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隻覺身體騰空一陣眩暈,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後背就已經躺平到長條的軟凳上,楊淩的身體覆上來,吻也再次覆上來,不但吻她的嘴唇,還沿著耳垂一直吻到脖子。

    這個力度,明天是一定不可能出門見人了。

    他就是故意的!

    曲小白委屈巴拉,推也推不開他,隻好低聲告饒:“楊淩,我……我沒有力氣了,下午被你纏了一下午,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腰酸腿疼。”

    楊淩的手輕輕一勾,勾開了她腰間本就鬆垮的腰帶,聲音帶了暗啞:“好像並沒有讓你活動吧?躺著享受就是了。”

    曲小白:“……”大爺的,真要命!這是什麽人呐1

    “楊淩,咱不帶這樣兒的,你的身體也要注意啊,雖然年輕,但也不好縱欲過度啊。細水長流,細水長流行不行啊?”

    “楊淩你這還是在報複我擅作主張是不是?一定是的!我認錯,我認錯還不行嗎?反正現在一切都還有挽迴的餘地,我幫你挽迴呀,你想讓誰去那就讓誰去。”

    “晚了。”楊淩輕飄飄說道。

    “不晚,不晚的。”

    “爺的意思,你說晚了。”楊淩拉住了曲小白的手,放在了腰間,“你告訴我,現在怎麽辦?跟你說晚了,那就是晚了。”

    曲小白:“……我死你身上算了。”

    “那不能,有我在,你就會好好的。”

    有你在我好不了了。曲小白也就隻敢在心裏這麽想想,她已經不敢說出來。說出來比現在還要慘啊。

    隔日,皇帝上朝議事,太子自願請纓,前往邊地南平,出任總督使,理由很充分,他在南平待過,熟識南平的風土人情,甚至還參加過兩邊軍隊的對抗,對狄夷人也較為熟悉。

    容梁一早得到了消息,楊淩和太子在私下裏見過了麵,三皇子當時也在場,他曾經暗中打聽三皇子,兩人見麵都說了什麽,三皇子當時還在氣頭上,將楊淩好一頓數落,諸如驕傲自大心狠手辣種種,真正有用的信息,並沒有能給出多少。

    容梁思索了好久,也沒有思索出來太子請楊淩吃飯是個什麽意思。他是完全沒有料到,太子會舍下京中的一切在這個關鍵時候要離京。

    他更想不到的是,這其實不是太子的主意,而是楊淩和曲小白的主意。

    容梁當場就提出了反對意見,言說太子應留在京中替皇上分憂,不該在這個時候去那麽偏遠的地方。

    太子據理力爭,如今朝中有他這個太傅,還有楊淩淩皇子,文武百官也都很盡責,他理應去邊疆為他的父皇分憂。

    楊淩此時站出來,提出讓容值手下的一位將軍領兵,去駐守影山關隘,至於原本駐守影山的慕慈恩慕老將軍,因為容真駐守的北線吃緊,應前往支援。這個話題一出,就解了太子之圍。

    容梁沒想到楊淩會提出這樣的方案,一時沒有想出來楊淩的用意,反應也就慢了半拍。他看向自己的兄弟容值,容值的臉上也寫著明顯的意外。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楊淩會推薦他的人去駐守那麽重要的關隘。

    皇帝問容梁:“太傅,你怎麽看?閆方可能勝任這個守軍職責?”

    容梁恍惚了一下,看容值是同意的神色,於是就點頭:“那……應該可以吧。閆方似乎是京畿衛大人的屬下,臣沒有接觸過,不太了解,不如問問京畿衛大人。”

    容值馬上站出來道:“閆方有勇有謀,擔得此責。”

    皇帝點頭,“那好,就由閆方前往南平影山,守護影山隘口,維護邊境秩序。”

    起初議事的時候,是沒有商議邊境守兵由誰帶領管轄的,大家就都以為,兵是由總督使帶,但沒想到,楊淩這個時候又提出了守兵將領另有其人。

    原來是軍政分開的。

    皇帝的決議一下,殿裏的人都暗戳戳看向太子。

    總督使這個位置是到手了,但手上沒兵馬,又是去那麽偏遠的邊境,這下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容梁也瞟了太子一眼。那眼神十分明白:沒有金剛鑽,偏攬什麽瓷器活,這是攬錯了活兒了吧?

    但是他還是沒有想明白,楊淩忙前忙後,到最後,總督使是太子的,守將是容家的人,他撈著什麽了?辛辛苦苦,就為了給他人做嫁衣裳嗎?

    這不是楊淩的做事風格!

    他不由把目光又轉向了容值。閆方是沒有資格上殿的,此時沒有辦法審一審閆方是不是已經叛變,站在了楊淩那一邊,但看容值的神色,是十分信任閆方的。

    容梁多少鬆了口氣。

    太子也懵逼。楊淩讓他去,又不給他兵權,還把慕慈恩送入虎口,這他娘的是什麽意思?弄半天是針對他?

    他不由暗惱自己,還是太相信楊淩了,果然,楊淩真的就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

    今日也在殿上的慕南雲一聲沒吭。大家的目光也都往他這兒瞥,他隻能裝得不動聲色。實際心裏已經狠狠地在罵娘。

    日啊,楊淩你作得一手好死!

    楊淩提完了建議,沒事人一樣,退至一旁,垂眸靜聽龍座上的皇帝示下。

    最終,就那麽定了下來,總督使一職由太子擔任,守將由京畿衛抽調來的將領閆方擔任,領帥十萬守兵,慕慈恩慕老將軍率慕家軍馳援容真。

    看似真沒楊淩什麽事兒。但大多數人都忘了一件事兒,這個人事安排,可是楊淩提出來的。

    有幾位思想到這一層的,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可以,大概率就是楊淩根本就是在京中沒有立穩腳跟,手中也沒有人用,這是在巴結容家和太子,應該是想要兩邊都賣個好,不過,容家那邊的好人家未必瞧在眼裏,太子這邊是廢了,不可能念好,不記他的仇就不錯了。至於慕家那邊,梁子算是結下了。

    他這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到底是鄉野長大的,饒是長了一副好姿容,腦子是個菜瓜。

    文武百官唏噓的唏噓嘲笑的嘲笑,此時沒有誰把他放在眼裏的,隻除了一個容梁。

    容梁在太傅的位置上坐了那麽久,不是因為他有三頭六臂,也不是因為他祖上蔭庇,除了他多謀多才,還因為,他比別人更謹慎、他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退朝之後,楊淩最先離開了。

    深知留下來免不了就被人給圍攻,他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溜。結果,太子和慕南雲都沒有能夠追得上他,氣得幹瞪眼。

    迴到府裏,他就吩咐人閉門謝客,什麽人來都不用開門。

    但傍晚時分,門房進來稟告,皇帝來了。

    這就沒辦法閉門不迎接了。

    曲小白嫌熱,在放滿了冰的臥房裏鋪了涼席,正在涼席上歪著,身上隻穿了一件絲質的睡裙,聞言很是煩躁,睇著楊淩,“我不想穿衣裳,不想見怎麽辦?”

    楊淩很善解人意:“那就不見,你待著就是,我請他去前院書房,不會讓他到這裏來。”

    曲小白把就要爬出涼席外的安安拽著腳給拖了迴來,拿了件絲綢小衫給他罩在身上,道:“你抱了安安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嗯,你歇著,晚上我迴來吃飯。”

    曲小白擺擺手,“你去你的就是,去多久都沒關係,這天熱得,我也不想吃什麽飯了。”

    楊淩沒多說什麽,先把安安擱下,去換了衣裳,整理了冠帶,確定沒有哪裏不工整了,才抱了安安出去迎接。

    一套虛禮過後,把皇帝迎進了前院花廳,隻太監夏光跟了進去,其餘儀仗侍衛皆在院子裏候著。

    皇帝坐下來,打量了一番屋子,問楊淩住的可還習慣,府裏可有什麽缺少的,缺的話就去宮裏內務府要就是了。

    楊淩自然是說不缺。

    皇帝又問起怎麽沒有看見長樂公主,楊淩迴說人在燕來閣,並沒有在這府裏。

    皇帝豈會不知她並不在燕來閣,但楊淩既然撒謊,那肯定就是長樂公主不願意見他這個公爹,現在身份都是無法公開的,確實是有諸多不便,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陪著安安玩兒了片刻,享受了片刻的天倫之樂,楊淩便無情地讓人把安安給抱走了,理由是該喂奶了。

    皇帝頗是意難平,奈何孫子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他即便是擺出皇帝的譜兒來,孫子他爹也未必會吃他的那一套。

    不,不是未必,是壓根兒就不會吃他那一套。

    把安安抱走,楊淩問皇帝道:“陛下屈尊駕臨,不知所為何事?”

    皇帝笑嗬嗬的,很平易近人的模樣,指著對麵的椅子道:“你坐,坐下說。站著太高,我瞧著累脖子。”

    楊淩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其實陛下不說臣也猜到了,陛下為的是今天朝堂上的事,是不是?關於那件事,我並沒有什麽可說的。”

    “果真沒有什麽可說的嗎?”

    皇帝目光灼灼地瞧著他,嘴角還掛著一絲笑,但這笑並沒有溫度。

    楊淩嗤笑了一聲,“陛下都已經下旨,想來,就是已經不必臣再多做解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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