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無悔走出了血池屋子,而鬼刹這邊早已將張二牛與憨虎綁了,隻等需要時提出來作證。

    看見無悔熬紅的雙眼,鬼刹問:“你整明白了?”

    無悔抬起眼,看著快到中天的太陽,雙眼酸脹,繼而聲音暗啞說:“嗯,基本上整明白了,走吧,他們該等急了。”

    鬼刹點點頭,廢話不說上前引路了,到了王府,直接讓管家派了馬車送他們去歐陽侯爺府。

    路上,鬼刹瞧著無悔雙眼圓睜,忍不住說:“你先歇會,我照應著。”

    不管怎樣,他在張二牛與憨虎交代的清楚之後,他還睡了會,而無悔是徹夜未睡。

    無悔見此,點頭說:“那好,你看著點,到了叫我。”

    鬼刹點頭答應。

    急速的馬車在大道上飛馳著,鬼刹看了眼睡的不安穩的無悔,低聲與車夫說放慢點速度。

    ……

    歐陽侯爺府,上官澈一身便裝出現。

    歐陽侯爺歐陽克學看著上官澈,一度傻眼,這君王怎麽來了?

    “微臣……”

    “免了。”上官澈淡聲,繼而從歐陽克學麵前走過,徑直坐上了主椅。

    歐陽克學見此,急忙與自己的管家耳語說:“命令下去,閑雜人等一律不可以進大廳。然後備上好茶點心送上來。”

    管家頷首,旋即與上官澈跪拜,便急速離開。

    戴四下無人,歐陽克學謹慎的問:“君王,您……”

    上官澈睨著歐陽克學,笑說:“怎麽?我來這裏,你不知道?”

    歐陽克學搖頭,謹慎迴答說:“微臣不知,還望君王贖罪。”

    上官澈眉眼淡笑,四處看了看說:“侯爺的府邸,有些寒酸了哦。”

    歐陽克學也不知道君王啥意思,隻好笑說:“君王,微臣的府邸自然比不上皇家氣派,但是,微臣這府邸已經比普通老百姓好很多很多了,微臣很知足,微臣很感恩皇恩浩蕩。”

    上官澈聽罷,笑而不語。

    歐陽克學全身肌肉緊繃,這君王突然來了他的府邸,莫不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啊?心慌。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

    適時,管家端著茶水與糕點進來了。

    歐陽克學適時出聲說:“君王,請嚐嚐看,有什麽不合胃口的,微臣叫人重做去。”

    “重做啊?那很浪費哦。”

    “不浪費不浪費,君王吃不慣的,微臣還可以吃,微臣的家人也可以吃。”

    “嗯,勤儉節約好美德,不過本皇也不是浪費的主。”

    上官澈笑說,繼而拿起一塊糕點,嚐了起來,旋即又說:“不錯,甜而不膩,看來侯爺府裏的廚子手藝不錯。”

    “多謝君王讚美。”

    上官澈又笑說:“光讚美哪能夠啊,這必須賞賜。”

    “是,得賞賜。”歐陽克學再次不懂君王到底什麽意思,隻能君王說什麽,他就得說什麽。

    “那現在就去賞賜吧。”上官澈補句。

    歐陽克學風中淩亂了數秒,繼而叫來了管家,吩咐說:“有賞糕點師。”

    “是,侯爺。”

    管家應完便麻溜走了。

    歐陽克學再次乖乖站到君王跟前,聽著君王接下來的旨意。

    上官澈不疾不徐,吃完了一塊糕點,又品了會茶,這才開口說:“侯爺,你說這獎賞發下去了,這懲罰是不是也該到位了?”

    “懲罰?”歐陽克學心驚膽戰。

    上官澈笑說:“這茶沏的火候不到,賞罰分明,做的不對的,理應要罰。”

    歐陽克學聞聲,撲通一聲跪地上了,君王不會無緣無故要管他家的事啊,隻能說君王要拋磚引玉!

    “君王,微臣不知道哪裏做錯了,還請君王明示。”

    歐陽克學緊張萬分,汗珠也是一瞬間爬滿了額頭,一個勁的往下掉。

    上官澈看著歐陽克學,半天不語,但是眼底的怒意卻在騰騰。

    歐陽克學表示,他真的不知哪裏出了問題?難道是因為南平王?不過不至於啊,就算南平王有了好歹,也會第一時間找南平王。

    不過找上自己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在外人眼裏,自己是南平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這南平王出事,第一個找他歐陽侯爺,也是必然的。

    隻是唯一的解釋不痛,便是竟然是君王自己來找他!

    歐陽克學弄不明白,隻能一個勁的磕頭請罪。

    上官澈遲遲不語,看著歐陽克學求饒半天,才說:“侯爺,請罪?暫且不用,還是留著力氣後來慢慢請吧。”

    伴隨著君王話音落地,歐陽克學臉色一白,君王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南平王出事了,而他歐陽克學,因為重磅參與,自然難逃一死。

    歐陽克學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上官澈冷眼直視,厲聲說:“歐陽克學,你是我們大朝國的侯爺,竟然聽命南平王,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頭頂上的這片天!”

    上官澈擲地有聲。

    歐陽克學聞聲,癱坐在地麵上,話已經說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藏不住了。

    是,他是聽命了南平王,可是沒有人會比他更加憎恨南平王!南平王,他們之間的血海深仇,隻怕下輩子都算不清。

    然而,在強者麵前,他到底折了腰,低下了頭。

    “君王,微臣……罪臣願意招供。”歐陽克學直言,又說:“隻是,罪臣有個不情之請,罪臣想請君王放過小女歐陽伊。

    她是罪臣領養的女兒,與罪臣沒有關係,希望君王可以不要連帶她,小女跟著罪臣,已經很苦很苦了。”

    上官澈看著歐陽克學,聽著他說的這番求情,說實話,他有些吃驚,問:“如何苦,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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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克學摸了把眼淚,說:“小女是在十來歲被罪臣領養迴來的,過了幾年的富裕生活。

    隻是,因為南平王垂涎小女的美貌,一心想要娶迴家當妾。”

    上官澈一言不發。

    歐陽克學繼續說:“這要是旁的人,能嫁進南平王王府,也是一種福氣,然而小女不一樣。

    在小女剛來沒兩年裏,罪臣內心有幸懷了子嗣,也誕下了男孩,可惜,沒養多大,便被南平王給害了。

    這一幕是小女看見的,小女受了打擊,她是一個純粹的孩子,她眼裏哪能見得這些汙濁之事?

    聽說南平王要娶她,小女便不願意,經常神思恍惚,最後在外幫我i撞傷,醒來後就有些癡傻了。

    雖然,小女免了進王府當妾,卻也逃不掉傻子的頭銜了。

    罪臣因為有罪,理應受到懲罰,但是小女實在無辜。況且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要是跟著罪臣受了牽連,實在對她不公平。

    罪臣真的別無所求,隻求小女平安的過完她的一生。”

    歐陽克學說完,正正規規的跪下,連磕三個響頭。

    上官澈聽了不語,良久,才開口說:“既然這樣,那就讓我見見令千金。”

    歐陽克學點點頭,再次叫來管家說:“讓人將小姐帶上來。”

    管家忙迴說:“侯爺,小姐不在房間,今天是她行善施粥之日。”

    歐陽克學聽管家這麽一聽,猛然想起這出,懊惱的說:“都怪我,腦子不靈光了,小女昨天就說今天中午要去行善施粥。”

    行善?上官澈狐疑,莫不是這是歐陽家的圈套?

    不過,不大可能啊,他今天要來歐陽侯爺府,也隻是顧君寒與夏青檸知曉,旁人並不知曉。難不成歐陽家的這個千金與顧君寒結識?

    太多的問題堆積在上官澈心底。

    歐陽克學懊惱完,忙跪到君王跟前,說:“君王,對不起,罪臣愚笨,忘了小女今日去施發米粥供老百姓食用,還請君王見諒。

    罪這就去找小女迴來。”

    “不用這樣麻煩,我們一起去看看,剛好,我也想看看老百姓都生活的怎樣?”

    上官澈這般說,歐陽克學也不好說什麽了,隻能順從。

    “小姐在哪裏施粥?”

    歐陽克學小聲的問管家。

    管家迴說:“在府門口。”

    “門口?”歐陽克學有些吃驚,又說:“她以前不都是去街上嗎?今天怎麽在門口了?”

    這要是被南平王知道,又是麻煩事。不過,眼下也不麻煩了,南平王自己也是火燒眉毛。

    “那走吧。”歐陽克學一副看破生死的說。

    旋即,歐陽克學對著君王說:“君王,請這邊走,小心腳下,小女今日隻在府門口施粥,辛苦君王移駕。”

    上官澈淡聲:“侯爺不必拘謹,我們一碼歸一碼,如果令千金不參與任何事,本皇會對她格外開恩的。”

    “謝君王。”歐陽克學都快喜極而泣了。

    在管家的引領與歐陽克學的陪同下,上官澈到了侯爺府門口,隻見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上官澈看著那長長的隊伍,心裏頭堵的慌,如果國泰民安,自然沒有這麽多人寧願頂著烈日也要來討要那一碗米粥,或許稀的隻有幾滴米。

    這都是他這個君王的不是,上官澈心裏難受,同時更加堅定要治理好大朝國,讓百姓都能豐衣足食、居有常業無變。

    肩上的擔子是那麽的重,以至於上官澈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歐陽克學小心的跟著,要說歐陽伊今天怎麽迴事?幹嘛在門口搞這個?太招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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