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也算是一處聖地,要不去朝拜一下?”榆罔問道。


    “青丘國雖然已經不存在,但是可能還會有些大妖在此在此盤踞,我們還是不去為妙!”岐伯勸說道。


    “俱盧野一場大戰,哪還有什麽大妖大魔,況且不是還有您和刑天兄弟跟著的麽!”榆罔說著,下了馬,讓坐騎在山下等著,同那刑天還有岐伯向著狐岐山山上去了。


    大風順著歌聲消失的方向,連滾帶爬的向著狐岐山的山頂奔去,那些手下見大王如此,一個個在後麵緊緊跟著。


    狐岐山通往山上的大道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由於長期沒人打理,花枝肆意的生長,占滿了道路。


    大風此時已經完全癱倒在地上,雙手沾滿了鮮血,連嘴角裏麵都是鮮血,他如今已經修煉有六隻尾巴,仍然有些承受不知來自狐岐山的壓力。


    而下麵的妖兵,早已經早半山腰停了下來,顯然承受不了狐岐山的壓力。


    榆罔看著狐岐山山腳四處躺倒的妖兵,一時間有些不解。


    岐伯連忙解釋道:“狐岐山是狐族的聖山,一般七尾以上的仙狐才能承受住山頂的壓力,在望月崖上麵修煉!”


    榆罔皺了皺眉頭道:“對我們有沒有影響?”


    “隻對妖族有影響!”岐伯言道。


    榆罔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若不然還真是白來了一趟!”


    岐伯聞言,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道:“隻是這麽多狐族躺倒在這裏,說不定上麵真有狐族的大能者在此修煉,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刑天聞言,踏出一腳走到了榆罔身前一尺的地方,握緊了手中的斧子還有盾牌。


    榆罔看到刑天這個舉動,拍了拍刑天的肩膀道:“刑天兄弟莫要緊張,這裏的壓力隻對妖族有影響,這樣說來,越往上,反而對我們來說越安全呢!”


    榆罔說著,笑著背著手,避過那些躺倒的妖族,向著山上去了。


    岐伯還要阻攔,被刑天瞪了一眼,無奈的搖著搖頭,跟了上去。


    大風一隻手終於扒上了望月崖上最後一個台階,當他趴伏在那裏,粗喘了幾口氣,眯著眼望去,終於看到了望月崖頂峰的景象,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


    他那最後一瞥,隻看到一個衣衫破爛,頭上插著一根瑤草的長衫男子,手裏麵捧著一束花,正背對著他對著那池子自言自語。


    這也是此時榆罔看到的景象。


    榆罔踢了踢腳下昏厥過去的大風,笑望著不遠處的背影道:“不久前若有若無的聽到幾聲天籟,想必就是兄台的吧,小弟不才,平時也喜歡吟唱幾句小曲,不過都是些陳詞濫調,難登大雅之堂,隻是不知道兄台所吟唱為何曲子,餘音繞梁,竟讓小弟久久不能釋懷,如今響起,還感覺心曠神怡。”


    那背對著榆罔的男子聞言,轉過了腦袋,有些淩亂的頭發下,長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尤其是那雙眸子,猶如天上的星辰,讓人見了,如此如醉。


    榆罔一時間有些癡了。


    刑天握著斧子的手已經滿是汗水。


    岐伯則頗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不敢正眼直視那雙眸子。


    “這首詞喚作有狐,乃是舍妹所作,算不得高雅,倒是讓閣下見笑了!”那男子言道。


    “有狐,好名字,好名字!”榆罔連連讚歎道。


    那男子盯著榆罔看了一會,頗為突兀的問了一句道:“閣下有喜歡的人?”


    榆罔聞言,不免有些尷尬,嗬嗬笑了兩聲,沒有答言。


    “今日倒還真是熱鬧!”那男子說著,緩緩起身,走到榆罔身邊,躬身提起了大風,然後向著山下行去。


    榆罔向著山下望去,正看到五位身穿黑袍的巫尊向著山上行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岐伯見到山下的五個巫尊,趕忙跑了下去。


    巫陽等人看著山上一位身穿破爛的男子,手裏提著一個人向著山下行來,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當他們看到緊隨其後的榆罔等人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我家王子打擾了尊下修行,還請尊下海涵!”巫陽朝著那男子躬身一禮道。


    “區區幾個巫族的巫尊都敢來我狐岐山放肆,是當我狐岐山無人麽?”那男子將大風給放了下來,然後質問道。


    “狐岐山還有人?”巫凡見這個全身邋遢的男子對巫族如此不敬,一臉的嘲笑道。


    那男子聞言,並沒有生氣,隻是虛手一抓,巫凡已然雙腳離地撞到了那男子的手上。


    巫陽等人見此,紛紛亮出了武器。


    榆罔見雙方即將發生衝突,趕忙跑了下來,一把拉住了那男子握住巫凡脖子的手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兄台還請手下留情。”


    那男子聽了,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抖,將巫凡扔下了山去。


    巫凡一聲慘叫,直接暈了過去。


    岐伯趕忙跑下山去,試探了一下巫凡的鼻息,這才放下心來,向著半山腰的巫陽等人點了點頭。


    “在下榆罔,朋友此次冒犯兄台,全是因為在下一時好奇,想要看一看青丘當年的風光,實在抱歉,還請兄台海涵!”榆罔向著那男子拱手賠禮道。


    那男子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了一下榆罔,眼睛最後落到了榆罔腰懸之劍上,頗有些好奇道:“你是人族?”


    “正是少典部落,榆罔!”榆罔說道。


    “你這劍倒是有些意思,哪裏來的?”那男子問道。


    榆罔臉上一紅,撓了撓頭道:“乃是用呲鐵排泄出來的東西煉製!”


    “可否讓我一觀?”那男子問道。


    榆罔聞言,將長劍拿了下來,遞給了那男子。


    那男子接過長劍,陡然感覺手上一沉,他將長劍平放眼前,屈指彈了幾下,點了點頭道:“倒是一柄好劍!”


    此時大風已經醒了過來,看到那男子背影,不由得淚如雨下,全身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那男子迴頭疼了一眼大風,大風這才止住了哭聲,踉踉蹌蹌的來到了男子身邊。


    “聽聞巫族有專門治療內腑受傷的特效藥,你送我幾瓶,今日的事情,我們就算徹底兩清了!”男子言道。


    榆罔聞言大喜道:“自然,自然!”


    榆罔說著,不僅讓幾位大巫身上的藥給拿了出來,然後把岐伯鹿車上麵的藥也卸了下來,最後尤不停手,跑到巫凡身邊,把暈倒了的巫凡身上的藥也給掏了出來,最後足足湊夠了一個小山堆的藥物。


    那男子看著腳下壘起來半人高的藥物,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向著榆罔等人擺了擺手。


    榆罔這才如釋重負,笑著拉著幾個人,然後將巫凡放到鹿車上,這才離開了狐岐山。


    悅耳的歌聲響起,榆罔迴頭望了望狐岐山方向,笑著說道:“是個有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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