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伊急聲:“李公子,我與你不熟悉,我覺得我們還是從朋友做起吧,還有,我非常感謝你的喜歡。”

    說罷,歐陽伊深鞠躬表示感謝。

    李斌也是明白人,自己這麽貿然上前,沒把歐陽小姐嚇傻已經不錯了。

    “好。”李斌含笑迴答。

    歐陽伊鬆了一口氣,好歹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主,可以當朋友相交。

    ……

    紀修都快將大樹的皮給摳禿嚕了,良久,他覺得不能耽擱下去了。因為在人群中,他已經發現了妹妹與妹夫了。

    辦事不利肯定不能是他。

    唉,實在不行自己上吧。

    紀修大步跨了過去。

    ……

    歐陽伊一眼看到了紀修快步而來,喜歡與不喜歡的區別或許就在此,不喜歡的哪怕天天在眼前晃蕩,也可以看不見。但是喜歡不一樣,茫茫人海,一眼便是你。

    歐陽伊嘴角上揚,時不時看一眼紀修,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

    李斌看晃了眼,失神當中,直到紀修出現在他麵前,他才猛然迴神,忽然高聲喊話說:“我要揭發南平王的惡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餓的恨不得趕緊吃上一口米粥的乞丐也頓住了。

    歐陽伊看著身旁的李斌,狐疑,難道這個李公子就是紀修派來的人?

    紀修跟他說,隻要她正常施粥,必要時候說幾句,別的都交給他。

    隻是這個李斌,剛跟他表白的,這紀修是不是聽見了啊?好羞啊。

    歐陽伊想到這裏,臉頰緋紅不已。

    紀修終於聽見了李斌開口說話,可算將心放進了肚子裏。

    李斌看著大家,出聲說:“鄉親們,我,李斌,一介書生,讀的是聖賢書,自然要行聖賢事,今天,我要在這裏揭發南平王的惡行,我也預知了後果,如果我有不測,我李斌想說的是我不後悔今日之舉。同時,我會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負責到底。”

    說完,李斌彎腰鞠躬。

    大家齊齊看著李斌,要說這個李斌也是夠出名的,因為他家窮,他爹早死,娘又改嫁,一個幾歲大的孩子,靠著東家施舍一口,西家給一口,勉強養大了。

    前些年還被南平王招進府當門生,不過沒當多久,就被南平王攆了迴來。要說其中的理由,這四方街鄰的八卦不少。

    當然,說的最多的必然是李斌沒能力,待不住。

    李斌對於這些八卦從未放在眼裏,但是,不代表心裏也這般釋然。

    他之所以離開南平王王府,裏麵的原因足以讓他日夜不能安心。

    “李公子,你想要說什麽?”歐陽伊適時出聲問。

    李斌麵色凝重,說:“我要揭發南平王作惡多端。”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歐陽伊明白,她眉頭緊皺問:“你這樣空口說白話,實在有誣陷南平王的意思。”

    李斌想到紀修的忠告,急忙有些憤怒的說:“歐陽小姐,我知道你們歐陽府與南平王王府關係親近,雖然我很欣賞歐陽小姐,甚至是愛慕,不過,這不代表我就要屈服於南平王的淫,威。”

    歐陽伊作受驚狀,忙說:“李公子,家父與南平王之間的事,小女子不知道,你不要這樣兇小女子我。”

    李斌聞聲,後退了一步,急聲說:“我不是兇你,隻是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愛慕歐陽小姐,同時也要揭發南平王。”

    “你倒是說啊。”大家受不了李斌的磨磨唧唧,忍不住出聲催道。

    一聲出口,附和聲自然跟隨。

    “是啊,你說啊,最受不了你們這些文人磨磨蹭蹭的,半天憋不出一個p來。”

    “就是,吊人胃口呢?”

    ……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催促當中,李斌麵向眾人,按照紀修的吩咐急事慢慢說的原則,緩緩出聲說:“三年前,我有幸當了南平王王府的門生。

    那時,我們這十裏八鄉一起有九十九位書生當了南平王的門生,這件事不管是對自己還是整個家族來說,都是一門幸事。

    我也不例外,我想著當了南平王的門生,這以後出門都需要昂著頭做人的,必須高調。

    那時候,我們那些書生每天在一起就是讀書交流,有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說真心話,當米蟲的感覺,真的爽。

    我曾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正如南平王許諾給我們的那般:隻要進了南平王王府,以後當官是必然的,我們文人讀書圖什麽?還不就是為了名利與權勢嗎?

    進了南平王王府,就可以唾手可得這些,試問在場的各位,你們心動嗎?你們高興嗎?

    我想答案不容置疑,都是肯定的。”

    李斌話到這裏,頓時住嘴了。這一下,可是吊足了眾人的心思。

    上官澈看著李斌,冷笑說:“這人不去說書都可惜了。”

    上官澈說吧,不屑的收走放在李斌身上的目光。

    不管李斌想幹嘛,至少李斌今日的一番舉動,沒有大氣之風,難以成大作為。

    歐陽克學聞聲,看著君王,見他麵色晦澀難懂,適時解釋說:“這也隻是李斌的個人行為,不代表整個大朝國。

    我們大朝國,還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為主。”

    上官澈聞聲,看著歐陽克學笑說:“侯爺不必緊張,本皇也隻是隨口說說。”

    “是。”歐陽克學淡聲,不敢再多言。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腦袋之後的事,指不定一個字說不好就落一個掉腦袋的事來呢。

    ……

    “怎麽又不說了?”

    眾人起哄問。

    李斌看向紀修,繼而淡聲說:“我以為我以後是平步青雲的,能得王爺賞識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直到那一日,我被南平王帶去了他的後院之外。

    我到了今天也不敢往那日所見,那一幕幕刻進了我的腦子裏心裏,我知道除非我死了,否則那些記憶都會對我影響深遠。”

    李斌東一句西一句,就是不直接解開大家迫切想知道的內容。

    紀修悄悄的對著李斌豎起了大拇指,他要的就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再執以驚雷,想不引起反響都難。更何況,君王也來了。

    妹夫傳給自己的意思便是隻要他和青檸現身,便是君王到了。

    “臥槽,到底說不說啊?”

    “就是,你不去說書都可惜了。”

    “真是的,要不是事關南平王,誰會餓著肚子聽你浪費時間?!”

    ……

    見大家氣憤不已,歐陽伊適時說話:“李公子,南平王在我們這裏的威望有多高,你應該清楚,如果你說不出實質的證據來,還請李公子三思,多為自己的腦袋考慮。”

    歐陽伊恩威並施,一方麵維護了南平王與歐陽府交好,一方麵還秉著人道主義關心李斌。

    “就是,人家歐陽小姐陪著你曬太陽,你倒是說啊。”紀修適時補了一句。

    此言一出,歐陽伊直直的看向紀修,在這一刻,天地日月都失了色,隻有遙遙相望的眸子。

    歐陽伊很肯定,這依然是她這輩子想要白首的人。

    話到這裏,李斌清楚是適合說重點了。

    他再次彎腰鞠躬,歉意的說:“對不起,我太難受了,每每想起都會不能平複心情。

    那一日,我與王爺去了後院之外的林中,見到了很多很多屍體,而其中一個正是我隔壁的阿花姑娘,她死的不明不白,其實這些年有多少人死於不明不白,大家都很清楚。

    我看著阿花的屍體被人抗進了屋子,隨後放進了攪拌機裏,很快,那種似稠血又似肉泥的東西出來了,一點點滴在池子裏。

    那個池子,有我們街頭養蓮花的池子一般大,裏麵的血紅色肉泥,刺鼻血腥。”

    眾人聞聲,發出一陣唏噓。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那是傳染病,誰還敢碰那些屍體?”

    “莫不是這個李公子瘋了,胡亂編排南平王吧?”

    “我看有可能,早就說南平王嫌這個李斌沒本事,才趕了出來,我看這個李斌肯定是思慮的腦子不正常了。”

    ……

    李斌聽著大家的議論之聲,無聲的笑了,繼而緩緩解開長衫,露出了右胳膊。

    “我知道大家肯定不相信,口說無憑,大家看吧。”

    李斌晃著自己的胳膊,隻見猙獰的表皮像似爬滿了蜈蚣。

    “嘶……”圍觀的前排之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後退了。

    李斌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再次舉高了1胳膊讓更多的人看見。

    “好嚇人,那胳膊就像被蟲子啃,咬過。”

    “好嚇人,胳膊都爛了,一塊塊的沒個完整樣。”

    “真可怕,隔壁上的肉都沒了,隻剩下骨頭,而且還是疤痕累累。”

    ……

    一個傳著一個,越說越誇張。

    紀修甚是滿意的點頭,旋即示意李斌繼續說。

    李斌了然,緩緩的穿上袖子,繼續說:“我當時看見那麽恐怖的一幕,自然要問個明白的。

    沒想到南平王跟我說,他之所以要我們這些門生,隻是想試試他的研究他的配方是否恰當。”

    李斌再次斷斷續續的說。

    紀修怕大家聽不明白,再次問:“什麽研究什麽配方啊?”

    李斌被問的麵色痛苦,旋即雙手捂眼,似乎在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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