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夏知恩才睡著,夏青檸卻睡意全無,一個孩子都知道關心他人,她一個大人都不清楚,確實有些過分。

    夏青檸越想越不安,自然心煩氣躁的睡不著。翻來覆去好半天,夏青檸沒有辦法下地了。

    如果顧君寒真的有腰傷,那她就把房間讓給他。

    這麽想著,夏青檸便打開了房門。赫然在目的是一方簾曼,嚇的她後退了好幾步。

    驚魂未定之餘,夏青檸拍了拍胸口走上前。隻見簾曼內,顧君寒席地而坐,正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夏青檸氣結,俯視道:“你這是做什麽?不跟你說了找房間休息嗎?”

    顧君寒勾唇一笑,答:“這裏最近的房間距離青檸都有四米開外,我思來想去還是這樣的方法最近。”

    “你腦子不好?”夏青檸氣懵圈了。

    顧君寒依然淡笑。

    夏青檸叉腰,怒聲:“顧君寒,你趕緊給我把這些東西收了,不然,我連人帶東西一並扔屋外去!”

    “青檸是介懷我這樣對你形象造成損害?”

    顧君寒似笑非笑的問。

    夏青檸瑉唇,沉聲:“知道了還不趕緊給我撤了?”

    顧君寒不疾不徐起身,繼而當著夏青檸的麵摘掉簾曼,拆開支杆,然後又當著夏青檸的麵進了屋子,很快,簾曼在夏青檸的房間內搭好了。

    顧君寒大搖大擺的進去躺下了。

    夏青檸站在簾曼外,看著不要臉的顧君寒,氣的無語,隻剩幹瞪眼。

    顧君寒明知夏青檸在火頭上,依然火上澆油道:“這辦法一為顧全你夏青檸公主的名聲,二為考慮我離你和女兒近點,不錯吧。”

    不錯個大頭鬼!夏青檸暗自火大,卻也不能大聲嚷嚷,怕驚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夏知恩。

    “你有種!”夏青檸不高興的說完,旋即轉身坐到了床鋪上打坐。

    倆人麵對著麵,一個火氣毛燥,一個一臉笑意。

    夜色微涼,隨波坐在梧桐樹下,淡色看著天邊的月亮。此刻,夏青檸睡了吧,顧君寒是否已經伴在她身邊。

    俗話說好女怕纏夫,顧君寒有這個態度,想得夏青檸的歡心隻是時間問題。而自己,越來越多餘了。

    也罷,好好修煉,畢竟大家實力都已經上升了。如果出發繼續追逐更高的境界,他們也隻是大圓滿,還需要繼續努力。

    隨波剛靜下心來,一群人竄了進來,長劍一並架在隨波的肩頭。

    隨波緩緩抬眼,看向四周的人,淡問:“何事?”

    “哼,竟然汙濁我們自立洲!我們奉紀皇命令,即刻緝拿你!”

    隨波淺淺的勾起嘴角,看來紀皇還是要去掉他這個身份可疑之人。

    隨波不言語,緩緩起身,淡聲:“悉聽尊便!”

    很快,隨波被帶進了監獄學園。

    隨波一眼掃過,便知道這次進來,沒有那麽容易出去了。

    很快,隨波被綁在一方石柱前。

    坐在隨波正對麵的是卡拉曼,一旁站著一個審判管,一個個嚴肅的看著隨波。

    隨波不卑不亢,望著卡拉曼問:“不知道我犯了什麽錯?使得卡拉曼大管家如此勞師動眾?”

    卡拉曼睨著隨波,冷聲:“哼!你犯了什麽錯,自己招!”

    隨波淺淺的勾起嘴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讓他自己招?他招什麽?難道就招他的身份?大馬洲的皇子?

    要說身為皇子,他是最沒用的那個了吧?家仇國恨,他沒有一樣去報複的,自認為自己三觀正,明是非。

    即便這樣,也不被容下?

    隨波無言問蒼天,隻是冷冷的說:“不好意思,招不了!”

    “放肆!”卡拉曼氣的胡子亂顫。

    出了這種大事,豈不將自立洲的麵子抹的黑黢黢的,紀皇絕對是不容許這種事發生的,趁謠言還沒有蔓延開,必須斬草除根。

    這是紀皇的態度!

    “隨波,你不要仗著自己是青檸的朋友,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今天要是招不了,你就別想出這屋子!”

    隨波啞口,她能招什麽?招他及時是大馬洲的皇子,依然沒有報複的心思,隻有守護夏青檸的真心?

    這樣的話,有人心這世上除非有鬼!

    隨波清楚,除了他自己,無人能信他的一片赤心,大家都認為他有機可圖。偏偏,他什麽也不敢圖。

    唯願夏青檸安然一生。

    隨波望著卡拉曼,淡聲:“我實在招不了,也不知道要招什麽,如果卡拉曼大管家適當提醒一下,或許隨波能想出該招什麽了。”

    聞言,卡拉曼臉色黑沉,他提醒?他怎麽提醒?這簡直就是自立洲的屈辱,幾百年來唯一的屈辱!

    “你自己招!”卡拉曼沉怒的拍著桌子說。

    隨波皺眉,瞧著卡拉曼如此生氣,他是犯了什麽天大的罪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隨波睨著卡拉曼,也有些慍怒了,不過,她慣來沉穩,清楚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沉默片刻,隨波態度緩和不少,看著卡拉曼溫聲說:“還請卡拉曼網開一麵,提醒一下隨波,隨波確實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自然不知道錯在了哪裏?”

    卡拉曼汗顏,那樣的提醒,他說不出口啊。簡直,奇恥大辱。

    正當卡拉曼揪心時,紀皇來了。

    “參見紀皇!”眾人齊齊跪下。

    紀皇盛怒而坐,橫掃了一眼隨波,怒說:“卡拉曼留下,其餘人一概給我出去!”

    “是!”所有人退的幹淨。

    紀皇瞪著隨波,怒問:“隨波,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對你網開一麵,希望你知錯能改,趕緊招了,我呢也不至於要你命,必定會為你安排一個好去處。”

    隨波迴望著紀皇,他不像忽悠他的意思。隻是,要他招,還不要他的命,這事就很矛盾了。

    “還請紀皇明示,隨波實在不明何事需要隨波招供的?”

    隨波再次表明態度,什麽也不知情。

    紀皇看向卡拉曼,低聲問:“你沒跟他說?”

    “沒有,這種事實在說不出口。”

    紀皇點點頭,想了想對隨波說:“感情的事,我們都知道,不管哪一種都應該被尊重隻能被歧視。

    你放心,你個人的喜好,我們自立洲更加不會幹涉。

    隻是,你這牽扯到我們自立洲的麵子,我不能不過問。

    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紀族,也為了自立洲萬千民眾的社稷著想。

    這樣的話,我們就算做了讓你覺得不愉快的事,也請你多擔待。”

    隨波眸色淡淡紀皇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莫非真的因為自己追隨夏青檸,因此給她造成了困擾?

    如果真的這般,他願意退出。

    隨波暗暗的低下腦袋,想了片刻後說:“既然這樣,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即刻起,我自願離自立洲包括夏青檸等等,都遠遠的,永不靠近。”

    隨波能表的態僅此而已。

    紀皇望著隨波,他表的態還是不夠明確,而且沒有什麽實質性。

    “你說的等等,包括紀修?”紀皇問。

    隨波沒有多想,點頭道:“當然。”青檸都不見了,其餘人自然沒有見的必要。

    紀皇眸色沉沉,睨著隨波說:“口說無憑,立字為證!”

    語畢,卡拉曼拿出紙筆遞到了隨波麵前。

    隨波笑了笑,並沒有多話,拿起筆與紙一揮而就。

    卡拉曼拿著隨波寫好的字據送到紀皇麵前。

    紀皇掃了一眼,“啪”的一下將紙拍在桌麵上,怒斥:“隨波,你戲弄本皇?罪該萬死!”

    隨波一頭霧水,他哪裏戲弄紀皇了?

    “此生再也不見夏青檸,立字為證,若違反諾言,性命交由紀皇處置!”

    這樣的承諾還不夠誠意?

    隨波本淡淡的眸色變的有些玩味,正所謂君要民死,民不能不死!如此這般,縱然他寫出花般的承諾也不管用!

    隨波睨著紀皇,淡聲:“既然紀皇不滿意,請問紀皇,這份承諾該怎麽寫?或者請紀皇寫好,我簽字畫押如何?”

    紀皇聽了更加生氣,隨波話裏的嘲諷下,任誰都能聽的明白。

    “隨波,你太放肆了!竟然敢對紀皇出言不遜!來人,厲法伺候!”

    厲法是自立洲對待犯人的最高處決,無異於五馬分屍,但是,因為有真氣與武力加持的修煉者,這種厲法不會要他們的命,卻可以要他們的半條命,可以讓他們生死不得。

    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受過厲法處置。

    隨波對待自立洲的法有一定了解,所以在卡拉曼說出,紀皇默認時,他的眼中閃過了殺機。

    此刻的他也是大圓滿,就憑紀皇與卡拉曼就能控製他?嗬嗬,異想天開!

    既然紀皇如此不仁慈,也不能怪他不念夏青檸的麵子了。

    隨波暗自啟動真氣值,捆綁他的繩索在一點點鬆開。

    紀皇見此,厲聲:“慢著!”

    繼而又對著進來的厲法執行者們說:“你們先出去!”

    卡拉曼也是驚出一身冷汗,雖然隨波實力不低,但是他們也沒看出他的實力到底在哪裏,此刻,他們隱隱懂了,這個隨波絕對比他們想象的厲害。

    而隨波之所以被順利捕捉到這裏,全靠他心情願意。

    想明白這些,紀皇與卡拉曼一個眼神交流,便默契的決定要和平解決這件事。

    隨波見紀皇態度有所好轉,冷笑的停止了真氣值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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