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屬你老謀深算了。”藍鏡撇撇嘴,抬腳往外走,北堂君臨立即跟上。

    被倆人無視的龍在天匆匆追上去“我說,你們二位玩兒什麽呢?”

    “你這當哥哥的,就沒覺得雁迴不對勁嗎?”藍鏡嫌棄的瞅他一眼,腳步不停的走到龍雁迴屋外,剛好和出來的龍錦書撞個正著,連忙抬手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姿勢。

    不等龍錦書出聲,就聽裏麵安玉郎清醒不帶半分醉意的聲音道:“行了,你出去吧,本王想一個人待會兒。”

    “你既然我不在我父王和母妃麵前撕破臉,如今又擺出這幅樣子算什麽?”龍雁迴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怒意“你當父王母妃都是瞎子,看不到你那滿臉的不耐煩嗎?”

    “不耐煩又如何?”安玉郎的聲音滿是不耐“告訴你,本王肯陪你迴來沿著出息已經夠給你麵子了,你別太貪心了,我不是你那奸夫,沒有陪你演戲的義務。”

    門外,龍在天被藍鏡和北堂君臨死死地摁住,龍錦書也是一身的怒氣無處安放“安玉郎,簡直欺人太甚!”

    藍鏡連忙分出一隻手去按住龍錦書“別激動,再聽聽,聽明白了再行動也不晚。”

    龍雁迴激動的聲音都在發抖“安玉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別血口噴人,我不是你,沒有那一屋子的三妻四妾,也沒有你口中所謂的奸夫,你若是不願意娶我,大可以拒婚,我龍雁迴不是沒人要,不會上趕著嫁你!”

    “你當然不是沒人要,還沒大婚就沒了處子身,不知道多少人等著要你呢,本王可無福消受!”

    “砰”的一聲,龍雁迴的門被人踹開,裏麵倆人還沒反應過來,安玉郎臉上就挨了一拳“安玉郎你個混賬,小爺今日不打死你就不叫龍在天!”

    “在天,住手!”

    龍錦書隻是口頭嗬斥,卻並未出手勸阻。

    龍雁迴一看幾人衝進來,嚇得臉都白了,心知再也瞞不住,嘴唇抖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藍鏡將人抱在懷裏,哄小孩兒似的拍背安撫“乖,雁迴不怕,我們都在呢,有我和王爺,有你哥哥,還有父王和母妃,我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姐~”

    龍雁迴一聲“姐”叫的如泣如訴,讓人心酸,那邊龍錦書看著差不多了,終於將打的紅了眼的龍在天扒拉了過來“在天,夠了!”

    安玉郎踉蹌著站起身“這是要怎麽樣,九州的青年才俊一起替妹妹收拾爛攤子嗎?”

    “安玉郎,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即便你和雁迴婚前沒有感情,雁迴嫁給你也不會吃了虧,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看錯你了。”

    藍鏡抱著龍雁迴,字字珠璣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渣男,你心有所屬,不願意娶雁迴,直接說明便是,皇帝,戰王和雁迴,誰會逼著你娶她嘛,既然娶迴來了,又何必那般侮辱,女兒家的清白,是你隨便能詆毀的嗎?”

    “誰詆毀她了?”安玉郎憤憤擦了一把嘴角,嫌惡的指著龍雁迴“你自己問問她,她幹了什麽好事,去問問那喜娘,看看那了事帕上麵是什麽?!”

    安玉郎說的一臉憤怒,龍雁迴卻是又氣又羞,一張小臉兒羞的通紅,這種私密事竟然被安玉郎如此堂而皇之的當著北堂君臨和自家兄長的麵說出來,她連羞憤自盡的心都有了。

    藍鏡一連茫然的看著北堂君臨“了事帕是什麽?”

    龍錦書和龍在天兄弟倆麵色漲紅,也是一副羞憤至極的模樣,安玉郎看藍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北堂君臨打斷,隻聽北堂君臨淡定道:“就是新婚夜放置於喜床的白帕,用於承接落紅,證明女子貞潔的。”

    話說完,北堂君臨頭頂都快冒煙了。

    藍鏡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轉向龍雁迴,小聲道:“所以,他說你不潔,是因為新婚夜,你沒有落紅嗎?”

    龍雁迴腦袋縮在藍鏡懷裏點頭,害羞的不敢對兄長和北堂君臨對視,北堂君臨也是尷尬的不行,偏生藍鏡還一臉認真的問他“我若是也像雁迴這般,你是不是也要懷疑我不潔了?”

    “不會。”求生欲滿滿的北堂君臨立即搖頭。

    龍在天兄弟和安玉郎都忍不住側目,難道,北堂君臨真的愛藍鏡到可以忽略她的貞潔?

    藍鏡都有點意外,然後就聽北堂君臨咬牙切齒道:“如若那樣,隻能說明你之前可能被人欺負了,本王會讓那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不出現在你麵前。”

    “那我呢?”

    “你,你是我的卿卿啊,除了帶著你大殺四方,我還能怎麽辦?”

    “你不介意我不潔?”藍鏡都有點難以理解北堂君臨的腦迴路了,這個世界的男人,對失貞的女人都這麽大方的嗎?

    沒想到北堂君臨卻珍而重之的道:“介意,可我更介意你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所以我會更疼你,讓你忘記之前的痛苦,隻記得我對你的好。”

    藍鏡瞬時眉眼彎彎,抱著龍雁迴朝北堂君臨招招手“過來。”

    後者乖乖走過去,藍鏡微微踮腳“吧唧”一口親在了北堂君臨臉上,然後扭頭,傲嬌的對安玉郎道:“看到了嗎,這才是一個男人對妻子該有的態度。”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龍雁迴忘了害羞,抬起頭,從藍鏡懷抱裏掙脫出來,怔怔的在那裏發呆。

    藍鏡頓了頓,又道:“當然,我和君臨的感情是幾年培養出來的,你與雁迴從定親到成親才兩個月,我不要求你像君臨愛我一樣愛雁迴,但是,當她反駁的時候,你最起碼應該去求證一下,再來指責把?”

    “這種事情,還要怎麽驗證?”

    安玉郎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好不精彩,龍在天兄妹三個也是臉色紅紅,對藍鏡大膽的舉動很是無奈,又搞不清楚她想幹什麽,隻能無奈的看著。

    “你與雁迴不熟,沒有人要求你對雁迴信任不疑,可是戰王的人品,龍在天和龍錦書的人品你應該是有所了解的吧?”

    藍鏡一步一步的梳理“你覺得,他們會教出一個不自愛的女兒嗎?”

    “可她沒有落紅是事實,我問過她,她自己也沒辦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安玉郎的麵色有點不好看,最初拿點被戴綠帽子的憤怒和羞辱感過去,經藍鏡這麽一說,他隱隱感覺到這中間應該另有隱情,可事實究竟如何,他還是想不明白。

    糾結間,就聽藍鏡沒好氣道:“她當然解釋不清楚,真若是能解釋清楚,你口中所謂的奸夫也就變成事實了。”

    “我沒有!”

    龍雁迴一聽這話立即尖叫著否認。

    藍鏡連忙拍拍她的後背“我知道你沒有,放心,我會替你解釋明白的。”

    藍鏡說完,徑直走到一旁的軟塌上,將北堂君臨摁下去,自己軟綿綿靠在人身上“事已至此,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這事兒我在這裏給你們掰扯清楚,省得你冤枉人,毀人清白。”

    藍鏡說完,板著一張臉努力嚴肅狀道:“你們都是男人,尤其是你,安郡王小妾好幾房,所謂的落紅是怎麽迴事兒你也清楚,可你要知道,那就是一層薄薄的膜,不是無堅不摧的鋼鐵,稍稍一碰就會破的。”

    “藍鏡,你說這個做什麽?”

    龍雁迴小臉兒羞紅,低著頭不敢看人。

    藍鏡一巴掌拍她後腦勺上“就一層破膜快把你逼死了,還不好意思提,等你好意思的時候這人估計都把你浸豬籠了!”

    龍雁迴倏地抬起頭來“你說吧,我聽著,我就算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龍錦書也從旁道:“是啊鏡兒,雖說涉及私密之事,可這事關小妹清白,房中也就我們自己人,你說吧,我們都聽著。”

    藍鏡在北堂君臨懷裏蹭了蹭,繼續道:“我說了,用來證明女子貞潔的那層膜真的很脆弱,破了就見血,這也就是所謂的落紅,大部分女人的確隻有在初次行周公之禮的時候才會見落紅。”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懷疑她不潔。”安玉郎呐呐道:“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嘛?”

    “可也有例外,比如女孩子小的時候調皮爬樹,或者騎馬之類的運動幅度過大的動作都有可能導致那玩意兒破裂的,我相信在雲州大陸,雁迴不是第一個這樣被冤枉的,也不是最後一個。”

    “還能這樣嗎?”北堂君臨疑惑的聲音在藍鏡頭頂響起“如此,豈不是有很多無辜的女人蒙冤而死?”

    “誰說不是?”藍鏡憤憤道:“一群愚蠢而不自知的男人,就這麽害死自己的新婚妻子,打一輩子光棍都是活該!”

    “咳咳”安玉郎幹咳兩聲“若是如此,又怎知沒有落紅的女子究竟是不是處子之身?”

    “眼睛不瞎的媒婆,產婆,上了年紀的婦人,大夫,隨便找個人都看得出來,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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