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橫著紀修,冷仄仄的問:“你有問過我需不需要來這裏嗎?”

    她最討厭進醫院,生孩子以及上次掉的那個孩子,還有知恩三天兩頭生病,簡直搞傷她了,她想到醫院兩個字都頭皮發麻。

    紀修眨巴著眼,努力消化著夏青檸的問題。

    “你說啊!我有告訴你我需要進醫院嗎?還有這些……核磁共振?你讓我檢查這個,不說這些單純的拍片了,就是這個,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我需要做這個?你知不知道做一次,就增加了一點患癌的頻率?”

    紀修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夏青檸瞅著跟外姓人一樣木愣的紀修,已經無語以對,將一大疊單子塞進紀修手裏,“你自己慢慢檢查吧!”繼而頭也不迴的走了。

    紀修傻眼,這是什麽情況?上次他遇上了一個年輕女人,那可是折騰的他夠嗆,愣是貢獻了大半年的薪水才解決了。

    今天,這女孩不一般,人美心善不碰瓷,關鍵還有點小個性。

    紀修麻溜的跟上夏青檸。

    夏青檸白了眼身旁的紀修,冷冷的說:“你幹嘛?我沒找你麻煩,難不成你還想找我麻煩?”

    “沒有,沒有,就是,美女,你看你這麽人美心善的,要不我們留個聯係方式?”

    搭訕?

    夏青檸無語:“我已婚已育。”

    “這不妨礙我們做朋友啊。”紀修摸著自己的腦瓜子說。

    夏青檸一看,這要命了,這男人一表人才的,就是木愣的有些過分,接近傻了吧。

    誰要跟傻子做朋友?!

    “抱歉,我很忙,有緣再見吧。”

    紀修再次摸著腦瓜子,以順雷之勢從夏青檸麵前飛走了。

    沒錯,真的是飛。

    夏青檸有些傻,她剛才到底是不是做夢?那男人躥的一個影子就消失了。

    夏青檸心驚的拍了拍胸脯,得虧這是大白天,要是晚上得要她的命。

    就在夏青檸心有餘悸之時,餘光撇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抬眼,隻見朝思夜想的男人款款而來。

    然而,他的身旁站著一位高挑的女人,容貌上乘。遠遠看去,夏青檸也不願意承認:他們倆人竟然很登對。

    隻是,讓夏青檸倍受打擊的不是顧君寒身旁站著一位女性,而是那個女人腹部微微隆起,作為已經生育過孩子的夏青檸非常清楚,那腹部隆起的不是胖,而是一個小生命在那裏。

    夏青檸僵在原地,由著顧君寒帶著女人由遠及近的走來,直到走到她的跟前。

    四目相對,夏青檸麵無表情。

    顧君寒似微微錯愕,很快鎮定自若的看著夏青檸,淡聲:“迴來了。”

    輕飄、無所謂、不在意……

    夏青檸不想承認,她的心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這才幾個月?

    “她?”夏青檸到底沒忍住問顧君寒:華宛兒是誰?

    顧君寒削薄的唇緊緊瑉著,墨黑的眸子無關任何風浪。

    “君寒?她就是知恩寶貝的媽咪嗎?”華宛兒適時出聲,雙手也很及時的挽住顧君寒的胳膊。

    夏青檸強撐的意誌一點點潰散,她高估了自己在顧君寒心目中的地位。

    當初的何靜怡,她姑且認為顧君寒有自己的不得已,隻是現在呢?這個女人怎麽解釋?

    這麽親密的出現在醫院,女人又大腹便便,嗬嗬,她就算再精明,也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夏青檸第一次真心的覺得自己已經傻到了發黴發臭,而且還不自知。

    夏青檸直直的看著顧君寒,從麵無表情到自嘲的勾起了唇角。

    顧君寒將夏青檸的反應都收進了眼底,隻是依然沉默以對。

    華宛兒向來很會審時度勢,這段時間,她一直被顧君寒安排在沁心園,哪裏也不能去,恰好,剛才火急火燎的找她來醫院產檢,現在看來,是有意為之了。

    華宛兒再次貼近顧君寒,漾著得體而又不能掩蓋的甜蜜輕聲問顧君寒:“君寒,我們預約的產檢醫生,是幾點來著?”

    “十點整。”顧君寒溫聲答。

    夏青檸隻覺得天旋地轉,產檢?還是被證實了他又要當爸爸了。

    “哦,時間還很充足。君寒,這是不是你前妻啊?你告訴我嘛。”

    華宛兒撒嬌。

    “是。”顧君寒柔聲對華宛兒。

    華宛兒勾唇笑,旋即伸出手對夏青檸說:“你好,你是夏青檸吧,我聽君寒以及知恩說過你。我叫華宛兒,很高興見到你。”

    聽知恩說過她?

    聽顧君寒說過她?

    她已經在他心裏無關緊要的可以隨便跟人提了?

    嗬嗬,自以為是是病,得治!夏青檸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望著華宛兒伸過來的手,夏青檸卻冷冷的看向顧君寒,冷笑問:“顧大少,一陣子不見,依然讓人這麽意外!”

    夏青檸說完,轉身離開,錯身而過時,夏青檸說:“知恩的撫養權,如果顧大少有心的,抬愛讓給我,如果不能,我們法庭見吧。”

    夏青檸一臉決然,轉身之際,雙眼有些模糊。

    紀修跑了一圈再次站到夏青檸跟前時,嚇壞了。

    “你別哭啊,大不了不給我聯係方式嘛?至於哭鼻子?”

    紀修真心的不會安慰女孩子,尤其哭鼻子的女孩子。

    天啊,早知道不來這個破地方了,這裏的人也太難搞懂了。

    紀修仰天長歎:“可憐我這麽玉樹臨風的美男子說話都不好使了!”

    夏青檸抹了一把淚,瞅著叨叨煩人的紀修,抬手欲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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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修慣性的躲開一切危險。

    夏青檸沒挨到紀修的衣角,反而讓自己重心不穩,直接摔了一個狗啃泥。

    紀修再次驚慌:這女人也太菜了?這麽點武功都不會?

    他慌忙扶起夏青檸,大言不慚的說貨:“你這樣的,在我們那裏,出門就被打死了。”

    夏青檸本來隻是難過,被紀修一打岔,隻剩下鬱悶了。

    看著一直就沒正常過的紀修,夏青檸也不想多話了,直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腳走了。

    紀修急忙跟上,嬉皮笑臉:“這位美女,要我給你算一卦嗎?告訴你,我算卦很靈的。”

    夏青檸無視,越走越快。

    紀修緊跟不放,邊說:“算一卦唄,看在我們又再次見麵的份上,我給你五折,隻要九百九十九。”

    感情紀修剛才躥走的就是為了她隨口說的有緣再見?

    這人果然腦子不好。

    夏青檸不願搭理他了。

    紀修緊跟其後,又說:“實在不行,不要五折,一折,隻要一折,不,一折都不要,隻要十塊錢。”

    從五折的幾百九十九直降十塊錢!

    夏青檸表示:真的遇上神經病了。

    “十塊錢都不行?”

    紀修見夏青檸不搭話,又說。

    夏青檸忍無可忍,站定,橫著紀修說:“這位先生,我們到此為止,你再糾纏我,別怪我找警察叔叔了。”

    紀修定住,上次他找上了一個女孩子,就被那女孩子送進了警察局,害他磨了半天嘴皮子才得以重見天日。

    嘚嘞,他悠著點吧。

    紀修適時站定,眼巴巴的看著夏青檸越走越遠。

    夏青檸消失在街頭時,紀修身後竄出兩個大男人,一個五大三粗

    人高馬大,一個瘦瘦弱弱跟細竹竿子一樣。

    高大的叫無謂,瘦弱的叫如花。

    “老大,你確定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無謂說。

    紀修也不大肯定,唉,自家有個魔王,天天逼著他來這等刁民橫行的地方找妹妹,他能找到?

    他連妹妹的樣子都不知道啊!

    偏偏,他要是一天找不到,一天就不能迴去。

    紀修想到這個問題就痛苦不已,天啊,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紀修不答,如花接話:“你個死人頭,你知道個p,老大英明神武,當然知道她就是我們的大小姐了,不然老大糾纏人家不放?”

    無謂點頭,“這倒是,老大說過女人最可怕了,得遠離。如此看來,她就是大小姐了。”

    “那大小姐都走了,我們還不追?”無謂急性子。

    如花再次一巴掌唿過去,“你傻啊,沒看到大小姐脾氣暴躁嗎?你上去是想找死?”

    無謂非常鬱悶,一說話就被如花這個娘貨欺負。

    “老大,你說啊我們怎麽辦?”

    無謂問紀修。

    紀修左右看了一眼,努嘴:“涼拌!”

    無謂:“靠!”

    如花:“老大最英明!”

    無謂很是嫌棄如花的狗腿子,奈何自己武力不夠,一直都是被挨揍的份,隻能一忍再忍如花的娘與沒腦子。

    紀修再次看了眼夏青檸消失的方向,莫名的,他竟然希望夏青檸就是他的妹妹。

    不過很顯然,他想多了,夏青檸一點武力天賦也沒有。父親那麽厲害,他也不弱,沒有理由會有一個菜雞妹妹。

    要知道,他們家族的武力值會世代遺傳下去的。

    想到夏青檸沒有可能是他妹妹,紀修覺得特別遺憾。

    “真是見鬼了!”紀修嘀咕了一句,心想:一定是被碰瓷碰習慣了,所以夏青檸沒有瓷他,他反而不習慣了。

    紀修搖搖頭,摒棄那些亂七八糟,旋即送懷裏掏出地圖,三個大男人盤腿席地而坐。

    “這個地方我們已經查過了,沒有,接下來我去這裏。”

    紀修隨手一指。

    如花當即鼓掌:“老大棒棒,老大英明。”

    無謂:“……”棒個鬼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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