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靦腆的笑笑“公子和夫人身邊,實力最強的夜霜姐姐也不過是玄師,屬下擔心大家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公子和夫人的安危受人威脅,便自作主張服用了玄靈丹。”

    “除了你,玄術衛,還有誰服用了玄靈丹?”

    “忍冬也服用了。”

    蕭寒低聲道:“她聽說雪娘也在無涯界,就服了玄靈丹。”

    “你們有心了。”

    藍鏡感慨萬分,誰都知道,有各種丹藥輔助修煉,突破玄尊是遲早的事情,所以,這些服下玄靈丹的人,其實不是占便宜,而是奉獻了自己的天賦。

    蕭寒隻是淡淡的笑著,藍鏡卻已經在想著,能不能想辦法把玄靈丹對這些人的力量禁錮給解開了。

    項崎站在北堂君臨身邊,盡職盡責的匯報著各方的情況“公子,夫人,龍鳳城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君絕公子已經去了無量山,夜風和輕寒公子提前出發去了龍鳳城。”

    北堂君臨微微頷首“項家和暮家餘下的勢力,你有何打算?”

    “迴公子,屬下於項家無一絲歸屬感,來之前屬下和項痕商量過,想將項家並入北辰宮,隻求公子給項痕一處安身之地,讓他安度餘生,屬下就別無所求了。”

    “既然如此,就這麽安排下去吧。”

    北堂君臨溫柔繾綣的眼神一直落在藍鏡身上,聞言,淡淡道:“項痕現在君臨府養病,病好了,你自己安排,本座不幹涉。”

    項崎恭敬的向藍鏡和北堂君臨的鞠躬,再沒出聲打擾這二人,沒有這兩人,項痕危在旦夕,他也別想報仇,可以說,是這二人給了他新生。

    藍鏡從來不是個能坐得住的人,尤其是外麵的混戰沒有半點意思,坐著坐著,身子就頹了下去。

    北堂君臨好笑的將人拉過來靠在自己身上“怎麽了,困了?”

    “無聊。”

    藍鏡無辜的眨眨眼“我們迴去吧,等蕭寒他們上場的時候再來看便是,不是說嗎,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就該過除夕了,迴去做飯也比在這裏浪費時間好多了。”

    “好,迴去。”

    北堂君臨捏著藍鏡白嫩嫩的爪子把玩兒“老三,去備車。”

    老三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兒跑了出去。

    夜霜眼巴巴看著賴在北堂君臨懷裏的藍鏡“夫人,你是要迴去做年夜飯嗎?”

    說著,嘴巴動了動,吸溜口水的動作不要太明顯。

    藍鏡嘴角一抽“夜霜,你是我和君臨的左膀右臂,別這麽毀形象好不好?”

    夜霜不顧形象的抹了一把嘴角“夫人,你要體諒我,我已經三年多沒吃到你做的東西了。”

    “夫人……”

    蕭寒也可憐巴巴的看著藍鏡。

    項崎和君硯溪都有些好奇,君硯溪小聲問蕭寒“你家夫人做的飯很好吃嗎?”

    “豈止是很好吃,那是巨好吃。”

    蕭寒猛點頭“朝天闕的菜你吃過吧?”

    君硯溪點頭。

    蕭寒鄙夷道:“比起夫人做的菜,朝天闕那根本就是粗茶淡飯,食不下咽。”

    君硯溪和項崎於是也用亮閃閃的,探照燈似的眼神看著藍鏡。

    藍鏡哭笑不得“夜霜跟我迴去,給我打下手,今年的年夜飯,我包圓兒了。”

    “夫人萬歲!”

    蕭寒驚唿,夜霜也是難掩笑意。

    北堂君臨冷冷掃了眾人一圈兒“想吃卿卿親手做的菜,先把這次玄修大比的魁首拿下,負責,年夜飯沒有,訓練場伺候。”

    “遵命,公子!”

    項崎和蕭寒一起應聲,房間裏一時熱鬧無比。

    說歸說,項崎幾個還是留在了酒樓裏,以防玄修大比會出現什麽令人出乎意料的黑馬,藍鏡和北堂君臨,君硯溪,夜霜四人則迴了小院。

    閃身進了空間,藍鏡直接坐在草地上“君臨,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個在無涯界如此高調,去無涯學院會不會有麻煩?”

    “這個問題,我自是想過,喬裝打扮一番,換個身份進去便是。”

    北堂君臨不甚在意的說著,長臂一伸,藍鏡就坐在了他懷裏,突然被人改變位置,藍鏡嚇了一跳“我也想說呢,煉幾顆易容丹,喬裝打扮,低調進入無涯學院,順便讓夜霜也改頭換麵一番,你覺得怎麽樣?”

    “易容丹?”

    北堂君臨楞了一下,打手不自覺的摸著藍鏡的纖腰“能徹底改變人的容貌嗎?”

    “不止容貌,連聲音也能改變。”

    藍鏡眼睛涼涼的“《藥王手劄》上是這麽說的,不過我沒試過,趁著這幾天有時間,我想試試。”

    “那就試試。”

    北堂君臨憐愛的道:“你就在這裏煉丹,我在旁邊修煉,陪著你。”

    “好啊!”

    藍鏡心情很好的點頭,下一秒“呀”的叫出聲,不知什麽時候,她的腰帶竟然被解開了,因為穿著赤炎錦衣,所以她不怕冷,也就沒穿那麽多,腰帶一扯開,潔白的肌膚就露在了空氣中。

    藍鏡小臉兒一紅“君臨,這是在外麵。”

    “無妨,神農空間之內不會有人看到,白鳳和那個小胖墩都已經陷入沉睡了。”

    北堂君臨喑啞著嗓子去咬藍鏡的耳垂。

    藍鏡扭頭去躲避,卻避無可避,反而掙紮的自己氣喘籲籲,惹得北堂君臨低低的笑出聲來。

    藍鏡知道自己躲不開,便也不躲了,任由北堂君臨一點點占有自己,感受著北堂君臨慢慢的占有欲,誰又知道,她其實也樂得被他占有呢?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滿地歡愉,融化了神農空間的一切,在兩個人沒注意到的時候,神農空間裏隱隱的,有什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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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換來的是藍鏡長達幾個時辰的昏睡。

    神農空間裏綠茵茵的草地上,肌膚勝雪的女子眷戀的趴在俊朗的男人胸口沉沉的睡著,偶爾還嘀咕著什麽,兩個人耳鬢廝磨的姿勢美如畫卷,好像他們生來就該如此。

    也不知睡了多久,藍鏡睜開了眼睛,身子不適的動了動,隨即聽到一聲低哼。

    藍鏡瞪大了眼睛“你,變態!”

    他,他居然還在她那裏,這人,簡直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卿卿,我隻對你變態。”

    北堂君臨低低的笑,震得藍鏡也一顫一顫的,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惑人的緋色。

    北堂君臨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藍鏡,露骨的眼神將藍鏡從頭看到腳,明明什麽都沒做,可那眼神卻猶如實質,藍鏡覺得她被這人用眼神戲弄了一遍,卻又什麽都不能說,羞窘的不行,隻能一點一點的往後退。

    眼看那人眼神再一次變暗,藍鏡幾乎要狼狽的落荒而逃。

    最後,到底是聯係她的身子,北堂君臨在她爬起來跑掉之前打橫抱起她去洗漱更衣。

    ……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這兩天,除了玄修大比理所當然的成為熱門話題之外,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醉仙城數得上號的項家家主一家被人廢了,主家弟子死傷無數,且,項家上一任家主之子,項崎迴來了。

    第三日上午,藍鏡和北堂君臨從房間裏出來,將朝天闕和北辰宮這段時間需要的丹藥交給夜風和夜霜。

    眾人眼神一下就變了“夫人,這些丹藥都不著急的,你一下子煉這麽多丹藥,身體怎麽受得住?”

    “就是啊藍鏡,這些丹藥都夠我們用好幾個月的了,你這身體怎麽受得了啊?”

    君硯溪說著,責怪的眼神看著北堂君臨“姐夫你也是,她這麽糟蹋自己的身子,你也不管管!”

    北堂君臨虛心聽君硯溪教訓,倒是不反駁。

    藍鏡對上眾人擔憂的眼神,心中暖暖的,聽到君硯溪的話,嘴角一抽,她現在寧願煉丹煉到昏天黑地也不想讓北堂君臨來照顧自己。

    讓他照顧,越照顧越累。

    想到這兩日在空間裏的情形,藍鏡忍不住又瞪了北堂君臨,這一眼,端的是似嬌還嗔,北堂君臨瞬間眼神就變了。

    藍鏡心驚,心中暗罵“大尾巴狼,這樣也能獸性大發。”

    麵上卻不動聲色“好了,這些丹藥我也不是這兩天內煉完的,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清楚的很,今天們三個是不是該上場了?”

    藍鏡說著,就朝看台上走去,看台上有北辰宮的位置,不過前兩天隻是北辰宮的弟子占著就是了。

    北堂君臨被自家小女人那嬌嗔一瞪,看的渾身都酥了,看清楚她眼中的嫌棄,不由委屈的撇撇嘴,這也不能怪他啊,誰讓她那麽誘人,讓他食髓知味呢?

    委屈,哼唧。

    眾人隨著藍鏡往看台走,邊走邊道:“看著情形,下午的時候上台也趕得上,目前台上那孟驕陽和風雪瑤,還有霧影連月之外,其他人,沒什麽看頭。”

    藍鏡聽著君硯溪介紹情形,有些奇怪“不是說玄修大比允許六十歲一下的人參加嗎,我怎麽好像看到的都是一些三十歲以下的人?”

    “名義上說的是六十歲以下的人,可事實上這些年來玄修大比成了各大家族曬自家晚輩的舞台,那些三十歲以上的人要麽是一家之主,要麽在玄術公會或者丹盟任職,都是有所成的,所以也就不來露這個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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