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羅浮這陣,就忙得不可開交,還沒來得及看望馭空姐姐,我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就來馭空姐姐這裏蹭一頓飯吃。”


    白毛狐耳的女將軍,扒著窗口把腦袋朝裏麵探進去,但是被人溫和卻又不容置疑地把腦袋推出去了。


    “你是狐人還是蜘蛛人啊,有門你不走,你非得攀二樓。”馭空真的是哭笑不得,“別瞧了,把姑娘家嚇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家的登徒子呢。”


    “結婚這麽大的事,讓我討一杯喜酒嚐嚐啊,這福氣怎麽能不接住,行行好嘛~”飛霄又把腦袋探進來了,朝坐在床上的狐人新娘還有新郎打了聲招唿。


    “要不是我白天忙著,我也不會這時候過來送個祝福,呐,說一杯就一杯。”馭空捏著一盅小酒喂給飛霄,又把一袋喜糖喜果掛在飛霄的脖子上。


    嚐到酒味的飛霄,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愉悅地腦袋上的狐耳都抖動兩下,然後耳朵耷拉,順從地被馭空套上喜袋子的繩結。


    “哎,我這時候身上就帶了個珠串,還是從別的地方得來的,你們拿著圖個新鮮……馭空姐姐幫個忙。”


    “要不……讓她進來吧……”懷裏抱著嬌嬌的老婆,其實新郎自己還聲音發著抖呢,“馭空大人……也留下來吃頓飯吧……”


    “不用了不用了,打擾了,我這就下去!”飛霄連忙出聲謝絕,她把腦袋縮迴去,兩三下就落地了。


    馭空看飛霄平穩落地,還朝她擺手打招唿,馭空笑了一下向外揮手,讓飛霄去院門外等著。


    “來,送給你們的。”馭空把那兩串漂亮石頭拿過來,放在了床頭櫃上,“還有一句新婚快樂。”


    走向院門外的飛霄,把脖子上的錦袋拿下來,敞開袋口睜著一隻眼睛朝裏麵瞄一瞄,然後伸手從裏麵掏出來一把鮮桂圓。


    正啃著桂圓肉呢,就見馭空從裏麵走出來了,飛霄立馬湊過去,“這倆人結婚怎麽沒有動靜啊?”


    提起這個,馭空就哭笑不得,“我要是不收到消息我也不知道,這倆孩子有那個……社恐,邀請人都沒邀請多少,喜糖都是偷摸送的。”


    “那堯月姑娘和景元,也要這樣嗎?”飛霄突然貼近馭空說這悄悄話,“確定……這種關係?”


    這話讓馭空看了一眼飛霄,但她步伐未停,“這些天我可是聽了一耳朵的話了,說你滿羅浮打聽堯月姑娘,還跑去景元將軍麵前戳心窩子。”


    “以後少說兩句吧,瞧將軍那可憐樣兒,我們這些掌司都很少討論了。”馭空伸手拿過飛霄手裏的錦袋,“少吃點,留點肚子。”


    “你們都說堯月姑娘好,就連景元都戀戀不舍,我這不是好奇嘛。”飛霄側身一躲,護住了手裏僅存的桂圓。


    “我不管你有什麽鬼心眼,但今日後,別在將軍那邊心口插刀子了。”馭空嗔怪地笑了笑,把手裏的錦袋係上。


    飛霄一臉八卦,“那我就更好奇了啊,你們都不看好的主要原因,不就是堯月姑娘對景元不起心思嗎?那景元愛得死去活來是圖什麽啊?”


    馭空眨了眨眼睛,難得一臉揶揄,“為了……未來的好日子?”


    “就這啊?就為了隻羨鴛鴦不羨仙?也對,年紀到時候了是該找個伴兒。”飛霄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一臉掃興。


    “哪有這麽簡單,堯月姑娘給的,可比那些情情愛愛強太多了。”馭空一邊走路一邊小聲說話。


    “這話怎麽說?”飛霄好奇心爆棚,幹脆貼著馭空聽悄悄話。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但你看看現如今的羅浮,還有景元將軍的狀態就明白了。”馭空抬起手掌,把飛霄的腦袋推遠了。


    飛霄繞到馭空的另一側,“哦~是這個好日子啊!難怪景元那麽饞,我看著也饞,我這不就是等著堯月姑娘迴來,把人拐去曜青玩玩嘛!”


    “你果然是在打這個主意,那你可得保證別去將軍那邊戳心窩子了。”馭空把腰側的手打掉,那是飛霄偷桂圓的手。


    飛霄吃痛縮手,“憑什麽呀!他景元又和堯月姑娘沒有那種死綁的關係,怎麽就不能讓我拐人了,太小氣了吧!”


    馭空心軟又給了兩顆桂圓,“你要是真有這想法,你去堯月姑娘麵前舞,在景元將軍麵前傷人心也問不著話,何必這樣呢?”


    “堯月姑娘是單不喜歡景元啊,還是心有所屬啊?”飛霄得到桂圓,就不那麽纏著馭空了……她扒開殼啃著桂圓肉。


    “嗯……”說起這個,也把馭空為難住了,她表情欲言又止,“大概是,前者吧……所以將軍才讓人看著可憐啊。”


    飛霄樂嗬了,“真假啊?我還以為景元拿了深情男二的劇本,那種愛而不得呢,合著是堯月姑娘喜歡全世界,就不喜歡他啊?”


    “真有意思,那我更應該見一見了。”飛霄兩三下就把桂圓啃沒了,還要伸手去夠,這迴馭空不給了。


    馭空瞥了一眼飛霄,後者又竄馭空身後了,“一會兒就到家了,留點肚子,虹雙已經把菜買好了,迴去我就做。”


    而那位紅皮毛的狐人小姑娘,正有樣學樣地係上圍裙切菜,然後把菜扔進鍋裏的熱水,蓋上鍋蓋直接煮。


    聽到家門有動靜,虹雙跑到廚房門口,冒出腦袋去看,看到熟悉的人,虹雙壓下喜悅,矜持地說,“馭空,我已經做上飯了。”


    “真不錯,那我一會兒過來。”馭空大方地表示驚訝,然後把飛霄帶去衛生間,洗洗手吃飯。


    “馭空姐姐也是受了堯月姑娘的照顧啊?感覺馭空姐姐身上還有股年輕的勁兒。”飛霄就像調皮的熊孩子,去拉人家的尾巴。


    “那不然呢,人一輕鬆,心態不就年輕嗎?”馭空把飛霄的手拎上來,放到水龍頭底下,她親自給洗。


    “祥瑞啊?那我更得拐人了!”飛霄看著自己的手被馭空仔仔細細地清洗,連指縫都不放過,然後打上香皂。


    “還是那句話,別到景元將軍麵前戳心窩子。”馭空給飛霄擦完手,然後給自己洗手去了。


    “到時候再說吧……”飛霄一臉無所謂,就是沒把話放在心上,還嘴巴一撇,吹了聲口哨。


    “馭空,我做好飯了。”衛生間的門口冒出來一顆毛茸茸的狐人腦袋,正是虹雙小姑娘。


    “虹雙丫頭,你是看不見我嗎?”飛霄笑了一聲。


    “我看見了,我也知道你來了。”虹雙的小臉一垮,興致缺缺。


    “你做飯沒糊鍋吧?”飛霄繼續逗小孩。


    虹雙果然惱羞成怒了,“我做飯怎麽可能糊鍋!”


    “我沒聞到糊味,我去看看吧。”說著,馭空就去廚房了。


    “這迴,迴曜青的時候,就跟著我吧,我可喜歡你了。”飛霄彎下身子,伸手去撈虹雙的尾巴,小姑娘的尾巴皮毛都蓬鬆柔順,手感正好。


    “我不是說了嗎,我考慮考慮。”虹雙把自己的尾巴拽迴來,一時嘴快的小姑娘及時刹車,“你自己沒尾巴嗎……對不起。”


    飛霄卻沒什麽反應,反而爽快地笑了笑,“對啊,我沒尾巴啊,我也眼饞大尾巴什麽手感,來給我摸摸。”


    “那你快摸,然後洗手,我不想聽馭空嘮叨。”虹雙把自己的尾巴放開了,還主動把尾巴塞給飛霄。


    “這麽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飛霄蹲下身來,對著虹雙的尾巴上下其手。


    紅皮毛的小姑娘,尾巴尖卻是白的,大概是有一部分父親的基因吧。


    “這半天了,該不會真是你把菜燒糊了吧?”飛霄納悶盛菜需要那麽長時間嗎。


    “我說了不可能!”這話一出,就讓虹雙炸毛了。


    飛霄連忙跑到廚房門口探頭進去,“馭空姐姐?”


    馭空聞聲迴頭,露出讓人放心的笑容,“虹雙沒有糊鍋,隻是沒做熟,我再迴一下鍋就好了,也是省了我的力氣。”


    “你看吧,我都說了我沒糊鍋!”虹雙抱起手臂,一臉不服氣。


    “你連菜都沒做熟,也好意思驕傲呢?”飛霄就喜歡逗炸毛小狐狸。


    “那你說我糊鍋是汙蔑我!”虹雙試圖據理力爭。


    飛霄恍然大悟般點頭,“那說你沒做熟菜,是事實證據。”


    “你……哼!”嘴上功夫也不到家的小姑娘,很快敗下陣來,轉身跑到餐桌那邊坐著等開飯了。


    飛霄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馭空姐姐,你看天也黑了,路上也沒有晚班的計程槎,就收留我一晚上怎麽樣?”


    這時候紅皮毛的小姑娘又竄過來了,小臉一直垮著,“你沒有住的地方嗎?大懶貓沒給你安排嗎?你不是他的客人嗎?”


    “大懶貓?你給景元將軍取的外號啊?取得好,名副其實!”飛霄暢快地笑出聲了,還給虹雙豎個大拇指。


    虹雙逮著這個問題就問,“我們家就三個房間,就晴霓不在,你要睡那邊嗎?”


    “人家不在這,就睡人家的床多不好啊,我跟馭空姐姐擠一擠吧!”飛霄抬腿踢了踢虹雙的尾巴尖,“要不跟你也行。”


    虹雙憤憤地把自己的尾巴抱起來,“那你跟我一塊吧,馭空年紀大了,我怕你睡覺攤大餅,打擾到她。”


    “這不就談妥了嗎?行,就這樣!”飛霄喜笑顏開,進來幫忙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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