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這迴學乖了,他主動給父母做了簡易的晚餐。


    二老一看王有財這麽懂事,陳月琴一激動差點掉下了眼淚。這幾天一直沒怎麽吃東西的王德貴,一看三兒子親手給他做了晚餐,他掙紮著坐了起來,端起碗就吃了兩碗。這是過年以來,他吃得最多的一次。


    看著兩個老人吃完的飯,王有財把鍋洗了,然後給父母打開了電視,他這才溜了出來。這時天已經全黑了下去,村裏的路燈也全亮了起來。


    村裏有些人家的親戚還沒有走完,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了行動。王有財低著頭,身子一轉便鑽進了陳貴家的那條小巷子。


    陳貴家的大門緊閉著,可王有財輕輕一推,這大門便開了。王有財一個迴身,便把這大門關了起來,轉身朝陳貴住的西屋走去。


    整個院子裏顯得特安靜,上房內也是一片的漆黑,聽不到陳貴兩個孩子的打鬧聲。這麽早的時間,不應該是睡覺了吧!王有財忽然間有點想笑。這才是正月初四,陳貴的母親帶著兩個孩子出去走親戚,也不是不可以。


    陳貴的西房門半開著,王有財一步跨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了一驚,就見陳貴的大炕上,擺著一個小飯桌,桌上擺好了四個菜,一瓶酒還有兩雙筷子。


    最讓王有財搞不懂的是,梅子半倚在飯桌上,兩眼定定地看著他。關鍵是這女人穿著一件深紅色的絲質睡袍。領口處敞開著,黑出了白花花的一片。


    “哎呀!請你來喝個酒,你怎麽這麽囉嗦,半天不見個人影。還不快上坑?菜都冰了“梅子嘟著性感的小嘴,有點撒嬌似的說道。


    王有財愣了一下說:“陳貴人呢?不是他請我喝酒嗎?“


    “什麽意思?難道陳貴不在,我就不能陪你喝酒嗎?“梅子媚態實足的反問道。


    這個時候的王有財看著梅子這個樣子,早就有點按奈不住了,他一邊脫鞋上坑,一邊笑著說:“當然可以了,有美女相伴,此乃一大美事。隻不過陳貴不在,我和你喝酒,要是被村裏人撞到,這閑話可能殺了人“


    “切!你還是個男不?我一個女人家的都不在乎這個,你倒是認真。再說了,陳貴的人緣還沒這麽好,大白天都沒有人來走動,晚上就更加不用說了。咱們隻管喝酒,來吧!“梅子柔聲說著,便開始給他們兩人倒酒。


    王有財的眼睛順著梅子有點開的很大的領口看了下去。這女人還真能豁得出去,她裏麵好像沒有再穿其它的衣服,因為他看到了梅子帶有蕾絲花邊的內衣。


    “不許亂看噢!咱們隻管喝酒。菜不多,就這四個,瓶也不多,咱們倆就這一瓶“梅子細聲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王有財和她碰了一下,輕輕的喝了一小口,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梅子!陳貴人哪?怎麽家裏就你一個人”


    “老太婆娘家裏死了個親人,陳貴送他媽過去了。他今天要不是看到你開車走了,他走時一定會把我給帶上”梅子說著,衝王有財拋了個媚眼。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你的意思是陳貴不放心我?”


    “你說呢?自從上次我跟你進過一趟山裏後,他就開始疑神疑鬼。自己不行,這能怪得了誰,不是我不守婦道,而是他委屈了我”梅子說這話時,還眨巴了兩下眼睛,感覺要哭似的。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好了!你沒有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反正本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和陳貴給我沒有少挖坑,可惜的是你們挖的這些坑,它根本就埋不了我”王有財說著,舉起酒杯一甘而盡。


    梅子一看王有財說著說著便不高興了。她忙給王有財把酒倒上,然後身子微微斜,一隻胳膊搭在了陳貴州的肩膀上,輕輕的搖動著身子說:“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不過你放心,從現在開始,如果我梅子對你有二心,我出門就被車給…”


    梅子還真往下說,可王有財一伸手掩住了梅子的嘴。他嗬嗬一笑說:“你就別再給我耍花樣了,一會把我灌的差不多了,然後你再弄個假現場,等陳貴一到,是不是又想敲我一筆?”


    梅子一聽,臉色頓變,她壓低聲音說道:“你真混蛋!把我想成什麽人了。陳貴他媽的娘家在青山縣的深山裏,早上坐車到青山縣,下午才能到家,想迴來也迴不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到了十一二點那就不好說了”王有才說著,無意中看了一眼梅子家裏牆上的掛鍾。此時才剛好九點鍾。


    梅子冷哼了一聲說:“你是怕到了十一二點鍾你喝醉了我再給你使壞?那好啊!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請你過來喝酒,是真心實意的”


    梅子說著,伸手在腰裏猛的一拉睡袍的帶子。王有財頓時傻眼了,隻見眼前一片雪白便壓了過來。


    咣當一聲,小飯桌已被王有財一腳蹬到了牆角處。隨著吧嗒一聲,屋內的燈也滅了,隻有兩人混合在一起的喘息聲。


    陳月琴和王德貴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著閑話。這大過年的,幾乎全是綜藝節目。陳月琴不想看,可調來調去,一看全是這些。陳月琴有點生氣的便把電視給關了。


    “這個兔崽子,原來沒安好心。他給我們做飯,原來是別有企圖”陳月琴歎著氣說道。


    王德貴嗬嗬一笑說:“原來我看這小子最不成器,沒想到我們老了,最能靠得上的人還是他。不過讓人擔心的是,他膽子太大,什麽事情都敢幹。最好能找一個強悍的女人管著他,他也會少惹點事”


    “強悍?你說誰強悍?外麵村裏的女人我又不認識誰。咱們村除了趙紅以外,還能有誰管得了他?“陳月琴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王德貴聽老婆這樣說,不由得大怒,他大聲的吼道:“你別提個喪門星的寡婦!就他那樣的,就算是花紅,我也不會讓她給我做兒媳婦的“


    “切!你這死老頭。你算什麽,如果她願意,你兒子早給你娶進門了。可惜啊!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咱兒子“陳月琴說著,還故意瞪了一眼王德貴。


    她說的全是實話。在趙紅的眼裏,他兒子王有財就是狗屁一個,人家還真沒把他看在眼裏。不過陳月琴心裏清楚,兒子心裏一直記掛著這個女人。


    忽然間,陳月琴猛的坐直了身子。她想起了一件事,早上他出去打問夏建家裏的事時,看到陳貴和他老娘帶著孩子去了青山縣,讓陳月琴感到奇怪的是沒有看到陳貴的老婆梅子。本想打問一下,但她沒有這樣做。


    都已經快十一點鍾了,可是王有財還沒有迴家。在西坪村,和王有財走的最多的人就是陳貴,可他去了青山縣,他晚上絕對是迴不來的。


    那…陳月琴一下子便想到了梅子這個妖嬈的女人,她曾經和陳貴聯手就誣陷過一次他兒子王有財,難得王有財乘陳貴不在家,去了人家陳貴家裏?


    自己的兒子有什麽毛病,做母親的最清楚不過了。陳月琴一想到這裏,便慌忙跳下了炕,連鞋都沒有顧得上穿便撲向了桌子上放的電話。


    王德貴一看陳月琴瘋瘋顛顛的樣子,忍不住罵道:“瘋病犯了?“


    正在陳貴家的大炕上,王有財和梅子兩人正滾成一團時,他放在了衣服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手機的鈴聲非常的大,有點無奈的王有財停了下來,伸手去拿衣服。


    “你這個人有勁嗎?理手機幹嗎?讓它去響唄!”梅子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這麽大的聲音,你就怕鄰居家聽到”王有財的話讓梅子一下子無話可說。


    摸到手機,王有財真想關機算了,可是一看這電話是家裏打過來的,他就有點猶豫了。他的手機今天一天關機,他來陳貴家之前才開的機,就是怕家裏有什麽事好找到他。


    王有財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裏立馬傳來老娘陳月琴的聲音:“有財!你趕快迴家,你爸生病了”


    王有財一聽,整個人便傻了。好一會兒他才迴過神來,他開始穿起了衣服。梅子生氣的蹬了王有財一腳說:“真媽的敗心,老娘正在興頭上,你卻要走了”


    “你這騷貨,還沒有過好癮,都三次了好不好”王有財壞笑著,兩把穿好了衣服。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這才跳下了炕。


    睡在炕上的梅子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嬌聲的說道:“忙完了你再迴來,我等著你”


    王有財一聽,忍不住摸黑在梅子的身上摸了一把,這才滿心歡喜的走了出去。


    一出陳貴家的大門,王有財先停止腳步觀察了一下,便準備往前走。忽然間,巷子口的路燈下閃出了一條人影。借著微弱的燈光一看,王有財的小心髒差點兒跳出了嗓子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貴。好險啊!王有財暗叫一聲,慌忙把身子緊貼在了牆壁上。村裏的大路上都裝上了路燈,唯有像陳貴家的這小巷子,還是黑黑的。


    陳貴快步朝家裏走去,他並沒有發現王有財就站在他家的大門口。可能是陳貴沒有底氣,所以他輕輕的推開了緊閉的大門,朝著西房走了進去。


    王有財本想立馬離開,但是他一想。陳貴這個時候迴來,是巧合還是他們夫妻又設計陷害他,不過這次他沒有感到梅子耍什麽心眼。


    “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房內傳來了梅子吃驚的聲音。


    “你這是幹嗎呢?怎麽還有酒?兩雙筷子?你這個騷貨,還真給我戴了綠帽子”隨著陳貴憤怒的叫罵聲,屋內傳來了撕打聲。看來這次是真的,梅子並沒有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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