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也隱身其後,知道紀修有了退路,也就說明紀修是配合小白演戲。

    如果這般,讓他去傷自己,紀修應該會很難受,可是不做會不會露出破綻?

    夏青檸跟著紀修,一顆心七上八下。

    紀修來到了夏青檸所處的屋子,小白挨著紀修似笑非笑。

    “紀修哥,你說你要刮花青檸姐的臉,是真的?”

    小白故意問著,是問給夏青檸聽的。

    紀修側目,笑著摟小白入懷,柔聲:“當然,承諾你的事都會兌現。

    不就是刮花她的臉嗎?簡單。”

    紀修不以為然的說著,適時,小白遞出一把長刀,紀修不得不接。

    待紀修接過長刀,小白笑說:“這把刀上塗了劇毒哦,但是死不了人,隻會讓人臉部發癢而已。”

    紀修身形一晃,長刀掉到地麵上,小白笑了笑,撿起長刀笑說:“紀修哥,不怕了嗎?”

    “沒有,怎麽可能,我可是會保護你的男人,這麽點事有什麽好怕的。”

    紀修說著,又從小白手裏拿過刀。

    小白淺笑,一隻手搭在紀修的胳膊上,一隻手柔弱無骨的撫過紀修的臉頰溫聲:“你不是說深愛人家嗎?怎麽?下不了手了?人家就不喜歡有與我一樣臉蛋的人。”

    紀修渾身沒勁,將小白再次攬緊,柔聲:“好,哥哥現在就為你刮花她的臉。”

    “嗯,人家在等著呢。”

    小白歪在紀修懷裏,柔聲細語。

    遠遠跟著的夏青檸能感受到紀修的煎熬與痛苦,她想上前告訴他動手吧,傷不了她。

    隻是,她不能,紀修煎熬的同時,她也何嚐不是煎熬。她不能靠近,怕小白發現。

    紀修舉起長刀,看著原地打坐的夏青檸,自始自終都沒有睜眼看過他,在青檸的心裏,對這個兄長失望透頂了吧?

    沒有能力,還被人牽著鼻子走!

    就算青檸不怪罪他,他自己也原諒不了自己。

    紀修握著長刀,心如刀絞,小白見了,適時握住紀修的手,緩緩推著刀尖到了夏青檸跟前。

    “紀修哥,現在該你了,我想看見你刻畫一朵玫瑰花來。”

    小白的聲音輕而緩,在這個深夜裏,仿若鬼魅一般。

    紀修身形不穩,看了眼小白,勉強笑說:“玫瑰花,我不會。”

    “那我教你。”小白出聲。

    紀修忙出聲:“不要。”

    小白笑:“為什麽這麽激動?”

    紀修倉惶解釋:“我……我隻是不想你見血腥。”

    小白適時離開紀修的身旁,淺笑說:“既然如此,那你來吧,記得要花的好看些哦,不然……”

    小白沒有說完,隻是輕聲笑著,笑的詭譎。

    紀修看著近在咫尺的夏青檸,握著長刀的手顫巍著,遲遲下不了手。

    夏青檸看著幹著急,倏然出手,隔空拽著紀修的手朝幻變出來的夏青檸臉上劃開。

    小白驚呆了,那飛舞的刀尖,隻見刀起刀落,一朵玫瑰花形狀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夏青檸臉蛋上。

    紀修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夏青檸,那蒼白的臉蛋上,鮮血順著一個點一直往下流。

    小白勾起冷笑,再次歪進紀修懷裏,故作驚嚇的說:“紀修哥,你真的刮花青檸姐的臉蛋啊?

    人家,隻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沒想到……”

    紀修渾身冷汗,再次圈著小白進懷裏,淡聲:“我們迴去吧。”

    小白睨了眼夏青檸,笑意漸深,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就算有朝一日夏青檸還能死而複生,她也不信她放了劇毒的長刀,還能讓夏青檸美貌複原?不可能!

    小白起身,也拉起紀修,柔聲:“好。”

    紀修心神不寧的迴到自己的臥室,隨後迷迷糊糊的睡去,小白待紀修的唿吸聲傳來,便起身離開了。

    待小白離開,紀修倏然起身,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當時強行拉著他的手腕之人……

    是夏青檸嗎?

    不,他沒有看見她動過。哪怕她被傷,她也沒有啃聲。

    紀修躡手躡腳的再次來到夏青檸所處的屋子,夏青檸還保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

    紀修緩步走過去,在夏青檸麵前坐下,抬起顫巍的右手,想要碰碰那已經結痂的傷口,隻是,終究不敢去碰。

    紀修懊悔的低下腦袋,這件事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他這是做了什麽齷齪之事啊?簡直就是畜牲。

    “青檸,我……”

    “我原諒你啦。”夏青檸歡快的聲音響起。

    紀修茫然的看著夏青檸,隻是麵前的夏青檸並無任何反應。

    方才是誰說話?

    紀修私四下看去,隻見暗處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紀修覺得不敢相信,糅著眼睛,再次看過去,果然,還是夏青檸,那眼前這個呢?

    紀修一頭霧水,待夏青檸走近,他還是傻眼的一言不發。

    夏青檸走近,伸手戳了戳紀修的臉龐,笑說:“怎麽?連你妹都不認識了?”

    紀修傻,支支吾吾道:“這個……那個……”

    夏青檸知道紀修想表達什麽,就是指為什麽有兩個夏青檸?

    夏青檸笑說:“這個啊,你看好了哦。”

    夏青檸說著,抬手間,被綁的夏青檸消失不見了。

    紀修傻眼,再次驚問:“這是為什麽?”

    “因為我大圓滿啊,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夏青檸話一出口,紀修再次驚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夏青檸笑嘻嘻的敲了下他的腦門,說:“傻眼了啊?大圓滿也很正常好不好?

    對了,我知道你有計劃,那我長話短說,我也有計劃,我需要迴自立洲一趟,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

    “好。”紀修激動的說。

    夏青檸點點頭,“那就這樣,我們就此別過。”

    紀修點點頭,欣慰的話說不出口,幸好,青檸安然無恙。

    夏青檸利落的將這裏複原,繼而叮囑紀修說:“小白心眼很多,他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了解,所以你待在她身邊,一定要千萬小心。”

    紀修點頭,慎重的說:“縱使她再能耐,我也不會讓她作威作福太久!”

    紀修的承諾,夏青檸相信他可以兌現。來日方長,現在不能墨跡了。

    “那我走了。”

    “嗯,走吧,小心為上。”

    夏青檸話音落地便利落轉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裏。

    紀修看著夏青檸消失的身影,喃聲:“真為你驕傲!”

    紀修每天陪著小白看看夏青檸,逛逛街,再無他事。

    是夜,小白待紀修睡下,再次出去了。紀修不動聲色的跟上,他料定安靜了這麽多天,小白以及她背後的黑手勢必要行動了。

    小白出了城鎮,一直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紀修也是遠遠的跟著,如夏青檸說的,小白對他們太了解,她能憑一己之力瞞天過海到現在,也是她能力過人。

    但凡自己一不小心,搞不好就落進小白的套路中。

    後山是一片墓地,到了這裏,便有一股陰森之氣逼人。

    小白膽子也是夠大的,紀修暗暗的想著,適時,小白站定了。

    紀修也尋了一處密林藏身。

    很快,四道黑袍者現身,對著小白行禮:“屬下參見主人。”

    小白抬手,淡聲:“都起身吧。”

    “謝主人。”四道黑袍者齊聲。

    小白睨著大家,淡聲道:“我吩咐你們做的事,怎麽樣了?”

    黑袍者齊聲:“已經完成,隻等主人一聲令下,我們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

    “很好,上官老頭沒起疑吧?”

    “沒有,他還在原計劃等著主人這邊傳遞信息過去。”

    “行,你們傳遞信息過去,就說我們明天與他裏應外合,到時候讓他成為我們的炮灰,等到自立洲那邊收拾殘局時,我們再趁機攻打過去,嗬嗬,區區一個自立洲,還不是分分鍾到了我的手裏!”

    “主人英明!主人威武!千喜郡主萬歲!大馬洲萬歲!”

    小白冷笑,嗬嗬,夏青檸,紀修,紀皇,上官浩……

    以後統統被她踩於腳下!

    況且,她還要光複大馬洲!

    第一步是自立洲,第二步便是西洲!她可是大馬洲名副其實的後代千喜郡主,可惜了大馬洲那些嫡親後代,包括紀修在內,沒有一個配得上其血統!

    從今以後,大馬洲便是冠以他們千家的姓氏!

    “好了,都去做事吧,我要的是一次性到尾!不許失敗!”

    “是,主人!”

    四黑袍者說完,瞬間消失了。

    小白等他們都走了,才朝來時路走去。

    紀修落後,他實在沒想到,小白還有這樣的計劃,而且看他們這些人的說話,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什麽大馬洲?什麽郡主?

    難道他一直不知道還有別的洲存在?

    紀修想不明白很多很多問題,但是,眼下不是他該糾結的時候,而是需要重新布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能有絲毫差池。

    紀修不敢耽誤,急忙修改計劃。

    次日天剛亮,夏青檸便到了自立洲,然而,麵對嚴查外加超強結界,夏青檸看著皇宮近在眼前卻進不去。

    由此可見,父皇在宮內已經被限行了。如此這般,父皇一定寒心透了,因為他的一雙兒女都不知跑哪瀟灑去了。

    夏青檸從未如此恨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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