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南平王越來越冷鷙的眸子,夏青檸依舊抵著笑容以對。

    興許夏青檸閃閃亮亮的眸子裏透著單純的無辜,南平王冰冷的神色微微動容。

    良久,南平王說:“開玩笑的,我也隻能讓野獸不傷害你。”

    夏青檸如釋重負,她剛才險些崩盤,準備率先打破僵局的。不過,隻要她開口了,南平王無論如何都有疑心的。

    現在這樣最好,南平王自己搬了台階下了,她必然也得跟著下,而且當白癡,又透著一點小聰明,隻會讓南平王這等高高在上的男人憐惜與疼愛。

    看來,這一招險棋到底是走對了。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逗我開心的。”夏青檸粲然一笑,旋即俏皮說:“我知道你們這些大男人啊,最喜歡吹牛皮,殊不知女孩子還是喜歡真誠的男孩子的。”

    “真誠?不是越厲害越討人喜歡嗎?”南平王不解的問。

    “誰跟你說的啊,歪理。”

    夏青檸篤聲。

    南平王若有所思,倒是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心裏頭,卻把夏青檸說的話仔細的迴味了一遍。

    看著南平王眼底的欲,望消失,夏青檸更是輕鬆一大截。

    現在看來,王府後的那個毀屍廠是南平王安排的了。至於這些毒素來源,是不是也出自南平王之手,夏青檸有這個想法。畢竟,這些前後串聯起來,不是一般的人能做起來的。

    在這裏,除了南平王,還有誰能做到。而且他還那麽篤定的說隻有他南平王不想要的,沒有他南平王得不到的。

    夏青檸心事冗長,跟著南平王走了一會兒,便說:“我走不動了,感覺身體有些虛,也不知道怎麽了?剛才還隻是累,現在不知道怎麽了?”

    說完,夏青檸直接坐到了地麵上。

    南平王看著夏青檸,確實,她看起來特別累,滿頭大汗的。

    “你身體不適?”南平王問。

    夏青檸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就這麽一會兒,覺得心口也悶悶的。”

    南平王看著夏青檸,眉頭擰起,難道自己剛才用量過度?真的是這樣的話,不好啊,趕緊離開才是。

    “我帶你迴府裏。”南平王急聲。

    夏青檸抬眼看了下南平王,繼而搖頭說:“不行,我感覺自己走不出去,好累,就想坐在這裏,哪裏也不去了。”

    夏青檸說著便垂下了腦袋,看起來更虛弱了。

    “我抱你出去。”南平王急聲,片刻也不敢耽誤。

    夏青檸沒迴應南平王。

    南平王見此,猶豫了一下下,要說夏青檸因此不搭理他,那他也認了,總之不能讓夏青檸有事。

    這般想著,南平王彎腰抱住夏青檸,隻是,他本以為不足百斤的夏青檸是他輕而易主便能抱起來的,事實上,他卻抱不起來了。

    怎麽迴事?難道自己也中招了?

    南平王想到這裏,渾身冒冷汗。

    抱不動夏青檸,放眼望去,也找不到人來相助,南平王慌了。

    要說他剛施下的法術,那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消散的,人為不好破,破了會損傷自身的內力。而且稍有不慎,保不齊就一命嗚唿了,就算沒有這麽嚴重,傷害了內力也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靜心調養下能恢複的。

    南平王遲疑良久。

    夏青檸餘光瞄了眼南平王,見他似乎在權衡什麽,心下了然,嘴角微微勾起。

    良久,南平王盤腿而坐,合上雙眼,神態與姿勢都與之前一致。

    如夏青檸預想的一般,南平王再次運起內力,血紅的東西再次出現,這一次卻不是從南平王額頭蹦出來的,而是從遠去嘣過來的,先是左右手,最後到了南平王額頭上。

    待血紅色東西消失不見,隻見南平王猛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夏青檸雖然也不忍,不過正邪不兩立,對待南平王這般,也怪不得她。

    “南平王,你怎麽了?”夏青檸適時上前扶住即將要倒地的南平王,急聲問。

    南平王懶懶的睜開眼,看了眼夏青檸說:“我沒事,你好點了嗎?”

    “你別管我了,你是怎麽迴事?怎麽吐血了,你嚇我是不是啊?”

    夏青檸將驚慌、擔心、害怕表現的淋漓盡致。

    南平王扯了扯嘴角,說:“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好了嗎?如果好了就走出去,叫人來,去相信你也抗不動我。”

    夏青檸傻眼的看著南平王,皺眉問:“這到底怎麽迴事?你剛才還好好的。”

    “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即便是我的秘密武,器,也有反噬之時。”

    說完,南平王暈了過去。

    夏青檸收起複雜的麵部表情,方才也是急中生智,想著將自己偽裝成受傷之態,為的也是逼南平王收迴他方才施出的法。

    果然,任何東西都有雙麵性,南平王縱然再厲害,也有製約他的東西存在。

    沒有了南平王施下的法,夏青檸通過感應告訴了紀修她這裏的情況。

    顧君寒等人來的很快,看著躺在地上的南平王,誰也沒有說話。

    “先扛迴去。”顧君寒出聲。

    花麵妖便蹲下扛起了南平王。

    待花麵妖走遠,夏青檸問身側的顧君寒:“你就沒什麽好問的?”

    明明她和南平王離開時,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顧君寒強裝淡定的說:“無事,我對你很放心。”

    “放心?放心什麽?你不擔心南平王欺負我?”夏青檸故意曲解顧君寒的“放心”之意。

    顧君寒聞聲,瞬間明了,當即伸出手臂攬住夏青檸,笑說:“我對你哪哪都放心,不過下次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不要做了。萬一南平王起疑,你的小命就懸了。”

    夏青檸勾了勾嘴角,笑說:“我不做無把握之事。”

    “你有些囂張。”顧君寒笑懟。

    倆人貼在一起,有說有笑,全然忘了他們身後的隨波與無悔。紀修夾在隨波與無悔中間,雖然不知道他們倆看到如此秀恩愛的顧君寒與夏青檸會有什麽想法,但是一定多少會有些難過的。

    唉,也不知道避諱一點的兩個人。

    到了紮營地,花麵妖隨便找了個床鋪便將南平王放下了。而那邊的鬼刹,在十分鍾前也結束了治療,目前還在昏睡,牛老板估摸著今天夜裏會醒來。

    花麵妖放下了南平王,便火急火燎的找了牛老板過來。

    看見受傷的是南平王,牛老板有些冷漠。醫者仁心,其實還需要一點點前提條件的,至少無仇。

    花麵妖見牛老板無動於衷,催說:“牛老板,你給他看看啊,別死了呀。”

    “死了不是更好!”牛老板氣哼哼的說。

    他,堂堂一代名醫,家庭和睦,事業有成,隻是因為南平王,造成妻離子散、身敗名裂的地步,他如何能救南平王?

    !

    花麵妖汗,勸解說:“牛老板,你看問題也不能太片麵了,今日,你確實可以不救他,但是,萬一他死不了,你豈不更是落下死罪。

    而且,你今日能調查中毒之事,也是夏小姐爭取來了,要是南平王有個好歹,受牽連的還是夏小姐。

    人啊,貴在有知遇之恩,沒有夏小姐,牛老板的生活如何,相信牛老板心中有數。”

    花麵妖言盡如此,說完,他驚詫自己何時竟然有了這等說教本事?實在稀奇稀奇,估摸著是跟顧君寒、夏青檸他們學的。

    牛老板聽到這裏,有些羞愧,確實,知遇之恩沒齒難忘,他雖憎恨南平王,但是能有今天的一切全是夏小姐爭取的,如果他因此連累夏小姐,雖然報了一己的私怨,連累更多的人,也是他醫者不該擁有的。

    沉默片刻,牛老板默默轉身,迴了自己房間帶來了行醫的家夥過來。

    花麵妖看見牛老板轉變的挺快,笑意漸深。適時,夏青檸等人迴來了。

    看見花麵妖,夏青檸笑問:“你都迴來啦?辛苦了,南平王送迴府裏了?”

    “送府裏?”花麵妖驚詫。

    他這般,所有人也都明白南平王必定沒送迴自己的府裏。

    “人在哪?”夏青檸擰著眉頭問。

    花麵妖瞅著大家夥看待自己的眼神,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也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他在這裏。”花麵妖指著自己身後的房門說。

    “你把他背迴來了?”夏青檸驚呆了,這要是有個好歹,可有理說不清了。

    夏青檸說著就往裏衝,顧君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你老板給他看病呢。”花麵妖弱弱的補句。

    夏青檸欲哭無淚,看了眼顧君寒,問:“現在怎麽辦?”

    南平王是被邪,法所反噬,牛老板隻是一個醫者,他如何能治療啊?這治療不好,招來的可是人命啊。

    “或許牛老板還真的能治他,既然已經這樣,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你也不要太憂心。”

    顧君寒沉聲,繼而鬆開夏青檸,徑直進了房間。

    牛老板見顧君寒進來,笑說:“顧公子,我覺得你需要這個。”

    說罷,牛老板遞給顧君寒一個令牌。

    顧君寒兩眼放光,笑說:“謝謝!”

    “客氣了。”牛老板說完,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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