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鯰魚心塞的問:“我們怎麽辦?”

    鬼刹表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大堆的問號擱頭頂掛著呢。

    青檸為什麽被抬進來的?這裏布置的跟結婚就差一張喜字了,難道是強行娶親?娶的就是夏青檸?真的這樣的話,青檸為什麽看起來特正常?一絲被強迫的意願都沒有?

    鬼刹想的腦殼昏,繼而暫拋這些難題,說:“我們走一步是一步吧,先看看那個他是誰?”

    鬼刹有預感這個他是紀修。

    無悔迴到殿內時,依然再次換上一如既往的笑容,旋即坐上了主位。

    夏青檸見無悔迴來,忙問:“我兄長來了沒有?”

    “已經在路上了。”無悔笑著迴答,又說:“青檸這麽急迫,就是不願意跟我獨處嗎?”

    夏青檸囧,這特麽的是問題嗎?本來就認識的很勉強,她和他很熟嗎?就算熟,目前來說倆人是敵非友,好吧?

    無悔簡直裝傻充愣一流啊!

    今兒個要是換位一下,她強行鋝他而來,他還能談笑風生稱兄道友?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夏青檸對無悔厭惡又多了幾分,不過麵上倒不動聲色,淺笑說:“哪裏的話啊,我隻是很長時間不見兄長,憂心而已。”

    “嗬嗬。”無悔笑了笑。

    夏青檸一般情況來說是不願意直視無悔的臉蛋的,主要是他的笑讓她瘮的慌。

    但是,人家端坐在高位,一直不正麵他也是說不過去的。

    因此,夏青檸看向了無悔,也是淡笑對之。

    但是,此刻,夏青檸對上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好似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她吞下去,當然,不是殘暴的迫害那種,有種像似陷阱淪陷她一樣。

    夏青檸心慌慌,急忙撇開眼。縱然這般,她依然能感受到被一道目光緊隨的壓迫感。

    她想找一個平衡點,讓自己不那麽狼狽。隻是心亂糟糟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貌似和紀修失散開始,她總覺得自己腦袋摔壞了,反應慢半拍。

    這種邏輯混亂的感覺還真要命!

    夏青檸無奈的看向殿門口,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無悔一直盯著夏青檸看,他喜歡看她生動的表情,那裏就像珍藏數載的美酒醇香甜美。

    就在夏青檸煎熬的想鑽地縫時,一行人走來。

    夏青檸本能的迎了出去,當在一行人當中看見紀修時,她的眼淚嘩嘩的流。

    紀修茫然的被人攙扶著進了殿內,無視夏青檸的走過。

    夏青檸皺眉,她已經發現了紀修的不對勁:眼神過於死板。她急忙也跟了進去。

    隻見一行人齊齊跪下,隻有紀修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

    夏青檸走過去,低聲:“紀修?是你嗎”

    沒有迴應。

    夏青檸不死心的上前,拉住紀修的長臂,壓低聲音問:“紀修,你怎麽了?”

    紀修依舊呆愣的看著一個點,一個虛無的沒有焦距的點。

    夏青檸追問無果,隻能把目光看向無悔。

    無悔迎著夏青檸的目光,迴說:“他從天而降落在我的外殿之內,當時傷勢很重,我們花了很多精力救治,才救迴他的命。

    不過,他每天都不說話,偶爾說一兩個字,也是聽不懂的語言。

    青檸,我想問他本來就這樣不愛說話嗎?”

    夏青檸每聽一個字,心裏頭就難受幾分,她噙著淚搖頭說:“不是,我兄長平日裏很健談,總是逗的我想封住他的嘴。

    如果知道會有這一天,我絕對不會那樣想他的。

    我……”

    夏青檸很難受很難受,繼而趴在紀修肩頭低問:“紀修,你給我一點提示證明你在演戲好不好?

    你說,我們一起想辦法離開,我們也有幫手的,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

    夏青檸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紀修這個樣子,也不敢相信,他那麽高的本領,她都沒事,紀修怎麽會有事?

    然而,夏青檸低語半天,紀修依然如根木頭一般無動於衷。

    夏青檸慌了,難道紀修真的腦子摔壞了?還能救嗎?如果救不了怎麽辦?她怎麽跟父皇交代?紀修可是父皇皇位的唯一繼承人,這要怎麽辦?

    夏青檸幾乎可以想象,但凡父皇知道了這件事,不被氣瘋也會傷身。

    “紀修,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夏青檸倏然吼了一嗓子。

    這倒是把無悔震驚了一把,而紀修就像聾子一樣沒有聽見。

    無悔適時起身,走到青檸身邊,淡聲:“我會派名醫醫治他,放心吧,假以時日,他定能康複。”

    夏青檸點點頭,心裏頭五味雜陳。這樣的紀修,她能帶走嗎?

    一種深深的無力,紮根於夏青檸的心頭。

    無悔對著一旁的侍衛說:“送他迴去休息,讓宮內各大名醫一起去檢查,半個時辰給我答複。”

    “是。”火影答,繼而一溜煙退下了。目前來看,夏青檸這個貴人留下了,要想長久的留下,還需要一些契機。

    火影覺得必須發動整個宮內上下人的聰明腦袋,也要想出頂級的辦法留住人。

    火影扶著紀修出了殿外,紀修走的緩慢,一出殿外,火影便打暈了紀修,扛起就往後殿小跑而去。

    鬼刹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幾乎同一時間,他跟了上去。

    一進後殿,一股冷意右腳底板往頭頂竄。

    鬼刹一進來便打了一個寒顫,小鯰魚也是冷的哆嗦了一下。

    “怎麽這麽冷?傳說的冷宮?”小鯰魚說。

    鬼刹笑:“你是用來搞笑的?傳說的冷宮是什麽鬼?”

    “就是那什麽妃子不得寵就關進冷宮啊,我聽主人說過要把紀修他們關冷宮。”小鯰魚答。

    “他們?還有誰?”

    鬼刹本能的問,他覺得夏青檸走到這裏,她的身邊一定有很多很多人。

    所以,他特別好奇。

    小鯰魚答:“有顧君寒,他是西洲的君王,還有隨波,他身份不太清楚,不過也是牛逼的人,他的氣場在那裏。然後就是還有兩個小不點,一個是主人的女兒,一個是我們半路認識的,跟隨波後麵學藝。

    然後就是花麵妖,他也是一區的霸王吧,後來被我們收服,便跟著我們了。

    然後就是紀修皇子,他是自立洲的皇子,主人的兄長。”

    小鯰魚和盤托出。

    鬼刹料到了夏青檸不簡單,但是沒想到這麽不簡單。西洲他有所耳聞的,竟然讓一個君王追隨,一定還有他暫且沒有挖掘的閃光點。

    寶藏女孩!

    鬼刹笑了笑,問小鯰魚:“不就那麽信任我?”

    小鯰魚微愣,繼而說:“我當然信任你,不然不會迴頭去找你幫忙。”

    “哈哈,你這條小魚,倒是把人的心裏掌握的透透的。”

    小鯰魚笑了笑,她是一條魚不假,隻因她有一顆凡夫俗子的心,才會陷入感情的泥潭,也陰差陽錯將感情之心了解的通透。

    這是她的劫難,也是她的造化。

    小鯰魚已經在釋然,她會繼續參悟更深的道理。

    “誰在哪裏?”

    突然的一聲爆嗬,差點嚇破鬼刹與小鯰魚的膽。

    他們倆聊的太嗨,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伴隨著嗬斥聲傳來,火影走了過來,四處看了看,確定無異樣,便出了殿外,對著門口的侍衛說:“多排點人手過來,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務必好好看守著這裏。”

    火影是公子身邊的人,雖然是苦差事,但是權利也是至高無上的,隻要他活著。

    “是,火影大人。”

    火影吩咐完,又道:“現在叫宮內的禦醫過來,秘密進行。”

    “是,火影大人,小的現在就去。”

    侍衛離開。

    很快,更多的侍衛來了這裏,分布在各個角落。有明的,有暗的。

    鬼刹見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躲在橫梁之上,這嚴防死守的,讓他如何是好?

    沒一會兒,禦醫也接二連三來了。大家都很驚奇,平日裏都不怎麽用的上他們,除了每日給公子日常檢查外,他們再無用武之處。

    今天倒好,非常緊急的來,而且來的地方還是後殿。後殿啥時候有人住了?公子從不娶親,近千年了,都沒一個女人在跟前伺候。

    為此,他們這些禦醫也很揪心,但是檢查起來又一切正常。

    火影見禦醫來齊了,睨著他們說:“公子有令,這殿內的貴客得了失心瘋,忘記了一切,也對日常生活失去了基本認知。

    而你們要做的便是在積極治療。”

    禦醫們交頭接耳,討論開了。旋即,年長於其他禦醫的一名老醫站出來請教說:“那我們可以先檢查一下嘛,好知道他身體狀況。”

    眼下的情況便是將這個人往精神科治療,但是藥物會有相衝突的,不能把人治死是前提。

    “可以,你們進裏屋,仔細診斷,公子說了,他的命在,你們的命就在!”

    眾禦醫心驚,果然是這樣,保其命損其智。至於其原因,他們沒膽追問,隻能聽命辦事。

    眾禦醫忙去檢查,然後又討論了好一會兒,確定了紀修身體健康,但是沒青黴素過敏。知道這點,眾禦醫心裏便有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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