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也萬萬沒有想到,銀針過穴加上老中藥的療法竟然會如此神奇,他當時也是抱著一試的心態,確實沒有任何的把握可言。看著白如玉紅潤的麵色,夏建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晚上到我家吃飯吧!”白如玉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夏建一聽,慌忙搖了搖手說:“不行不行,叔叔和阿姨都那麽忙,我怎麽好意思去打擾她們,這樣吧!一會兒我請客,咱倆在外麵吃”


    “那可不行,我媽已經買好菜了,再說了,請你到我家吃飯,那是我爸給我下的任務,我必須得完成”白如玉斬釘截鐵的說道。


    夏建想了想,他看白如玉如此高興,也就勉強答應了。去一個女孩子家裏吃飯,而且還是這樣的家庭背景,說心裏話,他一萬個不樂意。


    等夏建和白如玉到時,白震山正往桌上擺碗筷,他一看見夏建,便笑嗬嗬的迎了過來,這個人稱鐵麵無私的紀委書記,其實笑起還是挺和藹的。


    “哎呀夏總!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家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白震山說著,便把夏建拉著坐在了沙發的最中間。這個位子,一般都是主人待客的最佳位置,夏建心裏跟明鏡似的。


    夏建一坐下去,便笑著說道:“白叔叔,你叫我小夏好了,別夏總夏總的,我有點承受不起”


    “對!應該喊小夏,這樣也顯得親切點,什麽總的,那是你們場麵上的事,現在是在家裏,別來哪一套”白如玉的媽媽,端著一盤燒好的菜走了出來,她也是一臉的高興。


    白震山哈哈一笑說:“說的好!小夏,感謝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今天請你過來,咱們就是吃頓便飯。如玉,去把爸的哪瓶好酒拿過來”白震山的心情看來確實不錯,這讓夏建心裏踏實了不少。


    菜很快就上齊了,四個人圍桌而坐,白如玉忽然小聲的問夏建:“我能不能也少喝一點酒?”


    “你就不用了吧!等徹底康複了,你再喝不遲”夏建不假思索的拒絕了白如玉的要求。


    白如玉看了一眼白震山,輕聲的說道:“爸!我確實想陪你們喝點,今天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為開心的日子”


    “那你隻能喝這一小杯“白震山禁不住女兒的請求,把一小杯白酒放在了白如玉的麵前。白如玉媽媽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看到她們一家人如此的默契,夏建也就沒有再說話。


    男人,隻要一喝上酒,這話無形中也會多起來。白震山和夏建兩人,一時聊了個不亦樂乎,把白如玉也聽了個興高采烈。


    隻有白如玉的媽媽坐在一旁,不停的給這個夾點菜,又給哪個倒杯水,儼然一幅慈母的高大形象。


    “爸!黃庭是不是要調往平都市了?“白如玉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白震山微微一怔,小聲的說:“是的,確有此事,你是怎麽知道的?這調令好像才是今天早上公布的“


    “是我告訴如玉的“夏建微笑著說道。


    白震山放下了手裏的酒杯,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在家裏從來都不談工作上的事,今天我們就隨便說說無防,小夏有什麽要問的,隻要不違反規定,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夏建雖說喝了點酒,但他心裏十分的清楚,白震山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如果再不知趣的話,他這個夏總也就白當了。


    “謝謝白叔叔,我沒什麽要問的“夏建想都沒想,非常果斷的說道。


    白震山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有點意外的看了夏建一眼,嗬嗬笑道:“黃庭出任平都市市長,關係到你們創業集團將來在平都市的投資,你難道就不想打問一下他的為人嗎?“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我們創業集團隻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誰當市長對於我們來說都一樣“夏建說的這可是心裏話,沒有任何的掩飾。


    白震山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年輕人真不錯,難怪這麽年輕就能坐在創業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上“


    白震山的話音剛一落下,坐在他對麵的白如玉忽然幹咳了起來,而且咳的是一聲比一聲急促,幾乎到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地步。


    “老白!趕快打120“白如玉的媽媽大聲的喊道。


    白如玉雙手緊抱著胸,大喘著氣說道:“我不想去醫院“


    白震山急切的看著夏建,夏建這時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腦子已開始快速的轉動了起來,銀針過穴,中醫秘籍上的哪些個病例,一一在他的腦海裏跳了出來。


    白如玉咳的都爬在了沙發上,白震山終於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正想去打電話時,夏建忽然朝他擺了一下手,然後迅速的從口袋裏掏出了裝有銀針的小盒子。這東西現在可以說除了睡覺以外,他幾乎都帶在身上。


    夏建兩指在白如玉的外頸處摸了摸,抽出最長的一根銀針紮了下去,兩指不停的撚動著,隨著銀針的慢慢深入,白如玉咳的也就越來越近。


    等整根銀針都快紮進去時,白如玉已停止了咳嗽。這時的夏建,額頭上已全是汗水,他顧不了這麽多,又抓起了白如玉纖細的手腕,號起了她的脈搏。


    夏建緊閉著雙眼,一句話也不說。屋內的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本來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沒想到中途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難不成是白如玉的病情又複發了?


    大約過了四五鍾的樣子,夏建這才睜開了眼睛,白震山急切的問道:“小夏,如玉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沒什麽大問題,剛才是她喝了點白酒,促進了血液的加速環循,再加上她長期服藥,體質太差,所以暫時性出現了氣息不暢,引發咳嗽“夏建說著,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白震山一聽,緊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了開來,他故裝鎮定的對夏建說:“這就好,你看看我們該做點什麽,這孩子脾氣強,不想去醫院,非常迷信於你,這事可要全靠你了“


    聽白震山這麽一說,夏建頓時有了壓力。白如玉的病十分的嚴重,他的治療可能隻是緩解了症狀,但如果要完全信賴於他,這可是不行的。


    就在這時,白如玉微微的揚起了頭,笑著對夏建說:“多謝了,剛才差點走了“


    “胡說啥來,有我們在,你哪兒也去不了“夏建說著,便開始給白如玉撥頸上的銀針。


    一聽女兒這樣說,白如玉媽媽難過的把頭別了過去,白震山畢竟是男的,他嗬嗬一笑說:“走不走的,不是你說了算“


    “這樣吧!你身體有點虛弱,不能太累,你還是先迴房休息吧,完了我再給你開上幾幅補藥,讓阿姨給你熬上,先調理一下身子,然後每天加強鍛煉,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身體完全可以恢複到當初“夏建微笑著對白如玉說道。


    白如玉坐了起來,聽話的點了點頭,便一個人迴房去了。


    等白如玉的臥室傳來關門的聲音後,白震山這才壓低了聲音對夏建說:“醫生告訴我們,如玉的病就算是化療,也最多能維持兩年多的時間,所以,她現在要求什麽,我們都得滿足於她,就像剛才她要喝酒一樣“


    夏建這才明白了過來,剛才白震山同意白如玉喝酒,他還有點想不通,原來情況竟然是這樣的。


    看著一臉愁雲的白震山,夏建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叔叔,化療一般人確實也承受不了,如果如玉不想去,就不要強求了,不過檢查必須定期去,有些要用的藥物,也不能中斷。我這邊也給她製定一個治療計劃,隻不過…“


    夏建說到這裏,不由得停了下一來,白震山已明白了夏建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說:“孩子!你能為如玉做這些,我和你阿姨打心眼裏高興。你就放手治吧!治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我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夏建點了點頭,要了一張紙,又給白如玉開了幾幅中藥,這才告辭。白震山非常客氣的把他送出了小區。


    等迴到北山的家裏時,已到了晚上九點多鍾。客廳裏老肖正在看電視,他一見夏建走了進來,便把電視給關上了。


    “今晚都給你留了飯,怎麽沒有迴來“老肖看了一眼有點疲憊的夏建,關心的問道。這勞神的事,比起幹體力還真是累了不少。


    丁姨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夏建,輕聲問道:“要不要給你熬點營養粥?我今天剛采購了點新鮮的食材“


    夏建看了一眼牆上的大鍾,見時間還早,便微微一笑說:“哪就有勞丁姨了”


    丁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步伐輕盈的走了。看著她的背影,夏建忽然壓低了聲音問老肖:“她怎麽樣?”


    “不錯,什麽都會幹,而且也是文化人,知書達理,比較適合我的胃口,這事就你就不用再操心了,相信不會再有第二個李小露出現”老肖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夏建見老肖這麽開心,便把他去白如玉家的事情,從頭到尾給老肖細說了一遍,老肖聽完,不由得感歎道:“這白震山可是個好官,他女兒怎麽會得這樣的病?既然你的治療這麽管用,那你就多費費心”


    夏建點了點頭,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黃庭被調往平都市任市長”


    “什麽?”老肖也同樣的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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