女人的老公多少知道一點,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著不管。今天這女人的老公正好下地去了,李智便把她給弄到了家裏。久旱逢甘雨,這兩人往一起一滾,便忘了是什麽時間了。


    “睡別人的老婆,雖說治不了你什麽罪,但是我可以讓你永遠再進不了這個東王莊,你信還是不信?”夏建終於發話了。


    李智揉著腫得老高的臉頰說道:“隨便!我就是一無賴,你們抓我也行,羞辱我也行,反正我也不怕”


    “好!你有種。趙所長,先到東王莊村委會的大喇叭上廣播一下,然後明天在東林鄉的大集上遊街”夏建大聲的對趙春玲說道。


    人要臉,樹要皮,再無賴的人如果被這麽一宣揚。那他將來還怎麽出門。李智剛才隻是嘴硬,其實他心裏特怕。


    東王莊是一個貧困的村子,越是貧困的地方,對老一輩的三綱五常看得特別重要。如果讓村裏的那些個老人們知道了他李智是這樣一個人的話,那他將來還真的沒有臉麵再在東王莊呆下去了。


    可就在這時,哪個被趙春玲叫到邊上的女人忽然朝李智撲了過來,她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個混球,這事如果讓村裏人知道了,我就一刀子抹在你的麵前”


    李智一看到這個女人,臉色頓是便變了。他小聲的對夏建說道:“夏鄉長!剛才我是胡說八道,你也不要生氣。這事是我做的不好,下不為例。你們這樣一宣揚出去,我倒無所謂,可娟子就徹底完了,她的孩子也不小了”


    “好!還算你有點良心,讓這女人趕緊迴去吧!”夏建給趙春玲使了個眼色,趙春玲便帶著哪女兒走向了後院。


    李智把夏建讓進了屋內,可屋內真是連個放屁股的地方也沒有。夏建隻好一站,他冷冷的說道:“李智,你在東王莊胡作非為已經有好長的時間了,派出所早就關注你了,你知道嗎?”


    “夏鄉長!你別嚇我,我膽子小。有什麽話你就直說,我知道的全告訴你就行”李智不愧是外麵混的,他很快便明白了夏建來找他的意圖。


    夏建嗬嗬一笑說:“還算識時務,告訴我,是誰讓你發動東王莊的那些個老人去鬧事的?隻要說出了這人,你的事好說”


    “夏鄉長,你還是讓警察抓我去坐牢吧!我真的不敢說,如果我說了,我可能就活不了”李智說這話時,神色都變了。


    夏建嗬嗬一笑說:“你放心,你說了我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這些老人鬧事的事,我們不往下追查就是”


    “我不敢說啊!”李智一著急,慌忙蹲在了地上。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你要知道,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我們能查到你,自然也能查到你身後的人。我問你隻是證實一下我們的推斷,再沒有其他的意思,既然你不說也就算了,今天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夏鄉長,我看你還是別往下查了。因為這人你根本就惹不起,他在我們平都市沒有人能動得了他”李智神色有點慌張的說道這。


    這時趙春玲走了進來,她一聽李智這麽說,趙春玲不由得嗬嗬一笑:“任何人不得觸犯法律,這個道理不用我給你說吧!”


    “你說的沒有錯,可是這人的後台太硬了。而且他的人到處都是,夏鄉長雖然在東林鄉取得了一點成績,但是他說了,他想讓夏鄉長今天死,就不能活到明天,他要慢慢的折磨著你”李智說著說著,便自己說了出來。


    夏建一聽,嗬嗬一笑說:“我在這個世上,還沒有這麽大的仇人啊!”


    “反正是他挺恨你的,注意你身邊的每一個人”李智說這話時,聲音像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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