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又好到哪裏去,婦唱夫隨的,膩誰呢?”

    藍鏡被北堂君臨牽著入座,身子才坐穩,就跟君硯溪互懟起來。

    話了,才道:“父王,母妃,特地讓人叫我來,怕不是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吧?”

    “是有個好消息要與你們說呢,這戰王府啊,又要添丁了。”

    戰王妃笑嗬嗬兒的道:“硯溪有喜了,你馬上就要有一個小侄女兒了!”

    藍鏡眨眨眼,笑問戰王妃“別人家當祖母的,日日盼著抱金孫呢,怎麽到了母妃這兒,倒是反過來了?”

    “臭小子有什麽好的,整日裏調皮搗蛋的,還是有個閨女兒的好。”

    戰王妃如今其實也才堪堪邁入五十歲,許是這些年心情好,看上去竟像是三十來歲的年輕婦人一般,這樣一笑,更顯年輕了。

    戰王今日也是高興的緊,聽著藍鏡和戰王妃的話,也是笑嗬嗬的道:“你母妃是被咱家那兩個小子鬧怕了,這才想著硯溪能生出個乖巧的的女兒來呢,不過,看她姑姑的德行,你母親這個心願,怕是成不了的。”

    眾人看向坐在一邊的龍雁迴,嗯,梳著婦人的發髻,穿著一身幹脆利索的窄袖長裙,看著就是個不好相與的。

    藍鏡嗬嗬的笑出來,甚至還附和了一身“父王說的是,許是戰王府的氣場太強,那嬌嬌弱弱的女兒根本不適合在戰王府生長。”

    “胡說什麽呢你們,偌大的戰王府怎麽就教不出一個嬌嬌軟軟的女兒來了?”

    戰王妃佯怒道:“你們可別在這兒胡說,帶壞了我的乖孫女兒,我可饒不過你們!”

    “好好好,不說,母妃一定能得來一個乖乖軟軟的小孫女兒的。”

    藍鏡好生好氣的哄著戰王妃“早就知道硯溪有喜了,還未來得及道喜呢,夜霜,把我給硯溪和母妃,打掃的禮物拿出來。”

    “是,夫人。”

    夜霜走到門口,拍拍手,便有三個丫鬟捧著精致的盒子走進來,站在了大殿中央。

    “夏日裏天熱,前幾日我讓芸娘給母妃和大嫂各自做了幾身單衣,大嫂和芸娘看看可還喜歡。”

    戰王妃眉開眼笑的道:“芸娘可是當初雍都最好的繡娘,她做的,如何能不喜歡?”

    世子妃也是一臉喜色“妹妹那麽忙,惦記著母妃也就罷了,怎麽還為我費心呢,可別太辛苦了。”

    “不會。”

    藍鏡看著戰王妃和世子妃楊氏都一臉喜色,自己也跟著高興“我隻是吩咐了幾句,忙活的是芸娘,哪裏能費什麽心思啊?”

    “不是我說,藍鏡你不是來恭喜我的嗎,我的禮物呢?”

    君硯溪一臉懵逼的看著相談盛歡的三個女人,怨懟的小眼神兒幾乎把藍鏡射穿。

    藍鏡無語的望過去“什麽時候能缺了你的呀,給你的可是最好的,懷著身子的人最怕熱了,喏,我讓君臨特地找的冰蠶絲製的夏裝呢,月份大一些的時候穿著也不怕熱了。”

    藍鏡這邊說這話,夜霜就將盒子打開來給君硯溪看。

    君硯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個禮物好,我太喜歡了,謝謝表哥,謝謝嫂子!”

    北堂君臨倒是挺喜歡嫂子這個稱唿,藍鏡卻聽的眼角抽搐,君硯溪邊上的龍在天更是一臉的不忍直視“一件衣服就把你收買了,說好的不叫嫂子呢,你的節操掉哪兒去了?”

    君硯溪毫不猶豫的反問“節操是什麽東西,能吃嗎?”

    龍在天一噎,默默閉嘴,眾人紛紛憋笑。

    戰王府的下人們隻覺得客廳裏的笑聲一陣接著一陣,都默默的感慨,自從北宸公子和夫人迴來後,王府裏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翌日,藍鏡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從被子裏挖了出來。

    “幹嘛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心知這種時候能進自己房間的不是北堂君臨就是夜霜,藍鏡閉著眼睛歪歪斜斜的往來人身上靠。

    夜霜看著藍鏡耍賴的模樣忍笑道:“夫人,快起來,今兒可是大日子呢,耽擱不得。”

    臉上被蓋了一張熱水浸泡過的棉帕,藍鏡也清醒了些,迷迷糊糊的睜眼“什麽大日子?”

    “你和公子成親的大日子啊,夫人你該不會是忘了吧,十三年前,您可是就是在這一天嫁給王爺的啊!”

    夜霜熟練地給軟踏踏鬧起床氣的藍鏡換上喜服的內裳,又把藍鏡拽了起來穿外裳。

    藍鏡被擺弄的煩躁,終於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就是一片熟悉的紅色,隻見昨晚還算正常的屋子裏,今早卻四處都貼著喜字,連門口都掛著紅綢。

    低頭看看身上的紅衣,再看看放在梳妝台上的鳳冠霞帔,藍鏡徹底迴神了“你們,究竟在搞什麽?”

    “什麽叫我們在搞什麽,不是夫人您和公子自己說的嗎,當初大婚,是九州江都王和藍詔明鏡公主的聯姻,你們遲早要迎來一場屬於北堂君臨和藍鏡自己的婚事,難道是屬下記錯了?”

    雁雪一臉單純的眨巴著眼睛站在藍鏡對麵,手裏還捧著剛拿來的胭脂水粉。

    “大婚?”

    藍鏡腦子裏轟的一下,終於明白了,明白為何北堂君臨這段時間總是早出晚歸,自己問他在做什麽卻遮遮掩掩的不說話,明白幾天前他為何要突然求婚,更明白,昨日為何會帶自己來戰王府,以及,戰王府為何被打扮成那般模樣?

    可不是有人要成親了嗎?

    藍鏡怔怔的站在梳妝台前,夜霜和雁雪一時都沒敢打擾她,還是特地來給藍鏡梳頭的明大夫人打破了沉默。

    “怎麽還愣著,趕緊梳妝啊,耽誤了吉時可了不得?”

    “舅母來了?”

    藍鏡迴過神來,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明大夫人走到藍鏡身後,拿著梳子滿是感慨的道:“自從知道你和君臨有意再辦一場婚禮後,我就一直等著這一天呢,終於讓我等到了。”

    藍鏡怔怔的望著鏡子裏的人,明明還是當初的模樣,可好像什麽都不一樣了。

    “這些年,我和君臨,讓兩位舅母和舅舅擔心了。”

    藍鏡真心實意的道謝“君臨能請舅母來給我梳頭,我覺得很幸福。”

    “君臨對你好,我們都看得到,但我們也知道,你是值得最好的。”

    明大夫人念著一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的吉祥話,將鳳冠給藍鏡戴上,鳳冠的前方有著長長的流蘇,蓋頭隻是一層紅色的薄紗,並不影響視線。

    藍鏡靜靜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恍然覺得好像又迴到了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新娘子梳妝好了沒有啊,接親的隊伍來了!”

    戰王妃穿著一身王妃的正裝,在龍錦書和世子妃楊氏的陪伴下走來。

    明大夫人笑盈盈的出聲“好了好了,就等著新郎官兒來呢!”

    “好啊,好,我這義女收的可是太劃算了,鏡兒你果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新娘了!”

    戰王妃嘖嘖稱歎一番,不等藍鏡謙虛兩句就道:“錦書,還愣著幹嘛,送你妹妹出去啊,別讓君臨等急了。”

    “是,母妃!”

    龍錦書無奈的應聲,走到門口“妹妹,今日,大哥送你出門。”

    “有勞大哥。”

    藍鏡趴在龍錦書背上,第一次沒有因為和不熟悉的人接觸而生出不適來,藍鏡想,或許,在某個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瞬間,她其實已經將自己當成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整個戰王府都成了紅色的海洋,藍鏡被龍錦書背著走到戰王府大門,就見龍在天和君硯溪姿態豪橫的攔在門口,君硯溪雙手叉腰活像個女土匪“沒點兒誠意,休想帶走藍鏡!”

    北堂君臨也是心情好,都這樣了眼中還帶著笑意“那你們說,想要什麽誠意?”

    “我們說出來能算什麽誠意啊,那得你自己掂量。”

    君硯溪難得智商在線了一迴,也不說要什麽,就是攬著門不讓北堂君臨和他身後的人進入。

    北堂君臨倒還淡定,顧行之卻急了“我說君大小姐,吉時馬上就到了,你這是搞什麽呢,北堂君臨就算是要表誠意,也是想人藍鏡表誠意啊,跟你拉扯哪門子的誠意的?”

    “繞口令呢你,誠意來誠意去的?”

    君硯溪板著小臉兒裝大尾巴狼“我們是藍鏡的娘家人,今日,我們就代表了藍鏡,怎麽,你不服啊?”

    “我……”

    顧行之語塞,北堂君臨卻已經瞧見了藍鏡,那熟悉的身影讓北堂君臨渾身的氣場都柔和了下來,大手一揮,朗聲道:“夜殤,把東西拿出來吧。”

    夜殤應聲,捧著一個狹長的盒子走了過來“這是我家公子準備的過路費,還請在天公子和少夫人行個方便。”

    “什麽呀?”

    君硯溪狐疑的打開盒子,隻見兩把左右相對的長劍靜靜的躺在盒子裏,君硯溪也是熟悉武器之人,一眼看出來,這是對鴛鴦劍,雖然分開擺放,可關鍵時刻,卻是能合二為一的。

    龍在天也愣住了“這……你親自打造的?”

    北堂君臨隻是笑“現在,可以讓我過去了嗎?”

    北堂君臨拖著君硯溪就把路給讓開了。

    龍錦書看著被一對鴛鴦劍收買的弟弟和弟妹也是哭笑不得,背著藍鏡跨過門檻,似笑非笑道:“王爺好手段,攔門的人,這就被你給輕鬆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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