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傭人都愣住了,直到維裏管家喊了一句:“顧少說了,一定要將這個瘋女人送進精神病院。”

    畢勝男連忙跑到夏青檸跟前,斥向維裏說:“這是少夫人,是你能胡說的?”

    維裏被畢勝男唬住,愣住了。

    何靜怡氣結,隻能自己站起來,指著畢勝男說:“畢勝男,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這個瘋子?

    顧少說要送夏青檸進精神病院是我們胡說的了的?要是我們胡說,趕明兒顧少迴來了,還不是立馬就知道了。”

    何靜怡這話一出口,眾人都站到了何靜怡身後。

    是啊,誰敢在顧少眼皮子底下胡來?

    何靜怡得意的看向夏青檸,旋即斥向畢勝男:“你,收拾東西滾蛋,省得顧少迴來見了你心煩!”

    畢勝男紋絲不動。

    何靜怡一揮手,立即上來幾個傭人架著畢勝男出了沁心園。

    對手隻剩下夏青檸一個人,何靜怡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整死夏青檸。

    夏青檸冷冷的看著何靜怡,直問:“都是你耍的花樣,是不是?”

    何靜怡似笑非笑,睥睨著夏青檸吩咐身後的人:“把她給我固定住了。”

    傭人毫不遲疑,多人對付夏青檸一個人,分分鍾搞定。

    何靜怡看著動彈不得的夏青檸,嘴角勾起:“夏青檸,我會讓你看著自己一點點失去所有。”

    何靜怡話音落地,端起一旁的牛奶逼近夏青檸。

    夏青檸知道牛奶裏的是什麽藥,她心慌了,她不能就這樣失去孩子。

    “何靜怡!”

    夏青檸哧聲。

    何靜怡非常高興看見夏青檸如此落魄的樣子,她笑的更加張揚。食指翹起,勾著夏青檸的臉蛋說:“你兇我嗎?

    不過沒用啊,君寒哥哥要給你喝這個,我也沒有辦法。

    況且……

    我很喜歡見你喝這個藥,據說喝下後半個小時見效。而君寒哥哥為了早點解脫,加大了劑量,目測半個小時,你就可以跟他說goodbye了。”

    夏青檸掙紮著,隻是啥用也沒有,她依舊被人控製的死死的,就如油鍋裏的魚,任人煎炸燉。

    “何靜怡,你鬆開我。就算顧君寒要跟我離婚要我孩子的命,這件事也不該你一個不三不四的外人來解決!”

    何靜怡聞言,蹙眯著眸子,冷仄仄的看著夏青檸,忽然,她生了一個歹念,她要夏青檸跟她一樣,成為d品的附屬品!

    打定這個主意,何靜怡笑了,她歪著腦袋,將夏青檸上下看了一遍。

    夏青檸渾身一滯,因為何靜怡的眼神實在詭異。

    何靜怡正麵看了夏青檸後,又圍著夏青檸看了一圈,繼而冷漠出聲:“你們給我固定好了!”

    何靜怡當即掐住夏青檸的下顎,一杯牛奶全部倒進夏青檸嘴裏。

    適時,眾人鬆開了夏青檸。

    “咳咳……”夏青檸大咳不止。

    不過夏青檸沒繼續咳,隻是用手摳著自己的喉底,希望吐掉牛奶,然而,一切無濟於事。

    夏青檸什麽牛奶也沒摳出來,倒是摳破了喉嚨,流了一些血。

    何靜怡冷眼看著坐在地上的夏青檸,心裏舒坦不已,冷嘲:“夏青檸,你也有今天啊,這就應了風水輪流轉這話了。”

    夏青檸吐了點血出來,整個人也清醒了,孩子,顧君寒不要的,她何必強留下來?

    一個失憶但不應該失去本心的男人,她何必念念不舍?

    顧君寒,從此天涯陌路,兩不相欠。

    夏青檸扶著牆壁,一點點站起來,旋即上樓,拿著自己的證件,沒有多看一眼的離開了。

    她必須去開原府接走女兒!

    何靜怡看著夏青檸離開沒有阻攔,隻是,夏青檸前腳踏出沁心園,何靜怡後腳給亓爺信息說:“亓爺,給你送了一個尤物,青山路。”

    亓爺迴了一個“讚”的手勢過來。

    一切解決!何靜怡看著一屋子的傭人,得意的笑:“從今以後,跟著顧少好好做事,我也會在顧少麵前給各位美言的,加薪的事自然少不了。

    不過……”

    何靜怡話鋒一轉,沉色睨著眾人繼續說:“今天這事是沁心園的屈辱,也是顧少的汙點,顧少不希望這件事外泄,以及被提起!

    膽敢多言者,驅出洛城!”

    眾人齊聲:“迴何小姐,今日之事我等絕口不提!”

    何靜怡很滿意眾人的表現,揮手說:“都迴去休息吧,這幾天都可以不用早起幹活,好好休息。”

    何靜怡給了眾人甜頭,反正顧君寒說了這幾日不會迴來。

    眾人再次謝過何靜怡關心體恤他們。

    清除了礙眼的夏青檸,何靜怡身心愉悅,緩步進了主臥,躺在顧君寒與夏青檸曾睡過的大床,暢想著君寒哥哥迎娶自己的畫麵。

    就在何靜怡漸漸睡著時,一盆冷水迎麵潑下來。

    夏青檸出了沁心園,忽然意識到自己穿著睡衣,踏著拖鞋,冷風一吹,渾身直哆嗦。

    開弓就不會有迴頭箭,夏青檸也不管身上冷不冷,一無止境的往前走。

    沁心園距離開原府很遠,徒步是不行的,但是淩晨隻個點,她除了走出青山路這條支路外,別無他法。

    走出去,自然能叫車。

    夏青檸奔著找女兒的念頭,快速奔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道閃亮的燈光朝夏青檸奔來。

    夏青檸蹙眯著眼思索著,如果可以,請他們送自己一程,費用不是問題。

    或許走途無路,夏青檸已經沒有辦法考慮危險的因素,隻是一個勁揮舞著手臂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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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距離夏青檸一米處停下了,隻是停下的不是一輛車,而是三輛。

    夏青檸一看這架勢不對勁了,撒腿就往反方向跑去。

    頃刻間,從車上下來近十個男人,緊跟著夏青檸跑來。

    夏青檸邊跑邊迴頭看,在這條很少有車子經過,更別說有人煙的大道上,夏青檸感受到了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們來勢洶洶,他們甚至要她的命,至於是誰,夏青檸一時沒有精力去想。

    “啊!”

    夏青檸尖聲,一腳踩在了一個圓滾滾的石頭上。

    夏青檸直接撲倒在地,等她想再爬起來的時候,來人已經架著木棒在她的腦袋上了。

    夏青檸嗤笑,這麽算準了時間置她於死地的除了何靜怡,還有誰?

    “起來!乖乖配合,否則傷了你別怪我們無情。”領頭的男人兇斥夏青檸。

    夏青檸臉色鐵青,瞪著來人譏諷說:“你們做這行,心裏有愧嗎?就算你今天……”

    男人嫌惡的白了眼夏青檸,食指一揮,距離夏青檸最近的男人掏出膠布封住了夏青檸的嘴巴。

    夏青檸準備的一腔怒罵歸於寂然。

    男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繼而撥打電話,等了數秒後說:“顧少,人已經抓到,放心,我們一定送到精神病院。”

    夏青檸本還是怒火的眸子,刹那間歸於死寂,是顧君寒,竟然是顧君寒!

    可以不愛,怎麽可以傷害?

    已經答應離婚,也奪走她孩兒的命,現在還要送她進精神病院!

    夏青檸突然覺得現在的顧君寒是顧君寒嗎?他怎麽會無情到這種地步?

    這不是顧君寒,這是猛獸,這是魔鬼!

    夏青檸震驚了,她放棄了掙紮放棄了求救,由著被押上車。

    車子往市區的方向駛去,忽然,一輛急速而來的車子朝夏青檸所在的車子衝過來。

    司機急忙打了一個方向,車頭紮進道路旁的護欄裏,卡住了。

    夏青檸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反正挺鬱悶的。這前腳剛被綁,後腳又來一個要她命的人?她何時這麽搶手了?

    因為車子被卡,夏青檸被身旁的男人拖拽著下車,趕往臨近的車子。

    夏青檸磨磨蹭蹭的。

    男人一腳踢在夏青檸膝蓋處,罵罵咧咧說:“給老走快點!”

    夏青檸痛的眼淚在眼眶打轉,一個趔趄跪到了地上,顧君寒下了什麽樣的命令,這夥人才欺負她來毫不手軟?

    男人見夏青檸直接不走了,頓時氣結,一腳踩住夏青檸的手指頭,惡狠狠的說:“你敢違背老子的意思對吧?看老不踩斷你的手指頭!”

    夏青檸痛的齜牙咧嘴,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她憎恨的看向男人,卻看見男人也惡狠狠的看著她,似乎倆人之間有血海深仇。

    可是,夏青檸很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男人瞧見夏青檸瞪他,惡言說:“要不是情況緊急,老子一定做的你這輩子忘不了老子!”

    夏青檸渾身一陣,她忽然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曾經出現過在顧森彥錄製夏希芸醜聞的那個視頻裏。

    所以,他是……

    夏青檸忘記了痛,也忘記了奔他們而來的一輛車,已經被團團圍住。

    等夏青檸發現時,隻見許朗寬渾身是血,一步步走向她。

    許朗寬舉著棒槌,指著男人說:“還想活命的話,給我滾!”

    男人睨著許朗寬,不屑的笑:“命挺硬啊!不過,看你這樣子離死也隻差一腳了!”

    男人語畢,一腳踹飛許朗寬。

    “郎寬!”夏青檸急聲,眼淚嘩啦啦的流,看著許朗寬躺在地上半天沒動,夏青檸的淚流的更兇了。

    男人料定了夏青檸逃不走,便丟下夏青檸走向許朗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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