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呢?”

    沁心園內,華宛兒問沈辰。

    沈辰搖頭,迴答說:“屬下不知。”

    其實顧少在地下室喝悶酒,點明了不準任何人打擾。

    華宛兒不信的看著沈辰,知道他清楚隻是不告訴她。聰明如她,她不會強人所難,隻是發了一條信息問王錚了。

    華宛兒的信息是這樣說的:君寒心情不好,躲在角落裏喝酒了。

    華宛兒的信息一出去,王錚就拿著手機跟顧東林說:“你看看,兒子是不是又為了何靜怡那個臭丫頭傷心了?”

    顧東林眸色暗了暗,說:“既然宛兒在那邊,就讓宛兒安慰去吧。”

    王錚轉念一想,這樣挺好,旋即笑說:“那我趕緊告訴宛兒。”

    王錚打電話跟華宛兒說了,華宛兒也是聰明人,就是不問地下室入口在哪裏。

    不過電話掛斷時,她也接收到了信息,告知她地下室入口。

    入夜時分,沁心園也安靜了下來,華宛兒拿著電筒走向了地下室。

    十幾節台階,華宛兒順利而下。

    推開一扇透出微弱光亮的石門,華宛兒看見了喝醉的顧君寒趴在石桌上,一動不動。

    華宛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輕輕碰了碰顧君寒的肩頭。

    顧君寒不耐煩得嘟囔了一句“別煩我”,繼而又歸於沉默。

    華宛兒挨著顧君寒坐下,側目看著顧君寒笑說:“這麽好看的皮囊,還真是少見。不過,我對你興趣不大。”

    顧君寒隱隱覺得耳邊吵鬧的很,再次不耐煩的揮手試圖趕走身邊的吵鬧之聲。

    華宛兒笑,“看不出來,平日高冷的大總裁,喝醉了跟個孩子一樣。”

    華宛兒說著,拉過顧君寒的手看了看,旋即說:“還真是啊,這傷痕都快淡沒了。”

    喝醉的顧君寒煩躁透了,耳邊有吵鬧的聲音不說,還有人拉他的手……

    等等!

    人!

    顧君寒強撐著睜開眼。

    華宛兒沒想到顧君寒突然醒了,心虛的閉口不說話。

    看見華宛兒在麵前,顧君寒也酒醒一大半了,他冷問:“你這麽出現在這裏的?”

    華宛兒搞不清楚顧君寒有沒有聽見她之前說的話,有些忐忑的解釋說:“我感覺你心情不好,就問了下,才知道你來了這裏。”

    顧君寒冰冷的視線像一根冰柱對準著華宛兒。

    華宛兒不自在的鋝了鋝長發,謹慎的說:“君寒,你還好吧?”

    顧君寒瑉著削薄的唇,不言不語。

    華宛兒也是望著顧君寒,遲疑了一下,旋即認為這是一個放出必殺技的好時間。

    “君寒。”華宛兒淺聲喊,也伸手拉過顧君寒的手腕。

    旋即,她的食指輕輕的畫著顧君寒的手腕。

    似乎很難過,又似乎很慶幸。

    顧君寒凝眉,抽迴手,不大高興的說:“我說的話你忘了?”

    他對她不會有感情。

    華宛兒沒把顧君寒的威脅當一迴事,再次固執的拽過顧君寒的手,說:“還記得這條疤是怎麽來的嗎?”

    顧君寒皺眉,他的疤痕他當然知道。

    “有什麽話直說!”顧君寒冷著臉子,再次抽迴手。

    華宛兒這才抬起臉,已經滿目淚水。

    顧君寒疑惑,卻聽華宛兒說:“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人,我在寶山寺救的那個人。”

    顧君寒隻覺得五雷轟頂,一時間呆滯的什麽反應也沒有。

    華宛兒淚水漣漣,紅唇勾起:“君寒,原來是你,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竟然是你。

    你還記得你迷糊時說了什麽嗎?你說你會來娶我。”

    娶不娶的話,顧君寒沒有印象了,不過救他的女孩,他一直都記在心裏,那時候十幾歲,他想的很單純,一定要感謝人家。

    華宛兒越哭越兇,旋即趴到顧君寒的肩頭,訴說衷腸:“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想,我還能不能遇見那個說要娶我的大男孩。

    皇天不負有心人。

    因為緣分,我們又相遇了,而我對你也是一見鍾情。

    君寒,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緣分天注定?”

    顧君寒的心亂極了,他真的承諾過娶她嗎?

    那年他13歲,被人綁架,而他趁機逃跑了,隨後迷路在寶山寺的後山出不來,昏迷前,他似乎看見了兩個人影走向了他。

    為什麽是華宛兒?

    是誰都可以,為什麽會是華宛兒?一個被父母安排的準兒媳人選!

    顧君寒心煩氣躁。

    華宛兒看著顧君寒,能感覺出顧君寒的為難。不過,這麽好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華宛兒繼續說:“君寒,你看見我不高興嗎?”

    顧君寒瑉了瑉嘴,在他心裏,認定的心愛人隻有夏青檸。

    從小一牆之隔,一直到他19歲,她18歲,他們準備麵現時,意外發生了,他被周萬海綁架,而爸爸顧東林為了觀看顧森彥的籃球賽,對他不聞不問,他被周萬海撕票扔進長江裏。

    他有幸撿迴一條命,卻也失去了記憶,從那次後,爺爺將他推到顧氏公司的接班人位置之上,他也於那時候搬家與夏青檸分開。

    所以,顧君寒的心裏一直都有夏青檸得一席之地。而那年少時說給華宛兒的話,顧君寒真的記不得了。

    “君寒,是不是我說了讓你困擾了?”

    華宛兒說著,抹了一把眼淚。

    顧君寒不答,隻是拽過酒瓶子,再次蓄滿一杯,直接灌進嘴裏。

    華宛兒靜靜的看著顧君寒,我見猶憐的說:“君寒哥,其實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放不下你的妻子夏青檸,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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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君寒虎軀一震,怒問:“你到底還知道什麽?”

    華宛兒抽嗒著眼淚,囁嚅著唇:“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所以你的事我都會上心,我也能看出來,你看何靜怡與看我的眼神一樣,都是沒有愛情的。

    可是,我喜歡你,我願意等你迴心轉意。

    而夏青檸,她已經跟別的男人走了,你這麽優秀,她棄你而去,她已經配不上你了。”

    華宛兒說的急切,她怕顧君寒聽不完她的真心就全盤否定了她。

    華宛兒又說:“君寒,我還知道你有女兒了,你放心,你的女兒接迴來,我幫著你一起養她疼她。你不用把她送走,間接保護她。”

    這一句話直擊顧君寒的心口。

    當初,何靜怡借題發揮,他真的也隻是為了夏知恩免受其害,故意懲罰她,讓爺爺奶奶帶走夏知恩的。

    而那些所謂的蛇,是不是何靜怡自己胡編亂造的,顧君寒已經懶得追問了,反正在他心裏,知恩不是幹那種事的人。

    知恩就算想捉弄人,頂多也就放一個臭屁蟲在何靜怡床上。

    他遇過,也悄悄的善後了。

    華宛兒說完,見顧君寒不表態,又說:“君寒,我可以對天起誓,一定善待你的女兒,不,是我們的女兒。”

    顧君寒眸色漸深,再次灌了一杯酒進肚,問:“你從哪裏知道這些事的?”

    “傭人那裏。”華宛兒小聲的迴答著。

    顧君寒臉色鐵青。

    華宛兒急忙說:“君寒,你別生氣,我知道我不對,我不該打聽你的私事,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我愛上你了,我迫切的想知道你的一切。

    君寒,既然夏青檸不珍惜你,而我們早就有淵源,那我們在一起不是上天注定嗎?

    我們家世也是相配的,我們可以彼此成就的。”

    “彼此成就?”顧君寒冷笑,“希望你記住你說的彼此成就,而不是一味的算計!”

    華宛兒眸色一滯,有些琢磨不透顧君寒話裏的深意。

    “我愛你,怎麽會算計你,而且我家庭那樣,也不圖你的錢與名。”

    顧君寒側目,看著華宛兒笑的別有深意。

    華宛兒內心忐忑不安,望著顧君寒盡量淡定從容。

    顧君寒一杯接著一杯酒倒進了胃裏,華宛兒會不會圖他,就看醉酒後的她會做什麽了。

    顧君寒猛灌酒,好像怎麽喝都喝不醉。而華宛兒也不攔著,就是靜靜地看著顧君寒喝。

    是夜四更天,顧君寒倒在桌子上唿唿大睡。

    華宛兒四處看了看,發現裏間還有一張大床,沒有停留,拖著顧君寒往裏走。

    一個大男人的體重擺在這裏,華宛兒的心情簡直日了狗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華宛兒勉強將顧君寒拖到了床邊。

    華宛兒看著酣睡的顧君寒,不悅地板著臉繼續把他往床上拉。

    終於,顧君寒被她拖到了床上,華宛兒躺在邊上歇口氣後,她又爬起來,脫掉衣服,最後蓋上了大被子。

    華宛兒關掉燈後,很快就睡著了。

    適時,顧君寒睜開眼,在這黑夜中,如鷹銳利的掃過一旁的華宛兒。

    次日,顧君寒很如華宛兒的願,在華宛兒的尖叫聲中才睜開眼。

    “君寒,我們……我昨晚見你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酒……後來……我就不記得了。”

    華宛兒說著,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的連腦袋都不放過。

    顧君寒冷眼,冷聲:“你想怎樣都可以!”

    算承諾一般。

    聞言的華宛兒掀開被子一角,可憐兮兮的問:“我們……可以結婚?”

    “你想……就可以,不過不急一時,半年之後吧。”

    “真的?”華宛兒有些驚喜,心想肯定是寶山寺的事,才會讓顧君寒如此就範。

    “真的。”

    顧君寒說完,套上衣服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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