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思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會被這個傻子迷得團團轉。

    他好看?

    她見過的比他好看的男星多了去了。

    他性格好?

    貌似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裝傻充楞,傲嬌霸道,有時候還不講理,暴力男一枚。

    他家世好?

    父不詳母不詳身世不詳,似乎還背著一些她不知道的神秘恩仇,和他在一起簡直就像是跳進了深不見底的巨坑之中。

    可為什麽還是被他抓得死死的?是穿越的時候把智商落下了嗎?

    曲小白:度娘,你是不是忘了把原來的腦子給我安排上了?我怎麽覺得我來了這鬼地方之後,智商不夠用了?

    度娘:你的腦子就這樣,不要事事都賴我頭上好伐?

    曲小白:不!我是米國哈佛商學院畢業的好伐?智商高達一百八!

    度娘:成績好不代表腦子夠用。再說了,你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

    曲小白:那是拜慕南雲所賜,沒有慕南雲,我還是個掙紮在生死線上的菜鳥好伐?

    度娘:能讓慕南雲關注到你,這也是你的本事不是?

    曲小白:鬼知道他為什麽會關注到我。對了,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幫我?他到底圖我什麽?

    度娘:鬼知道,我不知道。我隻提供一些訊息,不提供研究人的心理活動。

    曲小白:xx你個xx,你是天底下最坑的度娘。跪安吧,短時間內不想見到你個坑貨。

    度娘:呸,你才是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坑貨!再見!不,最好再也不用見!

    曲小白腦子裏天人交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楊淩抱到了床上。

    以前楊淩一到床上就開始各種小動作,今晚倒是老實的很,隻是把她圈在臂彎裏,沒做任何逾矩的動作。她和度娘大戰了幾十個迴合之後,感覺很累,漸漸沉入夢鄉裏。

    楊淩卻睜著眼睛,久久沒有入睡。

    那一碟子醬鴨掌,是為慕南雲做的。他搶走了,所以她很生氣。

    為什麽會給慕南雲做那樣的東西?又為什麽會很生氣?他想了大半夜,沒有想明白。

    她不是對他沒有情,可還是一直在躲閃他,為什麽?她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

    這一點他也沒有想明白。

    她落在他的臂彎裏,睡得還算沉穩。她一向就有這個本事,無論是多大的事,哪怕天塌下來,也一樣能睡得黑甜。

    這一點倒讓他佩服得緊。

    楊淩俯下身去,在她潤澤的唇上蜻蜓點水般一吻,將她往臂彎裏攏了攏,閉上了眼睛。天大的事都沒有睡覺重要,這點他要跟她學習。

    次日,天還未亮,張氏就起來準備了早飯,曲小白早早起來,招唿楊淩也起來,洗漱罷,出門看東廂的門也開了,便招唿慕南雲過來一起用早飯。

    起得太早,都沒什麽胃口,三人各用了一碗粥,便啟程上路。

    到村子裏時,還不到正點時辰,但楊柱子和趙元已經領了人在路口等著,有十數個人之多,都是壯勞力。

    除卻這些幹活的壯勞力,村子裏許多人出來看熱鬧。曲小白楊淩在前麵走,慕南雲在後麵,看熱鬧的對這個新麵孔相當感興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自然,裏麵不乏有說是曲小白相好的,其中尤以楊二河的媳婦金枝為代表,甚至還大聲嚷嚷了出來。

    曲小白沒有搭理她,徑直往前走,怕楊淩會幹傻事,還特意拉住了楊淩的手。

    畢竟楊淩昨晚鬧了那麽一出,曲小白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幹傻事。怕拉都拉不住,曲小白還小聲在他耳邊囑咐:“不許幹傻事,我才不在意這些。”

    楊淩看著她,傻傻一笑:我又不傻。

    慕南雲走在後麵,忽然就頓住了腳步,轉而看向金枝,朝著她走了過去。

    金枝何曾見過這樣風流倜儻的公子,一時間竟連眼睛都看直了,曲小白發現慕南雲沒跟上來,迴頭去望,隻見他望著金枝媚笑,不由翻白眼。

    這丫的,想幹嘛?

    慕南雲對著金枝,忽然璀璨一笑,“大娘子,昨天在集市上,忘了給你銀子了。”

    他從袖子裏一摸,摸出了一錠銀子,那錠銀子看樣子有一兩多,一手握住了金枝的手,一手把銀子塞在了她的手上,還把她的手給合上,“大娘子,有機會,再見。”對著她挑眉一笑。

    金枝傻了。

    一眾看熱鬧的可沒傻。個個麵麵相覷,輿論的導向就全指向了金枝。這銀錢是怎麽迴事?這媚眼怎麽迴事?這再見又是怎麽迴事?

    不怕人們愛多想,就怕有人引導著你不得不多想。

    曲小白無語望天。

    這丫挺的,栽的一手好贓,嫁的一手好禍啊。

    楊二河聽著人群的議論,急了,惱道:“你是什麽人?憑什麽給我媳婦銀子?”

    慕南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唔,你是大娘子的男人啊?有些事呢,也不好大庭廣眾之下明說,你不如把你女人叫迴家,慢慢問。”

    雖然替楊二河覺得挺冤的,但金枝也確實該教訓教訓了,曲小白沒有去過問。

    楊二河扯著金枝就往家走,金枝還沉浸在懵逼之中。

    這個公子哥兒簡直就是仙人下凡,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啊……楊二河一見她這副神情,更是惱羞成怒,拽著金枝頭發就往家裏拖。

    金枝覺得疼了,才開始吱哇亂喊,她一喊,楊二河更覺丟人,兩人當場就撕了起來。

    慕南雲眸底閃過一絲冷笑。看看曲小白走遠了,忙追了上去。

    “怎麽樣,我幹的如何?”

    慕南雲邀功似的,在曲小白麵前炫耀。

    曲小白瞥他一眼,“你這樣會毀了人家家庭的。”

    “能毀的家庭不會幸福,幸福的家庭也不會因為我一句話就毀了的。那婦人那般刻薄,想來當她的男人也很辛苦,我這是幫那個大個子呢。”

    “狡辯。”

    曲小白雖然嘴上說他,但心裏對他的話還是蠻認同的。

    楊二河本來可以得到更好的,她也覺得他毀在金枝手裏了。

    誠然,金枝以後若能改了,對二河也算是好事。若是不能改,她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

    到村子南頭,趙元已經擺好了鞭炮,曲小白陪著慕南雲閑談,順便等時辰。

    正說著,忽聽見遠處一陣吵嚷之聲。慕南雲靠近曲小白,道:“猜我今日為什麽而來。”

    “為什麽?”

    “你要答應請我吃飯,我才告訴你。”

    楊淩怒目瞪著他。

    他像是沒看見一般,兀自和曲小白說著話。

    “你先告訴我什麽事啊。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有人來給你搗亂了。我麽,就是來給你撐場子的。你說,是不是得感謝我?”

    曲小白將信將疑,“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請你吃鎮上最好的館子。”

    “沒意思,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曲小白為難地看看楊淩,楊淩那家夥眼睛裏似乎都要噴火,但這事兒容不得她多想,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吵嚷的人很快就到眼前,曲小白一看,麵色就沉了下來。

    來的不是別人,打過交道的。

    一個是朱桂花的哥哥,朱長鬆,另一個,竟然是陳九。

    他們兩個為什麽會走到了一起,其實不難理解,一個利字,就能把兩個無恥的人扯到一起。

    他們兩個身後跟了七八個捕快,都是穿著製服來的,手中還端著樸刀。

    “哪個是曲小白?”一名捕快在朱長鬆的授意下,先站了出來,喝了一聲。

    今日有慕南雲在,曲小白自然是不怕的。她站出來,淡定地道:“官差老爺,小婦人就是曲小白。”

    “楊樹屯裏正到衙門狀告你強買強賣,霸占他家的土地,跟我們走一趟吧。”捕快一副橫了吧唧的樣子。

    曲小白不卑不亢地道:“我是付了銀子的,和裏正老爺也都簽字畫押,何來強買強賣之說?差老爺,白紙黑字可都寫著呢,不能裏正說什麽,您就信什麽吧?”

    她走到陳九和朱長鬆的麵前,從容一笑,“陳捕頭,朱筆吏,好久不見。”

    朱長鬆冷哼一聲:“曲小白,刁婦!上次老爺就懷疑你殺人,被你僥幸逃脫,沒想到你死性不改,如今又惹出這樣的事端來!今日我不替民除害都對不起這身官衣!”

    “來人!拿下這刁婦!”

    今日有慕南雲在場,楊淩也無需動手,索性就躲在了曲小白的身後。他隻管護著曲小白不受什麽傷害就成。

    陳九一揮手,指揮人就要上來拿曲小白,曲小白一閃,閃到一旁,官差撲了個空,惱羞成怒,端著樸刀又撲了上來。

    “等等。”慕南雲從後麵站了出來。

    “你又是什麽人?不要阻礙官差辦案,否則,連你也抓進去!”陳九怒喝了一聲。

    “官差拿人也得講究個證據,楊興茂說強買強賣,你們就信他的?他有沒有證據?”

    朱長鬆看慕南雲穿得極體麵,也不敢太小看他,便道:“自然是有證據的。曲小白,我且問你,這些地你是花了多少銀子買的?”

    曲小白道:“五十兩銀子,按照市價,這些銀子隻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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