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趙洪烈一屁鼓坐到凳子上,他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痛,不敢相信的看著丁毅,想罵人想叫人,又不敢罵不敢叫。


    徐國英如喪考妣,直接一屁鼓坐到地上。


    “啊呀。”他慘叫,捂著臉:“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哭叫道。


    “叭”丁毅上去又是一巴掌。


    “唔”徐國英的頭重重栽到在地。


    丁毅轉身,拎起邊上的凳子,砰砰砰,對著他背上身上猛砸。


    “再叫,再叫,你再叫。”一邊砸一邊叫。


    瘋子,瘋子,真是瘋子,趙洪烈身體縮在一邊,如綿羊般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一聲不敢哼。


    嘩啦,凳子被直接砸碎,徐國英軟癱在地上,滿臉是血,不停的抽泣。


    他不敢叫了,被丁毅打的不敢叫了,全身縮成一團,雙手抱頭,小聲道:“別打啦,咱家不叫了,別打呀,饒命呀,咱家知錯了--”


    “賤人,呸”丁毅一口口水吐在地上,抬頭看向趙洪烈。


    這趙洪烈也幹脆,二話不說,撲通,直接跪在丁毅麵前:“丁將軍,我錯了,對不起丁將軍,以後不敢了。”表情幾乎想哭。


    丁毅轉身大刀金馬往主位上一坐,看著兩人冷笑:“別以為我在東江旅順就找不到你們。”


    “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


    “派幾個精兵過來,就能殺你們全家。”


    “你還敢拿錦衣衛嚇唬老子?錦衣衛,我呸。”


    “叭叭”趙洪烈直接抽起自己耳光:“丁將軍,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丁毅在登州帶兵馬衝進王其吉家裏,殺的王其吉家血流成河,趙洪烈現在真是嚇的魂飛天外,趕緊認錯才好。


    什麽錦衣衛的麵子,權力,都是空的。


    “你們真知錯了沒有?”丁毅低頭問。


    “知道錯了。”徐國英和趙洪烈趕緊同時點頭。


    “知錯就要受罰。”丁毅不動聲色,冷然道:“明天上午,每人拿出一萬兩銀子。”


    “這件事,我就一筆勾消,永不再提。”


    “啊”徐國英身為太監,愛錢如命,這下聽到這個,簡直狠不能死了算。


    趙洪烈更是目瞪口呆,從來隻有他錦衣衛訛別人的錢財,沒想到,也有被人訛的一天?


    “記住,明天這個時候,不見錢,就見命。”丁毅說罷,起身大步而去。


    兩人呆呆看著丁毅走出房門,等丁毅身影消失不見了。


    哇,那徐國英痛哭,一邊哭一邊罵:“還有王法嗎?駐軍大將來搶錢。”


    “趙千戶,點齊你的千戶所兵馬,把這逆賊抓起來啊---”他像女人似的在地上撒潑打滾,又哭又罵。


    趙洪烈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他這千戶所才幾個人?全被他吃空餉了,再說,這些人欺負欺負老百姓沒什麽問題,那敢提刀和軍隊幹。


    這丁毅是瘋子,眼裏沒王法的,真要惹他發瘋,明兒派幾個精兵過來摸到我家裏,老子就完蛋了。


    趙洪烈分的清楚,千戶所裏錦衣衛的人不會跟他一輩子,當兵的都跟著上官一輩子。


    當兵會為上官拚命,錦衣衛沒人會幫他拚命。


    剛才看丁毅的兵馬就知道全是精銳。


    這家夥的兵出名的能打,韃子都殺了好幾百,殺我一個千戶,還不和殺雞一樣簡單。


    趙洪烈想著,心中越加的悲傷,他忍著屈辱,語重心長道:“花錢消災吧,誰讓咱們惹了這個煞星呢。”


    “啊,我不活了啊。”徐國英哭的更慘了。


    -------


    街上,向懷來正在問丁毅:“大人,他兩明天,會交錢嗎?”


    “必定會交。”丁毅笑道:“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有錢的,越怕死。”


    向懷來擾擾頭,憨笑道:“以前老聽說錦衣衛挺兇的,挺可怕,原來不外如此。”


    丁毅冷笑:“眼下這世道,你隻要比別人更兇,別人自然就會怕你。”


    然後他拍拍向懷來:“看看身後的兄弟們,這才是咱們能兇別人的本錢,沒有兄弟們的支持,咱們什麽也不是。”


    “若咱們隻會賺錢,那必然像徐家一樣,任人宰割。”


    向懷來若有所思了會,重重的點頭:“大人,我覺的咱們還得再兇點。”


    “再多練點兵馬。”


    “。。”丁毅。


    ------


    當晚,丁毅住船上,也沒敢住南京,必竟裝過逼後,還是要安全點好。


    自從上次差點被劉興治弄死,丁毅時常提醒自己,不能步入毛文龍和袁崇煥的後塵。


    這兩人,可都是血的教訓。


    第二天上午,丁毅派人去取銀子,果然,趙洪烈和徐國英老老實實的交了出來。


    拿了銀子後,丁毅派人四處尋找人才。


    他自己帶著向懷來和幾個親兵,去了下關。


    靠近下關這邊,曾經有兩個造船廠,一個是寶船廠,當年鄭和下西洋,很多大船都是寶船石造出來的,還有一個叫龍江船廠,也是配合寶船廠,一起造海船的。


    龍江船廠巔峰期有四百多專業造船工匠,僅做海船風蓬的蓬廠就有六十多間大屋。


    隨著永樂年後大型海運活動萎縮,龍江船廠也漸漸迎來了衰落期。此後,龍江船廠甚至被革罷海船業務,到了明朝中期的嘉靖年間,龍江船廠隻製造400料以下的黃船、戰船等5種類型、29個不同規格的中小型船舶,與海洋的聯係也逐漸消失。


    如今寶船廠已經不在,龍江船廠的規模也下了許多,丁毅他們到後,很快就看到有船匠的生活區域。


    據他們之前打聽的消息,眼下龍江船廠有工匠一百人左右,工人上千人,大部份工匠都是混混日子,必竟這邊每年造船數量有限。


    比如當年福建水師與鄭芝龍打仗,一戰被打沉了好多戰船,他們這邊就會開始造船。


    眼下雙方不打仗了,國內其他地方也沒啥需求,幾乎就是造造停停,磨洋工。


    向懷來先帶人進去,很快帶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


    這人叫李織,祖上造過鄭和寶船,眼下是這裏的三大匠頭之一。


    上次阮思青找過他,他一口拒絕。


    李織兄弟都是能工巧匠,手裏還有十幾個徒弟是工匠。


    徒弟們平時也很孝順,他們偶而借官家的船廠,幫商家做商船,接點私活,賺到的錢,和官員分掉,所以不愁吃喝,家境也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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