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刹清楚自己的臉火燒了,不用照鏡子也能想想出紅成那樣了。

    嗚嗚,為什麽有些繡死人的感覺?偏偏,這種感覺還發生在無悔身上!

    等等,他不會是一個……鬼刹忽然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便是他單身這麽久,都沒對哪個女孩子動過心,唯一的一次還是小主人,可是不是動心的那種,是一種興奇之感。

    這一次是怎麽了?

    鬼刹有些接受不了,這種感覺會發生在一個同性的身上。

    意識到這點,鬼刹慌了,急忙起身,推開無悔的手,冷哼哼的說:“我是男子漢,這點苦受的住,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占我便宜!”

    無悔看著背身而立的鬼刹,也跟著站起來,餘光看了眼鬼刹,見他臉頰更紅了,忍不住捉弄他說:“手,感不錯,我喜歡。”

    手……感……

    鬼刹隻覺得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倏然轉身,傻傻的看著無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想想他鬼刹,到哪都能胡謅出一本書來,今天第一次竟然被無悔給調侃了!

    偏偏,他竟然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鬼刹清楚自己不能慫啊,搜腸刮肚半天,勉強擠出五個字:“你喜歡就好。”

    呃?此話一出,鬼刹與無悔都愣住了。

    鬼刹話出了口,暗毀的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窘迫的站在原地隻求原地消失了。

    無悔實在沒想到鬼刹會冒出這句話,照他以往的急性子,鐵定要爆粗說狠話的,哪知道此刻竟然順著他的話說了。

    果然,人還是有進步空間的。

    “不錯不錯。”無悔點評道,旋即朝來時路走去了。

    鬼刹愣在原地,想著無悔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錯什麽?是確認手,感不錯?還是映襯他的“你喜歡就好”?

    嗚嗚嗚,鬼刹算是明白了,這是他過的最憂傷的最窘迫的一天。

    無悔走了很遠,不見鬼刹跟來,一迴頭便看見鬼刹還站在原地發呆,一時間有些懵圈。

    這還是急性子的鬼刹?

    “走啦。”無悔喊話。

    鬼刹如夢驚醒,急忙朝無悔跑去。

    無悔等著鬼刹跟上來,說:“我們先迴王府,去南平王的書房以及臥室看看,興許能發現什麽。明天直接過來,務必要出足夠的證據。”

    鬼刹點點頭,再無之前的口若懸河。

    ……

    被留在原地的紀修萬般無聊,要他做老百姓的思想工作,這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道理,也或者跟行者宣傳自己的經綸一般,苦行僧啊苦行僧,他就是一個苦行僧。

    沿街走著,紀修也沒拉住誰聽他多說兩句話。

    截至目前為止,他的對話開始於:“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你對中毒事件怎麽看?”

    然而,他的對話也是結束於“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你對中毒事件怎麽看?”

    唉,怎麽就沒人耐心聽他說呢?這些人也夠麻木的,每天都有人死於中毒,卻一點點也不關心!

    不知不覺,紀修走到了牛老板的醫館。大門緊閉著,想到江小丫與孩子們,紀修一個閃身摸到了後院,旋即翻身而入。

    “啊!”

    江小丫尖叫出聲。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她剛蹲下洗衣服,盆裏就多了一個人啊。

    在江小丫的尖叫聲中,紀修狼狽的從大盆裏爬起來,看著江小丫埋怨道:“有你這樣洗衣服的?躲在牆角洗衣服?”

    江小丫看清來人,旋即笑說:“那我該在哪裏洗衣服?水井在這邊上,出水管也在這裏,我能怎麽辦?”

    紀修看了看四周,有些理虧,不過啊,自己出場的方式有些尷尬,自然不能再讓江小丫笑話上了。

    “那你不知道將盆挪遠點?”紀修沒好氣的說。

    江小丫努努嘴,不說話。

    紀修走出盆子,啟動內力烘幹衣服,繼而問:“孩子們呢?”

    “在屋裏讀書呢。”

    紀修聞聲,便抬腳欲找夏知恩。

    江小丫一把拉住紀修,小聲說:“你不要進去打擾孩子們讀書,我規定他們讀書半個小時,還有十來分鍾,你就在這裏先候著吧。”

    紀修皺眉,想了想也是耽誤孩子們學習確實不好,便點頭答應了。

    見此,江小丫繼續坐下來洗衣服。

    紀修搬了張凳子坐在一旁,看著江小丫白淨卻有些粗糙的手浸泡在水裏,有些發白發皺,忍不住說:“照顧兩個孩子,你辛苦了。”

    “沒事,孩子們可聽話了。”

    江小丫笑著說,從一開始不適應,到現在越來越得心應手,江小丫已經快忘了莫名到了這裏之前的自己了。

    現在的她,每天帶孩子和習武,貌似也很自由快樂。比起以前的自己,一心相當大明星而自尋煩惱要幸福的多。

    或許,她覺得幸福快樂不僅僅是因為每天可以做什麽,而是每天都能見到什麽人吧。

    紀修,一個與顧君寒、無悔他們比起來,沒有多耀眼的男人,卻在她心裏照亮了所有的光亮。

    每天能見到他,或者想著明天能見到他,日子總是那麽順心順意。

    江小丫搓著衣服,餘光全放在了紀修身上,他閑散的坐在那裏,眉頭微微擰著,似乎在憂心什麽。

    “你有煩心事?”江小丫問。

    紀修點點頭,說:“我要說服老百姓的心,你說是不是很難?”

    江小丫不是很明白,這件事從頭至尾沒有人跟她深講,她知道的也隻是表麵。

    紀修望著江小丫茫然的眼神,旋即笑說:“我跟你說什麽?你又不懂。”

    此言一出,江小丫心裏頭莫名添了塊石頭,她心裏記掛著他,而她卻是他瞧不上眼的人。

    一開始他能對她施予援手,隻是因為他心善而已。

    江小丫比誰都清楚紀修對自己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因此,她的愛意隻能更加的小心翼翼,卑微的說不出口。

    “我是不太懂,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說客從來不正麵說問題。”

    江小丫說完,埋頭繼續洗衣服。

    適時,夏知恩與豆芽兒出來了。

    夏知恩看見紀修,直接飛撲過來,喊話:“舅舅。”

    紀修也是眉開眼笑,起身迎接夏知恩,到了跟前,抱起,笑問:“今天有沒有乖乖啊?”

    “當然了,舅舅,你有些絮叨耶,整個跟我爹地媽咪師傅一樣了。”

    “那我本來就跟他們一樣啊,難道舅舅在知恩心目中的份量不夠?”

    夏知恩汗,懟道:“那舅舅的意思跟知恩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啊,爹地媽咪畢竟生養了知恩,師傅也是教導了知恩,他們都是有個孩子管教的人,自然絮叨啊,但是舅舅不一樣,舅舅是年輕小夥子,可以抓緊談戀愛啊,哪裏能絮叨?”

    夏知恩伶牙俐齒慣了,紀修見怪不怪,說:“知恩江的對,舅舅就是來找知恩玩的。”

    夏知恩聞聲,笑眯了眼,趕緊說:“那舅舅,你就帶我們出去逛逛唄?”

    出去逛?紀修沒膽,他可沒忘顧君寒等人的叮囑。

    夏知恩不見紀修迴答,央求道:“舅舅,我們悶在這裏都快鬱悶死了,再不出去透透氣,知恩都吃不下睡不著了。

    舅舅,你忍心知恩這麽可愛的孩子憔悴掉嗎?”

    “不忍心。”紀修出聲。

    “那就帶我們出去唄,我們保證低調低調再低調,就是在這附近逛逛,馬上就迴來。”

    夏知恩甜糯糯的聲音在紀修腦子裏迴旋,本來就格外疼愛這個外甥,她不開心他鐵定得讓她開心。那她要出去玩這點小事,他能不滿足?

    隻是吧,現在事情進展到了關鍵時刻,萬不可掉鏈子的。

    腫麽辦?一邊是夏知恩的央求,一邊是大局。

    “知恩,我們還是在院內玩吧。”

    紀修說,夏知恩聽了,小臉就耷拉下來了。

    紀修於心不忍,補句說:“隨便知恩玩什麽,舅舅都配合,騎大馬啊都可以。”

    夏知恩興致缺缺的看了眼紀修,說:“不想玩騎大馬,知恩長大了,這個遊戲很幼稚。”

    果然,小家夥不開心了。

    江小丫謹記著隨波的叮囑,適時出聲說:“知恩,還記得師傅的話嗎,我們再忍耐幾天,過幾天就可以出去了。”

    夏知恩點點頭,委屈的不得了。

    紀修可不能忍受夏知恩這樣委屈,當即說:“知恩,舅舅雖然不能帶你出去,但是舅舅可以給你買來好吃的,想吃什麽都告訴舅舅,舅舅現在就去買。”

    夏知恩自然知道出去玩不現實啊,便退而求次說:“那我想吃烤鴨。”

    “好,舅舅知道了,還有什麽嗎?”

    夏知恩扭頭問豆芽兒:“你想吃什麽?”

    豆芽兒眨巴著眼,萌萌噠的說:“師姐吃什麽,豆芽兒就吃什麽。”

    “舅舅,我們就吃這個。”

    紀修點頭,說:“那我現在就去。”

    說罷就要離開,夏知恩一把拉住紀修,湊到他耳邊說:“舅舅,你就不問問小丫阿姨嗎?”

    紀修想想也是,江小丫很辛苦的,便走過去問:“知恩問你想吃什麽?”

    江小丫一愣,看了眼夏知恩,旋即淡聲:“我隨便什麽,不挑的。”

    紀修點頭說:“那行,我看著買。”

    說完就閃身消失了。

    夏知恩無奈歎氣說:“舅舅,活該你萬年單身狗。”

    江小丫聽了,噗嗤一聲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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