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麥趁那幫人還沒動手,趕緊轉向三井花音,有些無奈地說:


    “這次人太多了,我可能打不過。”


    “嗬”三井花音發出了笑聲,可表情卻沒有笑,“姑且是算你闖過一關吧。”


    栗山麥隻覺得現在的她就像一株盛放的罌粟花,美麗且可怕。


    他想衝上去挾持三井花音作為人質,沒準能在這個死局中博得主動,但要是那幫人有槍?


    就在他猶豫的一刹,機會已轉瞬即逝,身後西裝暴徒們就已經將他按倒在地。


    雖然這群人平均格鬥水平隻剛摸到b級的邊,但奈何數量也是質量的一部分,他高傲的頭顱不得不拜倒在高筒襪下。


    “帶走!”三井花音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細膩的高筒襪擦著他耳邊走了出去。


    接下來,栗山麥身上被來來迴迴地搜了三遍,就連短褲的縫都沒有放過。


    那群人草草地幫他穿上衣服,給他套上黑色頭罩,再反綁雙手,才架著他走出了倉庫。


    反抗不成的他,隻能配合,腦中冷靜地思考道,那個少女沒取他性命的意思,也就是說暫時安全。


    但她嘴裏說的‘闖關’是什麽意思?


    是布了一個局專程在這考驗男人?


    可她到底圖什麽,係統提示的危險是那個想搞小動作的‘反骨仔’?


    一時栗山麥想不出答案。


    被兩人架住的他,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終於傳來一陣亮光,緊接著他就像貨物一樣被塞進汽車固定坐下。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那股熟悉青檸橙花香味又湧入了他的鼻腔。


    栗山麥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你是想讓我把你推開?”


    “嘿~”一陣戲謔的笑聲傳來,“要是你沒推開…嗬,今天算你走運。”


    要不是聯想到她絕美的容顏,栗山麥隻會覺得身旁坐著一個女惡魔。


    他掙紮了下身後被麻繩緊縛住的雙手,甚至脖子也被繩子牢牢固定在座位之上。


    也許隻有那個方法了。


    “你怎麽知道是我?”


    栗山麥感到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揮動,香味和她身上的點不太一樣,迴答說: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


    三井花音輕哼一聲,收迴動作,冷聲說:


    “哦,是嗎?不過你比起那些膚淺的男人還是強了一些,畢竟到目前為止,能通過剛剛那一關的隻有你而已。”


    “又是第一個……”栗山麥心裏嘀咕道,但為了掩飾動靜,他找了個話題問道:


    “你這樣釣魚的話,要是沒有人來豈不是很尷尬?”


    三井花音靜靜的迴答:


    “這些事情用不到你操心,能被我考驗的人可都是自詡對家庭正直忠誠的人。”


    “不過今天你的出現真是個意外。”


    魚提前準備好了嘛,被係統提醒過去的他反而成了個另類。


    “等等,你就不關心今晚你準備吊的那條‘魚’嗎?”


    栗山麥迴想到,他進了公園就沒看到別人。


    如果係統的信息沒有錯的話,今日這個少女的危險則是那個反骨仔。


    三井花音卻不以為然地說:


    “他,估計還不如你…”


    “剛剛望風的屬下向我承認他看錯了人,所以才帶來了錯誤的情報。”


    “迴去我會懲罰他,與你無關。”


    栗山麥搖了搖頭,問道:


    “這裏隔音怎麽樣?”


    三井花音白了他一眼說:


    “叫破喉嚨也沒人理的,你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栗山麥輕笑一聲說:


    “你手下出了反骨仔,就是剛剛那個領頭的,不然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三井花音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


    “比起證明過忠誠的屬下,你這樣勉強通過測試的人才更可疑吧。”


    “所以,一會兒還有好戲在等你哦~”


    聽到她這略帶挑逗的語氣,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但現在身後的小玩意並不好用,栗山麥不得不繼續拖延道:


    “之前被你測試過的人,你都親上去了嗎?”


    要真這樣,這個女孩也顯得太隨便了。


    話音剛落,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栗山麥脖子間劃過,但更冰冷的聲音同時響起:


    “嗬,在他們肮髒的嘴唇即將碰到我之前,將會失去某些重要的‘寶物’哦。”


    “看他們在表情在一瞬間從喜悅變成絕望,這是我在這場‘遊戲’中唯一得到的樂趣。”


    “那些號稱對家庭忠誠的男人,可沒有一個人拒絕,反而一副救了我,就當做是理所應當的樣子。”


    “隻是沒想到你這個意料之外的人還能清醒過來。”


    聽到她的話,栗山麥隻感覺到胸中燃起一陣無名火,有些壓抑不住的怒吼道:


    “遊戲?你就當做遊戲?那些人可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救了你!”


    三井花音根本不以為然,陰笑著反問:


    “救我?他們和之前那些假扮的‘歹徒’有什麽區別?”


    “你們男人可真的來者不拒。”


    栗山麥毫不示弱地迴應:


    “誰給了你考驗他們的權力?你這就是已經有了結論再去找依據罷了。”


    “隻要環境布置得好,你同樣經不住考驗。”


    “而且你的那些馬仔們不就算通過了考驗嗎?他們可沒假戲真做。”


    沒準那個疑似反骨仔的下屬是因為假戲太多忍不住了。


    拋開她扭曲的個性,就真是個絕美的少女,係統的s-減得很有道理。


    三井花音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閉嘴!”


    “你現在不過是個任我擺布的玩偶罷了。”


    栗山麥聽出她話中的怒火,但依舊火上澆油的說:


    “哦,欺軟怕硬嘛?當然我看你所謂的測試隻能找到軟男。”


    人在發怒的時候,觀察力會相應降低。


    “你這家夥…”


    三井花音罵著,一把抓下了栗山麥的頭套。


    車裏明亮的燈光猛地照射進來,讓他眼睛很不適應,可剛閉上眼睛,剛剛那股不同的香味又湧了上來。


    “給我脫掉。”


    “用你的嘴。”


    “這是對你嘴硬的懲罰。”


    三井花音斜靠在後排沙發下,高高在上的眼裏充滿了不屑。


    她一隻穿著黑色高筒襪的腳已經伸到栗山麥的鼻尖。


    可他的眼神隻往窗戶外瞟了一眼,頓了頓神,終於要解脫了。


    “襪子不用脫。”


    “光腿會差點感覺的。”


    “?”三井花音用看智障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


    “你沒有拒絕的權…”


    “啊啊啊!”


    可高傲的她,還沒把話說完就被栗山麥抓住腳腕,一把掀翻在高級汽車的地毯上。


    “白色蕾絲的哦。”


    栗山麥輕佻的甩出一句,就按下車窗飛身越出去。


    “雜修!”趴在地上的三井花音怒罵道,她從未如此狼狽過。


    “趕緊停車!絕對要把那家夥追迴來!”


    她有些發瘋似的在車內對講機裏命令道,說完她轉頭望向那人的位置,竟藏著一把平平無奇的小刀。


    三井花音猛地冷靜下來,難道真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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