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群人比夏建想象中的可怕多了,他們一見森哥受創,立馬有四個人瞬間圍了上來,槍口直對著夏建。哢嚓,哢嚓的拉槍栓聲,讓夏建頓時也緊張起來,他現在麵對的可是槍,而不是刀,就算他的身手再快,也快不過槍。


    被扶起來的森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臉上露出了猙獰可怕的笑容,他走到眾人麵前,冷冷的罵道:“狗日的,竟然敢對我下手,我看你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忽然他一把搶過同夥手中的獵槍,朝著夏建麵前放了一槍,啪的一聲,散彈擊到地麵的石頭上,冒出點點火星,有幾顆散彈離夏建的腳不過幾寸而已。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麵對這樣的情況,夏建一時束手無策,他身後的方芳,也不敢冒然行動,因為這關乎著大家的性命。


    “這事都由這臭娘們引起,你如果識趣點,留下這兩個女人,立馬滾蛋,你剛才的一腳老子就當是被驢踢了”森哥迅速的往槍膛裏又壓了一顆子彈,狠狠的對夏建說道。


    方芳一步搶到夏建麵前,衝著森哥嗬嗬一笑說:“有本事,就把我們一個人留下,這事和他們倆人無關”


    “不行,河對麵的哪娘們必須留下“森哥說著,臉上露出了淫笑。


    夏建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這可如何是好,打又打不得,跑又跑不掉,難道今天就要完蛋到這兒,可他還真不想死。


    就在這時,隻聽啪的一聲,夏建還以為是森哥又開槍了,心裏想,完了。可奇怪的是,森哥端著槍,和他的幾個同夥,連連退了幾步,地麵的石塊上,已是星星點點。


    “毛森,你小子是在考驗我老漢的耐心,我的客人你都敢動,看來這地方還真容不下你了”隨著聲音望去,就在河對麵,離王琳不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六十開外的老人,老人一身獵人的打扮,手裏的獵槍,還冒著絲絲的青煙。


    森哥一看見老人,臉色立馬變了,他笑嗬嗬的說道:“誤會誤會,原來她們是龍叔的客人,那就多有得罪,我們走就是”


    “慢,你這家夥已經壞了我們的約定,所以,這方圓十裏,你們最好是不要再踏進一步,否則我這槍可不好說話,哪野豬既然已經打死了,就帶走吧!”老人說著,慢慢的走了過來,夏建這才看清,他的身後跟著一隻大黃狗,正是院子裏剛才曬太陽的哪隻。


    忽然,森哥身後一個個子高大的家夥,舉著獵槍嗡聲嗡氣的喊道:“你這老頭是不是太霸道了,大家看你是同行,所以敬你三分,如果光憑你是個護林員,老子才不尿你,你有槍,我們也有”


    這家夥的話剛一落下,老人身邊的大黃狗,如得到什麽命令似的,像箭一樣竄過了河麵,隻見一條黑影一閃,已到了大個子身邊,一聲慘叫,隨之便是咣當一聲。


    等大家瞧清楚時,就見大個子雙手鮮血淋淋,手裏的槍已掉在了地上。夏建不由得一驚,這真是一隻瞧不出來的神犬,看來和小黑有得一比。


    “龍叔,這家夥不懂事,我給你陪禮”森哥說著,朝老人抱了抱拳。


    老人嗬嗬一笑說:“毛森,算你小子反應快,告訴你兄弟,現在瞄準你們的,不光是我老漢手裏的這杆槍,樹裏還有,隻要你們一動手,立馬就得報銷”


    “明白,龍叔“森哥狠狠的看了一眼夏建她們,帶著他的人,扛著野豬,順著溪水朝上遊走了。


    夏建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他連死的準備都做了。


    “龍叔,多虧你來的及時,這裏怎麽會有這種人?“王琳迎了上去,一臉緊張的神色,還未退去。夏建有點不解的看了一眼方芳,王琳怎麽會認識龍叔。


    方芳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茫然,意思是她也不清楚。


    龍叔衝著王琳,微微一笑說:“對不住了,是老漢我大意了,這幫家夥有些日子沒來了,沒想到他們今天會忽然出現在這裏,還好我走的不遠,聽到槍聲就趕了過來,大家都沒事吧?“


    夏建和方芳跨過河去,異口同聲的說:“沒事,多謝龍叔!“


    “哎呀!不用客氣,我和老肖是多年的朋友了,今天的事千萬不能迴去告訴他,否則他又會罵我了”龍叔說著,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老人雖然兩鬢斑白,但氣色很好。


    王琳可能是剛才緊張過度,這才緩過神來,笑著對夏建說:“這是龍叔,哪個院裏的主人,他可是肖總的好朋友,也是龍珠的爸爸”


    “什麽?”夏建驚訝的叫出了聲。


    龍叔看了一眼夏建,搖了搖頭說:“都是你們肖總,非要故弄玄虛,明明是把他把我女兒從南方叫迴來的,還非要搞個什麽應聘,差點這班都沒上成”


    夏建聽到這裏,也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一切,隻有他蒙在鼓裏,怪不得這個龍球受肖總那麽器重,現在看來,也就不足以為怪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朝小院裏走去,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大家剛在石桌邊坐好,給他們端過飯的大娘,提著一個熱水瓶走了出來,她一臉緊張的問道:“老頭子,剛才響了那麽多槍聲,是怎麽迴事?“


    “毛森這群家夥又越界打獵來了,看來得治治這幫人了,否則真會弄出點什麽亂子來“龍叔若有所思的說道。


    大娘一邊給大家倒水,一邊說:“好了,打了半輩子的仗,還嫌不過隱,又跑這深山裏來過槍隱,龍珠不是給咱家買了房嗎?我也想出去享受享受了,這裏呆煩了“


    夏建這才明白了過來,感情這是龍珠她媽,難怪他剛一見這老人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可能就是所說的女兒像娘吧!


    龍叔笑了笑,沒有直接迴答老伴的話,夏建看得出,他是不想離開這兒。


    方芳把龍叔看了又看,笑著問道:“龍叔,你是當過兵的,而且還是特種兵,我說的有沒有錯“


    “嗯!說的非常正確,我在昆侖山上當兵,你們肖總是我的老上級,在富川市我還有一個戰友,現在在富川市公安局當局長,他姓方,想必大家認識吧!”龍叔說著,一臉的高興。


    方芳臉色一沉,有點不悅的說:“不認識”


    夏建愣了一下,忙問龍叔道:“剛才哪夥人是什麽來路,大白天的這麽囂張,剛才要不是你來的及時,弄不好還真會出人命”


    “這個毛森,他也是退伍軍人,因退伍後無事可做,便約了些退伍軍人,整天幹些不著調的事,後來被地方公安盯上,所以就進了山,以打獵為生,不過還會偷著倒運礦石,他們都是鄰省的人”龍叔慢慢迴憶著說道。


    夏建想了一下,輕聲問道:“鄰省的人,跑這麽遠?”


    “我們這片森林,再往南便是原始森林,正好和領省的森林相接,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竄過來的,就在前年吧!我和你嬸,他領著也是五六個人吧!就在前麵不遠處,因為射殺一隻雄鹿,和我們倆動起了手,結果被我們給全部繳械”龍叔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夏建有點不解的問道:“你是說你和我大娘?”


    “對啊!你別看她現在這樣,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尤其是*,打的漂亮極了”龍叔說著,衝大娘笑了笑。


    大娘白了一眼龍叔:“你就吹吧!反正我也想好了,這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今天搞定了毛森,明天不知還會來個什麽森,我們這把年紀了,跟他們動刀動槍,還真不值,我還要給我家珠珠帶小孩”大娘說完,轉身便走。


    龍叔哈哈大笑道:“你這老婆子,盡瞎說,女婿都沒有,抱啥孫子,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們這地,人家肖總說了,要開發個旅遊區,到時你可別後悔啊!”


    “有啥好後悔的,到時候再說吧!除非你領導給我個總經理當”大娘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小院內的氣氛頓時熱鬧了不少。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時,王琳已從包裏拿出了紙和筆,開始畫了起來,這女人的記憶和畫圖功底不錯,不一會兒,便把她們今天看到的輪廓畫了出來。


    龍叔看著王琳畫好的圖,笑著對夏建說:“迴去告訴你們肖總,如果想開發,哪就盡快,我還舍不得走,畢竟在這裏已經呆了十多年“


    夏建爽快的說:“好!這是件好事,一旦這裏開發,沿途的經濟也會帶動起來,最起碼一條柏油馬路應該先修起來“


    “那感情好,我上鎮上,就不用再騎我的小毛驢了“龍叔非常開心的說道。


    大家離開時,已到了下午四點多鍾,這個時候的山區,已沒有了上午的溫暖。車子開動時,夏建看著龍叔帶著他的大黃狗,一直遠遠的看著。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懷,從昆侖山上退下來,就算沒有一份像樣的工作,也不至於再次進山吧!看她們夫妻倆,應該不是一般的人。


    正在開著車的方芳,忽然問道:“夏總,你說這龍叔,為什麽會跑到深山裏來當護林員,有點讓人想不通啊!“


    “這有啥想不通的,你不也是特種兵嗎?放著好好的班不上,非要來開車,這有啥好?“夏建笑著說道。


    方芳有點不高興的說:“我這是理想,我就想過我自己喜歡的生活,不對嗎?“


    夏建沒有再說話,或許龍叔進山當護林員,也是他的理想吧!夏建不禁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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