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看著江小丫,準備一走了之。隻是,剛邁出一步,便硬生生的停住了。

    她一個人……

    算了,不在於多助她一次。

    紀修想著,抬手一揮,帳篷出現,繼而抱著江小丫進了帳篷,旋即離開了。

    至於野獸,他隻是嚇唬她的,沒想到都沒嚇走她,耐心可以啊。

    而神獸,他早在睡前就已布下結境,沒有神獸感來冒犯。

    有了帳篷,在睡夢中囈語的江小丫終於睡踏實了。一覺醒來,江小丫雀喜萬分,一定是好心人讓她睡這裏的。

    掀開帳篷,稀疏得日光順著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江小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嗬,你倒是會掐著時間點醒來啊。”

    紀修不冷不熱的嘲諷在江小丫身後響起。

    江小丫迴頭,笑容可掬。

    紀修冷眼,倒是說了句:“過來吃飯。”

    “謝謝。”江小丫說著,便屁顛屁顛的跑向紀修那裏。

    ……

    宮內,紀皇氣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哪怕夏青檸與夏知恩在一旁勸慰著,也不頂用。

    卡拉曼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候選妃子都安排到位了,奈何紀修皇子沒影了。

    “這小子誠心要氣死我!多大的人了,一點責任擔當也沒有!”

    夏青檸勸解:“父皇莫氣壞了身子,已經派人去找了,估計差不多找迴來了。”

    紀皇盛怒不已。

    夏青檸繼續說:“父皇,紀修性子不穩,成家立業是個不錯的方法,隻是,這性子不穩的人,他其實就是有自己的原則,一旦自己的原則被破壞,他就會有逃避心理。”

    “你是在替那個混小子說話?”紀皇怒問。

    夏青檸汗,那怎麽辦?紀修跑了鐵定不會迴來的。那隻能勸慰父皇放棄這件事了啊。

    “父皇,我不是替誰說話,隻是想告訴您,在我心裏您的健康比什麽都重要。”

    紀皇點點頭,看見夏青檸,他心裏多少舒坦那麽一點點。

    “父皇知道,青檸,你說紀修這樣的,怎樣才能讓他沉穩點?自立洲一日不交到他手裏,父皇身上的擔子就卸不了。

    而你母後……”

    紀皇說到這裏,頓住了,冰屋開始化冰了,而他的能力也在削弱。這不是好征兆啊。

    夏青檸對隻有一麵之緣的母後,不知道怎麽形容,不排斥但也親近不起來。

    “母後怎麽了?”夏青檸問。

    紀皇有些失落,淡聲:“沒什麽,或許早就是最糟的狀況,隻是父皇不願意承認。

    一直想著讓你母後起死迴生,是我強求了。”

    或許因為知恩陪伴過,紀皇開始意識到沒有長生不老,自然不能青春永駐。看,小孩子都在一天天長大,他強留的本該不在的生命,又如何留的住?

    夏青檸啞口,本就死了幾百年的人了,強行留著又如何留得住。

    這件事,是父皇自己的執念太深,她一己之力自然也改變不了父皇的思想。就讓一切順其自然,等到父皇自己明白其中的道理。

    “父皇,我想……”

    “啟稟紀皇,候選妃沒問你已經等了很久,方才有一個站太久暈倒了。”

    卡拉曼不得不匯報這個敏感的問題。

    紀皇一聽,盛怒道:“暈倒的給我取消參選資格!”

    “是,紀皇,那其她千金怎麽安排?”卡拉曼冒死再問,已經半晌午過去了,一直讓人等著不合適啊。

    紀皇沉怒,也是,人已經找來了,不安排也不合適。

    紀皇思慮片刻,旋即目光放在了一旁悠閑喝茶的顧君寒身上。

    “選妃,不選是不合適的。既然紀修不在這裏,那就找人冒充一下,選一個留下。”

    夏青檸等驚呆了。

    “父皇,這不合適吧?”夏青檸出聲。

    哪有代替選妃的,這紀修喜歡什麽樣的也沒人知道,怎麽代選?

    紀皇視線獨獨放在顧君寒身上,繼而出聲問:“你覺得代替選妃如何?”

    被問到自己頭上,作為想當好紀皇賢婿的顧君寒自然不會與夏青檸一個態度。小舅子,比起老丈人,小舅子就用來賣一次吧。

    顧君寒笑說:“自古君王家,婚姻便不由己,父皇要替皇子選妃,是國事也是家事,與公與私都是明智的利國利民大計。”

    伴隨著顧君寒話音落地,夏青檸都快瞪瞎顧君寒了。什麽熱鬧不湊,要湊這個熱鬧?

    顧君寒哪裏不知道夏青檸在瞪他,可是沒辦法啊,目前來說,紀皇是他追求夏青檸的保護傘,不能丟。

    紀皇聽了,臉色緩和不少,笑說:“嗯,不錯,正合本皇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這個妹夫代替紀修這個兄長去選一下吧。”

    紀皇打上了親情牌,同時也是赤果果的威脅。

    顧君寒心塞,這件事他不能不答應,不答應怎麽當人妹夫?

    嗬嗬,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不過,顧君寒是何人呢?扭轉乾坤的本事還是有的。

    “謝父皇的信任!那君寒就替紀修兄長選一位賢良淑德的妃子,當然了,我一個人的眼光不見得到位,最主要的是我的眼裏隻有青檸。

    所以我懇求父皇答應,讓青檸陪同我一起替兄長選妃。”

    顧君寒的提議一出,夏青檸想撕了他的心都有。

    顧君寒也知道,自己是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啊,一不小心,就將自己最近積累的好印象毀於一旦了。

    但是,富貴險中求一次吧。

    紀皇聽了顧君寒的提議,看了眼夏青檸,想著顧君寒提議的可靠性。

    “要是青檸陪著,那怎麽介紹,說不定還讓人誤會紀修已經有了一位皇妃了。”

    紀皇擔心的說,要說青檸陪著,自然好,畢竟親兄妹,眼光應該相差不遠。

    顧君寒料到紀皇會有這個顧慮,適時出聲說:“青檸男裝非常飄逸出塵,而且我們一起去了,待日後因此落下什麽把柄,我們也可以好說,並非紀修皇子親自挑選的。”

    顧君寒說的確實是個大問題,能選上來的千金,都是自立洲的重要人才,有他們,自立洲才可以穩定長久,雖然皇權威嚴,也是相互權衡製約,得罪不起。

    真的因為皇子不選妃,到時候因為去的人多,眼一雜,還真的不好定位紀修到底參加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讓紀柯等也去,亂就亂吧,先把這關過了。”

    紀皇下了命令。

    夏青檸不情不願的跟著顧君寒去準備了。

    一身男裝的夏青檸走在顧君寒身側,絲毫不遜色。

    顧君寒側目,盯著氣鼓鼓的夏青檸,笑問:“待會怎麽選?”

    “我怎麽知道?看眼緣吧。”

    夏青檸氣叨叨的迴。

    顧君寒笑:“難道看顏值?”

    夏青檸怒,站定,瞪著顧君寒說:“你覺得能送到宮裏的,沒有顏值可能嗎?”

    “不知道,在我眼裏,除了青檸你,其他人都沒顏值!”

    顧君寒秉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態度,笑著說。

    夏青檸氣結,抬手就要揮出長劍。

    顧君寒眼疾手快按住夏青檸的右手,笑說:“青檸莫生氣,我隻是開個玩笑緩和下氣氛嘛。

    說正經的,到時候,選擇的一定是最醜的。”

    “最醜?你惡心誰呢?”夏青檸怒聲。

    顧君寒不答,又道:“還得選一個與皇族厲害關係最遠的。”

    夏青檸似乎有些明白了,看著顧君寒誌在必得的態度,或許這個男人每說一句話,心中都有一盤棋吧。

    顧君寒見夏青檸發愣,悄悄的拉住夏青檸的手,邊走邊說:“紀修不可能接受這份安排。

    父皇也不會放棄這件事。

    甭管紀修躲避多久,這都是他需要麵對的。

    與其這樣,我們隻能選擇一個利益衝突最小化的家族。也是為了日後,紀修獨擋一麵時,可以不受阻礙。”

    夏青檸聽的一愣一愣的,照顧君寒說的,確實是這個理。選擇一個利益衝突大的,萬一紀修冷落了人家,那……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位高權重的都會有一顆反叛之心。

    不選擇,不造成衝突,再一點點削弱其權利,才可以讓一個洲平衡向前發展。

    “多謝。”

    夏青檸在想了很久之後說。

    顧君寒側目,溫情一笑說:“與青檸有關的事,我都會好好做的。”

    又不忘表現自己?夏青檸無力吐槽,隻能看向遠處,此刻,她才發現自己被顧君寒牽著走了好長一段路。

    此刻她是男裝,不知情的看過來可不就是兩個男人手拉手?

    夏青檸氣唿唿的甩開顧君寒的手,大步朝前跨去。

    顧君寒笑,握緊自己還有她餘溫的手,悠閑得跟著夏青檸。

    夏青檸按照顧君寒的建議,選擇了一個尚書家的千金,長相也是參選中最差的一位。

    選妃一旦選上,就會被直接送去皇子府,當然,皇家也會下聘禮過去。

    皇家辦事,速度從來都不是蓋的。很快,整個自立洲都知道了自立洲納皇妃之事。

    同時,在這些皇親國戚間,大家討論的聲音也是不少,當然,最多的是認為紀修皇子眼瞎,放著美女不要選了一個最醜的,再到後來,變成了紀修皇子肯定那方麵不行,才會選擇一個最不利於紀族鞏固皇權的尚書千金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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