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老王家也不例外。


    按理說,三個兒子都很厲害,這在西坪村,乃至整個平陽鎮來說,也沒有誰家像他們這樣的。大兒子是廠長,二兒子是市長,這三兒子還是個黑白通吃的貨色。


    在病屋的通道裏,王有財三弟兄就像是鬥過架的公雞,個個漲紅了臉。他們三個人坐在長椅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王德貴從病房裏走了出來,他壓低聲音說:“都走,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臉“


    “我不走,我要照顧媽“王有財說完,便起身去了病房。


    陳月琴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三兒子王有財說:“孩子!我這腳沒那麽金貴吧!你怎麽要讓他們倆每人掏一萬塊錢出來?“


    “哎呀媽!這兩人太奸了,從來隻顧為自己著想,你和爸呆在家裏,用錢的地方也多,你看看他們給你們給過錢沒有?我是想每人拿一萬出來,扣過醫院的,剩下的留著你們二老用,你也就不用再去上地了“王有財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時王德貴走了進來,他接上王有財的話說:“有財說的好,咱家現在必須要這樣。既然養了他們三個,這份責任就由他們三個共同來承擔。現在不要,現他們一個個的都成了家,要一分也就難了“


    說話間,王有道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從衣兜裏掏出一疊錢往王有財手裏一塞說:“錢給你了,媽這邊的事你就上點心,我去上班了“王有財說完,又給陳月琴打了個招唿,便快步走出了病房。


    “哼!不來硬的,他們根本就不會出這個錢。你們是得存點私房錢了,萬一哪天用著了,找他們是靠不住的“王有財嗬嗬一笑說道。


    就在這時,王有發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瞪了一眼王有財說:“別老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好像就你很懂事似的“他說著,把一疊錢放在了床上。


    “這是多少啊?“王有財把鈔票拿到手裏,掂了掂。


    王有發冷冷的說:“共取了一萬,我自己留了五百吃飯錢“這家夥倒是老實,他說完這句話,便一轉身走了,給陳月琴連個招唿也沒打。


    王有財有點不放心的把這疊鈔票數了一下,他不由得罵道:“真是個混蛋,這兒隻有九千,他還冒充一萬,你說這是什麽人啊?“


    王德貴忍不住笑道:“一母生九子,子子各不同。有發這孩子以前並沒有這麽壞,自從他去了一趟南方迴來,我就發現他的思想有問題。連一家人都這樣對待,別人就更別說了“


    “哎!這孩子的壓力也大,他是我們王家的長子,按理說已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可他的哪樁婚事你說算什麽呢?人家根本就瞧不起我們老王家,這樣拖下去肯定吃虧的是他有發。你們也不要幫幫他啊!別老說他了“陳月琴有點傷心的說道。


    王有財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陳月琴的手說:“媽!大家都大了,你也就別再操這個心了。要結的就結,咱們大力支持,不結的也隨便,反正這結不結婚的我倒認為無所謂“


    “兔崽子,你是為你在找借口吧!“陳月琴笑著罵道。


    富平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在狂奔著。駕駛這車的人正是夏建,他實在等不及了,因為開發紅川河溫泉的事已經取得了開發權,這可是一件令人振奮的好事。


    南苑旅遊區擴建的事已達成了協議,老肖帶著丁姨去了現場。夏建經過一番舌戰,終於說服了王琳,便一個人駕著車直奔平都市。


    因為上次在高速路上出了事,所以夏建這次一個人也沒有帶。最委屈的要算方蘇了,她的幾天假期,就陪著夏建在深山和醫院裏渡過了。


    一想起這些事,夏建心裏就覺得好笑,我說他的運氣咋這麽好,什麽事都能找到他。車速一直都在一百二十邁以上,因為他發現天色已晚了下來,他必須在十點之前趕到。


    跑的正起勁的夏建,忽然發現前麵的車排成了長龍,他趕緊的踩下了刹車。寶馬車慢慢得停了下來。


    前邊車上的司機都在路邊上站著,看樣子這車堵得很遠,一時半會兒是通不了,要不這些人怎麽會下車呢?


    夏建把車子熄了火,然後跳下車子,兩步走了過去,他輕聲問路邊上的幾個人:“你好!前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說是山體滑坡,不過正在搶修,至於什麽時間能修通,這恐怕不好說“一個中年男子搖著頭對夏建說道。


    夏建不禁搖了搖頭,他剛才還想自己的運氣好,什麽事情都能碰到,果不其然,他這想法沒過十分鍾,這倒黴的事情又讓他遇到了。


    夏建掏出手機,便給郭美麗打了個電話,要不到了晚上她沒看到夏建又該急了。電話裏的郭美麗一聽夏建這樣說,她不由得罵道:“真是活見鬼,你什麽事情都能遇到,等你這次來了,我帶你去求神,給你好好祈禱一下”


    夏建和郭美麗在電話裏閑聊了兩句,這才把電話給掛了。等他一迴頭時,他的車子後麵,也排上了長龍,已經看不到頭了。


    忽然,一輛紅色奧迪的車門打了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美豔的少婦,她衝夏建一揮手喊道:“哎!是夏總吧!我們真是太巧了,堵個車也能堵到一起”


    夏建定睛一看,這不是朱惠嗎?這女人是不是去了韓國整個容,怎麽越來越漂亮了?尤其是她的身材,簡直就像魔鬼似的,難怪她能成幾個老板的情婦。


    “哎!我給你打招唿哩!你在看什麽?”朱惠說著,已走到了夏建眼前。


    夏建收迴了慌亂的眼神,微微一笑說:“都是朱總太迷人了,把我給看著走神了”夏建說著,便自我解嘲似的哈一笑。


    “是嗎?要不一會請你在車上好好看看”朱惠壓低了聲音說著,兩隻妖豔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在夏建身上掃來掃去。


    原來女人也有好色的,就像這朱惠一樣。她看得夏建還有點不自在起來。站在高速公路邊上聊天的哪些個男人,都慢慢的朝夏建這邊圍了過來,夏建心裏清楚,不是也的吸引力有多大,而是朱惠太奪人眼球了。


    朱惠可能也發現了這些男人們毒辣辣的眼光,於是拉著夏建便朝她的奧邊車走去。


    夏建感到了他身後這些男人們的失望眼神,可這事怪不了他,是人家朱惠不想讓他們看了而已。


    朱惠拉開了奧迪車後排的車門,有點霸道的把夏建往車上一推,然後她自己也鑽了進來,順手一帶,便把車門關上了。


    後排的空間很大,兩個人坐著感覺很寬敞。朱惠的車窗貼得是黑色的膜,所以這車窗一關起來,外麵根本就看不到裏麵。這樣便形成了相當絕密的一個空間在。


    “你看這幫家夥的眼神,就想把老娘的衣服看穿似的。你剛才不是說我好看嗎?現在給你看,你怎麽不敢看了?”朱惠嗬嗬一笑,極具挑逗的說著。


    夏建迴過頭,把朱惠從頭上看到腳下,他冷笑道:“有什麽不敢看的,你又不是妖怪,難道還會吃了我”


    “還真想吃了你,可你不給我吃啊!”朱惠說著,悄悄的把屁股朝著夏建坐的地方輕輕的挪了挪。其實夏建早都感覺到了,他心裏想,朱惠越是這樣,他就越顯得不怕,否則就成了他的短板,這老人肯定會變本加厲,讓他一時下不了台。


    夏建故意把身子歪了一下,剛好碰到了朱惠的肩頭,他沒有躲避,而是故做瀟灑的迴頭看了一眼朱惠,他輕聲說道:“朱總為了性感漂亮,穿得有點單薄了”


    “喲!夏總原來也懂得憐花惜玉,我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我是穿得少了一點,要不把你的溫暖給我一點吧!”朱惠這女人打蛇隨棍上,她說著,便把他柔軟的身子靠了過來。


    看著身邊如此勾人魂魄的尤物,夏建忍了忍。這要是一般女人的話,他早都把她就地正法了,可這個女的道行很深,他吃了就會咽不下去。就算是咽下去了,也是很難消化的。


    “哎!朱總,我有點搞不懂,富川市你們家大業大,所投資的項目非常的多,為什麽平都市這樣的小城市你們也看得上“夏建話題一轉,輕聲問道。


    朱惠一聽夏建要談工作上的事情,立馬來了精神,她坐直了身子說道:“我說小老弟,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此時馮天富事件後,他名下的所有產業幾乎全部癱瘓。所以已經不能說是我們了,因為我已經從中脫離了出來“


    “是嗎?就算是這樣,憑你多年在富川市蹚出來的路子,另求發展沒有一點兒的問題,難道說不是嗎?“夏建反問了一句。


    朱惠搖了搖頭說:“你錯了,富川市有頭臉的人,哪一個不知道我是馮天富的手下。現在的人,牆倒眾人推,她們恨不得把她也一起拳起去,誰還能給我出路。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轉戰小城市了“


    “那還真巧了,我們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你“夏建說著,嗬嗬一笑。


    朱惠也是冷哼一聲說:“怎麽?你好像並不認同我的說法。不過去平都市投資還多虧了高偉,是他告訴我你們在平都市搞投資,發展挺不錯,我當時才動了私心,背著馮天富私開了一家公司,在平都市開始了自己的投資“


    ”是嗎?馮天富多次設局陷害於我,這裏麵難道真沒有的手腳?“夏建一時興起,他覺得是時候捅破這層紙了,要不這個女人還以為他是傻瓜,什麽也不知道似的。


    朱惠一聽,臉色頓變,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前邊的車開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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